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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宠妃那些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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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了苦头。”
范丫扁着嘴哭道:“我不叫,你是我爹,那个人不是我爹。”
范舟看着范丫满脸的委屈,禁不住将孩子搂在怀里,哽咽道:“爹知道,丫头只认爹一个,丫头要把这件事情牢牢藏在心里,记着见着那个人的时候,就说你只有一个爹,就是他,万不可说不认他的话。”
范丫死死抱住了范舟的脖子,哭得泪流满面,双眼肿得跟桃子一样。
“去吧!孩子。”范舟万般不舍,也只能将范丫给了那两个丫头。
可范丫浑身扭动着,好似泥鳅一样,两个丫头眼见着弄不住了。
范舟知道这样下去,吃亏的就只有他们,于是猛地板起脸,喝道:“你这孩子,是不听爹的话了是不是?”
范丫被范舟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住,也不敢动了,只是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看着范舟。
范舟的一颗心都要跟着碎了,可他只能忍着,狠起了心肠说道:“去吧!记住爹的话,你要是不听话,不照着说,以后你就再也见不着爹了。”
范丫立时嚎啕大哭,喊道:“不,丫头不要。”
两个丫头见状,一个忙抱起了范丫,这回范丫没有反抗,只是将头歪在丫头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
两个丫头对着范舟福了福,抱着范丫就出了门。一路走一路劝,等着快到正屋的时候,两个丫头先带着范丫去了一间小屋。屋子里简单的摆着床和桌子,有一个汉子正守在里面,见着丫头们来了,起身笑道:“把这丫头带来了?”
一个丫头忙福礼道:“给桑飞大人请安。”
另外一个丫头也忙放下范丫要行礼。
桑飞忙笑道:“不必多礼。”瞧了哭得一塌糊涂的范丫,叹道:“赶紧先把姑娘收拾了,大人在里面都发脾气了。”
两个丫头忙应下,一个打水给范丫洗脸,一个抱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拿去屏风后,又从桌面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对儿绒花,一对儿玉质钿花放在了桌面上。
换了新衣服,又重新梳了头发,范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她好看了许多,跟在那个大院子里头,总是眼神忧郁,面色冷淡看着她的娘娘更像了。
范丫心里知道,爹不是她的亲爹,娘也不是她的亲娘,其实那个好看的娘娘才是她亲娘,而一会儿她要去见得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是她的亲爹。
眼角坠落两行眼泪,范丫抬起手抹了,她不想认什么亲爹亲娘,她只想要她的爹娘,然后回到梅子庄,跟以前一样过日子。
一个丫头眼神怜悯地看着她,轻声劝道:“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一会儿进去了,可千万别说什么你不是我爹的话,到时候惹了大人生气,你爹就该吃苦头了。”
范丫想起她在爹身上看到的伤痕,哽咽道:“那个人打我爹了?”
丫头点点头:“你惹了大人生气,大人不舍得打你,就只能打你爹了。”
范丫垂下头,扁着嘴又哭了。
丫头忙去拧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叹道:“都给你说了,你还哭,大人不喜欢你哭的。”
范丫抽抽了几声,还是把眼泪忍住了。
丫头叹了口气,将范丫抱在了怀里:“姑娘,耽搁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咱们得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完毕,恢复更新…
第67章
敞阔的屋子里; 吕云生披头散发地斜卧在长榻上,整个人显得落魄无力。他手里握着一个酒瓶子,不远处的地面上; 零落散放着更多的空酒瓶。
范舟的上京固然惹了皇帝对他更多的不耐,但给他致命一击的; 却是皇帝终于知道了他私下里同潭王相交往来的事情。他犯了皇帝的忌讳,被皇帝彻底厌弃,不但没了官复原职的希望,皇帝还下令; 要将他投入大牢,施以鞭刑。
吕云生没有坐以待毙,得到消息后; 很快便带着几个随从; 从京都逃离。至于他在京都里置办的宅子,还有他纳进府的那些女人,一把火全给烧了。
范丫被丫头轻轻放在了门口,丫头推开门,示意范丫走进去。
可范丫不愿意; 扯住了丫头的衣襟,眼中露出了祈求。
丫头轻轻摇摇头; 将范丫的手从衣裳上扯下,然后将她轻轻推了进去。门扇在身后慢慢闭合,范丫眼圈微红,只是她还记着她爹交代的那些话; 所以眼珠子到底没有落了出来。
吕云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将手里的空酒瓶丢了出去,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然后扬声道:“丫头,过来!”
范丫极不情愿,可是她又不敢不去,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她慢慢走上前去,一步一挪,很久了也没走多远。
只是吕云生却是意外的没有生气,他远远看着范丫,目光中渐渐露出痴迷,恍惚里,似乎想起了他少年时候,在京都第一次看见了薛氏。
那时候他还是个无名小卒,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惊鸿一瞥,就印在了脑子里再也忘不掉。
吕云生挣扎着从长榻上坐起身,面容上是少有的和颜悦色,冲着范丫招招手:“过来!”
范丫努力抑制住心底的恐惧,她想着爹身上的伤口,想着不能惹了这个大坏人生气,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
吕云生却是罕见的有耐心,等着范丫终于靠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笑道:“听说你以前叫范丫?你记住了,你不姓范,你姓吕,以后你就叫吕念,知道吗?”
范丫下意识就想犟嘴,可话冲到了喉咙口,还是没敢说出来,点点头,算是应了。
吕云生却高兴了,将范丫搂在怀里轻轻拍着,笑道:“爹的念儿终于回来了,等着你娘也回来了,咱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范丫没说话,只是死死抿着唇,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武陵王府里,赵世荣的伤势在芍药精心地照料下慢慢好转,薛令仪的心情也跟着稍微好了一些。
这一日曹凌过来用膳,薛令仪先说了赵世荣的病情,见曹凌面露喜色,心情不错,这才提及了曹玉珠所求之事。
曹凌很是不快,心里对张氏的厌恶更甚了。
薛令仪将一片鱼肉夹在曹凌的碗里,搁下筷子轻声叹道:“张氏虽是心存二心着实可恶,然则罪不至死,她是太后宫里出来的,心念旧主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曹凌不高兴道:“你这是妇人之仁,她可是对你起了坏心的。”
薛令仪轻声说道:“妾身知道,以后她若是再犯,妾身绝不姑息,只是这回玉珠那孩子求到了妾身这里,看着孩子,妾身不忍心她就此失去了母亲。”
觑着曹凌的脸色,薛令仪又道:“再说玉珠这孩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真个儿要了她娘的命,以后孩子心里又会怎么想你这个父亲。所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将她囚禁在观星阁,左右她也出不来,想来也不会再闹出什么是非了。”
曹凌心里闷了一口气,可想起珠儿的那张脸,由来一阵心软。罢了!
“就依了你。”曹凌提起筷子将鱼肉吃进了嘴里。
等着过了午后,煦哥儿忽然有些起热,薛令仪着急上火,就守在屋子里照看他,又怕过了病气儿给清羽和贞娘,于是就叫人带了颜清羽两个,往后花园去玩耍。只是还没等着煦哥儿这里病情好转,如锦捂着脸就奔了回来,一进门便哭,说是羽哥儿不见了踪迹。
薛令仪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
红袖忙拉住了六神无主的如锦,先是呵斥她了一回,等她稍微有些镇定了,才说道:“你别急,先把事情慢慢说了。”
如锦这才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刚才他们在后花园玩儿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一只兔子,颜清羽瞧见了就大呼小叫追了上去。
曹贞立马就跟在后头追,可她人小腿短,没追上还摔了一跤,立时哭了起来。几个伺候的都去看曹贞了,等着如锦想起颜清羽追上去的时候,偌大的花园里,哪里还有颜清羽的身影。
薛令仪这才喘过气儿来,拍一拍床铺道:“去找马进忠,叫他带人去找!”又起身去妆台前开了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银质令牌,给了红袖道:“你去,往前院儿寻了张顺,叫他带着人将王府四下里的角门全都给堵了,半个人都不能放出去。”
等着所有人都去了,薛令仪才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床铺上,有个可怕的念头渐渐涌上心头,如果清羽的失踪,是和吕云生有关呢?
颜清羽丢了,王府上下立时鸡飞狗跳起来,原来还只在后花园里找,后来到处找不到,便扩大了寻找的范围,可最后还是不见颜清羽的人影。薛令仪心一狠,叫人拿着曹凌给的令牌,就往各院儿里去找了。这么一来,却是把整个王府里的女人都给得罪了。
秦雪娆坐在黄花梨木雕宝椅上,将手里的茶碗狠狠掷在了地上,茶盏应声碎裂,茶水四下飞溅。
“她以为她是谁?搜我的院子,她是疯了不成?”秦雪娆气得不轻,心里却又觉得快活,这个薛氏果然是不能不除的,看来这步险棋是走对了,那个楼氏,还真是个厉害的。
秦雪娆已然清楚,颜清羽的失踪,必然和楼氏脱不得干系。
常青阁进不去,马进忠无奈下,只能叫人回去禀告给了薛令仪知道。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了,位分低的,惧怕薛令仪的威势,便是心里恼恨,也只能打开房门叫人搜房,搜院子,可位分高的,却不那么容易了。
薛令仪已经过了最焦灼的那一会儿,如今面色沉静,轻声问道:“还有哪里没有搜查到的?”
小厮回道:“孙娘娘和张夫人那里都看过了,并没有公子的踪迹,只是王妃,楼娘娘,还有李夫人那里,却是不肯开门。”
薛令仪点点头:“你叫马进忠将这三处的院落围起来,不许人出入。”
小厮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汗,楼侧妃和李夫人那里还能围得起来,只是常青阁住的可是王妃。
薛令仪察觉到了小厮的惊恐,笑道:“只管去告诉马进忠,出了任何事情我一个人担着,但若是他不好好办事,叫我知道了,就只有一个死!”
小厮慌忙磕了个头,退了出去,薛令仪扶着额头沉默了片刻,问道:“王爷可说过,他几时会回来?”
红莲奉了一盏茶上去,低声说道:“王爷去的地方并不远,想来得了消息,马上就能家来了。”
薛令仪点点头,忽地想起了什么,面带焦急道:“父亲那里万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他伤势未好,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心急下怕是要旧伤复发的。”
红莲忙道:“娘娘放心,已经交代过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薛令仪终于在崩溃前夕,等回了曹凌。
“王爷。”薛令仪脚下飞快扑了上去,哽咽道:“清羽不见了。”
曹凌轻轻抱住了薛令仪,轻声道:“莫怕,我已经叫人去常青阁,春香院,还有汀兰苑搜查了,很快便会有了结果。”
薛令仪却犹自浑身颤抖,她伏在曹凌怀里,目光无神地望着远处,只盼着能在这三处地方寻到清羽的踪迹,不然,孩子便是被带出了王府,那样的话,这件事情就必定和姓吕的脱不了干系。可孩子又回到了吕云生的手里,哪里还能落得了好?
薛令仪不敢想,狠狠闭上了眼睛。
然而到了最后,颜清羽还是没有被找到,偌大的王府,这孩子好像化作了一阵清风,凭白就消失不见了踪迹。薛令仪终于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曹凌也按捺不住,起身安慰了薛令仪两句,便带了几队人马,出府亲自去寻找了。
而在春香院里,楼锦瑶正站在一处昏暗的小屋里,冷眼看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呼哧呼哧抬起了厚重的床板。而床板下赫然有一个大洞,颜清羽被绑住了手脚,正被扔在了里面。
“把他弄出来,给他灌些水,别让他死了。”楼锦瑶冷漠地说完这话,转身出了门去。
外面夜色渐浓,穹顶没有月亮,只散落着几点星子,散发着微弱的光。
“去,找人把纸条悄悄塞到关雎楼的门缝里去,万不可叫人察觉了踪迹。”
自有下人轻声应下,然后匆匆离去。廊下几盏灯笼漏出了浅浅的晕红,楼锦瑶静静看着前方,面目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来。
第68章
翌日; 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关雎楼守门的婆子就发现了夹在门缝里的小纸条,忙不迭的; 就送去给了红莲。红莲打开一看,脸色登时刷白; 捧着纸条就往屋里去了。
薛令仪煎熬了一夜也没睡上一会儿,正呆呆看着床榻上,睡得酣实的两个孩子。煦哥儿的烧退了,可羽哥儿却还不见踪迹。还有曹凌; 出去了一夜未归,也不见消息传回来。
怎么办?
薛令仪扬起脸,唯恐眼泪再落了下来。她不哭; 不过是一切又回到了起点。那几年羽哥儿不在身边; 她毫无头绪,毫无助力,她都好好活下来了。以后的日子,她还能好好活下去。
“娘娘。”红莲焦急地走了进来:“有人把这个夹在了大门上。”
薛令仪一滞,随即慌忙起身走了上去; 接过纸条一看,果然是姓吕的做下的一切。
“王府里头有人和姓吕的沆瀣一气。”薛令仪冷笑道:“去告诉管家; 派人把王府四周看牢靠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还有府里头各院,叫马进忠派了人重新搜查,羽哥儿现在就在王府里。”
秦雪娆知道薛令仪再一次下令搜院; 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回过后,府里上下谁人不知,她这个王妃在这个王府里头毫无半丝的地位; 不过就是个摆件罢了。区区一个侧妃,也胆敢在她的院子里上下其手。
“把门给我关死了,进来的格杀勿论!”秦雪娆脸色铁青,便是王爷不曾给她最后的尊严,可她却是不能随波逐流的。
遭到同样抵抗的,还有李春华的汀兰苑。李春华一袭蓝衣,满头乌丝高高挽起,只簪了几根绿宝石玉质长簪,满眼煞气,立在廊下自有一股威严。
“把门看好了,进来的乱棍伺候,绑起来关在柴房里头。”李春华说完转身回了屋里,心里犹自愤愤不平,一介草民,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了侧妃不说,如今还这般的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牌,什么东西!
绿萝见李春华脸色差到了极致,轻声劝道:“夫人忍一忍,王爷很快就家来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李春华更气:“王爷?他如今满心眼儿都是那个女人,哪里还有我的位置。他不回来便罢了,回来了更厉害。难道你忘了,上回不就是他下令,强行搜查了汀兰苑。半点的情分都不讲,就为了那女人同旁的男人生的孽种罢了!真是好笑,恩哥儿才是他亲生的呢!”
绿萝被唬得不轻,小心奉上了清火的茶,就退到一旁也不敢说话了。
只是大门口的对峙愈发的厉害,因着有了上回的旧例,这回过来搜查的侍卫毫不客气,见着汀兰苑始终不开门,干脆叫人抬来了木桩子,准备撞开。
李春华坐在屋子里,听大门处传来“咣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密集,院子里的侍女尖叫声此起彼伏,怒火在心口层层叠压,这算什么?当她是什么了?
起身走出屋子,绿容忙上前拦下,担忧道:“夫人莫去,那些人都是军营出身,素来鲁莽没规矩,到时候再冲撞了夫人。”
李春华推开绿容的手,冷笑道:“冲撞便冲撞了,我这几日被冲撞的还少吗?王爷都不管我了,我还管什么冲撞补冲撞的。”说着提起裙子下了石阶,满脸愠怒冲到了大门前。
只是那大门眼见着就要冲破之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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