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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宠妃那些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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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明娘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曹凌抱住了自己的脸,心里难受极了。
  关雎楼里,薛令仪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
  如灵在旁小心伺候着,大气儿都不敢出。自打那封信送了过来,娘娘就像变了个人,暴躁易怒,动辄则咎。如碧那小蹄子自来说话不过脑子,这会儿还跪在外头廊下,正抹着眼泪哭呢!可如灵瞧着薛令仪的脸色,也不敢求情。
  怎么办?薛令仪捂着胸口,脑子里又窜出来了这句话。姓吕的不会放过她的,依着他的性子,八成这事儿要被闹出来。到时候,那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薛令仪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当初那么多碗落胎药,怎么就打不下来呢?命硬如此,她又能如何?
  薛令仪摆摆手,叫如灵退了下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凤穿牡丹出神。
  那孩子命硬,到底是生出来了。她虽不愿意留下,可活生生一条命,到底也是她的骨血。没生下来的时候,她还能狠着心肠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那打胎药,可生下来了,那么小胳膊小腿儿的——
  薛令仪捂着脸,慢慢哭了起来。
  好在收留她的那一家没有孩子,便是个女儿,也当个宝贝一样看待。她把孩子给了那一家,又留了些钱财,就离开了。这么多年了,她是为什么想不开,忽然间就起了愧疚,送什么钱去梅子庄。
  薛令仪已经认定,便是送的那回钱财,才会露出了马脚,叫姓吕的发觉了去。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范舟一家。
  远在京都的京城,边郊的一处庄子里,吕云生静静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跪着一家三口,瑟瑟缩缩,很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很好,真的是好极了!
  吕云生眼睛死死盯着被那对儿夫妻紧紧抱在中间的女孩儿,忍不住都要笑了出来。那女人如此心狠,便把他们的孩子,就给了这样一对儿贫苦的人家。她的心里没有他,便连这个从她肚子爬出来的孩子,她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心里憋着一团怒火,吕云生想起探子前几日报来的事情,她竟然又怀孕了。真的是好极了,她想要和武陵王恩恩爱爱在一处过好日子?别做梦了!
  吕云生想着想着,怒从心头起,再也绷不住情绪,拿起桌案上的茶碗,就愤怒地掼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锋锐的瓷片飞跃而起,有一片从女孩儿脸上迅速飞过,女孩儿尖叫一声,嫣红的血渍,便从伤口处浸了出来。


第57章 
  范舟努力地抱住了受惊的范丫和金氏; 一面又惊恐地看向了发怒的吕云生。他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农户,不曾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眼下他怕得几乎要晕过去,也不过是为了妻女; 才硬撑着一口气没昏。
  吕云生看着那孩子脸颊上冒出的鲜血,忽然间就冷静了下来。这丫头长得太像那女人了,见她受了伤落了泪出来,心里的气儿忽然就泄了一半儿。
  拍拍手; 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吕云生说道:“去拿了翡翠膏过来。”说着上前几步,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 向范丫说道:“你别怕; 爹爹有上好的药膏子,擦在脸上便不会疼了,也不会留疤的。”
  范丫看着那可怕的男人越走越近,还冲自己狞笑,心里一怕; 扯起嗓子就尖声哭喊了起来。
  吕云生亲近不成,立时恼了; 皱眉喝道:“闭嘴!”
  范丫被吓得不轻,立时闭上了嘴,然后就面露恐惧地趴在范舟怀里,不停地打嗝儿。
  屋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范舟把范丫死死抱住,他惊诧又害怕得看着面前那华衣男子,原来这男人竟是范丫的亲爹。
  金氏就没那么镇定了; 她从背后把范丫抱紧,歇斯底里地哭喊道:“这是我的女儿,我男人才是我女儿的亲爹,你又是哪里来的爹!”
  吕云生眼中立时冒出了狠辣戾气来,忽的上前一脚,金氏就被狠狠踢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墙角,一口血污便从嘴里窜了出来。
  范舟和范丫立时尖声叫了起来,两人连滚带爬到了金氏跟前,范舟将金氏抱起来,金氏才缓过一口气来,疼得呜啦直哭。范丫先是跪在一旁抹眼泪,见金氏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似有缓和,就钻进金氏怀里死命哭了起来。
  屋子里哭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耳朵疼,吕云生皱着眉瞪着眼,面上露出了凶相,大声喝道:“来人!”
  便有两个手握刀柄的兵丁走了进来,抱拳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吕云生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把那丫头抓起来,关到地牢里去。”
  “是!”两个兵丁应下,就去抓范丫。
  范舟和金氏吓得魂飞魄散,又是哭又是喊,不许那两人抓走了范丫。金氏更是又抓又挠,只是她再厉害,也不过一介妇人,被用力推搡了一把,便身不由己跌倒了在地上。范丫虽是又踢又掐,可她不过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劲儿,很快便被提着领子带了出去。
  金氏哭喊得嗓子都哑了,狠狠捶着范舟,骂道:“你个没用的男人,你就这么干看着吗?”
  范舟被金氏打得不轻,他血红着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婆娘,又看向门口,丫头的喊叫声已经走远了。他忽的起身向吕云生走去,说道:“你可是丫头的亲爹,虎毒还不食子么,你不能伤害她!”
  金氏立时跳起来,扯着范舟的衣服不依不饶道:“你胡说什么,你才是亲爹,丫头就是有你一个爹!”
  吕云生笑得阴狠,拍了拍手说道:“说得好,你们才是那丫头的亲爹娘。既然如此,一个同本官毫不相关的孩子,死了便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着转过身,似是要走。
  范舟急红了眼,大声喊道:“大人堂堂一个男儿,跟个甚也不懂的乡下婆娘置什么气。”见吕云生脚下一顿,回过头来恶狠狠瞪着他,范舟又道:“那一年薛娘子来到咱们梅子庄,是咱们救了她,也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一个女人家,自己都没个窝棚,这才把孩子给了咱们。虽是农户人家,吃不上好的,也穿不上好的,可到底也把丫头拉扯大了。”
  吕云生眯着眼笑得阴森可怖:“这话说的,难不成你们要让我给你们银子不成?”
  范舟抹了一把眼泪:“咱们不要银子,就求大人开恩,好好待孩子。”
  金氏一听这话,这是要把孩子还回去啊,她掏心挖肺养了这么些年,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受得了,立时扑上前哭道:“当初薛娘子不愿意要这孩子,给了钱要我去抓打孩子的药,要不是我舍不得,拿了银子却抓了安胎药,这孩子哪里能生得下来。你说你是孩子的爹,可当初薛娘子差点死在咱们村口,也没见你干了什么?”
  范舟满脸惊恐,眼睁睁看着吕云生方才还有些好颜色的脸上,渐渐阴云密布,却听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她要打掉这孩子?”说着拍着手哈哈大笑:“好,好得很!”
  等着吕云生转过身大步离开,范舟憋了一肚子火,听得身后那婆娘还在哭喊,转身便给了她一巴掌,骂道:“蠢货!你是要咱们都死不成?咱们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可丫头呢!你就非要惹了那阎王爷生气不成?”
  金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还没缓过气儿,又被劈头盖脸一阵好骂,她愣了愣,才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她不怕死,可是要是没了丫头,这条命就算是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外面的夜色浓得跟墨汁一般,曹凌终于在书房里坐够了,起身扯了扯长袍,还是出门往关雎楼去了。他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不管如何,这事儿也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关雎楼里,薛令仪躺在床上,还没有睡下。床头点着一盏青瓷小灯,套了厚厚的灯罩,薛令仪看着帐顶模糊不清的纹路,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总上不来气儿。
  今个儿曹凌说要来陪她用午膳,可直到现在他也没来。如碧说他没出门,就在前院儿里呆着,也没见什么要紧的人,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不肯出来。
  两行眼泪情不自禁就流了下来,薛令仪猜着,曹凌该是知道了。
  心里有酸酸的疼,薛令仪抹着眼泪,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儿石头,叫她喘不过气儿来。她不敢轻易去动真感情,可耐不住曹凌待她太好了,她的心里,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默默无声地哭了一会儿,薛令仪没叫丫头,自己个儿起身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又去把窗子打开,四月份的清风已经带上了微燥的热意,头顶上,一轮明月正散发着淡淡黄光。
  多么好的一个夜晚啊!薛令仪闭上眼,只觉心头的酸苦愈发浓烈起来。她娘一辈子心里没舒坦过,而她,大概也逃不出这个命了,他们娘儿俩,都是一样的红颜薄命。
  屋子里静悄悄的,薛令仪哭得头昏脑涨,都没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屋中光线昏暗,她的身影掩在黑色里,有些看不清楚。可曹凌却清楚地听见了,她在哭。哭声很轻,却满是悲伤,一股难言的悲恸在心里蔓延开来。曹凌心想,若是当初能好好把她放在身边,她就不会吃了这么多苦了。
  柔软厚实的手掌轻轻抚上了薛令仪单薄的双肩,曹凌感觉到了手下的骨头,硬硬的戳着他的掌心。
  这女人真瘦,曹凌心酸地想。
  薛令仪本是被这双突然出现的手吓了一跳,可她迅速回头,便看见了曹凌满是悲伤的脸。她一怔,心里就乱了,下意识回过头去。她有些狼狈,不知道该怎么同曹凌相见。
  曹凌似乎猜到了她的心事,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身后默默站着。
  微风轻荡,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吹进了黯淡昏沉的房间。薛令仪脊背挺直,沉默地看着窗外黑影轻轻摇荡。曹凌的沉默,叫她渐渐生出了无助的难过,她看着远处廊檐下垂挂的灯笼,目光渐渐变得绝望。
  幽长的黑夜有女子轻轻的长叹,曹凌的心被这声长叹刺痛,他的手渐渐滑落,然后,自背后轻轻抱住了那叹气的女子。
  “别害怕。”曹凌轻轻说着,然后将滚烫的唇瓣,轻轻吻在了冰冷的肌肤上:“还有我呢!”他近乎嘀喃地说着。
  薛令仪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碎裂,轻轻地发出微不可见的声响。薛令仪猛地转过身,朦胧的光线里,同曹凌四目相对。这一次,薛令仪肯定她没有看错。他眼里的光,是怜惜,是悲恸,却独独没有嫌恶。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凄厉地哭了起来。
  夜色漫长的好像再也看不见天亮,可就在绝望的时候,天际的那一线,忽然露出了一丝亮光。
  翌日,薛令仪醒来的时候,曹凌没有走。就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看着她。
  “醒了?”曹凌笑了笑。
  他的笑真暖,薛令仪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还没走呢?”
  曹凌说道:“今个儿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薛令仪笑道:“真的假的?可不能陪了一半儿就走了,那我可是不依的。”
  曹凌笑了:“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说着,叹了口气,抬起手在薛令仪脸颊上轻轻抚着:“上回你怀孩子,七七八八的出了许多事,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这回你又有了身孕,我心想着,怎么着也得叫你心里舒坦些,顺顺利利地到了生产的时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叫你吃苦头了。”
  薛令仪不知道曹凌说的这苦头,究竟指的是什么,她垂下眼睫,抬起手按在了曹凌抚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没出声。
  沉默了很久之后,薛令仪才轻轻道:“那一年我和娘趁着爹不在的时候,就从家里头跑了。没走多远,便被罗氏派出去的人抓了起来。罗氏也没想害死我娘,但是我娘知道那消息是罗氏放出来的,又羞又愧,当时就触壁自尽了。”
  曹凌看薛令仪抬起眼看向自己,顿了下,说道:“我听说过,你娘她原先是嫁过人的,夫君是原来的薛侍郎薛世懿,他受三王之乱牵连,被发配去了岭南。”
  薛令仪点点头:“没错,薛世懿便是我亲爹。我没见过他,可是却为了他,跟着我娘一道背叛了爹爹。”
  曹凌看出了薛令仪眼中的悲伤,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你爹他没怪过你的。”
  薛令仪紧挨着曹凌温暖宽厚的胸膛,轻轻闭上眼,叹道:“我知道,爹他没怪我。可是,我却没有颜面再去见他了。”
  曹凌觉察出胸口的湿意,又轻轻拍了拍,说道:“既然知道你爹不会怪你,这事儿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薛令仪轻轻点点头,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我一个人颠沛流离东窜西走的,吃了很多苦,后来被小流氓们发现了女儿身,围起来要动手动脚。我不堪受辱,准备求死,是蓉姐姐救了我。”
  曹凌了悟:“你是因为她,才肯嫁给那个姓颜的?”
  薛令仪说道:“没错,当初蓉姐姐病入膏肓,眼看就要没气儿了,她哀声请求,我没办法拒绝。再说我也无处可去,当时只一心想着和以前的事情一刀两断,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王爷会拿着玉佩要求我履行婚约。”
  所以便利利索索就嫁给了别的男人?曹凌不悦道:“行了,这事儿不要说了。”
  薛令仪又沉默了片刻,忽然叹气道:“若是当年我没嫁给颜相公,怕如今他和清和还都能活着,是我害死了他们。”
  曹凌拧起眉毛:“是吕云生干的。”
  薛令仪便知道,曹凌什么都知道了,轻轻点点头:“是他。”说着眼中露出伤感:“我知道,王爷心里什么都明白。那个孩子,我那时候打胎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可她硬是活了下来。既然活下来了,那就是老天的意思。我把她留给范舟一家,就没想过要去认她。只是我生下了贞娘,每日里看着贞娘,我心里没忍住,就想起了那个孩子。”
  是的,眼下的一切,起始便是因为薛令仪想起了那个被她抛弃的孩子。她的恻隐愧疚,是一切暴露的源头。
  薛令仪轻轻地叹气:“那个男人抓走了范舟一家,他看到了孩子,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曹凌轻轻抚了抚那满头的柔软乌发,眼中骤然迸射出冰冷狰狞的光。
  “你不要担心。”他说:“那个人,他就要死了。相信我,很快他就要死了。”


第58章 
  天亮了; 可地牢却依旧烧着几根火把,黑得不见天日。范丫瑟缩成一团,挤在一堆麦秸里; 像只可怜的小鹌鹑,悄悄地抹着眼泪。她瞪着眼睛四下张望; 可看到的,却依旧是空荡没有人影的偌大牢狱,她又将身子缩了缩,委屈地掉起了眼泪。
  远处的地方忽然传来轻响; 听着声音,仿佛是锁链被谁打开了。范丫黑乎乎的小脸上,忽的绽出一抹欣喜的光; 她起身扑了上去; 两只小手握住了冰凉的铁栏杆,瞪着眼翘首以盼。
  黑色的甬道里慢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等着那人到了火光下,范丫看清楚了他的脸,不是爹; 也不是娘,是那个天底下最可怕的坏人!
  范丫小猫一样窜回原来呆了一夜的地方; 又抓了几把麦秸撒在头上,她想,这样子坏人也许就看不见她了。
  吕云生立在栏杆外,看着里头那孩子老鼠一般在麦秸堆里钻来钻去; 眉头皱了起来,挑剔嫌恶地眯起了眼。他和令仪的孩子怎么能是这个样子?
  “来人。”吕云生冷冷道:“打开门,把这个小东西抓出来。”
  空荡昏暗的地牢里很快传来范丫尖利的惨叫声; 那叫声无比的稚嫩,又充满了恐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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