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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美人如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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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溪被他吓到了,不过还是小声说:“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萧胜天像一头暴躁的狼,气急败坏地一脚踢起地上的雪:“不够!等着,我饶不了他!”
  顾清溪咬着唇,不说话。
  萧胜天看看她,乌黑的发凌乱地扑打在那白净的脸颊上,脸颊上还一道血印子,但她就那么咬着唇,睁着那清澈倔强的眼睛望着自己。
  他终于挫败地抹了一把脸:“走,我先送你回家。”
  顾清溪挣扎着起身。
  萧胜天看着那纤弱的身影,抬手将自己身上的大棉袄脱下来:“给你裹上。”
  顾清溪:“不要!”
  萧胜天:“你想冻死吗?”
  顾清溪:“我就是不要!”
  萧胜天:“你嫌弃我?”
  顾清溪:“就是不要!”
  萧胜天挫败地收回来,自己胡乱裹上,之后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水壶:“给你喝几口。”
  顾清溪接过来,对着水壶仰脸喝了一大口。
  火辣的液体滚入喉咙,她距离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这是酒……”顾清溪含着眼泪,颤抖着说:“白酒……”
  她这辈子从来没沾过一口酒,哪知道竟然这么辣这么呛。
  “给。”萧胜天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是用纸包着的。
  顾清溪闻到一阵诱人的肉香,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东西已经塞进了她手里。
  她看了看,是一只烤雀儿。
  农村到处都是的野雀儿,有些孩子会用箩筐支了,下面放几粒棒子粒来捉雀儿,不过雀儿并不好捉。
  雀儿没几两肉,但此时顾清溪闻着,真是香,香得肚子咕噜噜地叫。
  “吃了,不然走不回家,还有十里地。”萧胜天单腿微弯,蹲在一旁说。
  顾清溪看了一眼萧胜天。
  风雪扑打着那张年轻冷硬的脸,他抿着唇,眸光格外冷毅,是说一不二的气势。
  她没再拒绝,也没矫情什么,低下头,默默地啃着那烤雀儿肉。
  确实饿了,肚子里空空如也,况且刚才那么一番疯跑,更是体力透支。
  萧胜天一定会带着自己回家,自己不吃,没力气,最后还是拖累他。
  顾清溪开始还能小口吃,后来就顾不上了,她甚至用手将上面的小骨头掰下来,贪婪地吮吸上面残留的肉渣。
  吃到一半的时候,顾清溪要将剩下的给萧胜天:“你吃——”
  然而萧胜天根本不理会,却径自把刚才的酒重新递给她:“再喝几口。”
  顾清溪有些犹豫。
  萧胜天:“御寒。”
  顾清溪接过来,咬咬牙,闭上眼,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依然是又辣又呛,不过白酒下肚后,肚子里确实热辣暖和,很快身上也仿佛有了热意。
  萧胜天又逼着她把剩下的半只烤雀儿吃光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起身,这么说。
  顾清溪心神一个恍惚。
  一直以为年轻时候的萧胜天吊儿郎当,其实并不是。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沉稳得让人忍不住想依赖。
  一如二十年后,那个在电话里对求助的她说“我这就过去”的萧胜天。


第21章 就是觉得你好看
  萧胜天在前面走; 顾清溪跟在后面。
  凛冽的北风挟裹着雪花怒吼在耳边,顾清溪埋头跟着萧胜天,一脚一脚地踩在那新落下的雪上。
  地面铺满冰溜子; 现在落了雪; 反而可以落脚了。
  喝了几口白酒,吃了一只烤雀儿,身子暖和了,也有力气了,更何况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 好像拥有开天辟地的能量; 可以在这风雪之中为她引开一条路。
  她就想起来; 那天他带着她过去首都,下了飞机的时候,当他为她挡开媒体打量的视线; 护送着她一路上了车子。
  那个时候她没有抬头看,不知道他的背影是不是如今日这般。
  有一个冲动几乎让顾清溪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
  但到底是忍住了。
  她知道现在的萧胜天不是那个萧胜天;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此时耳边的呼啸声更甚; 仿佛是永别了爱人后的怒吼嘶叫; 一种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渴望的情绪涌在喉头,顾清溪轻轻抿紧了唇。
  这个时候; 她陡然听到前面的萧胜天说了一句话。
  她怔了下; 几乎以为他听到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萧胜天没听到她回答,便回头,大声喊; 喊声从风声中传来; 这一次她才听清楚。
  他在说:“这雪真大; 从小没见过这么大的暴风雪。”
  顾清溪点头:“是很大,我们走慢点。”
  她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结果说出后,才发现那声音飘散在风雪中,很是缥缈微弱,于是只好更加大声喊道:“走慢一些,我们都要小心!”
  她记起来了,上辈子这种风雪也遇到过,就是她把脚几乎冻成冰坨子那一次。当时她还算是好的,虽然落下了脚疼的毛病,但到底没什么大的后遗症,可是她知道有些人半路被埋在风雪里丧了性命,还有人的脚真得废掉了。
  萧胜天停了两步,等她走过来,和她并排着:“前面有一个废弃的瓜棚子,我们坐下来歇歇再走。”
  顾清溪:“我还好,不累——”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一股子狂风卷过来,她赶紧背过身去,捂住脸。
  风很大,她几乎站不住,幸好胳膊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握住了。
  他力气特别大,使劲地抓住她,好像唯恐她真得被风吹跑一样。
  等到终于过去了,她长吐了口气,对他说:“那个瓜棚子在哪里啊?”
  他们需要先歇歇再走,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和萧胜天一起埋在雪里。
  萧胜天其实也是凭感觉,凭感觉知道大概走到哪里了,毕竟现在道路能见度也就是一米。
  他握着她的胳膊,领着她往前走,走了一会后,摸索着往旁边转弯。
  顾清溪害怕,赶紧自己拽住他胳膊,想拽住一个救命浮木。
  萧胜天感觉到了,回首看她一眼:“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在这风雪中,这声音格外轻,但顾清溪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竟真让他寻到一处瓜棚。
  北方人地里不但种小麦棒子花生,还种瓜,种瓜一般是一种就一大片地。
  种瓜的不同别的,过路人走过摘你一个瓜吃都不觉得是偷,就算没有过路人,还有偷鸡摸狗的地痞,还有半夜的黄鼠狼,所以一般种瓜的都会弄个瓜棚,一般是用木头搭成的,再搭上破芦苇席子,勉强也能遮风挡雨。
  寻到后,萧胜天先钻进去,略收拾了下,这才让顾清溪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地上还铺着一层破芦苇席子,虽然破,但是对此事的顾清溪来说无异于宝,她赶紧一屁股坐上去,之后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萧胜天从旁掏出来那白酒,又让她喝。
  顾清溪这次连犹豫都没有,接过来,痛快地喝了两大口,差点把自己噎到。
  萧胜天沉默地接过去了。
  顾清溪自己慢慢地顺过气来,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热辣的酒意蒸腾开,血脉畅通,浑身舒适。
  她上辈子从未喝过酒,现在却觉得,人生中最大的快事莫过于在这极度酷寒中畅快地喝上两口二锅头。
  顾清溪蜷缩在芦苇席子上,环顾四周,这破棚子紧挨着几棵大树,旁边是一处垄沟,竟然还算挡风,一时身上仿佛没那么冷了,就连那呼啸的风声仿佛也远去了。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那里,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有那么一刻恨不得干脆不要走路了,就这么留在这破棚子里就挺好。
  “你,没事吧?”
  顾清溪耳边传来萧胜天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黑暗和冰冷带来的错觉,他的语气有些异样。
  顾清溪望向萧胜天的方向:“没事。”
  瓜棚里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萧胜天的表情,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也因为暗,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远处的呼啸声沉闷而模糊,他的呼吸声却沉稳而冷静。
  黑暗中,过了好久,她才听到他继续说话。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嗯……”
  “就当被条狗咬了。”
  “嗯?”顾清溪睁大眼睛,有些不懂。
  这是一处被风雪包围的瓜棚,与世隔绝,而此时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少年炙热滚烫的气息触手可及,若是不去想,也没什么,但若想多了,压抑的暧昧便弥漫开来,让人凭空生出许多不自在。
  “其实这种事,没什么。”
  萧胜天的语气仿佛很随意,但那随意里,总是带着一些僵硬。
  顾清溪疑惑地蹙眉,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意思是,她喝了两口二锅头没什么吗?
  其实不用他劝,她根本不在意,只要能活下去,喝什么都行,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又不会在乎。
  黑暗中的萧胜天却深吸了口气,开始道:“我还记得我奶奶活着的时候和我说过的话。”
  顾清溪忍不住问:“说什么?”
  萧胜天:“我奶奶说,旧社会那些贞洁烈妇全都是哄人的,其实人只要自己活得自在就行了。”
  顾清溪越发蹙眉。
  萧胜天:“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其实真得没什么,将来如果有人因为这个嫌弃你,说明那个男人也不值得你——”
  顾清溪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胜天声音越发艰涩:“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种事其实没什么,这并不是你的错。”
  顾清溪深吸了口气。
  她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刚才他往死里打那个疯子,怪不得他刚才说话那么奇怪,原来他竟然有了这种误会。
  “你,你没事吧?”萧胜天听不到顾清溪说话,皱眉,担心。
  “我没事。”顾清溪尴尬至极,不过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解释清楚:“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但其实疯子并没有欺辱我,你,你想多了。”
  顾清溪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向一个根本不熟悉的男人去解释,无奈地叹了口气:“根本没那回事。”
  冰冷的空气中,是无声的沉默。
  过了好久,萧胜天突然道:“那你脸下面的印子怎么回事?”
  现在太暗,看不清楚,但他记得当时看到了,她的头发散乱,脸颊下方也有一条血印子,眼中含着泪,衣服上沾满了雪。
  顾清溪苦笑:“那是我摔倒沟里去了,后来我遇到了疯子,就拼命地跑,他一直在我后面追我,把我吓傻了,但他一直没追上。”
  萧胜天不说话了,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黑暗中,沉默仿佛凝固的冰。
  顾清溪不知道现在萧胜天的表情,她想笑,但拼命忍住。
  萧胜天喃喃地道:“……那我打人家有点太狠了。”
  顾清溪终于忍不住,闷闷地笑出声。
  萧胜天:“你还笑?”
  顾清溪咬住笑,低声说:“你打了就打了吧……他那样的疯子,也许会害别人呢。”
  那个疯子上辈子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这次如果打残了,在家里养着,兴许那个姑娘避开一劫,还算是做好事了呢。
  萧胜天咬牙切齿:“亏我还安慰你。”
  顾清溪更加低笑:“原来你这么会安慰人。”
  萧胜天想想,自己也笑了:“没事就好。”
  黑暗让一切知觉变得敏锐,让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静都被清晰地捕捉到。
  他笑起来的声音清朗动人,在这瑟瑟寒冬中听得格外熨帖。
  顾清溪便抿唇笑着不说话了,心里却不由回味着刚才萧胜天的话。
  这个年代大家的思想都普遍保守,顾清溪就听说过哪个村里一个女人被村里的光棍在棒子地里强了,后来女人就嫁过去给光棍当媳妇了,这在大家看来是很正常的,就是女人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只能嫁了。
  至于上辈子那个被疯子欺负了的姑娘,也不过是疯子实在不能嫁罢了,不然也许也会嫁疯子。
  这个时代就这样,这个偏僻落后的地方就是这样,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萧胜天他不一样,他刚才以为自己被疯子欺负了,先是恨不得杀了那疯子,之后就开始劝自己。
  他说如果一个男人因为这个嫌弃自己,说明那个男人不值得。
  顾清溪心摇神动,少年近在咫尺,滚烫的呼吸萦绕,这小小的瓜棚仿佛都漾着四月春风般的暖意。
  “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上路吧。”萧胜天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
  顾清溪深吸了口气,却是突然问道:“问你个事。”
  萧胜天什么:“什么?”
  顾清溪:“那天,我路过河边,你干嘛喊我名字。”
  她问出这话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骤然停住,黑暗之中,空气仿佛凝结,一切都变得沉寂无声。
  顾清溪听到自己的心在跳,砰砰砰的,她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太莽撞了,不该这么问。
  但他到底是回话了。
  他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当时的样子很好看。”


第22章 围炉吃烤红薯
  回家的路并不好走; 但到底是一步步地走回家了。
  到了村子附近的时候,可以听到不远处的狗叫声,仿佛还有橘红色的光在风雪飘摇之中闪动。
  萧胜天低声说:“就这点路了; 你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得赶紧回家; 还有点事。”
  顾清溪听他这么说; 其实是有些失望,这一路上,他在前面顶着风雪走,她跟在他后面,是由他护着一路走过来的。
  现在他要走,她竟觉得失落,好像没了依仗。
  不过这种情绪只是一瞬间罢了。
  萧胜天以后自有远大前途; 他将来是人中龙。
  自己知道,但不应该因为这个去攀附; 重活一辈子,她得靠自己拼出一条路来; 不可能靠别人一辈子。
  于是顾清溪到底低声道:“好,那你快点回家吧。”
  萧胜天:“嗯。”
  说着这话,他却站在那里,依然不走; 只定定地看着她。
  寒风在吹,把那雪花吹得飘扬犹如洒下的棉絮; 他和她之间距离特别近,顾清溪看到了雪花飘过他冷静墨黑的眸; 也飘落在他厚实的帽子上。
  这一刻竟然有些恍惚; 好像世界在变幻; 雪花在飞扬,时光在流逝,唯有那双眼睛不变,他就那么犹如磐石一般稳定恒远地望着自己。
  “回家泡泡脚,早点睡。”他低声嘱咐她。
  “我知道,你……也早点睡。”并不知道他着急回去有什么事,顾清溪还是这么叮嘱。
  “我走了。”
  说着他就要走。
  顾清溪在这一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抬起手来。
  他长得高,她要伸手去够。
  本来抬步要走的他,身形微顿,抿紧唇,微低下了头,去看她。
  就在他低首的那一刻,她纤弱的手够到了他的帽子,帮他拂去上面的雪花。
  这个时候的他虽然也才十七岁的少年,但已经生得挺拔,又穿着厚重的棉大衣,整个身形比纤瘦的她高大许多,如今低下头任凭她摆弄的样子,让顾清溪微怔了下。
  又让顾清溪想起昔年生产大队时候养着的那只大狗。
  暑假时候她娘去大队里做饭,她也过去帮忙,偶尔会逗逗那只大黄狗,当时她去摸那大狗的脑袋,它就这样的。
  一种细微到无法形同的异样感涌到喉头,说不上是酸楚还是甜蜜,顾清溪甚至恍惚中有种冲动,想抱紧他。
  她克制住了。
  “谢谢你,萧胜天,你帮了我,你救了我的命。”她的声音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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