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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美人如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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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胜天顿住了脚步,却没回头看。
  顾清溪无奈地咬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刚说的什么话!”
  萧胜天还是不吭声。
  顾清溪心痛又难受,竟忍不住跺脚:“你说的那些,我刚才如果真得这么想,我不得好死!”
  萧胜天低斥:“瞎说什么!”
  顾清溪知道这事怪自己,但他声音那么大,她却觉得委屈,天冷,她浑身发抖,但是她不想让他离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来解释,嘴唇哆嗦了一番,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憋得委屈,鼻子发酸,眼睛里也泛起湿来:“反正我没那么想,是你自己瞎想,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萧胜天缓慢地回转身,抿着唇,定定地看着她。
  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剔透的泪珠,像透明的一层露珠盈在乌黑的眸子上,他呼吸变紧,盯着她,低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清溪被他这么一问,也是一愣。
  她想了半响,才找到自己的语言,垂下睫毛,低声道:“你对我很好,你的心意,我其实是明白,很感激你,可是,我不可能总要你的东西啊。”
  哪怕后来多活了二十年,哪怕她上辈子落到那个境地,重回到这十七岁,她也想要自尊,也想要脸面。
  她知道这个年轻的萧胜天心里有自己,也想着法儿对自己好,但是现在都还这么年轻,以后他的路很长,自己要做的事也有很多,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就欠下太多这种人情。
  萧胜天低头看着她:“那就当我借给你的,回头你还给我行了吧?”
  顾清溪咬着唇:“你想让我冬天借了夏天还吗?”
  萧胜天听到这话,怔了下,之后墨眉轻耸,很无奈地道:“也可以。”
  顾清溪想起自己说的,竟然忍不住笑了。
  她一笑,眸中的湿润便泛起光亮来。
  萧胜天伸出手,将暖袋递给她:“给你,拿着,也是顺手得的,想着你这里太冷,才给你,你如果不要,反正我就扔了。”
  顾清溪:“你自己不用吗?”
  萧胜天:“我身子壮,怕热不怕冷。”
  顾清溪还是觉得这暖水袋烫手,萧胜天却不由分手塞给她:“我走了,不然被人家看到,不好。”
  顾清溪只好收起那暖水袋,抱着那暖水袋,她突然想起来:“你慢着,我还忘了一件事。”
  萧胜天回头:“什么?”
  顾清溪仰脸看着他。
  他家里留洋过,条件好,他的母亲好像也是出身大家,听说年轻时候是大美人,轮到他,自然是差不了。
  后来年近四十的时候,实在是俊朗英挺,儒雅沉稳,她们学校二十几岁的年轻女老师都迷他,不过现在年轻,斜飞的眉骨过于凌厉,透着野气和放荡,冷硬的线条带着孤冷,像一头在野地里撒欢过的孤狼。
  她的眸光太过专注,萧胜天被她看得脸红:“嗯?”
  声音低低的,落在风里,化在雪中,也只有她能听到了。
  顾清溪微微侧首,小声说:“你的这里——”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萧胜天挑眉,不懂。
  顾清溪无奈了,踮起脚尖,隔空用手比划了下,指着他的下巴:“这里。”
  清秀白净的手指在萧胜天下巴处划过,恍惚中好像有清雪气息扑面而来,萧胜天略怔了下,这才抬手,摸了摸,手指上是黑印子。
  顾清溪:“是煤球灰吧?”
  她只是这么随便一说,然而他却有些窘迫的样子,使劲地擦了擦,之后才道:“没了吧。”
  顾清溪看过去,干净了,便点头:“嗯。”
  萧胜天:“那我走了。”
  之后,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已经飞快地离开了。
  顾清溪抱着自己的书,还有那热水袋,傻傻地竟然站了一会,看他跑远时,雪花飞溅又落下的轨迹,终于等到不见人影了,又一阵风起来,才连忙跑回去宿舍。回去宿舍后,恰好没人,她赶紧用热水灌了暖袋。
  这暖袋是橡胶的,确实极好,保温隔热,不会像输液玻璃瓶那样动不动容易坏,危险不说,保温效果也不好。
  滚烫的水灌进去暖水袋,她就暖水袋塞到被窝里,之后自己用手摸了摸,略有些烫手的暖和。
  外面的风依然在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年代久远的窗户发出哐当声,顾清溪将脸埋在被热水袋熨帖过的被子里,感受着那一方暖和。
  一时想起他那斜飞的眉眼,还不曾见过后来大世面的少年,明明孤野放荡,像一头闲走在田野间的冷,但是只要遇到自己,他就很容易拘谨起来,好像说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
  心里是喜欢得仿佛被炉火烤化的蜂蜜,恨不得溺死在这醉人的甜蜜中,又觉羞涩难当,整个人好像要被那羞涩给融化了,自己用手一摸,脸颊烫得吓人。
  她喉咙中溢出一丝说不上是无奈还是满足的叹息,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19章 顾清溪的一巴掌
  晚自习的时候; 教室的火炉终于可以用了,屋子里散发着一股烧煤的味道,并不好闻; 但大家闻着那味道都极喜欢; 觉得只闻这味道; 都暖和起来了。
  也确实比原来暖和了; 毕竟烧了炉子。
  中间休息的时候; 大家都会跑过去,围着那炉子烤火; 低头研究那煤球的样子; 想着怎么才能多烧一会。
  “要是能天天有炉子烤该多好啊!”彭春燕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想得真美!”旁边有人笑话她:“你当你是地主婆呢,还天天烤炉子!”
  于是大家都笑起来。
  顾清溪刚做完一道数学题; 听着这话; 也忍不住笑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初; 再过几年就改开了,这个世界会发生许多深刻的变化,以后的发展日新月异; 到时候谁还稀罕烤火炉,都是暖气空调了。
  也只有现在这个年代; 大部分同学还是那么朴实; 烤个火炉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这么想着间,便记起来萧胜天下巴那浅浅的一道黑印; 不免抿唇越发笑了。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大家都有些不舍得那火炉,难得没有一股脑冲向宿舍; 顾清溪倒是没什么眷恋的; 她惦记着自己被窝里的暖袋。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趴在被窝里,用暖袋暖着腿脚,就这么在那里读书做题,想必手应该不会冻僵没法写字了吧。
  她又心里琢磨着,等下周日早点回校,到时候就说是家里给弄的,这样可以光明正大的用,不然现在用的话,不好给人家解释谁给自己的这个。
  正这么想着,旁边有人叫她名字,看过去,却是谭树礼。
  谭树礼是自己堂姐顾秀云班里的班长,高高瘦瘦的,人也白净,顾清溪以前还看他打乒乓球,至于以后——
  顾清溪想了想,他后来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放寒假回来,塞了自己一个纸条,上面是他的通信地址。
  拿到那个通信地址的顾清溪,犹豫了下,到底是撕了。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男女同学多说几句话都要脸红,谭树礼是自己堂姐班里的班长,和自己不是同学,却要塞给自己纸条和自己通信,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顾清溪当时还有半年要考大学了,再说当时她和孙跃进算是有些进展了,彼此虽然没挑明,但那意思心领神会,是以顾清溪觉得自己不能“背叛”孙跃进。
  再之后,同样考上大学的胡翠花和谭树礼谈了对象,并且顺利在一起了。
  此时的谭树礼,匆忙追了过来:“顾同学,有个事和你说。”
  顾清溪:“谭班长,上次的事,多亏了你帮忙,谢谢你。”
  谭树礼忍不住笑了,冷冽的夜色中,他想起来其实清隽好看,他望着顾清溪道:“顾同学,那都是应该的,本来我是班长,应该维持纪律,既然我们班里有人做了不道德的事,那我帮忙主持公道,就是应尽的义务。”
  年轻的男孩子说出话来正义凛然,顾清溪微微点头:“那谭班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后来胡翠花和谭树礼结婚的时候,特意给她发了请柬,还问她要不要去,说如果路费紧张,可以帮她出,她没去,寄过去了自己应该交的份子钱。
  顾清溪对谭树礼,没有好感没有恶感,顶多是有那么一丝浅淡的遗憾,浅淡到风吹无痕,并不会再去多想。
  冬夜彻骨的寒凉中,谭树礼眸光清润,他望着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你明天回家吗?”
  顾清溪听这话,眉尖微动:“回家。”
  谭树礼:“怎么回?”
  顾清溪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她微微垂眼,淡声说:“走路吧。”
  谭树礼听着,忙道:“那你可以做我叔的顺路车,他正好赶车进城来接我,可以顺路把你送回去。”
  顾清溪:“谭班长,你家在哪里?”
  谭树礼有些犹豫,还是道:“卢马镇。”
  顾清溪便笑了:“那不太顺路,如果麻烦你叔叔送,怕不是要走一些弯路,还事算了,不过还是得谢谢谭班长的好意。”
  谭树礼被拒绝了,他有些失落,不过看着顾清溪竟然对他笑了,他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其实从顾清溪入学那天他就注意到了,当时她扎着两个辫子,穿着碎花短上衣和一条蓝布裤子,清雅恬淡的堪比那一年夏日的月亮。
  只是接触的机会太少了,根本没法和她说上话。
  现在鼓起勇气,到底还是被拒绝。
  谭树礼:“那好吧。”
  顾清溪收敛起那个轻淡的笑,神情越发疏远,也没再说话。
  谭树礼彻底失望了,以前远远地看着,总是抱着希望,但是如今鼓起勇气走近了,却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冰雪美人,冷得不近人情。
  甚至隐约间,总感觉自己仿佛哪里得罪过她,好像自己被这么冷漠拒绝,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别的缘由。
  想问,不过这并不是那么好问出口的,最后只能罢了。
  顾清溪抱着自己的书本,提着油灯,继续往宿舍过去。
  别人不知,她自己心里很清楚。
  上辈子的谭树礼娶了胡翠花,那这辈子,便是自己终于发现他的好,也是决计不可能了。
  曾经的那个自己为了彩礼嫁给了后来的丈夫,十年的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能说那个丈夫不好。
  那场婚姻,如果看高峰,自是有些甜蜜,如果看均值,那也算是差强人意,但如果看低谷,那怕是恨不得此生永不相见。
  如今重活一辈子,她想任性,想一个人走,想考上大学,去走上辈子没能走过的路,去做上辈子没做过的事。
  如果婚姻依然是一道束缚,那就不要好了。
  至于谭树礼再好,她并不喜欢,也并不想有什么发展,上辈子那个被她撕掉的纸条,已经绝了两个人的缘分。
  这辈子既不想,那就早早地掐灭他的念头。
  是以今日这少年眼神再是清润好看,他望着自己再是紧张小心,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回应。
  她迎着风,走得决然和冷漠。
  走了几步,就见那柳树下,雪堆旁,一个人静默地站着,看自己。
  她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继续往前走。
  胡翠花却陡然喊住了她:“清溪!”
  顾清溪停下:“什么事?”
  这几日,胡翠花因为写信的事,丢人现眼,被人指指点点,自然是心里诸多不顺,而在宿舍里,她对彭春燕和顾清溪有些埋怨情绪,这遭到了彭春燕毫不客气的反击,以至于彭春燕和顾清溪都不怎么理会胡翠花了。
  现在对胡翠花,顾清溪不至于对她有什么不满,但绝对不至于要哄着她,毕竟谁也不欠谁的。
  胡翠花咬着唇:“你刚才和谭树礼说话?”
  这声音中,很有些抱怨质问的意思。
  顾清溪挑挑眉,疑惑地看向她,当看到胡翠花眼里的委屈和酸楚时,她恍然,胡翠花的那些信,是写给谭树礼的。
  于是瞬间许多关键也明白了,为什么胡翠花嫁给谭树礼后,竟然对她过去首都参加婚礼有那么大的执念,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假想敌。
  她暗恋着谭树礼,但是在这种压抑人性的年代,少女的暗恋只能像之前的顾清溪一样化作日记,化作寄不出去的书信,落在纸上,但她又不够幸运,写下的文字又不够含蓄,被人发现了,写了检查,丢人现眼了。
  处于这种绝望境地的她,看到谭树礼找自己说话,怕不是一颗心都要碎了。
  平心而论,这样的胡翠花让人同情,顾清溪也确实有些同情她,但也只是同情而已,并不会多做什么。
  重活一辈子,她其实挺自私的,一心奔着目标,连自己心底的感觉都顾不上,更遑论别人的。
  胡翠花却有些被顾清溪的沉默激怒了,她咬着唇,眼中泛起愤怒的泪:“孙跃进喜欢你,你知道吗?”
  顾清溪淡声说:“翠花,别败坏我的名声,我和孙跃进没多说过几句话,和他也只是同你一样的同学关系,你如果这么说,那我有必要去告诉老师,请老师调查真相。”
  胡翠花没想到自己说句实话,竟然惹来顾清溪这么说:“真是道貌岸老,装什么装,那天你把热水倒给孙跃进,当我没看到吗?你和孙跃进好,我也不说啥,就当没看到,可你现在竟然又勾搭谭树礼,你这是算什么,难道是个优秀的男同学你都得有份?”
  顾清溪只觉得荒谬好笑,她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她当年那么对自己显摆,原来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树敌。
  问题是谭树礼要如何,关自己什么事?如果不是后来他给自己塞什么地址的纸条,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顾清溪:“谭树礼刚才和我说话,你听到了吗?他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胡翠花:“我没听到!但我看到他对你笑了,大晚上的,他特意跑过来找你说话,还对你笑,这还不明显吗?”
  顾清溪:“他对我笑,那是他的事,你干嘛来找我?你有本事去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对你笑?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别找我!”
  胡翠花被说得怒了,脸上一片红,恨得眼圈通红:“如果不是你乱搞男女关系,人家能对你笑?”
  这话说得——
  顾清溪走上前一步,直接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冰冷浓黑的夜中响起,胡翠花脸上热辣辣地疼,疼得羞耻而愤恨:“你打我,你竟然打——”
  顾清溪:“难道你不该打吗?他来找我,对我笑,我根本没想搭理他,结果你竟然来羞辱我,因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他和我说话,就合该是我的错?是不是男人强暴女人,在你眼里,还是女人太风骚的错?”
  胡翠花一愣,觉得顾清溪神经病,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顾清溪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不够冷静,这个年代的人意识还没有那么超前,胡翠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学生,她就是怨恨争风吃醋罢了。
  顾清溪微微歪头,打量着胡翠花:“你喜欢谭树礼,觉得他好极了是吧?”
  胡翠花还是恨:“别说你不喜欢 ,他那么好,你能不喜欢!你就是想脚踏两只船搞破鞋!”
  顾清溪冷冷地盯着胡翠花,压抑下再给胡翠花一巴掌的冲动:“你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个女人就应该喜欢吗?恰恰好,我就是不喜欢怎么了?你以为你来找我,用言语羞辱我说我脚踏两只船搞破鞋,贬损了我,他就能喜欢你了?”
  她轻蔑地道:“在这世上,女人对女人的贬损果然最是恶毒,只可惜,你便是在我面前说一万遍,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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