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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曾照江东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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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动。
  周昉击掌笑道:“夏侯大侠果然目光如炬!还有一处?”
  这下连师父也不知道了。
  林放看着地图,伸出修白的手指,慢慢指向沔州东南沔水上游某处:“清泓,是否还记得凤樟堤?”
  我干脆的摇摇头。
  林放还未回答,周昉已再次击掌:“林将军,此言深得我心!”连一旁的青瑜的目露钦佩。
  我很郁闷的拽了拽林放的袖子:“哪个凤樟堤?”
  林放微微低头,看了眼被我拽住的袖子。
  师傅咳嗽一声,我忙缩手——对了,这里有外人!
  一旁周昉仿佛没看见,依然目光炯炯看着林放。青瑜看了我一眼,宽厚的笑了笑。
  这些男人!怎么回事?我不过抓了林放的袖子!再说,他全身除了那里,我都看过好不好!那日一时冲动帮他擦拭全身……
  想到这里,忽然脸一热——那日实在是,热血沸腾过了头,冲动啊冲动,冲动是邪魔!
  “凤樟堤,距沔州不到三十里。到沔州的第三日,我便向沔州诸将询问过此地。他们说,有千人把守。一旦有变,即刻能向沔州警示。沔州守军半个时辰以内便能赶到救援。”
  我一拍脑袋:“噢!对了!”
  其实我还是没能想起来是哪个凤樟堤,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周昉又道:“只是这两处。其一,酉水河水流湍急河面极宽,船只不能通过;其二,杜增派了两千人镇守凤樟堤。如果只是半个时辰时间,就算我们围攻沔州,就算我们决堤放水,水流也不能在半个时辰内,尽没沔阳城。”
  林放微一沉思,望向周昉笑道:“如果以精锐力量迅速决堤,将军的大船正好可从南城门偷袭;如果有武林高手能够强渡酉水河,运兵偷袭扬口……将军,你说杜增是忙着自保沔州城,还是会出救凤樟堤,抑或救扬口呢?”
  周昉哈哈大笑道:“一直听闻林盟主智谋无双,今日一见,老夫才知所言不虚!”
  林放颔首道:“将军深谋远虑,总揽全局!林放也钦佩不已!我等也不过是这种近身相博的场合,能有用武之地。能为将军尽绵薄之力,实在三生有幸!”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开始商议具体兵力布置。青瑜和师父也是一副热血沸腾模样。商议到半夜,这次进攻的各个细节终于敲定。
  我对周昉多了一丝敬佩,不光是因为他跟林放一样的谋略,还以为他竟然能对我们,如此推心置腹、知人善用。他安排我和师父带士兵强渡酉水河,强渡过后,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夜袭扬口的任务,就交给我手下诸将。”周昉笑道,“你们每一个可抵千金,可不要用在乱糟糟的攻城过程中!”
  其实……我们要是真去攻城,除了勇猛点,肉身,也躲不过箭雨吧!
  我于是对周昉印象更好。
  师父带来的其他精锐,则被分配跟随青瑜,偷袭凤樟堤。凤樟堤位置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恰恰是精锐高手的用武之地,说以一挡百,都不为过!
  一切都已布置完毕,周昉忽然朝我和师父深深鞠躬:“此役的关键,就托付两位了!”
  呃……其实他说得有点夸张了,但我还是略微有些感动。
  师父拱手道:“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我也道:“将军言重了。清泓不懂兵法也不懂计谋。清泓有的,就是匹夫之勇和一身武艺,必定全力以赴,不负将军所托!”
  周昉看我一眼,声音铿锵有力:“清泓此言差矣。你可知,你们几位中,老夫最佩服的是谁?”
  这还用问么?我看了看林放,却发现他目光温和的看着我,略有笑意。
  “你以为是你们盟主?”周昉摇摇头,“不!老夫最佩服的,是你,江东武林盟主护法、游击将军战清泓。”
  我张大嘴——我?!
  不、不会吧?虽然我这个人,出生武林名门,长得据说也不错,还是夏侯门下高徒,现在也是有地位有声望有战功——可是跟师父和林放比,我承认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这样子说,我岂不是有功高震主的嫌疑!
  周昉认真道:“清泓,林放和夏侯大侠的的确确是难得的大英雄。可是你是否知道,我们行军之人,最崇敬的是什么?”
  “武艺?”他摇摇头——那你干嘛欣赏我?
  “谋略?”他还是摇摇头——也对,要不他肯定最欣赏林放了。
  周昉肃然道:“是精神。”
  他目光扫视我们一周,最后停在我身上,接着说道:“英明的智谋或许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高强的武艺也可以勇冠三军。”他顿了顿,“然而,只有精神,无畏的精神,才能激励一支濒死的队伍,才能凝聚人心、创造神话。清泓,当日沔州城之战,只有你,怒吼着掀翻敌人的登云梯,震慑三军;只有你,在我方已露颓败之势时,不要命的出城刺杀杜增,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说你是匹夫之勇,我却不以为然。按老夫说,除了无畏的精神,你还有无人能及的霸气,激励三军的恢宏霸气。战清泓,你天生就是军人!”
  众人一阵静默。
  我有些热泪盈眶……原来,还有人这么看我……我是不是该,骄傲一下?
  再不同于以前极易得意的我,此时,我心中只有深厚的感动和欣喜。
  师父摸摸我的头。青瑜直直的的看着我。
  周昉看向林放:“若不是因你是林将军的臂膀,我真想邀你来我帐中,做我麾下第一女将!”
  我一下子从那热血温情的气氛中跳出来,忙摆手道:“谢谢你的赏识!只是清泓已发誓,一生追随林放!”
  周昉点点头:“也只有林盟主这样的人物,才堪得起清泓这样的俊才!”
  不知怎的,这话却比之前夸奖那番话,更让我得意起来。我拽拽林放的袖子。他没有看我,嘴角却微微翘起。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期间,不能保证日更……
  更新时间随机,谢谢!
  四十一、渡江
  红色的日头从层层云彩中翻腾而出,蓝色的天幕无比澄湛。灰白的飞鸟经过,清脆的嘶鸣让人精神一振。
  军营如同一只潜伏的野兽,早早就苏醒。晨练的士兵们排着整齐的方队,不断变换着队形,杀声震天、朝气蓬勃。
  我和师父寻了个无人的角落。这里有大片的空地。师父在上面丈量出二十丈的宽度,插上小旗——这也是我们需要跃过的酉水河的宽度。
  我竭尽全力,也不过能跃起十一二丈左右。师父轻功略逊于我,约莫七八丈。所以我俩联手,应当是能应付的。
  只是酉水河极为湍急,我们需得配合得十分精密,才不会有生命之忧。
  林放一早便带着我们其他精锐,与青瑜等人汇合、演练。因抢夺凤樟堤也是重头戏。我想大约林放和周昉还是存了那个念头——如果我们烧粮草、周昉从南面水路强攻沔阳没有成功,那么他们是想水灌沔州城吧!
  那样的话,整个沔州城几乎都会死伤殆尽——还有城中隐匿的霍扬等人!
  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我望着二十丈开外地上的小旗,暗暗下定决心。
  虽然还有三天时间准备,可练了一上午,我跟师父的配合已经相当纯熟。只是法子却异常凶险,稍有异动,师父兴许就会被酉水河强劲的水流冲走。我们又想了半天,却已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到晌午时分,林放到过来看我们。
  “如何?”他询问道。
  “想是能够应付了。”师父道,“只是苦了泓儿,她不会水,却要连续跃过二十丈。稍有不甚,就是死路一条。”
  “不会水?”林放有些诧异,“确实无其他人轻功可用?”
  我有些不高兴了:“阿放,会不会水不重要。因为我根本不会失手。”
  林放一挑眉:“口气倒很大。”
  我道:“要是子苏在这里,就好了。他水性极好。”
  师父和林放都静了一下,没答话。
  “我再去检查一下绳索。”师父道,转身离开。
  只余我和林放两人。
  林放看着我道:“你要是真的落下水,我就……”他沉默了一下。
  我奇道:“你会水?”可是他会水,也抵不过酉水河的湍流啊!
  “我就替你报仇。”林放说。
  “怎么报仇?”我笑道,“难道你还能把酉水河怎么样?”
  林放没有笑,略略有些傲然的道:“湘江在荆州西北被湘女堰两分,其东南支为沧江,其西南支为酉水。若是你真的落水再寻不着。我就去湘女堰,填平酉水源头,改了它的河道,从此荆州再无酉水。如何?”
  我崇拜的看着他:“盟主,你实在是太有气魄了!”
  “所以为了半个荆州的百姓不失去水源,你最好不要落水。”林放说道。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可是他脸色偏偏又很正经。
  我呆了呆。
  心里暖暖的,似有细流经过,而那水流的源头,就是林放。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好看,眉目如画。白皙的脸上,微微透着青寒之气。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静谧却不失锋锐;华美而不失肃然。
  他与我对视着,目光清亮的与我对视。我感觉有些怪,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慢慢的,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竟有些热。可他依然款款注视着我,没有丝毫窘迫和异样。
  我的脸腾一下子炽热起来,内息竟然有些紊乱。我一把抓起地上的绳索:“盟……盟主,该吃饭了!”我指了指远处,炊烟已经升起。
  “嗯。”他低低应了句,在我身后道,“我的话可记住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内息更乱了。胡乱点点头,大声道:“盟主,我好饿,我先行一步!”
  施展轻功,朝前方奔去。
  心,怎么这么乱呢?
  好像林放的每一句话,都很容易让我感动;
  好像他每一次隐忍下的关心,都让我欢喜。
  我明明,是将他当成我的主上、我一生要追随的人!可为何,会有现在这样微微欢喜微微挂念的心情?
  可是,我已经有温宥了啊!那个温柔的热血的最最关心我的男子。战清泓,你不可以这样!
  想到温宥,我心中忽然满满的。不同于方才的欢喜、骚动,想到温宥,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满满的湖水,慢慢的溢出。
  虽然已经许久未见温宥,可仔细回忆他的模样,却知道他还在我心中某处,微笑着看着我。
  我已经有温宥了。那个与我共过许多患难,那个悲痛欲绝的抱着我的男子,那个将我抱在怀中亲昵的男子,那个在落雁峰上为我舞出攻云剑的男子。
  方才的悸动,渐渐消去。就好像那挠心的细流,慢慢消失。温宥于我,是深深的一面湖,已在我心中生根,不可分离。
  我不该胡思乱想的。虽然林放对我的关心和亲近,比对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可是,我是他最心腹的下属,不是吗?
  我不该胡思乱想。林放是怎样的人物?我怎胡思乱想与他的男女关系,怎可如此亵渎他?
  我已经,有温宥了。
  我停住脚步。原来我已经奔出二十余丈。我回过头。
  只见耀眼的阳光下,林放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不清表情。
  ——————————————————————————
  三日后。
  夜色黯淡。这片丘陵上寂静无声。
  我和师父以及另外一名偏将带领的八百人,是出发的第一支队伍。我们动身后半个时辰,偷袭凤樟堤的青瑜一千人,也会趁夜色出发。
  以烽火为号。无论扬口和凤樟哪一处得手,周昉水军都将强行攻城。所以我们最好,两处都拿下。否则水军攻城,必定还是一场硬仗。虽有胜算,却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八百人静静的矗立在山丘边上。高的将军威严的目光扫视过每一个人。他哗一声抽出佩剑,月光下银芒闪耀:“诸位儿郎!”
  “杜增狗贼!多年来割据荆州以北已久,杀我大晋命官、辱我荆州百姓!然而此贼骁勇善战,屡战屡胜;又与赵国奸贼勾结,试图从荆州叩开我大晋门户!此等奸贼,既是荆州之耻辱,又是大晋之毒瘤!荆州儿郎一向彪悍勇猛,外抗奸贼,内除流寇!今日偷袭杜增粮草,要强渡荆州第一天险,要以区区八百人战两千。谁能完成,唯有我荆州儿郎!”
  周昉顿了顿,复又看向夏侯颖和我:“儿郎们,可知他们是谁?这位女将军,便是在沔州城只身跳下城楼,重创杜增、我大晋皇帝御封游击将军战清泓!这位英雄,是战将军师父,江东第一高手、建康兵马总教头夏侯颖大侠!今日天险,二位英雄会施展绝世武艺,带着你们,如履平地!有如此英雄相助,诸位儿郎,扬口必破之!”
  ————————————————————
  已是掌灯时分。
  偏将领五十人在最前,我和师父紧随其后,身后是大队人马。约莫行了两个时辰,从树林中穿行出来,只见面前豁然开朗。今日云层很厚,不见月光。一片暗黑草地的草地之后,是一条湍急的河。
  水声极大,在这安静的夜晚,急急促促的仿佛敲打在你心上。如同战鼓的催促,又如同雷声轰鸣。
  远远看去,河面确实约莫二十丈。对岸的树林寂静无风。尽管这样,我们一群人还是身着黑衣,蹑行到草地里,伏下身子。
  我和师父对偏将点点头,上来两个士兵,帮我们把绳索绑好。另有十名士兵,也绑好绳索,一切就绪。
  我和师父屏气凝神,矮身到河滩上,距离湍急的水面不过一丈。
  河面二十丈,于我们,不过是顷刻间。然而也是顷刻间,也将耗尽全部能力,若是坠入河水,便是死路一条。
  师父站在我前面,突地直起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连踏几步,原地拔起,直直往河心扑过去。
  那巨大的水声像是被我们踏在脚下,属于河水的绵软气息直扑鼻端。我落后师父一个身位。约莫到了河中心,师父力竭俯冲,双手交握举起,我一脚踏上去,借力再次跃起——
  师父手上力气竟然极大,我竟然连翻两个筋斗,借力一扑,眼看对岸已近——
  够不着!竟然够不着!我脑子里一个机灵,刚刚在那边岸边土地有些湿润,莫非这几日附近下雨涨水了?所以多出这一两丈?
  还差一丈多,我却力竭了。
  我脑子里一空,眼前树林、河滩、河水都是昏黑一片——
  其实只是一刹那,我脑海中电闪雷鸣——河岸边,水应该不深吧?就算我不会水,应该也无大碍吧?
  眼看就要踩在水面上。
  “什么人!?”却未料到面前忽然一声怒吼,迎面刺过来一杆枪。
  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如此感谢杜增士兵的袭击。
  我原本有些散乱的心一下子兴奋起来。竟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最后往前一扑,双手抓住那根枪,与那士兵一起往对岸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前最后一更了
  十一期间可能不能更新。
  话说,搭乘地铁,看到特警哥哥,衣服也很帅,人也很精神呀
  萌……
  提前祝大家十一快乐、中秋快乐!
  开开心心出去旅游吧,回来再看文。。。
  四十二、情意
  只听得那士兵低呼一声,我俩双双摔在河滩的泥石中。还未等他有任何动作,我靴中匕首已插入他的胸膛。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心里仿佛被塞进一小块棉花——那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圆脸还有几分稚嫩。
  我屏息抬头,只发现自己身边立着十数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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