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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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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仨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源于共同分过赃。
就是宋福生还在仓场衙当官时,魏大人也是刚调到仓场衙当一把手时,他们一二三把手,到了年底,算是半路杀上去的程咬金,将那年前任官员省下的伙食尾子给分了。
那几位前任估么也是没想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本来是给自个留的分红钱,没想到任职有变化,被调走就拿不到啦。
总之,当时,在较为合理的范围内,他们仨运作出一人几百两白银。
反正就是一人分得一套小房子钱。
大郎、虎子、铁头能在仓场衙干的游刃有余,也完全是因为他们三叔三舅和一二把手关系很瓷实。
大郎再向上升就是带品级的官,能说魏大人不是看在他三叔的面子上吗?要不然,凭啥提拔一位才干了三年不到的农家小子?
而能让宋福生本人请客的,他只请过老隋、陈东家、方员外喝了一顿。
老隋在酒桌上,喝的脸通红,向宋福生正式提亲。
宋福生当即脸一冷,“谁?”
“大丫。”他和婆娘都觉得大丫那姑娘挺好。
闹水灾那阵,他婆娘说,大丫住在家里很是能干,怎么瞧怎么配得起大儿子。
可眼下,老隋出门前对他婆娘说:不是人家配不配得起咱儿子,是咱儿子配不配的起大丫。福生兄弟飞的太快太高,现在是举人老爷,眼看着就要成进士老爷,大丫那是他亲侄女,没开口呢就觉得像在占便宜。
他婆娘说:“你好好与兄弟讲讲,我觉得福生兄弟脚踏实地得很,咱家邵波挺对他脾气的,万一能觉出咱家儿的好呢。再说了,我们之间知根知底,我不是那磋磨儿媳的人,咱家更会好好待他侄女。”
宋福生:“啊,大丫啊,”吓他一跳。
“你家邵波不错。”
“兄弟,你应啦?”
“隋哥,我就是一当叔的,又不是爹娘,我应不应也不好使呀。我只能说,我觉得你家小子挺好,让你婆娘找人去和我二哥二嫂提提吧。”
他二嫂朱氏那人,谁知道能不能应。
不过,宋福生决定,要在大丫的问题上和马老太单独谈谈。
自从他成为举人老爷,即使有些事他没参与也是知晓的,听佩英和闺女唠嗑时说的。
据说,媒婆们再次掀起小浪潮,差些又要给家里门槛踩平,家里八个老太太都要挑花眼了。
但是找对象这个事,在宋福生看来,可不是找条件好就成,你得找性价比高的。
看看对方家里条件,看看男方在外面扯不扯犊子,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看看对方父母人品风评,妯娌小姑子大姑姐是不是那种搅牙的。
你别小看那些嫁出去的搅家精,外嫁的姑子天天回家说嫂子或是弟妹不好,当婆婆的一定和女儿一条心,就会更看不上外来人口儿媳妇。
最好再调查调查有没有遗传病,打听出前面几代都是咋死的,多大年纪死的,那一家子是男的长寿还是女的长寿。
再聋哑婚姻吧,也要多方面评比。
反正宋福生已然想好,等他家茯苓真到相亲那天,他就打算这么调查,祖宗十八代翻出来。
扯远了。
老隋的儿子邵波嘛,在宋福生看来,就属于是那种性价比高的孩子,隋家媳妇们都可长寿了,你看看那老老太太,人糊涂了牙掉没了还活着呢,所以他打算与老太太聊聊,真为大丫好,就找这种小子。
也是巧了,就在老隋提亲大丫这日,宋福生喝完酒,才到家就听说,大伯家最小的闺女翠兰要定亲啦。
岁数大了确实该定,快二十啦,转年就嫁都应该的,在古代这个岁数,再留就留成愁。
“定的谁?”
钱佩英说:“一个死过婆娘的,婆娘是得病没的。不过,岁数也算相当,家境不错。”
钱米寿接话:“姑父,那小地主有个三岁儿。”
“哪的?”
钱佩英说:“周家村,你听说过没?听说那个村里大片的田地都是周家族里的。”
米寿从旁补充:“姑父,是共栖县周家村。”
宋福生拧眉:“那里离咱村挺远,回趟娘家不得赶几日车?看上他啥啦。”
钱米寿:“看上那人有钱啦。”
进门就有丫鬟伺候,不用下地干活。
宋茯苓过来打弟弟,又接话把,哪哪都有你,比她这个旁听的记得都多。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一物降一物(一更)
宋福生来到老太太家。
老太太一边搓脚,一边问他有事呀?这么晚过来。
宋福生看了眼老太太脚,先说的是:“别来回折腾啦,带两个会做点心的姑娘在城里住,来回受冻犯不上。”
马老太说:
“眼下不是特殊情况?你这考下举人啦,鸡犬升了天,咱家门槛子要被媒婆踩烂。
我寻思扒拉扒拉,看看有没有好姑娘给大郎寻摸一个,奈何你大侄子一点儿不配合。
三儿,你能不能得空帮娘收拾收拾他,你大哥眼下也管不住他儿。”
说起这点,马老太就生气。
今儿回城前,又特意拐趟仓场衙问大郎,你眼中俊的没边到底是长么鬼模样,奶好有个方向。
奶的眼光真不孬,你咋就总不寻思那事呢。娶媳妇那事多有意思呢。
可是一问,三摇头。
唉。
以前给大孙说和胖呼的圆脸盘不干,给找兜下齿能搂钱的,还是连相看都不相看。
惹的大儿媳今儿都说了那话,可见气狠了:
娘,再不惯他毛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亲奶我是亲娘,谁还能坑他是怎的,咱俩就定。
他要是敢作妖,让三弟给他官职撸掉蛋,看他还敢翅膀硬不。
传宗接代多大个事儿,岂能耽误,挺大个小伙子,成天耍单,烦人。
宋福生掐掐睛明穴,心想:你们听听,真是管不起,家里侄子侄女太多,他要是挨个给找对象给把关,这一天天也不用干别的了。
不过,侄女大丫那事儿,一方面是老隋,一方面大丫是女孩子,他既然知晓,还是打算说说的。
“娘,大郎是小子,怎么都好说,先不提他。我来,是有这么个事儿……”
马老太越听越往三儿子跟前凑,小声问:“老隋能有那么些钱吗?”
“能有,他从北疆那面倒动完毛皮,去京城售卖,经常跟富贵他们车队走。”
“行啊三儿,你和他合伙,那你得存多少了。”
“老太太,我这与你讲大丫亲事哪,你往我身上扯什么。”
“行啊,老三,你行,你和亲娘藏心眼,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继续讲。”
看在你将来要给胖丫准备好些嫁妆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真的,三儿要是不多挣银钱,回礼都回不起,就得放空箱,到时会磕碜死。
这几日被上门提亲搅合的,老太太夜里睡不着觉瞎寻思时想过,这些都是普通家迎亲嫁娶,换做胖丫那天可怎么办,到时要回什么礼。
不行将她火树银花再给回去吧,能顶一箱子是一箱子。
宋福生无语,咱俩是谁不讲理?
“反正他家条件就是如此,咱要是非给大丫嫁一个家底更厚实的,有,能寻到。家底方面,还真不是老隋家的优势。”
马老太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能寻到也是托你的福,硬去高攀上全看你的脸面,又不是冲咱丫。倒是这个老隋能对你说出咱家丫能干,这话挺称我心意的,说明他家没有完全看你面子,有相中咱家姑娘的想法,是要娶回家好好过日子的。”
宋福生瞟眼老太太,又瞟眼老太太。
就不能和这老太太细聊,因为每次多说话,都会感觉这古代小老太太心里很有数,很让人意外。
难怪茯苓和她奶能经常侃大山,进步太大了,与时俱进。
“你说些有用的,像是老隋当初被征徭役,我听说当初他不是拿不出银钱抵人头,是他们县每家里最少俩人。他乡下哥哥家一点指望不上,一个也没去,可是平日里接触还挺多。那是怎一回事儿?不能将来总打秋风吧。”
宋福生就将知晓的告知老太太。
老隋的哥哥是为老隋小时候砸断了腿,就一直瘸着,在乡下住老宅。
大侄子身体弱巴巴的,老隋的二侄子倒是能顶一个名额,但就这一个壮实的根,下面的全是侄女,仨侄女,咋可能一个户口上让哥哥家唯一壮实孩子去。没招了,才和他家邵波去的。
“照这么说,是个重情重义的。”
“我最初和他走得近也有这方面,看重他给乡下哥哥置办田地,将老母亲接近县里与他住,没用哥哥养老人,他来养。”按理,古代都是长子养老,尤其是乡下的地和房子都给了长子的情况下。
那时候宋福生就觉得,老隋这样的人差不了。
更何况人家哥哥总进城可不是打秋风,是看望老母,是给送乡下种的菜种的粮,哥俩关系好着呢。
马老太问老隋几个儿子,这关系到未来家产分配。
沉吟了几秒,又问道“叫邵波那孩子,个头咋样,长的俊不?”
宋福生站起身:“个头中等,一男娃子,俊不俊又不当饭吃。”
剩下的随便吧,接力棒给了老太太。
至于他二哥二嫂包括侄女大丫同不同意,全都不归他管。
别弄的家里好像啥事都听他的,这屎盆子他可不接。他这人,一向民主富强自由科学。
马老太望着空荡荡的门帘子,那俊不俊怎么不当饭吃?
啊,就你们男的知晓美丑,俺们女的就不能挑个俊的下饭啦?
没那个道理。
“大丫啊,你来。”
马老太将火树银花向旁边推推,啊,这盆钱一直陪她在炕头睡来着。不是,这盆花。
被胖丫耳提卖命请尊重孙女,女孩也能孝敬奶的马老太,没有先找二儿子沟通,而是叫来当事人大丫问道:
“你和奶说说,就那阵雨灾,你在你隋伯伯家住,你隋大娘那人咋样,你见过他家大儿子没,长的么样。奶要当个中间媒人,有人相中他家儿子。”
大丫先脸一红,紧接着又一失落,原来是要给旁的姑娘做媒,“隋伯娘那人挺爽利,他。”
“谁?”
“就是他家儿子长的也、也挺周正。”
大丫:忽然想哭,白表现了。
胖丫妹妹以前经常教导她们,相中了就要勇于表现,姑娘家怎么啦?姑娘家也要争取。
即使受礼数所限,可以偷偷摸摸不挑明表现不是?
所以她上次雨灾在隋伯伯家猛干活,累的夜里俩膀子酸疼,结果她奶要将她相中的小伙介绍给别人。
马老太翻翻眼皮,一炸就看出来有那种意思:“知晓啦,回去吧。”
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彻底定下大丫亲事。
因为宋福喜真心认为:“隋家是看我三弟面子吧,要不然只冲我,能和我当亲家?”
弄的马老太还得安慰二儿子:“你咋啦?咱要房有房,要牲口有大牲口的,老二你挺好的,人家是看中了你给大丫养的好。”
宋福喜说:
“娘,我知道自个,上回三弟让我学木匠,我没去。
那阵,您也觉得我眼皮子浅吧,以为是听媳妇话,都懒得骂我。
我与您老讲实话吧,我不是不学,是寻思挣两年银钱再学。
要不然被大哥、三弟还有大姐家越落越远。”
他大哥炸辣酱卖,俨然已经能支撑起那一摊,三弟有时让大哥直接与陈东家联络,这往后就是大哥安家立命的本事。
他也学过做辣酱,做出那东西长毛,那才奇怪,要不说各练一手活。
而大姐夫田喜发更是能干,带骡子队走南闯北,眼下也比他胳膊上杠多、挣得多。
他那时就想着,木匠这玩意不是一日两日能成手的,他要是一学两三年不进钱,大哥大姐夫在他学手艺那两年得挣出多少钱。
关键老娘还很有钱,见过不少好东西。
到时就属他家底薄,过年过节给老娘孝敬都会被大伙比对的囊中羞涩,那样老娘或许都会瞧不上他这个二儿。
都多大岁数了,还要靠兄弟姐妹接济。
所以,他就总寻思挣一些,然后手里有银再去学木匠,攒出两三年不进钱也能不太抠抠搜搜的程度。
马老太这才觉得忽略了这个儿子,“老二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咋能瞧不起你,你大哥三弟你大姐夫也不会那么去想的。”
娘俩话题聊出好几个弯道,一会儿聊木匠,一会儿聊大丫。
直聊到:“娘,真的,没我三弟,我房子都建不成。”
马老太一巴掌拍宋福喜后背上:“别特娘的在这里磨牙,就你这黏糊劲儿,当初是怎么埋的地雷杀的人?我都怀疑你是滥竽充数去了,一把年纪了,还得哄你,滚犊子!”
慈母只当了一盏茶时间,在马老太这里,再多不可能。
倒给宋福喜骂乐了,感觉心里可透亮了,不好意思与三弟说的话,终于和娘说了出来。
转回身去了自己屋与朱氏提大丫。
朱氏:“大伯家的翠兰,快双十的岁数都能嫁那么富足的人家,咱家大丫能找更好的。”
“滚犊子,”没等朱氏说完,宋福喜就骂道:“放着黄花小伙不当女婿,拿那鳏夫比对。你只看见那家田多,瞧没瞧见翠兰进门要当后娘?瞧没瞧见大伯娘到现在还不吐话,要是真好,大伯娘早就喜上天。”
朱氏不敢造次,一边铺被一边嘀嘀咕咕道:“那是你大伯娘不知足,竟然骂是逃荒耽误翠兰岁数,她怎就不想想,没逃荒前在老家,她家翠兰想找有钱鳏夫都没门,人心不足。”
宋福喜被气的腿疼。
他近日没出门押运就是老寒腿犯了病痛,走不了远道。
就那年,才到这里的第一年,宋福喜入冬日日在外面做木门,太久蹲坐做下的病。
“我也将这话送给你,朱氏,别人心不足,在老家,就你这个娘我这个爹,想给大丫嫁进县城都会笑醒。就是那阵想嫁进城里,依旧要靠三弟三弟妹。”
与此同时,隔壁房子,宋阿爷说出的那话可气人了,要是让葛二妞听见能将鼻子气歪。
宋阿爷正在抱着丫丫说,“就你这小丫头有福气,不着急嫁。等你嫁人那天啊,太爷爷活没活着都知晓你能嫁的挺好。”
“为么呀?”
“到时你三叔能当更大的官喽。”
第六百九十七章 连想都不敢想(二更)
这一日,宋福生去参加学政大人组织的举人见面会时,隋家派来的媒婆登门,手里抱着一只鸟。
本应抱大雁来,但是这个季节没有大雁,隋邵波就给大丫买了只鸟,让媒婆抱来,与之相比,比周家村那个来提亲的地主有诚意。
至少在宋九族全体人员眼中是这样的。
因为大雁在这里有个寓意,它由于到月份就准时飞向南方北方,在古人眼中大雁代表诚信,属于第一个报信的人,隐含我们是有诚信的来提亲。
钱佩英全程围观,学一学,看一看。
上有四壮、中有闺女,下有米寿的,她也拖家带口需要办好几场。
再者说,老爷子还有朱氏非要让她镇场子。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镇,她一现代人。
说媒,提亲,三书六礼,三书就是聘书、礼书、迎书,钱佩英终于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搞懂,礼书就是彩礼清单,迎书就是拿着女儿家的八字去领结婚证,但你要离婚呢,没地儿给你开证书,男人一纸休书就行。
纳吉,放神前请示,纳征好像还是彩礼和嫁妆单子。
反正就这些吧,回头她没记住的有米寿。
钱佩英主要稀奇在,这聘礼真是五花八门,听葛二妞和朱氏还有媒婆唠嗑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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