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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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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宁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这该死的野猫,已经扰了她两回清梦了,今日必得收拾它,叫它知道疼才行。
徐幼宁独个儿从承乾宫的后门出去,一路既没遇见侍卫也没遇到宫人。
若是往常,自会觉得奇怪,只是今日她一颗心都被那该死的猫儿拱出火来,没有留意旁的事。
走了没多远,便见石板路旁边的树干上搭着一根竹竿,想是宫人用来打蝉的竹竿,她赶忙把竹竿抓在手里。
有这么长的竹竿在手,只要看见那猫儿,徐幼宁可以隔得远远地打它。
她非要把那臭猫打疼才行。
那猫儿并不是一直在叫,隔一会儿才会发出个声音,徐幼宁出了承乾宫后花园,站在小路上,静静等着那猫儿再叫。
可是这一次却等了很久。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比之前都清晰许多的猫叫。
在栖凤池边!
徐幼宁立即来了精神,抬着竹竿蹑手蹑脚地往栖凤池边走去。
没多时,她看见栖凤池边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适时的一声猫叫,确定了那影子就是怪叫的野猫。
这猫这么大吗?
叫声这么奇怪,不会是成精了吧?
不然,还是叫人过来处理得了。
徐幼宁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本能地转身。只是她手里提着长长的竹竿却没那么便利。
人一转身,竹竿轻而易举地就打在旁边的柳树垂下来的丝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幼宁直觉不妥,好似有什么危险在逼近,手中的竹竿“啪”地一声落到地上。
周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猫妖冲过来杀她了吗?
该死!不是说她命格奇特,是好命吗?堂堂太子的贵人,怎么遇着妖物了?
徐幼宁硬着头皮转过头,打算跟猫妖拼了,然而一回头,便愣住了。
身后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猫妖,站在她眼前的,是太子。
他怎么在这里?
猫妖呢?
饶是徐幼宁迟钝愚笨,亦感受得到太子幽深的眸光中迸发出的森然冷意,仿佛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下一瞬便能将徐幼宁撕扯得粉碎。
徐幼宁很确信方才猫叫声是方才那影子发出来的,而这影子——
要么是那猫妖幻化成了太子的模样,要么站在那里猫叫的人——
就是太子。
若是按徐幼宁的常理猜想,定然觉得是猫妖变成了太子的模样来迷惑自己,但徐幼宁忽然想起了她上回说起东宫有野猫的时候,素心说王吉会安排人处理。后来她问了王吉野猫的事,王吉目光闪烁含糊其辞。
王吉知道的。
承乾宫里的近侍都知道太子猫叫的事,只是他们不说。
今夜她一路寻来,没有碰到一个人,是因为他们都故意躲起来了。
她撞破了太子不可为人知的秘密,那么……
徐幼宁抬眼望向太子,目光相接的一刹那,她顿时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电光火石之间,徐幼宁把心一横。
“汪汪!汪汪汪!”
周遭的一切仿佛凝固了。
徐幼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出狗叫。
大约出自一种求生的本能。
对方若是猫妖,那么她狗叫几声,说明自己是犬妖,猫可打不过狗。对方若不是猫妖,而是太子,只能说明他——病得不轻。
然而太子显然不认为自己病得不轻,他寒着一张脸,恶狠狠道:“徐幼宁,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徐幼宁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明明是她半夜被他的猫叫吵醒,他反过来问她发什么疯。
果然,还是狗叫比说话省事。
“我睡不着。”徐幼宁只好道。
这是半句实话,她被他吵得睡不着。
“睡不着就跑到这里来鬼叫?”
她鬼叫?
从前祖母给徐幼宁讲“指鹿为马”,徐幼宁怎么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把鹿说成的马,如今算是明白了。
是鹿还是马,原本就是看指的那个人心情的。
就比如现在,徐幼宁只能认下“半夜鬼叫”这个罪名。
但她还是不甘心:“我本来睡着了,听到有野猫在叫,所以出来看看。”
太子的眸光越发冷厉:“你拿着那根竹竿想干嘛?”
“外头漆黑的,拿着……壮胆。”
“准备打野猫?”
太子的语气叫徐幼宁感觉愈发的不妙,一股凉气从她后背蔓延开来,叫她手脚直哆嗦。
“不敢。”
“不敢?”
“我怕猫。”
“你怕猫?”
徐幼宁说一句,他便反问一句,徐幼宁眼看着自己无话可说,罢了,横竖是死,还不如来一个痛快的。
“我拿竹竿是想把猫吓跑。”
太子的眼眸眯了眯:“那你觉得,你把猫吓跑了吗?”
徐幼宁摇了摇头,太子冷笑了一声,徐幼宁赶紧点了点头,太子再冷笑了一声。
徐幼宁只觉得自己头要炸了。
摇头不对,点头还是不对,那他到底想怎么样?
徐幼宁倒真后悔了,刚才他蹲在凤池边上的时候,她就该假装没认出的,拿竹竿子狠狠抽他一下。
“你很讨厌猫吗?”
徐幼宁实在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回答,只能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太子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和否他不满意之外,不知道也是他不满意的回答。
徐幼宁彻底没辙了,可为着自家的小命,不得不继续绞尽脑汁的回答。
“我没有养过猫。”
太子似笑非笑:“这么说,你养过狗了?”
“没有。”
“怎么会?孤听着你学得挺好,叫得挺像。”
徐幼宁死死咬着唇,但终究还是泄了气,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道:“从前我家住在南城的时候,家里地方小,我的屋子紧挨着隔壁的后院,那一家人在后院养了狗,我天天晚上被那狗叫吵得睡不着,就……就学了几声。”
半夜被那狗吵醒,谁也不睡着,索性跟着那狗叫唤几声。
想起这个,徐幼宁还有些自得:“后来我发现,若是我叫得狠一些,那只狗便会被吓着,在那之后我夜里从能睡个安生觉。”
“这么说,你叫唤得比狗还凶?”
是这个意思,可徐幼宁总觉得被他这样说出来怪怪的。
她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
徐幼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承乾宫的。
她隐约记得,太子的肩膀轻轻耸动了几下。
是在抑制内心的怒火吗?
一定是的。
自己撞破了他半夜猫叫的丑事,他恨不得把自己就地灭口。只是如今她怀着他的孩子,他才强忍着怒意没有杀她。
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就是她人头落地的时候。
现在他不会杀她,他会不会派人把自己毒哑呢?
徐幼宁以前看过戏文,里头的坏蛋被人撞破阴谋,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割人舌头。
太子若是割了自己的舌头,或是毒哑了自己,自己照样可以替他生孩子。
徐幼宁越想越觉得害怕,饶是回到榻上裹紧了被子,仍是觉得周身发冷。
如此在屋子里心惊胆战地龟缩了几日,终于等到了太子赐下的汤药。
徐幼宁怔怔望着素心手捧的汤盅,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姑娘,主子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大好,特意命厨房熬了这参汤送过来,你用一点补补元气吧。”
参汤她经常都在喝,特意送过来的参汤……该不会是特意加了什么东西吧?
徐幼宁还没有喝下哑药,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素心知道她这几天都是恹恹的,见她不肯喝汤,想了想,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徐幼宁唇边。
“素心姐姐,我不喝成吗?”徐幼宁哀求道。
素心着实不知道她怎么了。
除了刚进东宫那阵子害喜的时候,徐幼宁一向吃东西很香,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地,什么都不想吃,只有月芽呈过来的东西吃几口,看到自己送膳食过来……那戒备的眼神,就跟自己要谋害她似的。
“不吃就算了。”
素心忙回过头,朝着门口躬身一拜:“主子。”
“把汤放下。”太子语声淡淡。
素心放下汤盅,低头退了出去,月芽见状,跟在素心的身后也飞快地跑了。王吉站在外头,伸手将房门拉上。
太子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他长得高,几步便至徐幼宁的榻前。
徐幼宁双手捏着被角,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你是打算把自己和孩子饿死吗?”太子淡淡道。
“没……没有。”徐幼宁小声道。
她没想自杀,她也没那胆子自杀。
昨儿个月芽偷偷给她的馒头,她在被窝里吃了两个,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把参汤喝了。”
太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徐幼宁战战兢兢地想去端汤,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儿。
见徐幼宁不肯动,太子剑眉一挑,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
徐幼宁这两日没有出门,身上一直穿着寝衣,在被窝里打了那么久的滚,衣裳早就乱了,领口大敞着,露出一大片白净细腻的肌肤。
她原就生得白嫩,如今在东宫里好生养着,越发的诱人。
徐幼宁没想到太子会伸手掀自己的被子,只觉得胸口一凉,再碰到太子的目光,下意识地便捂住了胸口。
太子迅速别过脸,背对着徐幼宁坐在榻上。
徐幼宁这才稍稍安定些,迅速把寝衣整理好,端起了参汤。
“为什么不敢喝?”太子沉沉道。
徐幼宁心里憋着委屈,她为什么不敢喝,她还不是撞破了他的秘密怕被他毒哑吗?
“说话。”
“殿下,那天晚上……”
“什么那天?”太子冷冰冰地打断她。
徐幼宁有些疑惑,“我是说那天……”
太子揣度着她应当理好容装了,回过头,深深盯着她:“哪天晚上?想好了再说。”
徐幼宁眨了眨眼睛。
太子到底什么意思?他让自己想好了再说,说什么?自己刚才不正是要说吗?可自己刚说两个字他就打断,还叫自己想好了再说,意思是不让她说?
不让她说“那天”,想到这里,徐幼宁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殿下,你是说那……”
才刚说了一个“那”字,徐幼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朝太子摇头。
她不知道什么“那天”,她什么都不知道。
“想好了?”太子问。
徐幼宁赶忙点头。
“想好了,就说吧。”
“殿下,我没什么要说的。”徐幼宁小声道。
太子满意地扬了扬下巴,余光瞥到那汤盅上:“把汤喝了。”
“是。”徐幼宁端起汤盅,拿着勺子喝起汤来。
冷不丁地,太子又扔出一句话:“你这几日不吃不喝,是担心我在饮食里下毒?”
徐幼宁差点被呛着,她赶紧摇头,辩解说:“不是的,殿下,我没有不吃不喝,是……是我这几日害喜呢,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
回答过后,徐幼宁忽然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往常,太子在她面前,都是自称“孤”的,怎么今日改口说了“我”。
应当是他没有留神,随口这么一说吧。
“现在不害喜了?”
“不害了。”徐幼宁索性连汤匙都不用了,捧着汤盅一气儿将里头的参汤喝干了。
不是她故意装样子给太子看。
她这几天都是吃月芽偷偷带进来的冷馒头,现在喝着参汤自然觉得鲜美可口。
看她乖乖喝了汤,太子起身走了出去。
太子亲自过来给了台阶之后,徐幼宁的日子终于恢复了从前的舒适宁静。
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晚上的猫叫,当然,还有狗叫。
她素来心宽,没过几日便将这事彻底甩在脑后。
这天她午睡刚起,便见素心捧着一个大托盘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
素心道:“这是公主府送来的东西,说是庄敬殿下给姑娘的心意。”
庄敬公主送的?
徐幼宁眸光一动,想起的人自然不是庄敬,而是燕渟。
没来由地便觉得东西都是燕渟送的。
于是她对素心道:“知道了,把东西搁在这里,你先下去吧。”
素心微微有些诧异,到底没说话,放下托盘,躬身退下。
月芽察觉到徐幼宁神情有些不同,忙将房门带上。
“你倒机灵。”徐幼宁夸她。
月芽吐吐舌头,无奈的说:“姑娘,不是我机灵,是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徐幼宁下意识地后怕,“你都瞧出来了,那素心是不是也?”
“没事的,她再是太子殿下的耳目,也不可能事事都向太子殿下禀告吧。”月芽小声宽慰道。
徐幼宁又愁眉苦脸起来。
太子耳聪目明心细如尘,他用的人自然噎死耳聪目明心细如尘。
只是她想不出什么补救的法子,只好故意忽视这件事,去翻弄公主府送来的东西。
硕大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首饰盒和一身衣裳。
徐幼宁先打开首饰盒,里头有一副红宝石耳环,红宝石的成色极好,没有一丝杂质,更为巧妙的是,外头的金累丝形状巧妙,使这耳坠看起来像一颗红樱桃。
“这耳环真别致,比那些雕花雕草的好看多了。”月芽一望见那耳环,顿时夸赞起来,“姑娘,我帮你戴上吧。”
徐幼宁也很喜欢,忙点了点头。
月芽帮着徐幼宁戴上樱桃耳坠,又捧了妆镜过来。
徐幼宁本来就生的白嫩,水润的脸庞看起来就像一粒馋人的水蜜桃,如今戴上这副樱桃耳坠,当真相得益彰。
她越看越喜欢,连剩下的衣裳也懒得看了。
月芽道:“公主殿下当真是喜欢姑娘,送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过来,可见不是客套,而是真用心。”
庄敬公主才不会花这样的心思给自己准备礼物呢。
虽然庄敬对她很客气,但徐幼宁感觉得到,在庄敬眼中的自己跟慧贵妃眼中的自己没有什么分别。
燕渟,一定是燕渟送给她的。
徐幼宁不讨厌燕渟,只是因着这副樱桃耳坠,越发对燕渟好奇起来。
想着想着,她动手把耳坠摘了下来。
月芽奇怪道:“姑娘不戴着吗?”
“不戴了,帮我收好。”燕渟说,不能叫太子知道自己跟他有关系,这樱桃耳坠如此特别,若是自己在承乾宫里成天戴着,肯定会惹人注意,还是收起来吧,等什么时候得空能回去看望祖母了,再戴给祖母瞧瞧。
月芽对徐幼宁自是言听计从,她把樱桃耳坠放进锦盒里,又将托盘上的衣裳拿起来给徐幼宁看。
这套衣裙质地轻盈,上头的石榴绣花工艺看起来也十分精美,但徐幼宁觉得,这件衣裳跟燕渟没有什么关系,应当是庄敬公主怕别人太在意那副耳环才送了这衣裳过来。
徐幼宁灵机一动:“月芽,帮我换上这衣裳吧。”
……
“主子。”素心走进太子的书房,恭敬福了一福。
太子头也没抬的问:“皇姐送过来的东西给她了?”
“呈给姑娘了。”
“她喜欢吗?”
“应当很喜欢,姑娘叫我放下东西,就把门关上了。”
闻言,太子的目光从手中的奏折挪开。
“很喜欢?”
素心被他的目光一照,迅速低下头,“姑娘看起来,很在意公主府送来的东西。”
太子眸光一动,“叫她过来。”
“是。”
素心退下,很快将换上新衣的徐幼宁带过来。
“殿下。”
他说在承乾宫不用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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