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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太子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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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奕看着手中的毒药瓶,唇畔一勾,嗓音带着莫名的意味,“是吗?”
  “主上,小心。”暗卫大声提醒。
  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手臂剧痛。
  昏迷在地的小姑娘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绳索散落在地,她手中握着极锋利的刀片,几个翻转间,站到了萧奕的身边。
  萧奕懒散地握着毒药瓶,看着捂着手臂的黑衣人,“北临太子,你输了。”
  暗卫们纷纷守到黑衣人的身边,黑衣人看着手握刀片的小姑娘撕下面上的伪装。
  面具之下,赫然是另一张脸。
  那句“北临太子”讽刺得很,黑衣人忍不住低笑出声,“你觉得我会毫无防备吗?”
  “北临太子何等手段,先是利用东楚余孽在平南生乱,后又搅动京都风波,孤怎么会轻视?只可惜,你的那些人似乎都不太有用。”
  风声中夹杂着满弓的声音。
  黑衣人抬头去看,只见树林中都藏满了弓箭手。
  箭矢如流星划过,守在黑衣人身边的暗卫纷纷不敌倒下。
  “北堂彦,你的人已经全部被解决。还不准备揭下面具吗?事到如今,你这张面具又能遮盖什么?或者,该喊你一声冯成文,平南匪首。”
  暗卫身上的血流不止,离北堂彦最近的一个人扯着他的衣角,用尽最后一口气道∶“主上,快逃。”
  逃?还能往哪里逃?
  北堂彦嘶哑地笑出声,笑声中都是嘲讽。
  他缓慢地揭下面具,面具之下,那张脸布满火烧的疤痕,丑陋又恐怖。
  沈思婉“啊”地叫出声,她趁着混乱跑开,如今看着北堂彦的那张脸,忍不住惊恐出声。
  “当初那场大火没能烧死我,如今竟败在这里。”
  北堂彦笑得几乎喘不上气,他笑出眼泪,抬头死死地看着萧奕,“我以为大燕太子是个莽夫,原来竟也懂得心计。”
  萧奕看着北堂彦,把玩着手中的毒药瓶,“平南剿匪时,我便察觉你的身份不对。侥幸让你逃脱。若没有今日引蛇出洞,又怎能瓮中捉鳖?”
  “你化名冯成文,引平南之乱,害死我大燕百姓无数。我怎会真的任由你逍遥法外?”
  萧奕目光凌厉,看向北堂彦。
  平南百姓流离失所历历在目,大燕百姓的血债,自该北堂彦来偿。
  “哈哈哈哈……”北堂彦疯了一般地笑着,他看着萧奕,一步步往后退,“萧奕,就算我今日输了,你身后的敌人不过少了一个。这京都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你所守护的这片土地上,我在地狱等着你。”
  话音一落,北堂彦往后一跃。
  风声呼啸,他落入悬崖之下,奔腾的河水中,再也不见其身影。
  最后一句话像是回音一般响在众人耳边。
  萧奕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沈思婉,冷漠地移开目光,“将她押回去。”
  “殿下,殿下,我什么都没做,你饶了我,饶了我。”沈思婉哭求着,她想拉住萧奕的衣袖,但很快被暗影押住。
  萧奕越走越远,沈思婉被押在原地,她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远,浑身凉意蚀骨。
  这一次,她真的把自己推入了绝境。
  作者有话要说:  答∶殿下给反派设了圈套


第59章 59
  风吹落花瓣; 花香随着流水声传入院落。
  正中的一口水缸里养着几条金鱼,正悠哉悠哉地游着。一口泡泡吐上来,映出白云与飞鸟。
  裴苒站在竹窗前; 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听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院落看着安静得很,暗处藏了许多看不见的暗影。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殿下回来了。”
  裴苒目光一亮,她看着院门; 看着萧奕一身暗金玄袍踏入院中。
  眉眼间染上笑意,裴苒提起裙摆; 向外跑去。
  她一下子扑进萧奕的怀中; 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不放心地问道:“殿下可有受伤?”
  萧奕眉眼带笑,打横抱起小姑娘; 抬脚往内走,“无事。”
  隐在暗处的暗影纷纷消失; 丫鬟自觉地守在门外没有进去。
  屋内没有熏香,花香飘进竹窗,染在人的鼻尖处。
  裴苒乖乖地坐在萧奕的腿上; “抓住了?”
  “嗯,跳了断崖。”
  “断崖?”裴苒讶异地道。
  忽而想了想他的处境,却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当真是北临皇族?”
  昨夜来春漪园前; 两人就商定,借着换衣的时间替换。
  萧雨烟是意外,就只能让柳元青引开她。沈思婉果真看到机会下手,联合着春漪园中的奸细将她的替身绑了出去。
  只是她从未想过; 那个在上元节绑了她,口口声声诉说冤屈的人,竟是北临太子。
  “当初北临国灭,北临皇帝一把大火烧尽皇城。他能逃出来想必也费了不少力气。容貌嗓子尽毁,沉寂数十年,借着东楚余孽在平南作乱。一计不成,便想借着南越公主的手杀了我。他如今出此下策,想必也是等不及了。”
  香炉没有毒死他,北堂彦怕,怕他真的登上皇位。到时候他便再没有动手的机会。
  裴苒听着萧奕轻淡的描述,心中忍不住心疼。
  北堂彦把当初北临灭国的仇恨算在睿王和萧奕的身上,给他所有的遭遇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发泄口。
  可若是当初北临不野心勃勃,也不会有灭国一事。
  “上元节那次,他是不是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让我沦做他的棋子?”
  “可你没有信。”萧奕看着裴苒,手指轻勾着她的碎发,慢慢划过她的雪白的脖子,带来浅浅的痒意。
  裴苒忍不住躲,抓住他的手,“殿下别闹。”
  “闹,我闹什么了?”萧奕无辜地看着裴苒,低头轻闻裴苒脖颈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只要他靠近,就能闻到。
  薄唇轻触雪白的肌肤,感觉到怀中小姑娘的颤栗,萧奕抱住小姑娘,头靠在她的肩上,低低叹气,“这就闹了。苒苒,改日我选些别的话本给你看吧。”
  看了那么多姻缘话本,总不见小姑娘开一点窍,该换。
  “殿下又偏离话题,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萧奕不乱动,裴苒就安静地坐着,任由他抱着。
  “北堂彦的太子之位来得艰难,他不信任何人,自也不相信有谁能全然相信另一人。所以他认为离间之计最为有用。”
  只可惜,他碰上了裴苒。
  这个傻姑娘,谁都不信,只信他。
  “沈思婉被押进大牢,正在审讯,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审讯?沈思婉还和别人串通了吗?”裴苒不解地问道。
  沈思婉串通北堂彦的事无可辩驳,为何还要审讯?
  萧奕轻笑一声,他抬头看向裴苒,手指划过裴苒长长的睫毛。
  裴苒忍不住闭眼,她听见萧奕在她耳边说:“有些事,该有结果了。”
  “什么事?”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先来商议一下,新的话本选什么。你不能总看同一类型的话本,我们要换一换。”萧奕笑着道,心中盘算着该选什么话本才能刺激到小姑娘。
  裴苒只看了他一眼,猜到他没想什么好事情。
  她趁着萧奕思考,轻轻一跳,跑到一边,看着萧奕道:“不换,我觉得现在的话本就挺好的。”
  怀抱落空,萧奕挑眉看着裴苒,“那你看看你的话本在不在。”
  这么一提,裴苒警惕起来。
  她小跑到放话本的小箱子前,一打开,里面空空荡荡的。
  这是她先前特意让丫鬟收拾的,丫鬟不可能忘,那就只能是……
  裴苒委屈巴巴地回头,一转头就对上站在自己身后的萧奕。
  萧奕无辜地笑着,“看来丫鬟们忘了呀。”
  “殿下!”裴苒恼怒地喊道。
  萧奕点头,“嗯,听到了。”
  他双手一伸,直接将小姑娘以坐着的姿势抱了起来,“来,我们想想用什么话本填满那个箱子。”
  萧奕将小姑娘放到榻上,双手撑在她旁边,挡住她的去路。
  裴苒扭头不去看他,哼了一声,气呼呼的道:“不看了,我不看了。”
  “真不看了?”萧奕笑着问道
  “真不看了。”裴苒无比肯定地道。
  萧奕忍着笑,叹了一口气,“那看来那个箱子也不用挪进来了,本来都选了好些话本放里面的,可惜啊……”
  裴苒极快地扭头看了一眼萧奕,觉得不好又赶紧转回去,“殿下惯会骗我,我才不信。”
  “那行,我让人把话本都烧了。”
  萧奕说着往外走,刚踏出一步,衣袖被人拉住,裴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殿下再骗我,我真生气了。”
  萧奕轻笑出声,他戳了戳裴苒白嫩嫩的脸蛋,“不骗你,亲一下就给。”
  “一下?”
  “一下。”
  轻轻“啵”的一声,裴苒眼睛亮亮地看着萧奕。
  萧奕摸了摸自己脸,伸出两根手指,“两下,两下就给。”
  “殿下!”
  —
  北临太子跳崖而亡的消息传遍京都,埋藏在京都的奸细被连根拔起。
  这件事尚未落定,大牢之中沈思婉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呈于殿前。
  萧仁皱眉看着下面的官员,目光凌厉,“你说,沈家养女状告什么?”
  “回陛下,沈家养女沈思婉状告其父沈弘业陷害信国公,隐瞒自己阻拦报信之人的罪行。请陛下定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年信国公府一案过去这么久,然而只那么一句话,就让人轻易想起当年的血案。
  所有人都静立不言。
  萧仁看着呈上来的供词,冷声道:“沈家养女勾结北临余孽,她的话怎可轻信?想来是要诬陷国丈,不可轻信。”
  “陛下,沈家养女口供,沈国丈的书房密室中仍保存着当年来往的信件。臣不敢懈怠,已让人前去搜查。查出来往信件,其中涉及人数众多,请陛下亲查。”蔡锋直言不避。
  几封陈旧的信件被呈上前,萧仁一一拆开,只看到一半,信就被狠狠扔到地上。
  “就凭这几封信,蔡卿就想定国丈和青阳侯的罪吗?”
  一句话,瞬间扯入青阳侯府。
  余正德悬着的心猛地坠下,冷气钻入心底,他猛地跪下,大声道:“请陛下明鉴,臣没有和沈国丈做过这样的事啊。”
  余正德哭诉着,蔡锋跪在地上不言。
  陈旧的信纸飘落在地,昭告着他人的罪行。
  萧奕站在最前端,他看着萧仁急言训斥,听着余正德哭诉,目光冷漠。
  “臣不敢,只是事关重大,臣也不敢隐瞒。一切听凭陛下作主。”蔡锋伏跪在地。
  “蔡卿不敢?若真不敢,为何要在大殿之上道出此事?蔡卿是想逼着朕重查当年之案吗?”
  帝王发怒,威势直压。
  蔡锋不抬头,仍旧大声道:“臣不敢,臣只是怕。”
  “怕什么?”
  “怕当年之案是冤案,怕信国公府误陷风波,拼命从战场而归,却死在他人的计谋中!”
  “谁是他人?蔡卿又在暗示什么?”萧仁将奏折狠狠扔到蔡锋身前,眼里皆是怒火。
  “臣不知,不经查证,臣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蔡卿说得还不够多吗?不如索性说清楚。朕受人蒙蔽,害死忠臣良将,不配为帝。”
  一言出,满堂跪。
  只有萧奕和丞相仍旧站着。
  萧奕看着恼怒的帝王,目光相对,他跨出一步,走到众人之间,跪了下去。
  “臣,求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太子也要逼朕吗?”
  “臣不敢。只是证据在前,请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萧仁恼怒地看着萧奕,他未及训斥,又一人跪到中间。
  “请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纪相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金冶走出来,跪在其后,大声道:“请陛下重查当年信国公府一案。”
  大殿中,一声又一声请求响起。
  萧仁指着下面的大臣,气得手抖,“你们都要逼朕吗?”
  “臣等不敢,只是请求陛下重审旧案,仅此。”
  ……
  外面的鸟鸣声不断,裴苒焦急地站在院内,眼瞧着一个丫鬟从长廊上跑过来。
  她快步走过去,“如何?”
  “回娘娘,大殿上还在僵持着。陛下气得头晕,但是大臣们不肯退。皇后娘娘扶着陛下去后面休息了。”
  裴苒抿唇,看向大殿的方向。
  从这里,看不到大殿。
  “娘娘,你要去哪儿?”丫鬟在身后喊着。
  裴苒快步往前走,她一路往大殿的方向去。
  离大殿越近,她似乎已经能看到那些人执着的身影。
  她终于明白萧奕那日所说的是什么事。
  他在说,信国公府当年的冤案,该有结果了。
  从一开始,他就在计划这件事,可他从未与自己说过一句。
  就像北堂彦的事,他在准备周全后才让她配合演戏。
  他记着他承诺过的每一件事。
  他说会给那些无名牌位一个公道,他就从未忘记过。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裴苒站在大殿外,听不到里面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后渐渐西斜。
  裴苒连时辰都快要分辨不清,大殿的门忽然打开。
  大臣们相继走出来。
  萧奕走在最后,他一眼看到等在外面的裴苒。
  “怎么来了?”萧奕疾步走上前,看着裴苒额头上的虚汗,“难不难受?是不是等久了?”
  萧奕看不出任何异样,可裴苒知道,她站了多久,他便跪了多久。
  裴苒摇了摇头,她握住萧奕的手,浅浅笑道:“殿下,我们回去吧。我煮好了甜水,现在应该正好入口。”
  萧奕手一顿,小姑娘笑容清浅,仿佛全然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萧奕笑了笑,勾了勾裴苒的鼻子,握住她的手往回走,“好,我们回去。”
  不用问,有些事情他们彼此心中都已清楚。
  今日若皇帝没有答应重申旧案,大殿的门根本不会开。
  裴苒没有道谢,因为她知道萧奕不需要那声谢谢。他们无论为对方做了什么,都不是为了一声谢谢。
  大殿外的群臣散尽,蔡锋和纪相走在最后。
  临出门前,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初信国公于他们的恩德,就算过去十多年,他们也不曾忘记一刻。
  他们只是在等,等有一天,那个少年长成,站在他们前面,请求帝王重审旧案。
  而今日,他们做到了。
  埋藏多年的冤案终于能在十七年后重审,恢复无辜之人的清白。
  —
  旧案重审,证据确凿。
  大理寺整整审了近一月,中间牵连甚广。
  沈家及其旁支在朝中的势力被连根拔起,青阳侯府因着余正德的贪欲难逃此难。
  圣旨落下的那一天,青阳侯府的牌匾断裂在地,沈家抄家。
  与此同时,那些放在暗处的无名牌位一一归于裴府祠堂上。
  烛光幽幽,香烛点燃。
  祠堂上,每一个无名牌位都刻上了姓名。
  他们是亡者,亦是曾经拯救百姓于水火的英雄。
  裴苒手捧着牌位,其上刻着信国公裴怀远。
  她的身后站着金家人,萧奕陪在她的身旁。
  她将牌位郑重地放在最中间,屈膝而跪。她看着那些已经刻上姓名的牌位,磕头行礼,缓慢地道:“外祖父,孙女带你们回家了。”
  亡者皆归,不再是游荡世间的孤魂。
  清白已证,信国公府世代的忠诚不可辱。
  一声一声乐声传出去,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抬头去看,能看到广阔的天地间,似有人携手而归。


第60章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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