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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太子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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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掀开锦布,不知怎么操作的,锦盒下露出一个小小的隔间来。
  隔间内只放着一张白纸。
  裴苒接过白纸,将其展开,只见其上唯有四字。
  “小心皇后。”


第44章 44
  殿外寒风呼啸。
  裴苒看着纸条上清晰可见的四个字; 莫名想起了皇后给她的奇怪感觉。
  像是在表现自己的和善,但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而芸美人的死……
  “柳大夫,你说当年芸美人的宠爱险有越过皇后之势; 是什么意思?”
  她来京都,便知帝后恩爱。
  哪怕皇后最终没能为皇帝留下子嗣,皇帝也不曾苛责于她; 甚至不许他人说一句不是。
  每当论及萧奕的宗世子身份时,丫鬟总要感叹一句圣上的真心。
  可如今,柳元青告诉她; 皇后的宠爱险被他人越过。
  “你觉得呢?世人都说皇帝深爱皇后,可后宫仍有佳丽三千; 公主无数。当年若不是无人能为我们的陛下诞下一子; 他又怎么会召宗世子入京?当年萧奕和肃王进京前; 皇后就曾落簪请求废自己皇后之位。最后,皇后没有废成; 帝王的宠爱更甚从前。”
  纵使世人再说帝王深情,可有些事是无法掩盖的。
  裴苒捏紧手中的纸条; 渐渐明白柳元青想要与自己说什么。
  皇后,不可信。
  皇帝,亦不可信。
  “那芸美人的死; 是不是皇后……”
  “不知。当年的事早已被尘封,真相如何不可知。总之,帝后恩爱一如从前; 四公主养在皇后名下,受尽宠爱长大。外人皆知,四公主屡次冒犯三公主,是乃嚣张跋扈之人。”
  所以在和三公主起冲突时; 他人会一眼就认定是萧雨烟犯了错。
  而偏偏白日在御花园,她做出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举动。
  “我与她多年未见,但我知她心性。她赶在你们出宫前送来此镯,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份谢礼。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会在御花园巧遇闹矛盾的公主,又为何会在局势紧张之时,有人刺杀你?”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之事。皇后,在试探你和萧奕的关系。”
  刺杀是皇后安排。
  萧雨烟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她有所警觉。
  一切,可能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环环相扣的因果。
  裴苒忽然想起了白日里长乐宫中皇后未说完的那句话。
  “如果当初睿王没有进京,一切就会……”
  一切就会如何?
  正常人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反应,会不会认为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睿王进京?
  裴苒这么想着,也把白日里皇后的话说了出来。
  柳元青闻言嗤笑一声,目光讽刺,“果然。她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一切是睿王的错,是萧奕的错。那你呢,你又知道多少当年的事?萧奕和你提过吗?”
  “没有,我没有问过他。他若是想说,肯定会告诉我的。”
  裴苒不想主动提及当年的事。
  连义父和她说起那些事都是悲痛难掩,她做不到亲自去揭开他的伤疤。
  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她可以等,等到萧奕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裴苒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柳元青却明白她的意思。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知道萧奕中的是何毒吗?”
  谈及萧奕身上的毒,裴苒紧张了许多,“我去查过医书,可是没有一种毒药和他毒发时的情形相似。柳大夫,你能解他身上的毒吗?或者,有我什么能做的事吗?”
  果然,萧奕什么都没说。
  柳元青早预料到如此,他浅笑着道:“你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陪在他身边,劝他做一个乖乖的病人。至于这个毒,我会尽全力,但是未必能完全解毒。”
  “为什么?是因为没有解药吗?我可以去找,你告诉解药是什么,我一定会找到的。”裴苒急切地道。
  柳元青却只是摇了摇头,“找不到的。他中的毒是由一种毒草制成的毒药,名为噬心。”
  “噬心?”
  “是,噬心草。中毒者初期不会有任何异样,第一次毒发时犹如万箭穿心,身体冷热交替。毒深后,中毒者体温会持续下降,如若不能及时扼制毒性,毒发之时犹如坠入冰天雪地之中。他第一次毒发,是在睿王妃刚过世的时候,他硬生生熬过来了。可如今,毒深入骨髓,他便是再能忍,也不能阻止毒发给他带来的折磨。”
  “那怎么解毒?”
  “噬心草引起的毒,只能由噬心草来解。取其十日所开之花,入药理,解毒。”
  解毒说得如此简单,可柳元青却说无解,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噬心草,很难寻吗?”
  “不是难寻,而是已经灭绝。就连当初生长噬心草的那座山,也被一场山火烧得干干净净,十多年不曾有生机。”柳元青低着头说出这番话,他双手捏紧,眼里渐有愤恨之意。
  “下毒之人一开始就没想过能让他解毒成功。那人就是要看着他忍受那些痛苦,抱着残存的希望苟且活下去。”
  纸条飘然落地,裴苒双手搭在膝上,她想握紧,但仿佛冻僵了一般良久都没有动作。
  外面嚎哭一样的风声像是钻入了心底,透入深入骨髓的凉意。
  柳元青抬头看向失神的小姑娘,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过也不到绝境。我和父亲潜心研究多年,如今药浴可以极大扼制他体内的毒。只要不遇到引发毒性之物,他可以安然地活下去。只是,依然会不定时的毒发。他也,永远离不了药浴。”
  没有根治之法,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裴苒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庆幸他还可以活下去。
  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柳大夫,他是不是并不想我知道这些事?他总是对我说没事,是不是他也在怕……”
  怕真的有一天,他会到绝境之地,深渊之底。
  “或许吧。他十五岁上战场,我从未见过他惧怕什么。他向来是无所顾忌的,可如今,他心中有了忌惮。他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那就必须拼尽全力护住。”
  “裴苒,大婚那日,本该是他药浴之日,他如今本该是昏迷着的。”
  裴苒愣住,她想说什么,但突然发现无法开口。
  柳元青站了起来,他收拾好药箱,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内殿门口,他忽然停下,他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玉镯,忽道:“这玉镯,可否给我?”
  玉镯莹润,放在那里,仿佛能透过它看到某人笑着对他说话的样子。
  玉镯连着锦盒一道被拿走。
  殿门开了又关,裴苒坐在榻上。
  她失神地看着地下的纸条,忘了时辰,也未曾注意到有人进来。
  直到有人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才骤然回神。
  一抬头,便见萧奕站在她面前。
  萧奕穿着一身中衣,隐隐可见心口处的伤痕。
  裴苒抬头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心口处,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
  没有任何预兆,甚至连一声哭泣都没有发出。
  如同在白云村时,他白日那次毒发,她哭倒在他身边,却一声哭声都没有。
  小姑娘总是这般,明明哭的人是她,偏偏叫别人难受得厉害。
  “没事,不会死的。你看,我并没有骗你不是吗?”
  玩笑般的语调并没有减轻裴苒的分毫难受。
  萧奕半蹲下身子,一点点擦掉裴苒的眼泪。
  他笑着道:“再哭就要变丑了。没事的,那些疼痛不算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我都平平安安走到现在。不会在这里倒下的。苒苒,这次不是骗你。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承诺在耳边,裴苒只觉得喉咙哽咽,她蹲下身子一下子抱住萧奕,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当真了。你不可以把这当成哄我的话。”
  “不哄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了,我刚药浴完,有些困了。你也需要休息了。”
  裴苒哑着嗓音应了声是,她扶着萧奕坐到床边,自己乖乖去屏风后脱了外裳。
  内殿几根蜡烛相继被剪灭,裴苒只留了离床头最近的一盏。
  她钻进里侧的被窝里,不忘给萧奕拉了拉被子。
  萧奕伸手握住小姑娘的手,与她一同放在被窝里暖着。
  两人望着对方,一时谁也没有闭眼睛。
  萧奕忽然笑道:“还记得我还给你的星子吗?”
  “星子?那个小珠子吗,我一直放在……”
  “这里。”
  萧奕说着,手中拿出银丝缠绕的小珠子。
  小珠子下坠着流苏,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萧奕反手就将小珠子收紧掌心,他翻身吹灭了最后一根蜡烛。
  殿内一下变得昏暗起来,裴苒连眼前人的摸样都看不清了。
  她想开口,却见有一丝光亮从萧奕的指间泄出。
  光亮越来越盛,直到萧奕完全展开手心,那个小珠子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黑暗中,那颗小珠子就像是黑幕一样的天空下奋力发光的星子。
  萧奕展开裴苒的手心,将小小的珠子放下,然后合拢她的手掌。
  就像当初裴苒送他那一颗星子一般,如今他履行自己的诺言,还给了她。
  “苒苒,我说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这颗珠子,从我出生时便一直亮着。如今,我把它给你。等到以后,你要记得亲手还给我。”
  珠子光芒从指缝间漏出。
  裴苒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将珠子握得很紧,点了点头。
  黑暗中,萧奕看不清小姑娘的神情,但他似乎已经能看到小姑娘眼里的光亮。
  他伸手将裴苒抱紧怀中,两人同盖一被,也不知谁的心跳声更快些。
  “苒苒,睡吧。”
  小珠子被塞进枕头下面,光芒收敛。
  裴苒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萧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苒苒,我一定会守诺。”
  从前的他什么都不怕,而如今,他已有软肋。


第45章 45
  晨曦微光; 一夜的风雪在清晨时分停下。
  屋檐下,走廊上,处处积着一层厚厚的白雪。
  下人一早就开始收拾; 阳光也躲过云层透过光亮。
  冰锥不断往下滴着水,落在人的掌心冰凉得很。
  萧奕斜倚在廊下,看着远山白雪; 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
  风一吹,衣领处的细毛乱飞,扫在他的脸颊上; 带来丝丝痒意。
  触感,如同小姑娘鬓边的绒毛轻碰到他的脸。
  “应当醒了。”萧奕低声呢喃着。
  柳元青一出来便听见这声几乎不可闻的呢喃声; 他哼了一声; 将药碗递了过去。
  “不守着她; 怎么有闲心逸致来我这儿念叨?”
  萧奕接过一饮而尽,喝完就忍不住皱了眉; “这药怎么越发苦了。你该不会因为昨夜她受了二十个手板,故意加了黄连?”
  柳元青一把接过药碗; 冷冷地道:“是啊,加了那么多黄连怎么没苦得你话说不出来。”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柳大夫是个嘴硬心软的,怎么舍得对自己病人下毒手?”
  “别; 我还真舍得。保管下次苦得你说不出话来。我没时间和你说废话,今日来干什么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柳元青还是了解萧奕的。
  屋外太冷,萧奕边往里走边道:“说说; 这个毒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问这个?我不是跟你的小娘子说清楚了。如今药浴只能扼制你的毒性。一般人中了这毒,早就死了。你算幸运,活了这么久。接下来能熬多久,看天命。”
  柳元青说得随意又不在乎。
  萧奕一听就是假话; 他拍了拍柳元青的肩膀,“阿青,别闹脾气。好歹你还得了她的手镯,是不是?”
  柳元青瞪了一眼萧奕,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扫了下去,“别跟我废话。你先说说你想做什么?”
  “雪化了,病也该好了。”萧奕干脆地道。
  柳元青摆弄药草的手一顿,良久没有说话。
  萧奕也不催他,看着外面的雪景。
  透过窗子,眺望远方,似乎可以看见宫城高高耸立的屋脊。
  白雪初化,一切刚刚开始。
  “你想好了?我没骗你,这毒只有噬心草的花可解。如今只能压制你体内的毒性。如果不出意外,你可以活到百年终老。”
  “百年倒不必,比她长一点就行。”萧奕笑着道,眉目间都是轻松惬意,“你研究这么多年,结论还是与你父亲相同,那便是无法解毒。如今能恢复到现在,我也很满意了。”
  话微顿,萧奕继续道:“这太子府沉寂了这么久,也该扫扫灰尘,迎接新客了。”
  药草落下,柳元青也松了眉头,他摇了摇头,重新整理起药材。
  “既如此,我也不做那恼人的劝客。过几日,让那些御医来给你诊脉,到时候消息自然会传入各家。希望到时候这太子府的门槛不会被踩断。”
  “借你吉言。”萧奕说着踏出门槛。
  身后是满屋的药香,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阿青,多谢。”
  “还是别谢了。你能做个乖乖的病人,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那怕是,不能。”
  雪地深陷,踩出“咯吱”的声响。
  院门已闭,柳元青仍背身收拾着药草。
  袖子里放着生暖的玉镯,玉镯的暖意似乎能暖和微凉的指尖。
  柳元青摩挲着镯子,唇畔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
  一夜的雪下来,院子里早已积了深厚的雪。
  下人们只是清出几条路来,寝殿外头依然有不少积雪。
  远远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唯独有一个粉色的身影在其中。
  裴苒身边的雪地已经被清得差不多,她滚出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如今正在单手滚雪人的头。
  小姑娘滚得入神,一路往前冲。
  雪球越来越圆,一双靴子也骤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裴苒倒吸一口凉气,她抱紧自己的雪球,慢慢蹲下身子,抬起头讨好地看着萧奕,“殿下回来啦。外面冷,你快进去。”
  说着,手挥了挥,就想让萧奕进屋去取暖。
  萧奕好笑地看着她,也蹲下身子望着小姑娘,一指戳在雪球上,戳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来。
  “这么冷,你不进去?”
  眼看着雪球被戳出好几个洞来,裴苒有些心疼地看着。
  她伸出手握住萧奕的手,防止他继续戳下去,“殿下,再戳,雪人也会疼的。”
  “那你不会冷?”
  小姑娘的手指凉得厉害,脸也冻得通红的,却仍旧笑着,眉眼舒展尽是笑意。
  “没事的。我以前也会堆雪人,身体可好了,不会被冻到的。你快些进去,柳大夫说了,你现在畏寒得厉害,不能在外面待着。”
  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他的身体还没小姑娘身体好。
  萧奕笑着看向裴苒,手一推,圆滚滚的雪球就跑远了。
  裴苒急着就要去抱回来,手一下子被人握住,“别急,帮你做个更圆的。”
  裴苒诧异地看向萧奕,又看了看被丢弃在一边的雪球,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还是有些怀疑萧奕能不能滚出一个更圆的雪球来。
  毕竟,那个雪球就花费了她好长时间的。
  小姑娘抱着犹疑,乖乖地听话站在一边。
  萧奕根本不让她动手,坚持要一个人来。
  雪球越滚越大,越来越圆,萧奕没有停手的迹象。
  眼看着雪人头要比身体还要大,裴苒几步就跑到萧奕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提醒,“殿下,够圆了。”
  “是吗?我觉得还可以更圆些。”萧奕不为所动。
  裴苒只能拽紧他的袖子,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很圆了。我都没有滚过这么圆的雪球。”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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