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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让主角分手[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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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劲。
  沈挽情往下一看。
  惊!这棵树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始作俑者笑得十分肆意妄为:“这不飞得挺高?”
  沈挽情立刻装委屈:“你欺负人。”
  谢无衍:“是啊。”
  草。
  沈挽情不装了。
  她觉得在这么下去谢无衍这个小学鸡能和自己对峙一晚上,而且这棵树再这么长下去,一定会引来群众的热烈围观。
  于是沈挽情决定出奇不意地跳到树枝上,让谢无衍没有反应的机会。
  然后她就跳空了。
  一句“啊”还没喊出来,她的胳膊被谢无衍一拽,接着整个人往前一扑,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谢无衍:“怎么,闹自杀?”
  沈挽情撑起身,没动弹,看着他的眼睛。
  谢无衍也就这么看着他。
  两人没有安静太久,下一秒,沈挽情就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来哄你开心了。”
  谢无衍微怔,沉默许久,然后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距离。但却没急着松开手,在片刻的停顿后,将人扯着同自己换了个位置,让她靠着树干,自己往旁边坐了坐。
  他扯起唇角,似乎是轻嘲了声,然后语气轻飘飘的:“我没生气。”
  沈挽情:你没生气还把玄鸟给薅秃了?
  但她不敢戳破大魔王的小傲娇,只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然后轻轻地说:“我没有护着秦之焕。”
  谢无衍:“哦。”
  “我是觉得,秦之焕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对吧。”沈挽情开始花言巧语,每个字都情绪饱满,“不仅如此而且还一点法术都不通,连玄鸟都打不过!而您老这么厉害,这么强,天下第一举世无双!怎么能自降身份来和这么普通的人来打架呢!我不允许尊贵的谢大哥受这么大的委屈。”
  夜间带着些湿气,树叶还有些湿润,一些水珠睡着叶尖淌了下来,沁湿了沈挽情的肩膀。
  身旁的谢无衍笑了。
  他手撑着树干,将头微微后仰,笑得肩膀都在轻颤。
  沈挽情转头看他。
  在同谢无衍见第一面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在这样的场景下,同谢无衍这么自然而又平静地,相处着。
  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害怕他了。
  就好像,在自己眼中,他从来不是什么灭世的恶徒。
  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和所有人一样拥有着自己感情的,寻常人而已。
  “你不生我气了?”沈挽情靠近他一点,小心翼翼地问。
  谢无衍眼底还带着点笑意,很淡。
  他仰头,看了眼头顶上那轮玄月,然后闭了闭眼,再睁开。
  算了。
  他面对她时,总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不忍心。
  谢无衍说:“没生气。”
  沈挽情知道这次是真的。
  她又悄悄咪咪地靠近了些,然后将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攥着的手递到了谢无衍面前。
  谢无衍看她一眼:“什么东西?”
  “头发。”沈挽情将手摊开,里面躺着一小撮头发。
  她吸了吸鼻子,开始摆出一副告状的小媳妇样子:“我数过了,整整十七根呢!玄鸟刚才给我揪掉的,好疼。”
  谢无衍:“……”
  这可能就是睚眦必报吧。
  所以半个时辰后,被谢无衍揪掉一把毛的玄鸟痛苦地摸着自己的屁股,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
  沈挽情没见过像秦之焕这么倒霉的人。
  上山烧香遇见暴雨住客栈,住客栈遇见土匪打劫。第二天上路马车受惊差点摔下悬崖,手忙脚乱被揪起来之后头磕到了石头上昏迷不醒,晚上醒过来之后发现伤口感染发炎开始高烧不退。
  最后一行人废了好大劲,才好不容易把这号伤残人士给拖上寺庙。
  这处寺庙位置很偏僻,平日里压根没有香客,寺庙内也只有义慈大师和他的小徒弟在守着。
  按照道理说,秦之焕不远万里来到这,一定有什么飞来不可的原因。
  但这义慈大师在江湖上压根没有什么名气,法力看上去也并不深厚。而且寺庙也十分简陋,周围阴气重,看上去也并不是世外高人呆的地方。
  “恕我冒昧,不过敢问你家侯爷,为什么要特地来到此处?”风谣情寻了秦之焕身旁的随从,打听了下消息。
  随从摇了摇头,似乎也是不解,寻思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或许,同我家侯爷每日晚上都做的梦有关。但之前听来府上的大师说过,侯爷这容易……”说到这,压低声音,“容易招鬼的体质,多半是被人下了什么不祥之术。这段时间,侯爷总是被梦给魇住,说是总是梦到些奇怪的东西,某日便要动身来这里,其它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
  多方打听,发现秦之焕几乎不同自己的随从多透露什么。
  大家只知道自家侯爷体质容易招鬼,平时里霉运也多,别的也不大清楚。
  原本是想等秦之焕醒了之后再直接询问一二,但没想到自从来到这寺庙之后,他便再也没醒过。明明只是普通的高烧,有风谣情医治应当不成问题,但却一连两日都在昏睡。
  然后义慈大师观察一番,皱着眉说:“他多半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意识被困在梦里出不来,如果不及时点醒,多半可能迷失。”
  于是当日晚上,一行人就准备用入梦术前去一探究竟,准备留下唯一通晓医术的风谣情留在外头查看情况,然后让沈挽情在外头照应。
  但看得出来,谢无衍对拯救秦之焕这件事兴致缺缺,态度十分不积极,甚至可能搞破坏。
  沈挽情觉得如果不惯着谢无衍,他没准干脆就顺手在梦里把人给杀了,反正也不容易被抓到把柄。
  于是她主动请缨,一同前去。
  她觉得无非就是去别人的梦境里把人给点醒,很容易的不会出什么意外。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铺天盖地的红色,非常喜庆。
  一抬头。
  一张床。
  床头贴着一个囍。
  沈挽情沉默了一下,觉得大事不妙。
  她觉得自己才和秦之焕认识没几天,总不能做个梦梦见和自己结婚吧。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见穿着霓裳羽衣,头批金冠的自己,从屋外走了进来,然后径直从纪飞臣、谢无衍、以及自己本人面前走过,在婚床上坐了下来。
  好家伙,还真能。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衍:我讨厌这一个副本。
  


第四十九章 
  三人静默。
  沈挽情甚至能无比清晰地听见身旁的纪飞臣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转过头紧盯着她,露出老父亲般担忧的眼神。
  沈挽情尴尬到头皮发麻: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在做梦!
  她只能不看纪飞臣那探究的目光,转而十分认真地盯着穿着婚服版本的自己。
  老实说; 秦之焕的审美水平挺好。
  婚服饰品好看不说; 就连脸上的妆都很正常; 还自带美颜效果,让沈挽情稍微有点膨胀。
  果然,这就是自己的致命吸引力吗。
  虽然纪飞臣一肚子话想说; 但现在的场景显然不能唠嗑; 于是只能硬生生忍住。
  他叹了口气; 低声嘱咐道:“梦境连通灵府,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以免使得他神志紊乱。”
  沈挽情点点头,然后就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嘎吱嘎吱的; 非常嚣张的声响。
  转头一看; 谢无衍非常不耐烦地拖出一旁的凳子; 往上一坐,然后将腿搁在桌上。他偏头扫了眼坐在床头的婚服版沈挽情; 轻嗤一声; 然后冷静点评:“难看。”
  沈挽情可听不得这句话:“怎么难看了?!你看我头上的小饰品; 多好看啊。我做梦都梦不出来这种漂亮的小饰品呢!”
  谢无衍凉凉地扫她一眼; 语气让人后背发寒:“你倒是常做梦。”
  “?”
  你们反派连别人做梦都会不高兴吗?
  谢无衍没再看她,顺手拿了个摆在桌面上的苹果咬了一口,露出嫌弃表情,随手一丢。
  苹果掉落在地上,一路滚到了“婚服沈挽情”脚边。
  虽然进入别人的梦境; 只要控制好自己的神念,就能不被梦境的主人看见。但是捣腾的动静如果太大,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异样的。
  “…是这样的,”沈挽情用气音说,“我们得声音小点。”
  “哦。”
  谢无衍边答应着,边百无聊赖地去拨弄桌上摆着的那一盘红枣瓜子,发出哗啦哗啦地声响。
  沈挽情苦口婆心:“行吧,声音小不小无所谓,但我觉得最好不要到处乱动。”
  “行。”
  然后他顺手折了用来挑红盖头的秤杆,站起身,领导巡查似的逛了一圈,拆家似的拆了一大半东西。
  沈挽情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哎你怎么扯人家铃铛!”
  “哦。”
  “这个杯子是要用来喝交杯酒的,哎呀你别捏碎了你小点劲。”
  “你还挺想喝交杯酒?”
  “怎么是我想喝?又不是我做梦,你这样子把东西都弄坏了,秦之焕怎么做梦?”
  “所以,你还挺想这么继续下去?”
  “…你这是什么逻辑!!”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吵嘴,一开始沈挽情还记得压低声音,后来直接义愤填膺地开始无能狂怒。
  纪飞臣像是在场唯一一个成年人家长,带着两个随时可能扯头发互殴的小学生,一开始他还试图插话劝劝架,到后来发现根本拦不住,于是只能无力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吵嘴。
  最后,沈挽情放弃了,任由谢无衍去折腾。
  大魔王真的好叛逆啊。
  谢无衍兴许也觉得没劲,捻起桌上的同心锁看了一眼,随手丢掉后,也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看着两人终于吵完,纪飞臣疲倦地发布了任务:“我们得耐心等到困住秦之焕的梦魇,然后帮助他摆脱梦魇的纠缠,将他的神魂给带出去。不过一定要记住,在他的梦境中,我们只可以引导他离开,不能强行忤逆他的意愿,否则就算清醒,魂魄也会受到影响。”
  话音刚落,婚房的大门便被推开。
  秦之焕走了进来,穿着一身与她相配的婚服。
  “沈挽情”抬头,看着他,眸中柔情万千,含情脉脉,甚至还开口轻轻唤道:“阿焕。”
  秦之焕在床边坐下,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同她深情对望。
  沈挽情本人心情复杂,甚至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用手撑住额头,试图挡住眼前的画面。
  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用过这么肉麻的语气说话。
  关键尴尬就算了,坐在旁边的谢无衍还一直用食指一下下翘着桌子,简直就差把不耐烦这三个字写在脸上,搞得人压力很大。
  下一秒,“沈挽情”就被秦之焕扣入怀中,脸贴着他的胸膛,两个人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情话攻势。
  “你知道,我等你回心转意等了多久吗?”
  “我知道,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曾经错付了这么多年。”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那个男人配不上你。”
  等等…那个男人?
  “是的,可惜我领悟的太晚。没能看出,他居然是那样一个薄情自私而又蛮不讲理,贪婪冲动刻薄而且还不尊老爱幼没有道德之心,实力弱小没胆量没见识的人!”
  好家伙。
  这是把所有形容缺点的词语组合在了一起吧。
  “没错。”秦之焕叹了口气,“我也很可惜,你居然曾经心悦过这样一个男人。不过不要紧,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只知道我会对你好的。”
  …等一下。
  沈挽情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该不会你们二位说的是——
  “嗯,阿焕,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提起谢无衍的名字了。”
  这一句话,让纪飞臣和沈挽情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漂亮。
  你做梦怎么还夹带私货呢?
  谢无衍指尖敲着桌子的声音也停了,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了沈挽情的脸上,然后将眼稍眯,接着冷笑一声。
  沈挽情无语凝噎:“不带迁怒的嘛。”
  好在,秦之焕对谢无衍的批判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按照目前的气氛,他们要开始热吻了。
  沈挽情险些心脏骤停。
  她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就会看到以A开头V结尾的画面,甚至旁边还有两个热心观众。
  秦之焕俯下身,闭上眼。
  “沈挽情”也扬起头,手轻轻抵在秦之焕的胸口处,看上去十分配合。
  而就在这时,两人的影子如同水泥一般,从床杆上一点点滑落到地面上,然后融合在了一起。
  沈挽情皱了下眉,低声提醒道:“谢无衍,你发现——”
  话音未落。
  几乎只在一瞬间。
  谢无衍眸色稍沉,腾身从沈挽情身旁掠过,抬手,不由分说地贯穿了秦之焕的胸膛。
  “谢兄!”
  然而,谢无衍的手并没有伤到秦之焕,只是从他的胸膛穿过,径直握住了“沈挽情”的心脏。
  “沈挽情”在一瞬间露出狰狞的表情,接着脸上腾起一股黑气,一点点同这副躯壳分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扯出。
  最后,猛地脱离,然后化作一道黑影,从窗户蹿了出去。
  穿着婚服的“沈挽情”也像失去魂魄的木偶一般,跌在了床上,接着四肢一点点融化,最后化成一道烟。
  婚房外是一片混沌。
  看不到头的黑暗,没有任何的边界。
  “秦之焕的梦境只有婚房内这一小片区域,所以脱离了那里之后,一切都是虚无的。我们都是神魂状态,去未知的区域反而会更加危险。”纪飞臣抓住沈挽情的胳膊,“没有必要去追,只要让秦之焕脱离梦境就可以了。”
  脱离梦境?
  沈挽情转头看向秦之焕。
  他一睁眼,发现找不到沈挽情了,迷茫地喊叫着自己的名字,四处寻找着。
  “将人引出梦境,需要让人的感情有剧烈的反应。”纪飞臣解释道。
  可是现在秦之焕梦里的主人公都化成一道烟了。
  纪飞臣:“如果梦见的是其它人,可能会比较麻烦,但他梦见的是你。”
  沈挽情:“我知道是我,但是……”
  等等。
  沈挽情悟了。
  她看着纪飞臣,纪飞臣看着她。
  梦见我了。
  然后我人还刚好在这儿。
  这不是巧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挽情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谢无衍。
  谢无衍抱着胳膊靠着墙,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将眼一抬,同她对视。
  那是一种显而易见的不耐。
  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暴躁地将秦之焕的魂魄给提溜出去,完全不管这么暴力的折腾会不会把人家给变成个傻子。
  总觉得最近的谢无衍,脾气出奇的暴躁。
  沈挽情陷入沉思。
  如果说顺着秦之焕的梦往下演,那指不定就得洞房了。
  她觉得不太行。
  纪飞臣:“你想办法刺激到他,让他能清醒就行。”
  她仔细琢磨了下,感情激烈就可以让秦之焕清醒,但也没说要怎么个激烈法。
  在沉思了许久后,沈挽情下定决心:“我明白了,我应该可以做到。”
  听到这句话,谢无衍的眼睫微动,右手不易觉察地微攥,眉头稍拧。
  沈挽情解除了自己气息的隐藏。
  秦之焕也立刻看见了她。
  “挽情,原来你在这儿,我刚才……”秦之焕迟疑了下,抬眼看向沈挽情,神情带着些探究,“你的婚服呢?”
  怎么刺激都算刺激。
  沈挽情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刺激秦之焕:“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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