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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让主角分手[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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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情:……
什么情况; 原来在青楼里打瞌睡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吗?
“你这丫头; 怎么一点都不机灵。”最后还是老鸨笑着走上前,牵起沈挽情的手,领着她往前走; “那位官人可是花高价钱点了你去伺候; 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呢; 怎么还傻坐在这儿。”
沈挽情明白了。
哦,那应该是谢无衍来了。
“喏,就在那儿; 快去吧。”将人带到地方后,老鸨轻轻推了下沈挽情的背。
她抬头一看; 没看见谢无衍的人影。
只看见个衣冠不整; 非常刻意地将衣襟扯松; 装出一副风流霸道小少爷模样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我很有钱”的气质。
而且这位风流霸道小少爷窝在软塌上; 手里端着杯酒; 自以为很帅气般的挑了挑眉; 故意压着嗓子开口道:“女人; 到我这来。”
这什么奇妙语气?
…沈挽情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鞠了个躬:“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转身溜回自己刚才的位置坐下,只留下这位风流小少爷和老鸨面面相觑。
老鸨的职业生涯中头一次遭遇这种史诗级别的再难,她连连道歉,然后快步折回沈挽情旁边; 拉着她往那位霸道少爷面前拽:“你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官人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快点去。”
沈挽情扒着桌子不肯动弹,试图挣扎:“要不然让他再选选,购物要谨慎,不能冲动消费。”
“六百两。”
那位霸道少爷加了价,顺带将眼一抬,开口道:“女人,现在你满意了么?”
沈挽情头皮发麻,并且对“女人”这个词产生强烈的创后应激反应。
这到底是哪本小说里穿越过来的霸道少爷男主角?
她扫了扫四周。
发现何方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这里,但显然他是完全指望不上的,手里捧着瓜子坐在女人堆里,边磕边看戏。
沈挽情心死如灰,试图商量:“要不然您再考虑一下?”
“七百两。”霸道少爷一副不缺钱的模样,晃着手中那半杯酒,慢悠悠地说,“适可而止,欲擒故纵的伎俩,玩一次就够了。”
神特么欲擒故纵。
…这些有钱人的脑回路都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小阵嘈杂声,伴随着几声女子的轻呼。何方士看了一眼,立刻放下手中的瓜子,朝着门口的方向迎了过去。
沈挽情寻声一看,顿时热泪盈眶。
是他!谢无衍!
正道之光谢无衍!
眼下,正道之光谢无衍臭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一身不同于往常的打扮,全是金银玉石,锦袍上绣着浮夸的花纹。
演戏要敬业。
所以一大早纪飞臣和风谣情就架着谢无衍去挑选新衣,按照“纸醉金迷的花花少爷”人设,精心挑选了一套非常俗气的装扮。
这身衣服如果穿在别人身上,那就是明显的让人感觉到土里土气,像是那种没品位的商人为了炫富一样。
但穿在谢无衍身上,顿时就显得满身贵气。
但看得出来,谢无衍对这身十分挑战审美底线的打扮很不满意,浑身上下都带着些不耐。
何方士同他耳语几句,似乎是说了眼下的情况,谢无衍皱了下眉,抬眼,朝着她的方向望来。
沈挽情差点感动出了眼泪,朝着谢无衍递过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两人“深情”对视。
于是,谢无衍就在她的注视下,转过身寻了处位置,开始喝茶。
…就这?
您难道不一掷千金,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还是说你钱没带够?
“别再折腾了,快去伺候这位官人。”老鸨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如果得罪了人家,小心要掉脑袋。”
沈挽情转头又看了眼谢无衍。
他刚一坐下,身边就围了一圈莺莺燕燕。
毕竟就凭他这张脸,就算是个乞丐,都有姑娘愿意贴上去示好,更何况还打扮得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谢无衍没抬眼,指尖摩挲着茶杯,眸中情绪无波无澜。
沈挽情也是有脾气的。
不就是演一演妖艳贱货吗?谁怕谁,而且一晚上还净赚七百两。如果这位霸道少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话,自己还可以闷头一棒给人家打晕。
指望大恶人是没有前途的。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于是她气得将腰一插,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端出一个甜妹标配微笑,朝着那位霸道小少爷的方向走去。
那位霸道小少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手准备扣住沈挽情的腰。
然而手只探了一半,就被道透着些冷意的声音打断。
“八百两。”
谢无衍一双眼眸里全是压迫,他望向沈挽情,开口道:“过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看上去这位祖宗似乎不准备继续在旁边挂机看戏了。
沈挽情觉得很欣慰,刚想迈腿朝着他那边走,就听见自己身边这位霸道少爷不服气似的加价:“九百两。”
霸道少爷不仅加价,还非常嚣张地发表言论:“我奉劝诸位不要想从我手上抢东西,这城中上下,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看得出来,这位少爷的确是有些背景,此话一出,身旁就有人附和鼓掌。
“……”完蛋。
沈挽情有些担忧。
万一谢无衍真没带够这么多钱呢。
谢无衍:“一千两。”
“你!”霸道少爷拍案而起,他冷哼一声,然后道,“居然还真有人胆子这么大,既然这样,那我出——”
“砰。”
谢无衍将茶杯硬生生捏碎。
其中一块碎片炸开,擦着那人的脸颊飞快,割开一道伤痕,渗出几滴血珠。
大半碎片都直挺挺地嵌入四周的柱子上,没入一半。
周围人顿时噤声。
谢无衍站起身,朝着那人的方向走来,衣袍走动时拂过桌上的器具,叮叮咣啷一阵响动。
他没有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也没半句废话,仿佛多费一句口舌都嫌累。
谢无衍就这么在那位霸道少爷面前停下步子,将沈挽情往自己身后一扯,然后抬手扣住他的脖颈,干脆利落地按在桌子上。
桌上的东西全都被震落在地上。
“你!胆大包天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霸道少爷像王八似的扑腾挣扎了起来。
谢无衍抬手。
空气在指尖汇聚成水汽,又凝聚成一根锋利的冰锥。
下一秒,那冰锥几乎是蹭着这位霸道小少爷的眼睫,狠狠地钉入桌子上。
“还出价么?”谢无衍问。
霸道小少爷:“嘤,不出了。”
谢无衍松开手,然后看了眼沈挽情,转身离开:“跟上。”
沈挽情:“……”你这竞争方式真的是简单粗暴呢。
何方士目瞪口呆,瓜子都没心情磕了,他琢磨了一下,委婉道:“我觉得二位这戏演得不太敬业。”
沈挽情觉得也是。
于是她小声地冲着谢无衍提了一下建议:“是哦是哦,一个专业的嫖客是不会这么出手干脆利落,法术高强还能熟练威胁人的。”
这样子妖怪恐怕看到谢无衍这张脸就溜,怎么可能还能守株待兔等到它们来杀人。
谢无衍看她一眼:“的确,一个专业的花魁是不会在登台的时候浑水摸鱼打瞌睡的。”
沈挽情:“…好的,这件事翻篇了,您真是一个职业的嫖客呢。”
谢无衍:“过奖,沈姑娘也是一位职业的花魁。”
何方士:“……”
你们真够职业的。
*
将人领回房间的时候,老鸨还神神秘秘地拉扯过沈挽情,塞给她一罐膏药,然后道:“做那事儿的时候先用上些这个,免得受伤。这官人一看就不好招惹,你可千万别像刚才那么冒失,万一惹恼了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便露出深藏功与名似的微笑,转身离开。
沈挽情看着那罐少儿不宜的膏药,觉得像是烫手山药一般。
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啊,晋江文学是不准播出这段内容的。
她沉默了一下,正准备找个地方偷偷将这玩意丢掉,就陡然听见谢无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拿着什么?”
沈挽情吓得手上的东西一颠,差点甩出去。
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将那玩意藏在身后,偷偷放进随身锦囊里,强装镇定:“润肤膏,保持肌肤水嫩,抗老养颜用的。”
谢无衍略带怀疑地看她一眼,却没多问:“不进来?”
沈挽情连忙溜了进去。
屋内被布置得非常暧昧,铺天盖地的轻纱和红色,整个屋子都是熏香的气味,挂在四周的风铃叮叮当当。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情趣,还是隔音不好,甚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隔壁房间的欢笑和娇嗔。
…比想象中的尴尬。
谢无衍却跟没听见似的倚在床上,抬起胳膊枕着后脑,靠着床头没完全躺下,还拍了拍一旁的枕头,看她一眼:“请?”
沈挽情:“…谢谢我不困。”
然而就这么一拍,一个香囊从枕头底下滚了出来。
谢无衍停顿了一下,将东西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那气味有些发冲。
沈挽情定睛一看,警铃大作,一溜小跑冲到谢无衍面前,伸手去抢:“等等等等!这个不能拿!”
谢无衍将手一抬,沈挽情扑了个空,整个人横扑在了他的身上。
香囊在枕头底下塞了一天,就连床铺上也全是熏香味,闻得人鼻尖发涩。
谢无衍将那香囊放在手上一抛一抛的,胳膊子搭在膝盖上,轻飘飘地问:“为什么不能拿?”
沈挽情沉默了一下,直起身,深深地看了谢无衍一眼,然后退后两步,给他倒了杯茶:“您先喝茶,我出门散散步。”
然而刚一转身,就被谢无衍长臂一捞,扣住腰给捞了回来。
沈挽情的背脊贴着他的胸口,有些发烫。
“躲什么?”
谢无衍的笑声低低的,带着些磁沉,“说说看,这里面装着什么药?”
沈挽情强装镇定:“安眠药吧。”
第三十二章
“安眠药?”谢无衍重复一遍。
沈挽情睁着眼睛说瞎话:“恩恩。”
“我明白了。”
谢无衍扣紧沈挽情的腰; 把她跟抱枕似的搂紧怀里,头搁在她的肩窝上,闭上眼:“那睡吧。”
嗯嗯嗯??
按照现在这氛围; 这句话在耳朵里自动翻译成火车轰鸣声; 脑子里自动循环起现代时看得那些某英文组成的颜色画面。
沈挽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毕竟演戏剧本上可没有这一部分,而且她可是正经演员,不接这种级别的片子。
但谢无衍比她个子高大不少; 将人这么一搂; 沈挽情跟只猫似的就蜷进了他的怀里; 腰还被他的手扣着,完全动弹不得。
她挣扎了一下,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谢无衍眉头稍皱; 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沈挽情立刻身板僵直; 再也不敢动了。
她哽咽了一下; 试图以理服人:“是这样的; 我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谢无衍的下巴抵在她肩窝上,说话时让她感到耳膜都在轻震; “都是江湖人; 不必那么拘束。”
沈挽情:总觉得这话很耳熟; 好像听谁说过。
谢无衍:“你说的。”
…被猜出内心想法; 而且还成功得到回答的沈挽情险些泪流满面,没想到这祖宗除了记仇之外记忆力还特别好。
她想了想,虽然很羞耻,但这种情况下还是要说真话,免得万一这位祖宗反应过来之后杀人灭口。
于是沈挽情扭了扭身体; 试图和谢无衍分开一点。
这身裙子原本后背就是空荡荡的,这么一动弹,反而同谢无衍的胸膛贴得更紧,挠的人酥酥麻麻的。
谢无衍眉头一皱,低头轻咬在了沈挽情的脖颈处,语气带着些不耐:“别乱动。”
沈挽情顿时不敢动了。
完蛋。
就凭这一下,她在脑子里已经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从欲火攻心耳畔厮磨再到清醒事后的咔嚓拧脖。
一陷入绝望,她的思维就又开始发散。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换了别人这么折腾自己,她肯定要扯着头发掐着对方的脖子扭打成一团。但谢无衍撸猫似的把自己扣在怀里的时候,沈挽情却没有很强的抵触。
对于自己这个反应她甚至有些惊恐,难道是因为每天晚上一觉睡醒发现谢无衍在旁边挂机,现在竟然逐渐开始习惯了吗?难道她也像虐文女主一样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吗?
沈挽情不能接受。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最合适的答案。因为换成别人自己挣扎一下可能还打得过或者玉石俱焚,而谢无衍她打不过,还可能当场暴毙。
对一定是这样。
要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适应谢无衍躺在自己旁边。
沈挽情想了想,如果她是妖艳风情万种那一挂的类型,可能还有点生还的希望。顺便俘获谢无衍的内心,从此之后成为他的掌上明珠小娇妻,没准还能顺带策反他。
但她不是。
而且虽然嘴上骚话一堆,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只限于口嗨。
甚至连今天早上被嬷嬷揪着教学的那堂生理课都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她整个人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在床上躺尸,脸上带着‘你来吧反正我已经没希望了’的死气。
谢无衍皱眉:“你在干嘛?”
沈挽情:“在后悔为什么不好好听课。”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谢无衍的笑点,他笑得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脖颈处,扣着她腰的手都在稍稍颤动。
许久之后才抬起头,语气里全是戏弄:“行了,这种低劣的香料对我来说没有半点作用。”
这句话让沈挽情黯淡的瞳孔瞬间亮了起来,她激动地翻了个身,和谢无衍对视:“真的么?”
“不然呢。”谢无衍嗤之以鼻,“什么破烂玩意都能影响我的话,我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说着,他抽回搭在沈挽情腰上的手,枕在后脑处:“睡吧,我懒得和你熬一晚上玩那破烂棋子。”
沈挽情觉得好感动。
大难不死的后劲上来,让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窝在了床上,摸了摸腰,觉得有点冷,于是哼哧哼哧地从谢无衍那里扯了一半被子过来盖着。
接着又将身体一翻,整个人卷成一个卷。
谢无衍看着自己旁边心安理得就这么躺成一团的沈挽情,陷入沉思。或许是因为她太淡定,反而搞得谢无衍很不淡定。
沈挽情整个人裹成一个麻薯球一样,看上去就是个很有手感的抱枕。
谢无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将这“抱枕”捞进了怀里,在发现手感的确很不错之后,索性也懒得放开。
沈挽情整个人一激灵,睁开眼,反应过来之后全当谢无衍又被那封印咒疼得睡不着,于是也没喊,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着眼。
闭了一会儿,她突然发觉不对。
头脑昏沉,隐约间有股燥热,一开始浅浅的,后来一波一波涌上来,蔓延到脑海里。
…等等。
这香囊的确对谢无衍没用,可对她有用啊她又不是大佬!
沈挽情想睁开眼。
但是她发现自己的眼帘更灌了铅似的,根本就睁不开。但并不是因为疲倦和困意,更像是类似于鬼压床般的感觉,明明意识清醒,但却动弹不得。
她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如果是因为香囊里的催情药,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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