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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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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啊,”周曼曼想起贺梅现在的样子,一阵恶寒,“命是没丢,给抢救回来了。但她被咬得奇形怪状,手废了一只,脚也瘸了一只,脸也毁了,身上还爬满了各种蛇斑,可吓人了,就跟怪物似的。”
  能从蛇堆里捡回一条命,那已经是万幸了吧?风知意比较好奇的是,“她为什么能引来那么多蛇?”
  “村里一个老猎户说,他小时候老家为了对付进村的鬼子,把一种臭蛇蛋的蛋液沾上鬼子身。然后当天晚上,山上好多好多蛇爬下来把那波鬼子全都咬死了。还说贺梅身上那股恶臭味,跟臭蛇蛋有些相似。”
  “后来大队长他们一审问贺梅,才知道她之前去山上挖野菜,果然捡到过不知道什么蛋,偷偷地烤来吃了。可能因为是烤熟过的,臭味慢慢地散发出来,才那么久才引来群蛇围攻。”
  说到这里,周曼曼表情唾弃又解气,“我说她就是活该!每次去山上寻摸到什么吃的,都自己躲起来偷偷吃独食!现在遭报应了吧?!”
  自己弄到的吃食自己吃,好像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吧?风知意看她快意的神情,对此不予置评,“这跟她设计嫁给傻子有什么关系?”
  “她又瘸又拐的,脸也被毁了,浑身又恶臭不散,还能嫁给谁?”周曼曼不以为然地道,“而且,那天晚上有不少是毒蛇,天黑看不清,很多人都被咬了。有人被咬瘸了腿,有人被毒废了胳膊,甚至有人直接瘫痪了。”
  想起村子里那么多人的惨状,周曼曼一声“造孽”地感叹,“搞清楚蛇是她引来的之后,那些被蛇咬瘸了瘫了的家里都不肯放过她,要她赔医药费、要她偿命。群情激愤得,差点把她给打死,大队长和民兵连长他们拦都拦不住。还是煤矿那边的军营里派了兵来,才把□□给镇住。”
  当时那情景,周曼曼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贺梅可能也是被吓坏了,才设计傻子怀上孕。估计是看中傻子娘又泼又赖吧,能稍稍庇护一下她。”
  说完稍稍不屑地撇嘴,“不过傻子娘可不傻,怎么会跟那么多人作对?就直接言明等她肚子里的货卸了,就不会再管她死活。而且现在让贺梅又干家务又下地挣工分,还不怎么给饭吃。这多了个免费劳动力,几个月后还能收获一个孙子,她何乐而不为?”
  风知意默默点头。
  “对了,”周曼曼想起什么还提醒风知意,“你以后看到贺梅可要避得远远的。上次陆佳良看她被傻子娘奴役得实在可怜,就给了她一点吃的。谁知却被傻子娘诬陷他跟贺梅有首尾,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说着,周曼曼冷笑一声,“就贺梅那能吓死人的丑样,谁会那么想不开跟她处对象?大家当然不信,但傻子娘能闹腾能赖皮啊!更可气的是,贺梅居然不否认!”
  周曼曼越说越气愤填膺,“不知是被傻子娘给威胁的,还是她们俩合谋搞仙人跳。反正闹到最后,陆佳良被硬生生地刮了一层皮去!”
  然后,话题才再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所以你这些东西,可能没法找贺梅赔偿了。她现在一无所有,破罐子破摔,比傻子娘还能不要脸皮,谁沾上她、她就能赖上谁。”
  风知意听得心下复杂地微微点头,“那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这么一大堆垃圾堆在床铺上,不收拾好,晚上没法过了。
  “行,那你收拾吧。”周曼曼说得口干舌燥,转身去厨房找水喝。
  风知意则把所有东西,用破被子破床单卷吧卷吧地包起来,准备拿去村口焚烧垃圾处扔掉。
  一出知青院门,智脑见附近没人就忍不住问,“家主,那个恶臭不是你在被带走时,借绊倒给贺梅种下的吗?我记得没有能引毒蛇的作用啊!”
  风知意提着一大堆东西往村外走,目光沉沉地看着笼罩在暮霭下的梦庄大队,这么朴实祥和,却不知藏了多少龌蹉,“那蛇瘟,是有人在借我的手搞事情。”
  “啊?!”智脑微惊,“是谁?”
  这个村子里这么卧虎藏龙么?
  风知意默了默,还没来得及回答,就遇到散会各自回家的社员们,都热情友好地跟她打招呼,还好奇地问她这是干嘛去,怎么都要夜了还卷着东西往村外走?
  风知意正一一淡笑地回应,突然从拐角角落里冲出一人影,“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陈素素,求求你救救我!”


第27章 不原谅
  风知意眼疾身快闪到一旁,看着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又拐又瘸的人,脸上坑坑洼洼的、又布满了青青黑黑的蛇斑,看上去比丧尸长得还磕碜,只能勉强认出是个人,试探地问了句,“贺梅?”
  贺梅见她闪开,就垂着一条废胳膊、拖着一只瘸腿,急切地膝行到她面前,像是故意恶心她一般,仰着一张辣眼睛的脸往她跟前怼,“是我,我是贺梅!对不起!之前都是我错了!看在我们同是知青、同住过一个屋的份上,救救我好吗?!”
  风知意忍着她那堪比生化武器的恶臭,不着痕迹地往一旁避了避,神色漠然,“你对不起我什么?”
  贺梅立马悔不当初地痛哭流涕,“我不该老是欺负你、不该偷翻你的东西、不该举报你搞四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生不如死啊!求你了!救救我吧!”
  那撕心裂肺的认错忏悔,加上她现在惨不忍睹的模样,让围观的人看得无一不唏嘘动容。
  可风知意却无动于衷,面上眼底的神色都毫无波动,甚至还扭头问不知何时静静站在一旁的大队长,“大队长,您都听见了,我要告她污蔑、偷窃等罪。”
  大队长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众多围观群众就“路见不平”地嚷嚷开了——
  “哎哟不是吧陈知青,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告人家啊?”
  “对呀,你咋这么不厚道呢!”
  “欺负这么惨的一个人,你怎么好意思?”
  ……
  风知意看着那一张张劝她大度善良的脸,嘴角微讽地勾起,“她可怜?那我就活该?我只是好心救了个人,就无端端地遭遇三个多月的牢狱之灾?”
  众人一噎,这才想起来,这个陈知青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可是,“她不都跟你道歉说对不起了嘛,而且她都这么惨了。算了算了,放过她吧!”
  “她的对不起很了不起?我一定要说没关系?”风知意讽刺冷笑,“是不是所有可怜、贫穷、凄惨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犯罪?都可以理直气壮地伤害他人不用负责任?”
  说着,环顾了一圈众人,“那你们不如问问,那些被蛇咬瘸咬瘫的家里,他们愿不愿意原谅贺梅?愿不愿意放过贺梅?”
  这话刚落,立马就有无辜受害者的家人站出来坚定表示——
  “不!贺梅这样,完全是报应,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
  “对!她再惨,有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从此瘸了瘫了,再也没有希望成家立业惨?有他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就这么毁了惨?”
  “她毁了我儿子,我恨不得把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她害得我家顶梁柱倒了,没人赚工分,全家被拖累,几个孩子嗷嗷待哺没得吃,这个谁来负责?”
  “她害得我闺女脸毁了,婚事黄了,我闺女若嫁不出去,她必须出钱养我闺女一辈子!”
  “不可能原谅!她不出医疗费把我当家的腿治好,我跟她没完!”
  ……
  众人的愤怒被挑起,同情贺梅的人再也不敢吭声了。
  但还是有人不服气地要替风知意慷慨,“可陈知青你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嘛,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你看她都欠着那么多债呢,你何必这样不依不饶。”
  风知意嘲讽地怼回去,“那我污蔑举报你去坐三个月的牢,等你回来轻飘飘地跟你说句对不起,你会大度地跟我说没关系?”
  对方顿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了。
  贺梅见用卖惨没法道德绑架风知意,忙大声应下,“好!我去坐牢!我去坐三个月……不,翻倍!我去坐半年的牢,总够了吧?只求你帮我除了这恶臭、去了这蛇毒,治好我的腿和胳膊,可以吗?陈素素。”
  风知意转眸看她,眼眸泛着嘲讽的冷意,嘴角薄凉地勾起,“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我会以德报怨?”
  “你、你……”贺梅愣了愣,如果说,她之前还耍小心眼,想用舆论逼风知意就范,但看清了她眼底的冷意后,才真的着急了,忙扑上去,“不!你不能这样!陈素素,你不能见死不救!咱们好歹同是知青啊!”
  风知意及时避开,“别说我根本就治不了你这一身的病,就算能,我也绝对不会帮你治。你忘了我曾警告过你吗?若再有下一次,在我这里,你连认错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不再搭理她,转向大队长,“大队长,可以吗?您若不接,那明天我就去县城告。”
  见此,一直暗搓搓地躲在人群里、看贺梅能不能讹上的邵婶子见风知意不仅不入套,还坚持要告贺梅,忙跳出来,“哎哟你这个死贱蹄子!我一个错眼你就跑出来浪了?赶紧给我回去做饭喂鸡!”
  说着,就在贺梅“哎哟哎哟”的惨叫下,拽着贺梅的头发,凶残地拖着她走。
  刚刚还同情心泛滥的众人忙不迭地赶紧让开,见怪不怪地看着贺梅被虐待,神色麻木又冷漠,甚至有些还幸灾乐祸。
  风知意看得嘴角嘲讽微勾,他们敢来劝她善良,却不敢对邵婶子指责半句。
  大队长沉默地目送邵婶子拖着贺梅走远,收回目光让大家都散了,然后才看向风知意,“贺梅偷了你什么东西?”
  “没有。”风知意微微蹙眉,有点预感到了大队长想要说什么,“我发现得及时,她没得逞。”
  大队长微微点头,“举报政策是上面允许且鼓励的,这个你告不了她。至于偷窃,她没偷到你什么东西,这个判不了什么罪,顶多关个十天半个月。可她现在这情况,派出所里估计不会愿意关押她。”
  说到这里,大队长停顿了一下,劝她,“所以,你告她没有什么意义,白折腾,不如算了。你们这些女知青若是老跟公安打交道,名声会不太好。”
  这个年代的人都排斥跟公安打交道,大队长也不例外。这在他看来,实在没必要。
  “我知道。”风知意当然清楚这个年代的律法和政策,会让贺梅的惩罚不痛不痒,“但我还是坚持要告。”
  她不是为了惩罚贺梅,而是摆出一丝一毫都不容冒犯的态度给整个大队的人看,以免以后有人觉得她人性子软好说话,谁都想来欺负占便宜。
  她可以对贫苦大众宽容,却不纵容人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劣根性。
  大队长看她不听劝,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这真没必要。耽误活儿、又没有任何意义,贺梅也赔不起你任何损失。她现在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你就不能大方善良一点?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风知意目光凉淡地直视他,“大队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遭罪受苦的人是我,任何人都没资格替我慷慨,劝我良善。”
  大队长被这不客气的话说得,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和难看。
  但想起之前审查局的人曾百般交代他,这个陈知青是上面看重的人,要他好好关照,别让她有什么闪失。所以他又马上握拳努力压下不悦,“行吧,你既然坚持,那明天来我这里走趟程序。”
  说完,转身踩着难掩不爽的步伐大步匆匆地走了。
  智脑不由小声提醒,“家主,强龙不压地头蛇呢,你这样不给大队长面子,会不会不太好?”
  风知意神色漠然地拎起东西继续往村口走,“我给他面子他也不会高看我一眼,只会让他觉得我这人性子软好说话,好管理好拿捏。以后有什么事,更加不会尊重我,甚至越过我、替我做决定。”
  “说的也是。”智脑不担心自家主人会吃亏,只是好奇,“那到底是谁在利用贺梅搞事情?按照目的和后果来讲,好像只有反派有这个动机?”
  风知意微微蹙眉默了默,其实在周曼曼一说村子里好多人被咬瘸咬瘫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事是少年在报复村里。
  但是,“我之前特意问过周曼曼,蛇瘟发生时,那少年……不是,孟西洲在那半个月之前,就到省城跟我在一块了。”
  智脑有些迟疑,“这种事情,人不用在场也能办到吧。”
  风知意当然知道这事若事先安排好,当然能办到,但是,“他一个吃不好、穿不暖且从小被欺压着长大的孤儿,哪来这个本事?”
  “在书中,他一个吃不好、穿不暖且从小被欺压着长大的孤儿,后来还把整个梦庄大队给团灭了呢!”智脑凉凉地提醒风知意别自欺欺人,“家主,你在下意识地护短。”
  无言以对的风知意:“……”
  说话间,风知意来到村口,正提着东西往垃圾焚烧处走去,在那棵大榕树下乘凉的人看见,忙问,“陈知青,你手里的东西都要扔掉?!”
  风知意侧首,朝她们微微点头,“是啊,怎么了?”
  好几个大婶子小嫂子听到,一下子蜂拥过来扒开她的包裹——
  “哎哟,这褂子不是还好好的吗?破了一点,缝缝还能穿啊!”
  “这床单被子不是挺好,脏了些洗洗还能用啊!”
  “这牙膏不是还有吗?沾了一点泥巴而已,怎么就扔掉呢?多浪费啊!”
  “陈知青,这个你不要了给我吧?”
  “对对对!这个也给我吧!”
  ……
  这时,刚散会回去的彭大娘正好从旁边经过,看见风知意有些手足无措地被七大姑八大妈围住,顿时冲过来,扒开人群冲到风知意身边,护崽子似地把风知意护在身后,伸手把跟前的人一一推开,“干嘛呢?!干嘛呢?!打抢啊你们!”
  “谁打抢了!”一个婶子忙抱住怀里的东西,“是陈知青不要了准备丢掉的,我才拿的。”
  “就是就是!”诸人赶紧都附和。
  风知意也点头,“大娘,这确实是我准备丢掉的。”
  彭大娘一愣,看了看那些东西,“这不都挺好的东西吗?洗洗干净、修补修补还能用啊!你都丢掉干嘛?”
  “都有些坏了脏了。”其实这些都是陈家丢给原主的破烂,她根本用不着,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都丢掉。
  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彭大娘对她的习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在你不在的时候,被人动过了?”
  这话说得叽叽喳喳的大婶子小嫂子们瞬间安静下来,神色了然又各异地面面相觑,似乎大部分人都觉得风知意太过矫情,被人动过的东西就扔掉,这气性未免也太大了点。
  如今布票多稀贵,好多普通家庭一年到头都扯不上一尺布。能做出一件衣服,那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甚至家里孩子多的,一件衣服轮流着共同换穿。
  哪像这个陈知青,好好的布只是被人碰过了,便说扔就扔,这也真是……其他人暗暗嫌弃。
  “听别的知青说,贺梅拿它们出气过。”风知意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落井下石,但贺梅那情况特殊,她不得不跟众人说清楚,“大部分都是她弄脏弄坏的,都跟她接触过。”
  听说是贺梅弄的,众人就有些迟疑了——
  “应该不至于吧!”
  “我闻着没有她那个臭味啊!”
  “就算碰过的,我们回去洗洗干净不就好了?”
  “对!大不了用热水多泡泡!”
  ……
  风知意言尽于此,“我可提前给你们打过招呼了,若是用出问题,可不能找我负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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