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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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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姨愣了愣,看向风老爷子。
风老爷子预感不是什么好事,皱了皱眉,“你如实说就是。”
周阿姨看了眼风知意,见风知意对她微微点头,就如实把外面越传越凶的流言给说了。
听得风老爷子的脸越来越黑,最后黑如锅底,本来脾气暴躁的他顿时气得怒拍扶手,“放屁!这是谁在胡说八道?!简直狗屁不通!”
风知意先让吓得缩脖子的周阿姨去厨房忙活,再跟风老爷子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就算我不说,想必您也想得明白是谁在后面捣鬼。所以就算您能保证这里清清静静,但她也不会让我在这里住得安生。”
说着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而且,等您儿子回来,我再搬出去的话,岂不是就应了传言,我这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被扫地出门了?”
风老爷子脸阴沉得厉害,“放心!这事我会去解决,不会让人瞎说你。”
“您怎么解决?”风知意浅笑淡倦,说不清是云淡风轻还是轻嘲浅讽,“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你们好几家极力压下来一心否定的事实。现在您公开,把当年的事翻出来?那楚杜两家可乐意?而且您儿子这会正在官复原职的当口,就不怕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让他回归泡汤?”
风老爷子只觉得被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你何必、说得这么……”
“不是我要刻薄,而是事实如此。”风知意轻笑一声,“以前的我,所遭受的一切,我不说、我不在意,不代表就不存在。而是我觉得,当初没人想要我这不是错,是我自己死皮赖脸地活了下来。是我命不好,是我没长眼,是我投错了胎,与人无怨尤。”
“所以,我从来没觉得有任何人欠了我。就像当初不认我一样,谁不认我、我现在就不认谁,谁认了我、我就认谁,很公平不是吗?”
风老爷子被她这不紧不慢、不愠不火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风知意看风老爷子说不出话来,轻叹一声,“所以眼下我搬出去,觉得我占了他们位置的沈家才会消停,您好我好大家都好,两全其美不是吗?”
风老爷子听得久久无言,才沉重地叹了口气,“行吧。”
说完起身,背影有些佝偻地回了房。
在一旁哦哦啊啊逗着孩子说话的孟西洲见此,抱起孩子道,“咱们也回房吧。”
“嗯。”风知意起身跟他一起回房,喂过孩子、洗漱后歇下。
在被窝里,孟西洲轻轻从她背后拥住她,“媳妇儿,之前你跟爷爷说话时,是不是特难过?”
风知意轻拍着孩子的手顿了顿,“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
孟西洲蹭了蹭她耳边,“我听你之前说你特平静地命不好、没长眼、投错了胎、不怪任何人,我就心疼得紧。”
风知意默了默,“那你说,我这出身、我以前那遭遇,到底能怪谁?怪父母吗?”
她是真为原主这身世感到叹气,“他们婚姻破裂,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引产拿掉,身为父母,好像确实有权利这么做?他们不要我,难道我要死皮赖脸地追着他们要吗?”
孟西洲听得更心疼了,对她这身世也默然无言,只好抱了抱紧她,“没事儿,他们不要我要。咱们明天就搬出去,不理这些糟心的人了。”
风知意轻轻“嗯”了一声,“屋子你都收拾好了吗?”
小楼分下来,她就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全权交给孟西洲去收拾整理了。
“都好了,你那两个警卫员已经在那住下了。”说到这里,孟西洲有些迟疑地顿了顿,“咱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吗?”
风知意沉默了一瞬,“以后看情况吧。”
主要是现在,风老爷子想她回家的心不死,还有楚家杜家沈家那几家人,他们哪怕搬去了四合院,恐怕有事还是会仗着身份肆无忌惮地骚扰上门去。
但住在这大院里面,她有身份有警卫了,可能多多少少会忌惮点、客气点?
孟西洲也想到眼下这情况,微微点头,“好。”
第二天,风老爷子不知是不想看见还是工作确实忙不过来,照样一大早就出门了。
风知意和孟西洲也早早起来,吃过早饭,把他们留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东西,一车就给全部拉走了。
走的时候,周阿姨还问,“要不要我跟过去?”
风知意摇头谢绝,“您就留在这里照顾爷爷吧,反正我们晚上还是会回来吃饭的。”
周阿姨点头,目光轻叹地目送他们车子走远。
待车子消失在拐角,左邻右舍才探头探脑地来唠嗑,“你们家那个……搬走了?那沈家那几位,是不是要搬回来了?”
周阿姨,“……不知道。”
她一个保姆,哪好过问主人家的事。只不过,那个什么沈家在背后没露面,就搅风搅雨闹腾得这么大。她有预感,以后这个家里要不平静了。
风知意搬家是悄无声息的,花了一天时间在新家安顿下来,晚上去陪风老爷子一块吃了饭,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需要晚饭后散步回去。
风老爷子神色沉默地没说什么,只是等风知意一家走后,气不顺得回头就打电话破口大骂老首长,把他给骂得狗血淋头,骂他不告诉自己风知意已任军医职位的事。
他还以为,风知意只是久病成医,医术还不错而已,还是个无证的,所以现在要上学考证。谁知道她早已经成了正儿八经的军医,而且职位还不低,还在国药局担了职。
他亲孙女的事,他还不如一个外人知道得清楚。而且,这个孙女,他怎么留、都没留住。他真的是有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遗憾。
在省城的老首长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这不能怪我,这是小丫头让我不要告诉别人的。”
“我是别人吗?!啊?!”风老爷子一腔的郁闷朝他倾吐,“我是她亲爷爷!在她面前,我现在居然连个外人都不如!”
“哎呀,你计较这个做什么?我估计小丫头自己都没怎么把这个当回事,就懒得说吧。”老首长是真觉得风知意挺看淡这些东西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当回事?”风老爷子警惕地怀疑,“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以前是不是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忽悠她干活不给饭吃呢?怎么现在才给她一个小楼?也没见你们给她一个像样的东西。”
“哪有?!”老首长倍感冤枉,“真的是她自己要求的。她以前可能是顾及着你的处境吧,才要求隐姓埋名的,你可不能怪我们亏待了她。”
风老爷子轻哼一声,“那你们就这般心安理得?你们那老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老首长“哈哈”一笑,“像她这种稀缺人才,只要能做出研究、做出功绩,拘泥形式做什么?当然她要啥都会尽量满足,更何况她是不要名不要利也不要权势,只是求不抛头露面、不被人打扰、一心搞研究而已。”
这不是国家正巴不得一心做研究的人才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求之不得好吗?
如今要栋小楼而已,国家巴不得给呢!要东西好啊!最怕无欲无求的人,哪天撂担子不干了,就算是国家也没法挑她的理。
所以老首长挺开心,“她这是从你那搬出来了?改天我去看看。”
风老爷子冷哼,“来看我笑话吗?”
老首长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你家那本难念的经我才不稀得看,我去看看小丫头和她孩子。顺便问她要点补品,我最近忙得又腰酸背疼……”
“啪!”风老爷子气得挂了电话。
远在省城的老首长拿着被挂了的电话摇头失笑,然后搁下。
来给他定时做体检的汪医生在一旁笑问,“风老爷子没留住人?”
老首长神色里有微妙的嫌弃,“就他那专门坑老子的儿子做出的事,你想以小丫头的脾性,能跟那样的生父和解?还有沈家那一大家子,会不拖后腿?小丫头会耐烦搭理他们?会为了老疯子那点庇护跟他们纠结不清?她少那点权势和地位吗?”
汪医生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没可能。”
风知意在他眼里,是个连工资都懒得领的人。他不给她寄过去,她问都不问。
老首长颇为感慨地轻叹,“这么一个宝哦,当初就当一根草给扔了,真的是!造孽哦!现在又想找回去,哪有那么好的事。希望老疯子拎得清,别把他这个孙女给真正作没了。”
“难说。”汪医生自己从京市出来的,比较了解,“京市的水,深着呢。小丫头又不喜欢显山露水的,京市那些人又喜欢拜高踩低,风老爷子又是个糙心的。”
老首长沉吟了一下,“那过几天,咱们去给她撑撑腰去!”
“行!”汪医生点头,“正好过几天我有个研讨会去京市。”
——
而京市这边,风知意一家搬进新屋的第二天,左邻右舍就陆陆续续来拜访。但一般人都不知道她以何身份住进来的,没寒暄两句就问她家男人是干嘛的。
风知意为难地笑笑,“不知道欸,他的工作保密,连我也不能说。”
这么一说得邻居肃然起敬,再也不敢多问了。毕竟在军部确实很多事情是绝对保密的,连至亲家人都不能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都懂。
随即又拐弯抹角地问她男人既然有这身份地位,之前咋还委屈自己在风家住着?还让那些嘴碎的眼红病传出不好听的。
风知意淡淡地笑笑,“我从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是风老爷子从垃圾桶里把我捡回去抚养大的。他这次遭了大罪出来,我在清大里学医,就特意去给他调养调养身体。”
邻居瞬间了然了,拿到了“真相”的她们心满意足地回去。第二天风知意孤儿身份、以及孟西洲神秘大佬身份就传开了。
还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那“私生女”的谣言,把像跳梁小丑一样急得上蹿下跳的沈家给笑了个底朝天。
孟西洲在外面忙活的每天回到大院里,路上都被旁人的目光肃然起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到家对风知意哭笑不得,“你就把我拿出去当挡箭牌是不是?”
风知意笑,“我也没说错啊!”
他那在暗处跑军需的事情确实需要保密的,不然也算是泄露军机了。她又没说错,别人脑补过度怪她咯?
孟西洲也由着她去,接过她手中的孩子,“我来抱吧。去爷爷家吃饭?”
“嗯。”风知意揉揉手臂,跟着她一起走出院子,“改天做个推车吧,他现在可沉了。”
孟西洲看看怀里正在左看右看还“啊、哦”不停的奶娃娃,肉乎乎的脸又白又嫩,手脚都跟藕节似的,可爱得他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失笑,“你啊啊什么呀?你个小胖墩,把你娘的手臂都累着了。”
谁知小胖墩肉乎乎的手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却手疼似的哇地一声哭了,然后左右看地找到风知意,泪眼汪汪地朝她伸出手。
风知意赶紧接过,“你是不是拿胡子扎他了?”
孟西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还真有点胡茬,“胡子扎一下怎么了?臭小子这么娇气可不行。”
风知意哄着孩子,没好气瞪他,“他才多大,他才四个多月,娇气什么娇气?”
孟西洲噎了噎,看她三两下就把儿子给哄好了,伸手,“还是给我抱吧,他沉得慌。”
可小胖墩往母亲怀里一钻,不理这个拿胡子扎他的大坏蛋。
风知意笑,“看,儿子不理你了。”
“看我绝招。”孟西洲就拿出每天晚上就寝前在床上逗他玩的绝招,用手轻轻挠他小肚子,挠得小胖墩“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然后伸手问孟西洲要抱抱。
看父子俩又玩得哥俩好了,风知意失笑地轻拍着小胖墩的屁股,“你这小没良心的……”
夏日傍晚,枝繁叶茂的军区大院里,一家人欢声笑语地穿街过径,来到了风老爷子这。
风老爷子今天好像有什么好事,心情明显很好。乐呵呵的,还逗了几句小胖墩。
风知意和孟西洲不动声色地相视一眼,这事儿,八成跟原主生父有关。
果然,吃完饭在一块歇息喝茶时,风老爷子眉目松快地说,“你爸明天就回来了。”
风知意一点都不意外,很平静地“哦”了一声,好像事不关己。
风老爷子脸上的喜意稍稍收敛了些,“他们大概明天上午到,你们明天早点过来吧。”
他们?风知意暗自咂摸着这两个字,除了原主生父还有谁?无不可地微微点头,“好。”
晚上回去趁孟西洲去洗澡的时候,风知意问二哈智脑,“原书中,原主生父平反回来,可有带什么人回来?”
趁孟西洲不在逗一会玩的智脑忙翻了翻书,“不知道,书中没说。原主生父出场的时候,都是好几年后了,那时候就是跟原主生母在一块。现在风老爷子还在,所以他才能提前回来。”
书中没有,晚上入睡时,风知意被孟西洲搂进怀里的时候问,“你说,明天回来的,除了爷爷的儿子,还会有谁?”
“不知道。”孟西洲也猜不到,不过他觉得是谁都跟他们没关系,就说,“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嗯。”风知意有种莫名的直觉,那多出来的人,可能跟她有关。
次日上午,风老爷子没去上班,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状似悠闲地喝着,其实时不时地看了一眼院子外面大路尽头,昂首翘盼着。
风知意抱着孩子“哦哦啊啊”地跟他说话,逗得孩子高兴得踩着她腿上一蹦一蹦的,时不时地“咯咯咯”地笑。
孟西洲在一旁雕刻着一看就是孩子玩具,时不时地眉目温柔地看看他们娘俩。
就在这样的温馨场景下,一辆军用车从路的尽头远远地开过来,开到了院门口停下。
风老爷子激动地站起,风知意和孟西洲两人倒是淡淡地抬眼望去——
首先下车的,除了警卫员,还有后座一个身形消瘦修长、脸上虽然有些沧桑,但依然能看出丰神俊朗痕迹的中年男子,眼神深邃忧郁的,居然还有点淡淡的书卷气。
看风老爷子激动到泪目的眼神,风知意猜,这人估计是原主生父没错了。
然后,紧跟着男人下车的,是一个大概三岁大的男孩子,精瘦精瘦的,像个猴子一样,眼睛倒是大大的,有些胆怯地紧贴着男人的裤脚,怯生生地看着这陌生的地方。
随着孩子后面下来的,是个衣着朴素的妇人。
在她抬眼看过来时,风知意眼神一震——
许梨香?!!
第118章 表明
许梨香一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中巧笑嫣然逗着孩子的貌似少女——
依旧是那水灵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模样,好像不知人间疾苦一般,更是增添了许多甜蜜和幸福的温柔,在阳光斑驳的树下,娇嫩白皙的皮肤都跟手中的婴儿相差无几,美得微微发光。
不像她,面色粗糙苍老,十指发黑泛黄。明明是同龄人,看上去却好像比她大足足一辈。
这些,可全都拜她所赐!
许梨香心中暗恨得几乎快滴出血来,当初如果不是她心狠冷血、如果她当初肯拉她一把、救一下她,她何至于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经历那噩梦一般的过去?何至于落到今天如此地步?!
好在,她终于爬回来了!
所以眼神交汇的那一刻,风知意从许梨香眼中看到了有种优越感的得意和傲然,还有隐隐的仇恨,以及即将雪恨的快意?
风知意心下哂然好笑:原主生父在她这里都连屁都不是一个,许梨香这是以为她能凭借着这层身份能碾压她恶心她不成?
啧!
风知意无趣地收回了目光,继续逗孩子,把孩子看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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