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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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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绘本想好的,要表现得高兴才是,但预料外的疼让她没忍住哭出声,还骂了顾愈一句“混蛋”,顾愈非但没不高兴,还温着声哄她,亲了亲她眼角的泪意。
“乖啊。”
“过会儿就好了。”
宋绘感觉自己像是一艘出海的小船,被大风大浪推来搡去,就快散架了。
红烛燃尽,宋绘隐隐约约听见梆子声,这场折腾一直到了后半夜,在她含着哭意的求饶声里,顾愈才意犹未尽的鸣鼓收兵。
宋绘醒来,屋内已经没了顾愈的身影,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纸,被削弱成灰黄色落进室内。
她坐起身,哑着嗓唤了声“春瓷”。
春瓷推门进屋,看着宋绘脖侧锁骨上的红印,先红了红脸,而后上前半步,轻声唤到:“绘娘子。”
民间对称呼管束并不严,就像她屋里的人有时还会唤已成婚的宋惠兰二小姐,但世家望族向来重视这些,宋绘微恍,后笑着应了声“嗯”。
春瓷往她腰后垫了个枕头,轻声道:“娘子可要用早饭?”
宋绘饿得厉害,也不拘着是什么,点头,让拿进来。
宋绘从昨个中午开始便没吃东西,这饿的时间有些长,钟娘没让她吃得太荤,备了白粥和开胃的酸萝卜让先垫垫,宋绘用了一碗粥,吃光了小碟里的小菜,才觉得腹中没那么难受。
春瓷收了碗碟,替她倒了杯茶,“大人那边送来了好几箱首饰在外间,娘子可要看?”
宋绘觉得全身骨头缝没一处不疼,哪有心情,她摆手拒了,靠坐在矮塌上看书。
她神色恹恹,提不起精神,在听到说顾愈公事繁忙,莫约午间没法子回来用饭才来了些劲头。
她一个人用了饭,睡了个长又舒服的午觉,到傍晚时分才算彻底缓了过来。
顾愈踩着夕阳光进到内室,宋绘起身迎上去,替顾愈脱外袍。
顾愈由着她解开衣襟扣子,眼底不自觉带了点笑意,“今个在屋里做什么?”
宋绘踮脚尖把脱下来的袍子挂好,“看书睡觉,再没做别的了。”边应着,宋绘后退开小半步,微仰头看顾愈,“大人可要用饭?”
“传吧。”顾愈到矮塌边坐下,手肘支在桌边,看她今天看的书。
宋绘难得没看话本,读些正经的,顾愈翻看着,一边把她做了标记的句子提出来讲给她听,他说着端正的话,和 昨个夜里模样大相径庭。
“大人,饭摆好了。”顾愈听见钟娘的话,放了书起身,“用饭吧,我有事和你讲。”
宋绘应声,跟着站起来。
钟娘知晓顾愈不喜人候在一旁的习惯,摆完饭后便领着春瓷和夏陶出去了。
宋绘在顾愈左手边坐下,服侍着他用饭。
安静用了一刻钟,顾愈说起他的正事,“我本打算着这月月中带你回临安,但昨夜抓着的秦哲招了些重要的情报,所以我临着得去洛庆一趟,这事先推迟了。”
宋绘安静听完,应道:“大人如若忙的话,让耿护卫送我去便是了,不用非得麻烦大人一道。”
“近来淮河一带匪患严重,不/太/安/宁,不急着这一时。”说到此处,顾愈偏头看她一眼,“我明日会给祖母送封信说明情况,祖母向来通透,你无须太过挂怀。”
顾愈既是这么说了,他当是会解决好,宋绘想着不用马上换去陌生环境,心里难得松泛几分,露出笑来,“都听大人安排。”
顾愈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数息后,突兀的问道:“吃饱了?”
宋绘早午饭吃得多,刚动了几筷便饱了,听顾愈这么问,下意识放了筷,点头,“已吃好了。”
“让钟娘进来收拾,我们差不多该安置了。”
宋绘扭头看了眼窗外青灰的天色,觉得自己好像理解错了顾愈的意思。
顾愈敲了两下桌面,俊朗的脸上挂着谦和有礼的笑,好心情的和宋绘解释道:“过几日我要去洛庆,这几日可以多陪陪你。”
不需啊。
想着昨夜又凶又久的顾愈,平日持重从容的宋绘没法子笑出来,这和画集里看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第三十八章 雪山荒漠。
宋绘感觉自个儿像被关在走马灯里似的; 明明看见好多条影子在来来回回,但分毫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模样,迷迷糊糊间,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待真的恢复精神; 室内已完全亮堂了。
季节跨到深秋; 空气里已夹了几分凉意; 宋绘在被窝里磨蹭了好一阵; 才坐起身唤春瓷进屋服侍。
春瓷进屋先替着宋绘开了窗; 接过梅花送进屋来的铜盆; 浸湿白巾; 拧干后递给宋绘净脸。
宋绘擦了脸; 看着窗外蒙着湿意的院景; 随口问道:“什么时候下雨的?”
“卯时初刻开始下的,起初还是小雨; 现下大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了。”春瓷规规矩矩答完; 继续道; “娘子,大人走时说你昨个夜里想吃绿豆糕,今日一大早便吩咐厨房做了,我让夏陶端进来?”
宋绘不太想回忆床榻上怎么说出这话的,眨了两下眼,糊弄的应着“行”。
这还是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宋绘骨子松散,什么都不想干,她让春瓷 把绿豆糕放到矮塌中间的小桌上; 自个儿脱了鞋,趴在窗边,咬着松软的糕点听雨声。
雨幕像是把这一方小院和外界隔开了般,顾愈进到内室,宋绘一点声响都没听着。
直到顾愈在矮塌另一面坐下,宋绘才反应过来,改了踞坐,“大人今日回来得好早。”
顾愈捻了一块绿豆糕吃,眉眼含着三分乏懒,“下着大雨,做事无劲,明日再说。”
“才起?”
宋绘天亮才睡下,现在起算不得什么懒觉,她大大方方的应下,“才起片刻。”
日头也不早了,宋绘给顾愈倒上水,边问道:“大人午间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丫鬟去给厨房知会一声。”
顾愈翻着整齐叠放在桌一侧的书册子,随口应道:“没必要麻烦,跟着你口味来便是。”说到此处,他抬眸瞧向宋绘,“我往日就想问你,你这看书似没个特定的喜好,虽偏好话本,但不忌着什么类的都在看。”
宋绘被问得一愣,点了下头,“打发时间,没什么定数,有便好了。”
顾愈手拿着书脊在桌边沿拍了拍,眉间拧出一条痕,“我叫人给你买书,每回不说个范围,下面的人一直觉着为难,你此后每月列个单子,要哪类的直接写清,免了跑腿的困惑不安。”
绵绵的秋雨还在下着,蔚蓝天空里的云朵像是棉絮般,干干净净的,宋绘轻笑着弯眼,轻应了顾愈一声好。
顾愈翻书看,宋绘听雨声,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宋绘趴着偏过头,和顾愈说起话来。
她说的小时候的事。
“我生母是胡人,在我小时候,她总说她见过雪山荒漠草原,我问她那是什么样的,她又没法子用话说清楚,便给我买书,让我自己去从书里看。。。 。。。那时候不认字,实际给我书我也看不懂。。。我总想着看多次了便能懂,这么傻愣愣的第一本书从五岁读到了八岁,教我识字的是家里管事。”宋绘说到此处,轻声笑了笑,似乎也觉得自个儿傻乎乎的。
“我八岁那年生母已经去世了,其实有机会我挺想告诉她,她买来的书是三字经,里边儿没有山川河流,我就算读会了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样。”
顾愈偏头看她一眼,宋绘弯着眼笑,“大人不必这么看着我,我不可怜的,我生母长得好看,就算受了父亲冷落,母亲也担惊受怕,她去世后我其实过得好了起来,虽有些遗憾,。。。但怎么讲吧,我不太觉着我可怜。”
顾愈不瞧书了,专注盯着宋绘看。
她脸小小的,样貌温婉可人,因着秋雨,眼底微微有些润色,弯眼笑着,流露出长期自个儿应对大小事的沉稳冷静。
这不经意的气质与她精致的面容揉在一处,传递 给顾愈一种难以言喻的窝心感,往后她是他的。
“我过几日便要走,你可有什么要的?”
宋绘闻言,轻声道:“大人,我一到秋冬日便手脚冰凉,望大人允我早些时日在屋内烧炭。”
她这要的和他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顾愈想着也罢,随他心意买便是,边开口应着宋绘的话,“你想烧便烧,其余的也无须拘着,要什么便和钟娘讲。”
宋绘笑了下回着,而后略迟疑的看着顾愈,“还有一事。”
“说。”
宋绘抿了抿下唇,而后抬眸,豁出去了般,“我疼,能不能缓几日?”
顾愈听懂了她模糊不清的语意,先是暗了暗眸,而后毫不掩饰的遗憾,“我知晓了。”
顾愈虽应了宋绘的话,没拉着宋绘夜夜笙歌,但少不了亲亲抱抱,这么处了两日,顾愈也到了出发时候。
他出发当日,宋绘早早起了塌,替他准备好外出要穿的衣袍,见时辰差不多才唤了顾愈起身。
脚步声进出,铜盆水盥轻微碰撞发出声响,顾愈洗漱完,由着宋绘替他穿衣系扣。
他垂眸无声的盯着她,目光带着温度,在宋绘系好最后一粒盘扣要退开时,捉着她手揉了揉。
他本就英俊,有衣袍相衬更显俏洒伟岸。
宋绘无声的望着他,眼底带着疑惑。
顾愈在她的注视下/含/了她指尖,没怎用力的,轻咬了一口,“这半月好好养着,我回来时你也差不多该将身子养好了,到时不可再推拒。”
宋绘应是。
她偏头看了眼天色,催促了顾愈一下。
顾愈正了神色,跨步从偏院迈出。
待顾愈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无须每日颠倒黑白的睡觉宋绘不自觉的,眼底带了些自在雀跃的笑。
顾愈不在,宅里便没人管束她了,她按着自个儿喜好吃饭睡觉看书,完全不觉得时间难熬。
这么连着做了四五日没老虎的猴霸王,好日子便到头了。
宋绘在后院里摘花想插/在屋内的白瓷花瓶里,钟娘急匆匆地来寻她,告诉她说顾愈的表妹从临安来了,已入了城门,不须得片刻便要到宅子。
宋绘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花,偏头看了一眼钟娘,“那是谁?”
钟娘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着:“是老夫人养在身旁的表小姐,虽因着些状况还没和大人正式定下婚事,但和大人的事八/九不离十、板上钉钉了。”
第三十九章 三人成虎。
顾愈早晚会娶正妻; 这是宋绘早有准备的事儿,不过在人没正式过门前,她不打算着了解太多。
往后会斗一辈子的人,也不早在这一日两日; 是以; 宋绘听到钟娘的话; 看着捧在掌心的山茶花; 不怎么上心附和着; “这样啊。”
钟娘见宋绘没听懂她言中之意; 直白了些; “大人出差办事; 宅里只得娘子一个主子; 莫约得请着娘子出面招待一下。”
听钟娘这样讲; 宋绘才抬了下头,安静想了小会儿; 将手里的山茶花递给春瓷,应道:“那得去了。”
钟娘被她安稳的情绪感染; 平静下来; “我和娘子一道。”
宋绘拍掉沾在掌心的花蕊,“正好,我也有些事须得问你。”
钟娘虽一直在顾愈身边服侍着,但因顾愈多年在边关,她对临安的人际也不熟,只大概知晓顾愈这表妹一年到头大部分时候养在老夫人身边,全名叫袁珠,极受老人家喜爱,有那么个亲上加亲的意图。
顾愈也知道这事; 默许了的。
再往深处说,钟娘便一概不知了。
她既说不清这亲上加亲的消息是从何处来的,也没印象原话是如何讲的。
只记着里里外外做事的人都这么说着,当是这么回事。
宋绘过去还未出阁时便常常听家里下人东听一句西凑一句,而后自个儿琢磨推敲,摸一些常人瞧不见的脉络。
这已成了习惯,经人口口相传摆出来的说法她向来是不轻信的。
顾愈对他将来要娶的正妻身后所代表的势力相当注重。相较之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差太多了。
她以顾愈的性子猜着玩了玩,觉得这事儿真实性还有待商榷。
既是猜的,自然可能出错,但若蒙对几分,那便有些意思了。
宋绘从屋檐院墙遮着的阴影处走过,远远便听见堂厅里传出的清脆笑声,再走近些,从树间穿过的风将女子天真可爱的话音带到耳边。
“那这么说,表哥是去干大事啦,。。。真是太厉害了。。。”
“也不知表哥会不会因为我来高兴。”
“耿护卫,你说我是不是应先给表哥写信,。。。”
“这么瞒着他来会不会让他不快?”
宋绘是在袁珠喋喋不休的担忧声中见着她的,她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两颊有肉感,鼻梁微塌,看上去虽少了女子的娇柔,却和善显得有福相。
宋绘在瞧她,她自然也在打量着宋绘,虽做了准备,但袁珠还是因着宋绘的容貌生出几分惊艳和自卑。
这情绪一闪而过,袁珠摆出笑脸上前,亲热的挽住宋绘的手臂,“姐姐便是我表哥的侍妾吗?初回见也没给姐姐备礼,姐姐别太在意才是。”
宋绘自顺着她的话往下接,而后不动声色捧了袁珠几句。
袁珠见宋绘识相,笑得略真切了几分,“表哥可有和姐姐提过我?”
宋绘乐得看她演,摇头,“没说起过。”
袁珠双颊飞起红晕,别有意味的抿唇笑了笑,“这样啊,我 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算是亲厚,日后姐姐来了临安,我们就会常见了。”
话里倒没加什么特别的因果关系,但由着她这么说出口,人总会自个儿判断从而生出些猜想。
宋绘其余没什么擅长,但在玩文字游戏上特别有天赋,袁珠这些小伎俩在别人面前莫约会生效,但撞在宋绘手里还真不够瞧。
不过,宋绘并没有嘲讽,她在不被招惹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挺好说话的。
袁珠无声炫耀着她和顾愈亲近的关系也好,说着她在临安顾家家中的待遇也罢,宋绘照单全收,柔顺安静的应着,坦然自若的夸上几句。
袁珠虽因着宋绘容貌生了几分戒心,但见她好拿捏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
宋绘见她脸上掩不住疲色,主动提了暂住的事儿。
袁珠似有些意动,而后想着什么,脸上出现些许难色,开口道:“这不好,表哥不在,我怎能随意就在宅里住下。”
宋绘应付了两个时辰,有些倦了,她知道袁珠想听什么,假意想了会儿,应道:“不关事,你毕竟是大人的表妹,宅里也有空房间,远道而来哪有空着院子出去住的理。”
袁珠咬着下唇,思索了片刻,“那就唠叨了。”
宋绘偏头看着已变成灿金色的天空,笑着,眼底情绪敷衍,“应当的。”
将袁珠安置好,宋绘才想起自个儿的正事,回头看春瓷,“我早间让买的靛蓝草买到了吗?”
春瓷应道:“正是收成的时候,夏陶早些时候便买回来了,梅花去官窑买着了石灰,现都堆在院子里了。”
宋绘眨巴了两下眼,生出了些兴趣,“回去瞧瞧。”
“娘子,这样真的能染出布来吗?”
“书里是这么讲的,应是能的。”
“蓝印花布铺子里都有,娘子若是想要去扯便是。”
“那有什么趣。。。”
树叶簌簌作响,鸟儿挥着翅膀从院里一棵大树茂密的枝叶间穿过落在另外一颗大树上,一主一仆说着琐碎的小事,慢慢消失在青石板路上。
袁珠到绍南的第二日便出了门,而后每日都出去,早出晚归的,应是有计划的在做些什么。
讲实话,宋绘有些懒得关心。
袁珠还不是顾愈的妻妾,和她斗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没有目的的事儿,她向来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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