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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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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行微微清了清嗓子,抬眼问他:“二公主人呢?”
  苏峻摇了摇头,说没看见,便出门把张遥林叫了进来。
  张遥林进来便说:“启禀将军,属下听管家说,下午的时候,二公主好像穿了身男装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沈青行听罢,眉心一紧,扫了眼窗外的天色,脸色也紧接着阴沉了几分。
  “备马。”
  他系上披风,一路大步走到府门口,正待翻身上马,却听苏峻道:“将军,二公主回来了!”
  沈青行闻声转头,只见盛思甜与穆寒并肩而行,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盛思甜身上还裹着穆寒的披风。
  沈青行顿时面色紧绷,目光冷得像冰。
  不远处,盛思甜抬眼便见府门外站了一堆人,又想起自己身上还披着穆寒的披风,顿时有几分无地自容,怕别人误会,便杵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
  这落在沈青行眼中,跟做贼心虚没什么两样。
  穆寒倒是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朝沈青行笑了笑,随后眼神示意他过去说话。
  沈青行咬了咬后槽牙,冷着脸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却先是盯着盛思甜看了半天,随后才把目光分给穆寒,好像在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穆寒自然明白他误会了什么,无奈一笑:“放心,我可不会做夺人所好之事。二公主后背的衣服被人划破了,先把你那件替给她吧。”
  沈青行一愣,眉头展开又皱紧,看着盛思甜道:“没受伤吧?”
  盛思甜抿着唇没回答,穆寒笑了笑:“若是受伤了就不会走着回来了,还不赶紧把你的披风给她,我还得回去吃年夜饭呢。”
  沈青行听罢,二话没说解开了披风,伸手替她披上,盛思甜便把穆寒的那件还了回去,有些难为情地说:“原本应该洗干净了再还给你的,只是……”
  只是她若是把他的衣服拿回府去,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闲话。
  穆寒淡笑道:“没关系,能为二公主解忧,是穆某人的福分。”
  他抱着披风告辞,走出几步,盛思甜却又开口叫住他,追上去问了几句话。
  可具体问了什么,沈青行也没听见,他只是在原地闷闷地看着,闷闷地等着,最后一声不吭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儿。


第14章 不要脸
  偌大的明殿里琴声悠扬,福灯散发着暖黄的光,汇聚如海,好似星河。
  宴会开始后,盛子烨看到盛泽宁如期毫发无损地坐在席间,闲雅饮酒,眼中便生出不加掩饰的锐利锋芒。
  “一帮饭桶!”
  立储之事盛仁安在宴会上只字未提,盛子烨早早离席之后,回房就开始砸东西,盛放香炉的桌子被他踹得四分五裂。
  飞溅的木屑划过惊竹的右脸,但他丝毫不躲,任凭木头划伤自己的脸。
  盛子烨脸上青筋暴起,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人道:“杀不了人也就罢了,拖延时间都做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惊竹旁边的一个人斗胆抱拳,颤声道:“殿下,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这一路上都有人帮他们……”
  他话还没说完,盛子烨突然抽出惊竹身上的佩刀,一刀划过他的脖子。
  那人瞳孔放大,伸手捂住自己喷血的脖颈,不多时,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倒地身亡。
  旁边的其他人看了,脸上苍白如纸,再不敢多言。
  盛子烨提着带血的长刀,刀尖一一对着跪地的其他人,好像在挑选下一个猎物。
  良久,他的刀最终落在惊竹的肩上,问道:“什么人?”
  惊竹的衣领染上了不属于自己的鲜血,冷锋正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
  他暗暗咬牙,答道:“三殿下派人放出消息,入州后各州知府亲自接应,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的人原本计划等他们出了这些辖区之后再动手,可中途却好几次杀出来另一帮人。这些人虽然乔装成江湖人士,但看招数和配合,很像是正规军。”
  盛子烨微眯了眯眼,半晌,不紧不慢地把贴在惊竹脖子上的刀收了下来。
  “正规军,”他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盛泽宁居然敢养兵,他这是要反哪?”
  惊竹却道:“属下一路派人查探,对方似乎并不是三殿下的人。”
  盛子烨歪头盯着他,嗤笑道:“不是他,难道是那个废物盛韬?”
  惊竹紧抿着唇,不敢作答。
  盛子烨扔了刀,军刀落地时发出咣当一声脆响,他慢悠悠地左右踱步片刻,忽然停在一处。
  “不管是谁,反正他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养兵……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玩儿刺激的,那不如干脆就来个痛快。”
  惊竹听罢,诧异地抬起头:“殿下……”
  盛子烨闻声看向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反正老头儿也活不长了,你说是吧?”
  ————
  大年初一,又□□节,家家闲暇热闹的好日子,盛思甜却被告知要出门赶路。
  昨晚回府之后,沈青行脸色一直不大好,她估摸着可能是因为自己偷溜出去,给他这个大将军丢脸了,便端着一壶刚沏好的茶主动拜访。
  当然,她还想着能不能让他松松口,自己就不去福城了,毕竟天冷,她不大喜欢动弹,就想待在府上过年。
  沈青行平时如果不出门,这个点应该在书房,但因为今天要出发去福城,所以这会儿还待在自己的卧房里。
  他坐在玄纹暖榻上擦拭军刀,雪白的刀身映着一副略显阴沉的眉眼,更添几分冷峭。
  此时,苏峻突然跑来敲门,说二公主过来了。
  沈青行一抬眼,对着刀上的自己的倒影愣了两秒,迅速将刀归鞘,又扫了眼自己的床铺,也算整洁,起身穿上鞋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尖,皱着眉想了想,又脱了鞋重新坐回去。
  “来就来,我怕她不成?”
  他低声抱怨,随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凑到嘴边发现太烫,又心烦意乱地放了回去。
  门口再一次响起敲门声,这次比上次轻,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盛思甜白皙细瘦的指关节轻轻落在门上的样子。
  沈青行眉头皱得愈发深了,他轻吐一口气,道:“进来。”
  盛思甜空不出手,苏峻便为她开了门,等她进去后又关上。
  沈青行随意扫了眼她手中端的茶,心里只想到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肯定不是专门诚心给他送茶来的。
  盛思甜觑了眼他捉摸不透的神色,走过去将热茶放下,却见他桌上已经有一杯了,咬咬唇道:“这是我第一次沏茶……”
  沈青行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见对方丝毫不给面子,盛思甜气得张了张嘴,瞪了他一眼,随后松垮垮地脱鞋坐下来,说:“昨天我是去和穆公子谈生意的,你可别瞎想,最基本的道德良知我还是有的。”
  沈青行微微一顿,瞧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瞎想?”
  盛思甜下意识微撇嘴角:“我不知道,我只是怕你误会而已。”
  沈青行紧接着问:“那你为什么怕我误会?”
  盛思甜困惑地一蹙眉,奇怪地看着他:“我是说万一。”
  沈青行盯着她看了片刻,端起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盛思甜听他语气淡淡,便也没多想,答道:“我听张遥林说的,我想找他帮我做一样东西,所以就这么认识了。”
  沈青行听罢,垂着眼道:“哦。”
  盛思甜歪着头看了看他的神色,随后趴在桌上道:“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沈青行一条胳膊搭在膝上,下垂的手指微微一弯,眼底似乎有一瞬的期待,又转瞬即逝,不以为然地问:“什么东西?”
  盛思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匣子,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沈青行瞥了眼她微微带笑的眉眼,又看到那墨漆的小木盒,脸上的阴郁隐约缓和了几分。
  他伸手将木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顿时愣了一下。
  盛思甜见此,十分期待地凑上去,得意地问:“怎么样,气不气?”
  沈青行看着盒子里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木雕像,又盯着雕像脸上那只故意改刻的猪鼻子,嘴角竟是抑制不住地微微一翘。
  这回换盛思甜愣了,她伸长了脖子自己看了眼盒子里的成品,确认无误后,又盯着沈青行:“笑什么呀?你难道不生气吗?”
  沈青行抬起目光,看着她失望至极的表情,心情更好了,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也有一只你这样的小木雕,算起来,咱俩凑成一对儿了。”
  “凑……”盛思甜睁大眼睛,脸上一烫。
  只见沈青行从桌下拿出之前给她的檀木匣,打开盖子,取出了她的小木雕像,摆在桌上。
  这一男一女两个木雕,各自顶着一只格格不入的猪鼻子,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
  沈青行看着她满脸通红的窘迫模样,微微俯身凑近,幸灾乐祸地道:“失策了吧?”
  盛思甜直愣愣地看了看他凑上来又笑得极其欠揍的脸,心下微微一慌,闷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沈青行的视线好像黏在她脸上了似的,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腿,问道:“你专门跑去找穆寒,不会就是为了送我这份新年礼吧?”
  盛思甜翻了个白眼:“少臭美了。”
  沈青行挑挑眉:“还做什么了?”
  盛思甜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抿抿嘴唇,对他道:“我告诉你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沈青行狐疑地看了看她:“什么事?”
  “那你得先答应我,不然我不说了。”盛思甜开始明着耍赖。
  沈青行琢磨了一下,量她也提不出什么要求,便道:“行,说吧。”
  盛思甜满意地笑了笑,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只木棍,摆到他面前。
  沈青行的眉毛顿时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他拿起小木棍,不可置信地道:“这什么玩意儿?穆寒做的?”
  盛思甜伸出食指点了点木棍一端,道:“这叫铅笔,难的不是木头,是中间的炭。”
  沈青行便竖拿着,盯着中间的小黑点,差点没盯成斗鸡眼。
  盛思甜笑了笑,随后扯扯他的袖子:“你帮我用小刀削一削吧。”
  她随意一个举动,沈青行却心尖一痒,垂眼看了看她的手指,舔了舔唇:“等着。”
  他起身去取了一把匕首回来,随后按照盛思甜的要求,只削外边儿一圈木头,中间的炭则稍加修刮,最终削成了笔尖的模样。
  盛思甜开心地接过去,食指指腹在铅笔尖上摸了摸,见手指上有淡淡的铅灰色痕迹,道:“成了!”
  沈青行第一次见她高兴成这样,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木棍,道:“这能干什么?”
  盛思甜头也不抬:“画画。”
  沈青行百思不得其解:“你搞这么久就是为了用它画画?”
  盛思甜:“你不懂。”
  沈青行一听,不乐意了:“我怎么可能不懂,我画的画王太傅都夸过。”
  盛思甜懒得跟他争,她拿到铅笔后已经手痒难耐,现在只想回去练练速写。
  她随口敷衍:“好好好,你厉害。我先走啦。”
  她正想下榻,却被沈青行一把捞回去,道:“你还没说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儿呢?”
  盛思甜被喜悦冲昏了头,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道:“我今天不想去福城。”
  “不行。”沈青行想也没想直接否决。
  盛思甜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刚刚明明说好了答应我的。”
  沈青行一时语塞,移开视线想了片刻,心不在焉地说:“行,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盛思甜狐疑道:“你这人真奇怪。”
  一会儿答应一会儿又不答应。
  但她也打算细究,反正只要不去就行了。
  可正等她想起身回去的时候,又听沈青行不紧不慢地道:“今天可以不去福城,明天去。”
  盛思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占了措辞上的便宜,气得一扭头:“沈青行你……”
  沈青行则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盛思甜咬牙切齿了半天,抿着嘴角道:“不要脸。”
  沈青行听罢,面不改色,一伸手便轻松夺过了她手里的铅笔,在指间转了转。
  “敢骂本将军不要脸,你胆子不小啊。”
  盛思甜急了,下了暖榻伸手去抢,但每次都被他轻松躲过。


第15章 行
  沈青行生得高大,四肢又长,逗她跟逗猫似的。
  盛思甜抢了半天,气得直跺脚,见他举着铅笔好几次差点戳到墙上,生怕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笔还没用就少了一截,急得一咬牙,提起裙摆就爬了上去。
  而沈青行万万没想到她会爬到自己身上来。
  他依旧高举着铅笔,却不敢胡乱动弹,只是不由地放轻了呼吸,盯着怀里的盛思甜发呆。
  而盛思甜卯足了劲儿依旧够不到,正想站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几乎趴在沈青行身上的。
  她脑子里嗡嗡响了片刻,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两人视线相撞,大眼瞪小眼,就和旁边桌上的木雕一样。
  二人红着脸瞪了对方半晌,还是盛思甜先开了口:“笔还我。”
  沈青行:“不还。”
  盛思甜气道:“你是不是男人啊!还抢人家东西!”
  沈青行听罢,微眯了眯眼,右手轻轻扶住她的腰,低声问她:“你觉得我是不是?”
  盛思甜心跳如雷,脸红得快要滴血,又惶惶不安地望了眼还被他举在头顶的笔,吵架的气势登时输了一大截。
  铮铮铁骨消失殆尽,她语气中半是埋怨半是央求,抿嘴小声:“沈青行……”
  沈青行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好听,听得他心头发痒,甚至还想再多听几遍。
  她几乎不会尊称他一声将军,每次都是直呼名字,不过这样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沈青行微微埋下头,盛思甜见他眼底深邃,薄唇微张,凑得越来越近,立即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等了片刻,却听沈青行低低一笑。
  她睁开眼,见他唇角上扬:“你不是会用它作画吗?画一张给我看看。”
  午后,因为启程的时间推迟到了明天,苏峻听闻城东庙会今晚有烟花表演,便去书房问沈青行。
  沈青行坐在书案前,不知低头在看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头也不抬地说:“知道,我已经约过二公主了。”
  苏峻哑然地张了张嘴,似乎又觉得自己多余,干站了半晌,正想告退,却见沈青行忽然抬起头,指间夹着一张纸,比在自个儿脸侧,问他:
  “像吗?”
  苏峻一时间忽略了他略显骄傲的目光,盯着那炭笔描绘的画像,奇道:“像,简直太像了。”
  他走上去仔细看,只见那画上的五官,神情,乃至头发丝儿,都像是照刻上去的。
  沈青行听罢,微微挑眉,又自己欣赏一遍。
  旁边的苏峻看了一会儿,又有些遗憾地说:“像是像,不过这种画法实在太逼真了,反而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沈青行:“少了国画的韵。”
  苏峻稀奇道:“哈?”
  沈青行眉间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继续说道:“这是二公主自己说的。她说她的画法讲究写实和形似,而我们传统的画法讲究意境和传神。可能这幅画现在放到大街上会被贬得一文不值,但在她看来,不论是用炭笔还是用毛笔作画,二者各有各的美感,各有各的可取之处。”
  他微顿了一下,似乎回忆了片刻,才缓缓地重复了一遍盛思甜说过的话:“求同存异,兼收并蓄,才能百花齐放。”
  说着,兀自笑了起来,盯着手边的画像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可爱。”
  “……”苏峻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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