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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百花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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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轻轻地,小心地。
花焰察觉到,反手便攥住了陆承杀的手。
***
台上殷惜见念衣哭成这样,只觉得茫然:“你哭什么……”
诚然,她是希望看到他哭的,希望看到他忏悔着痛苦,希望他悔不当初,希望他祈求原谅,虽然她并不打算原谅,可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而哭……
殷惜蹲下身子,心绪复杂至极,看见他恸哭她竟感觉不到丝毫快意。
她缓慢地伸出手,突然察觉到不对,念衣的哭声渐弱,仿佛是力竭,然而……殷惜一把拽起他,只见念衣的心口正插着刚才那柄短刃,刀锋已全部没入,只剩下尾端的一点刀柄。
血已经把他整个胸口染得赤红。
殷惜失控道:“你怎么敢!谁准你死了,江念——江念!”她手忙脚乱地取药给他止血。
念衣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活着……好累……”仿佛是撑了足够久,他双眼紧阖,带着一身的鲜血,平静地失去了所有的呼吸和意识。
悲戚和呜咽声逐渐响起,慈心谷的弟子此刻都情难自持地哭出声来。
不知是谁,敲响了谷内的撞钟。
一声一声在耳畔嗡鸣。
殷惜看着念衣的尸体,意识到她终于大仇得报,可以告慰家人在天之灵,甚至念衣死后,她可以拥有整个慈心谷,可就像是心口某一块被敲碎了,此后再无依凭。
她想起了父母与姐姐的面容,想起了府内惨景,想起了这些年来她在念衣身旁苦心筹谋的日夜,想起了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立于树下,晴空暖阳,有风拂过,落叶翩跹,他抬手接叶,朝她往来,倏忽一笑。
那时她还一无所知。
殷惜忽然也抖着肩膀低下头,放声大哭起来。
***
花焰不想看了,她牵着陆承杀朝外走。
陆承杀任由她往外牵,人群拥挤,没人注意到他们俩逆流而行,还在隐秘处牵着手。
明亮的日光照得双眼微刺,花焰抬手挡了挡。
陆承杀略微向前,挡住了刺眼的光。
花焰忽然道:“陆大侠,有个东西你学了没有啊?”
陆承杀不明道:“嗯?”
花焰踮起脚尖,扯住他黑色剑袍的领口,陆承杀的头低垂着下倾,听见花焰的声音嘟囔着传来“不想那么多了,果然还是先把你变成我的比较重要”。
下一刻,他的唇便被花焰贴上了。
第63章 授受偏亲
花焰原本只是想像在画作上盖印鉴似的盖个戳; 就放开,揪着陆承杀领口时她仍有一分忐忑,但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 还是毅然决然拉近了距离; 眼见陆承杀的面容越来越近,直至贴上——
微凉又柔软。
她忽然懵了一瞬; 虽然她知道的不少,但没人告诉她,亲人嘴巴是这种感觉啊!
脑袋都炸了; 感觉又酥又麻,身体一阵颤栗; 不由自主绷紧,尤其再想到这是陆大侠的唇; 只觉得分外刺激; 呼吸霎时便乱了,连揪着他领口的手都有点不稳。
她完全忘了松手。
幸亏此地偏僻无人。
而陆承杀的反应更加简单——他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僵在那里。
可惜花焰没有功夫去顾他; 她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应打开的大门; 呼吸紊乱地贴着他蹭了蹭,脑中的感觉则更加强烈; 像是持续燃烧着的火焰; 越烧越旺; 噼啪作响……
怎么会这么强烈?
这样是对的吗?
花焰甚至错觉产生了一点罪恶感。
陆承杀终于反应过来; 他稍稍抬起头拉开了距离; 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到了颈脖,黑白分明眸子此刻都微微睁大,胸口起伏的速度也不同寻常; 如果足够了解陆承杀大概能知道他现在有多震惊,就连他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身后的剑柄,好像那能让他冷静下来。
但花焰却觉得有些不满,像吃点心吃到一半被人打断。
于是,她又拽着他再次贴了上去。
因为事实上并没有更多的经验,花焰只能凭借着从她娘那里和话本里得出的乱七八糟的知识,尝试着伸出一点舌头。
陆承杀的身体随即一震。
他的嘴唇紧抿,没有什么味道,花焰却偏偏尝出了一丝清甜。
比糯米桂花藕、水塔糖、桂花糕加起来还要甜。
她在心里重重地叹息,一边脑中惊叹声此起彼伏,一边仔仔细细品味着当下那头皮发麻的感觉,甚至犹觉不够,只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够,花焰在喘息间模糊的“嗯”了几声。
陆承杀的唇微微启开。
她知道了。
没等花焰感慨自己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就被紧接着而来的感觉震得更加大脑发懵——这也太刺激了吧!
方才那股罪恶感倒是越发强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坏事。
这样的欢愉是被允许的吗?
不过花焰很快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她意识溃散,也被刺激得不轻,那股颤栗感沿着唇齿间一路烧到大脑,显得热烈又失控。
然而,失控的似乎不止她一个人。
等花焰稍稍回神时,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而对方的另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腰上,像是控制不住紧紧按着,掌心的温度都烫到了她的后腰。
陆承杀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原本还能控制,但现在只剩下本能。
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想要渴求,想要侵占,不需要人教,不需要去学,仿佛一早便被刻进了身体里,鼻腔与唇舌间全是那股好闻的馨香,只是不复浅淡,变得极为浓郁。
陆承杀一向对口腹之欲没有什么欲求,可现在不一样,他饿极了。
像饿了许久许久,只觉得眼前哪里都过于美味甘甜。
想把对方揉碎并吞吃入腹的念头强烈得不得了。
以至于他握着她的腰时,都不自觉地用了力,然后有些强势地按向了自己,耳畔少女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哼唧声无疑更加刺激神经,只觉得她仿佛更软了下来,浑似无力,甚至需要借助他手臂的力量。
一直持续到花焰都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大脑眩晕,不知道是因为亲的,还是呼吸不畅。
她想往后撤开身,结果又被陆承杀拉回去继续,不得已她用手肘顶了一下,稍微带上些内力,陆承杀总算回神,松开了她,尴尬的是方才接触过的地方,隐约有暧昧的水丝,“啪”一声方断。
花焰大口喘着气,脸都烧熟了。
陆承杀彻底放开了她,包括腰上那只手。
半晌,两个都没有说话,倒是剧烈的心跳声替代了彼此的言语。
花焰原本真的只是因为心有戚戚焉,于是未雨绸缪想先盖一下戳,但谁能想到——会变得这么刺激!
她胸口剧烈起伏,刚才被压得都有点窒息,她恍惚间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难自持?
平复了半天情绪,花焰道:“那个……”
没想到陆承杀也犹豫着开口:“我……”
于是两个人的声音便又停下。
花焰:“……你先说?”
陆承杀:“……”
他不止再开不了口,甚至不敢看她,局促地似乎非常想走,好像那个刚才搂着她的腰,拼命往自己身上怼的不是他。
虽然花焰脸现在也很烫,但看到他这样,她本能地无法控制地戳戳他,坏心道:“……陆大侠,你刚才什么感觉啊?”
陆承杀的唇动了动,然而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花焰又戳了戳他:“……那你总知道刚才我们在做什么吧。”
这下,陆承杀很轻地点了一下头,还是不看她。
花焰终于拽了拽他,道:“那你现在是我的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陆承杀总算略一转视线看向她,但视线一撞即分,好似碰上便会有电闪雷鸣一般。
他侧着脸,很低地说了一句:“嗯。”
花焰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恨不得立刻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立时便又想上手去碰陆承杀。
奈何被陆承杀极为敏锐地躲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道:“我刚才……”
花焰疑惑:“嗯?”
陆承杀继续艰难道:“你……不会觉得……”
花焰也想起刚才陆承杀不同寻常时的样子,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唇,有些恍惚又有些……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回放起刚才的场景,脸颊温度陡然回升,她眨巴眨巴眼睛道:“没关系啦,反正刚才……我也……昏头了……”
这似乎并没能安慰到他,陆承杀依然显得十分窘迫,他斟酌着字句,还想再说什么。
花焰骤然踮脚,在陆承杀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她说了句“我不介意啦”,便丢下惊愕的陆承杀,逃也似的溜走了。
她有一点点体会到,她娘说的,做魔教妖女的快乐了。
***
相对而言,慈心谷内却是凄风惨雨。
因为平日里便有应对,棺材寿衣一应俱全,念衣的尸身自然会有人处理,谷内弟子人人系了白绸在腰间与额间,殷惜回去便病了,闭门不见客,薛亭山则焦头烂额地处理余下的一堆烂摊子。
从早上到晚上,整整一日,谷内其他人都在谈论念衣与殷家的旧事。
高台之上,念衣崩溃哭泣直至自尽都给众人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象,就连花焰也难免觉得惨淡,原本她还裹足不前想着如何是好,这一下倒是陡然清醒了——
只是此外,她还有点担心。
“倒也不必担心。”谢应弦摇着手里不知哪来的折扇道,“念衣虽然死了,但他手底下的人盘根错节,就算奚雾和羽曳有所勾结,一时半刻也腾不出手来找我麻烦。虽说他早就想死了,但就他这么死了确实有些可惜,他倒真不是个做坏人的料子,这辈子就疯了一次倒把自己给折进去了,我见他时就觉得他活得——看着我都嫌累。我们正儿八经的坏人可从不这样。”
花焰和他一并蹲在地道里,手托着腮,思绪有点飘。
“还是说你担心的不是这个?”谢应弦语气一转,折扇一收,敲在花焰脑袋上,“你与那陆承杀如何了?他发现你内力恢复了,有说什么么?”
花焰回过神,捂着脑袋,眼神不满道:“你打我干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谢应弦不出所料道:“他可真是喜欢你……嗯?你脸红什么?你们做了什么吗?让我猜……”
花焰立刻怒瞪他道:“不许猜!”
谢应弦略怔了一瞬,道:“你们总不能……”
花焰指着他的头:“叫你的脑袋停下!还没到那种地步!”
谢应弦道:“哦。”
他只说了一个字,但其间促狭的意味让花焰立刻红了脸,恨不得马上堵住他的嘴。
当然,也只是想想,花焰脑子转了几转,忽然道:“教主啊,你觉得你打得过陆承杀吗?”
谢应弦斜睨道:“你打什么主意呢?”
花焰道:“问问嘛。”
谢应弦道:“这种事,总要打过了才知道。但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打,麻烦。”
花焰道:“你这么没信心的嘛!”
谢应弦笑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激将法对我有用?”
好吧。
花焰叹了口气,继续托腮。
“你要不想留在这就上去吧。”谢应弦也不勉强,“我反正是不缺人陪的。”
花焰换了只手托腮道:“你上次说,终须一别,有没有不用别的方法啊?”
谢应弦又展开了他那柄折扇,轻轻缓缓地摇了摇,半真半假道:“你们俩现在退隐江湖,改名换姓,找个没人知道的小山坳里呆着,或有一线生机。”
花焰脸垮下来了。
“非要长长久久么?”谢应弦振振有词道,“在最美好时戛然而止不也是件美事,以后记忆里留下的便都是些美好的回忆,而不至于被那些争执琐事牵绊,心生腻烦。你看了那么多话本,有没有哪本是说大侠老了以后的?”
他们教在讲歪理上也没人说得过谢应弦。
花焰直起身,拍了拍手:“算了,你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不跟你谈了,我走了!”
谢应弦:“?”
***
花焰回到上面天已经快黑了。
其他门派的弟子大都放弃了,只有当山派的弟子还在寻找传说中的魔教教主,念衣死后,谷内弟子的态度明显没精打采,更加不愿应付。
有些冲着念衣来的,或者不太能接受念衣所作所为的,也都选择离开。
再怎么说,一个以慈心为名的医谷谷主居然曾经因为仇恨而下毒夺人全家性命,都会有人难以接受,哪怕他曾经救过这么多人,也注定毁誉参半。
“真没想到念衣居然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是魔教……”
“我还是有点怀疑,念衣当真不是与魔教有勾结吗……”
花焰差点就忍不住上去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什么锅都算到魔教头上!
其余慈心谷弟子自动自发在念衣院门口摆了灵堂,烧了纸钱,还摆了贡品。
“唉,这是谷主生前最喜欢吃的,可惜做好了他还没来得及吃……”
花焰路过看了一眼,那是一碗油亮的云吞面,早已凉了,有些蔫巴,花焰因为学毒,对味道极其敏感,总觉得在里面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有些熟悉的味道——是她们正义教附近特有的一种植株,除了配合别的药能生毒以外,没什么别的用,极其不知名。
“你们谷主的衣食都是谁负责啊?”
慈心谷弟子闻声,抬头,有些戚然道:“……以往都是奚姑姑亲自负责。”
花焰突然想起什么,直奔进念衣的房间里,找到当初那个她觉得没问题的香炉,打开一嗅。
她旁边跟着进来的慈心谷弟子惊慌道:“女侠,你、你快点出去!现在这里不给进……”
花焰已经了然,她放下香炉就走。
难怪之前她总觉得念衣看起来像中毒了,还真是……香炉里洒了一层很浅的粉末,无毒,但是和刚才云吞面里的植株汇在一起,久而久之能形成一种慢性毒素,不致命,但很折磨人,会让人日渐消瘦,五脏六腑逐渐衰败,很适合无声无息把人弄死。
花焰又道:“你们奚姑姑是什么时候来的慈心谷啊?”
“十来年了吧……”
“那她应该不是最早来的一批吧,那她是怎么做到你们谷里两大管事之一的啊?”
那弟子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花焰只是想了想,也就不再问了。
她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陆承杀,最后回到院子里才知道陆承杀自回来以后压根没有出门,花焰不由惊了:“他午膳晚膳吃了没?”
“晚膳正准备送去……”
花焰自告奋勇道:“我送吧!”
她端着餐盘推门进去,陆承杀盘膝闭目仿佛在打坐,花焰把餐盘放在桌上,便走过去看他。
半日不见她居然已经有点想他。
陆承杀闭着双眸,显得面容十分温和,花焰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又亲了一下,就看见陆承杀巨震着睁开了眼。
他平心静气了一下午,功亏一篑。
第64章 一吻定情(?
花焰还一脸无辜; 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她甚至指了指桌上的餐盘道:“来吃饭啦。”
陆承杀颊边还残留有她嘴唇柔软的余温,他视线难以控制地落在花焰的唇上; 唇珠饱满; 不点而朱,色泽艳丽; 说话间皓齿衬红唇,对比鲜明,愈发诱人; 偏偏他脑海里还记得是如何诱人,陆承杀即刻又闭上了眼睛。
花焰不明所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当即便想走过去; 没想到陆承杀却抬手作制止状。
花焰哪里管他,膝盖都朝着床上蹭去; 陆承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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