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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百花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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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有年代感的东西里,花焰好像慢慢能看到那个逐渐长大的少年。
花焰见到不认识的东西,忍不住道:“陆大侠,你能不能进来一下,这个是什么呀!”
陆承杀推门进来,就看见花焰把东西摆得到处都是,还举着一块鹿皮和一小罐油问他。
他愣了一下,道:“给剑上油的。”
“哦哦哦。”花焰兴致勃勃道,“那正好,陆大侠你把剑解下来,我给无刃上个油!”
陆承杀都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大的兴致,他本以为她看一眼就会觉得无趣——那里面也确实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依言解了剑,没告诉花焰他出门前刚上过油。
很快,就见花焰趴在地上,一手持油,一手持鹿皮,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了起来,她神情专注,连额发滑落下来都没有发现。
等回过神,陆承杀发现自己已经用指尖帮她把额发捋到耳后。
花焰抬起头“嗯?”了一声,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承杀微微挪开了视线,用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好在花焰完全没发现。
她又转头继续去擦陆承杀的剑。
花焰真的很想知道这剑能不能擦出个宝剑的模样来,然而她擦了半天,发现还是剑身黑的,真的就是块黑铁。好吧……那就当是帮陆大侠的剑做做保养。
擦完,她摸了摸剑身,觉得手感倒是还不错。
还没多摸几下,就听见陆承杀咳嗽了一声。
花焰道:“怎么啦?”她有点紧张,“你不会在地上睡一觉睡病了吧?”
陆承杀只好道:“……我没事。”
无刃剑常年和他形影不离,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名剑,但用多了便如他身体的一个部分。
刚才拿鹿皮擦倒也还好,此时见花焰用白皙的手掌贴着剑身细细上下抚摸,他总觉得怪怪的。
花焰见他没事,便继续摸了摸。
陆承杀用一指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擦好了,便还我。”
花焰道:“……嗯?”
陆大侠最近是不是小气过头了?
连剑都舍不得给她多摸两下!
他要是想摸春花剑花焰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虽然这剑就是他给的。
花焰觉得自己和陆大侠的感情产生了一点裂缝。
尤其在陆承杀收完剑,又默不作声把一桌的东西塞回柜子里了以后。
就这么不想给她看吗!
而且她辛辛苦苦摆好的呢!
总觉得摆完之后,陆大侠的房间都生动了许多!
花焰的闷闷不乐写在脸上。
陆承杀没有办法,他又把柜子打开了,道:“……你随便放罢。”
花焰开心了。
她在正义教的房间就是如此,因为其他长老堂主总喜欢送她各式各样的小东西,羽曳或谢应弦外出也偶尔会给她带,花焰喜欢,就想摆出来随时看到,为此还打了好几个方便摆放的架子,保证她从床上一睁开眼,就能瞧见琳琅满目的装饰。
不出片刻,陆承杀就眼睁睁看着花焰把自己的卧房折腾的像个货铺。
以至于陆承杀都有些疑惑自己真的有这么多东西吗?
花焰摆好了,拍拍手,犹嫌不够,翻了翻身上带过来的包袱,掏出一只卷轴展开,挂在墙上,而后神色不乏得意地叉腰欣赏起来。
陆承杀:“……”
他忍了一会,终于还是闭上眼睛道:“这个摘掉。”
花焰奇道:“为什么?画的不像你吗?我觉得还不错啊!还多买了两幅呢!那摊贩说可以镇邪,我觉得看着确实很有安全感啊。”
陆承杀道:“……摘掉。”
花焰见他确实不能接受卧房挂着一张自己的画像,只好道:“好吧,那我收了放你柜子里了哦,当我送你的!”
陆承杀莫名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奇怪。
一张画像而已,他平时看到也不会觉得如何,只是眼下挂在墙上,两个人一同观瞻,他就觉得十分难受。
少女此时还穿着他的衣袍,踮着脚尖,把卷轴用力塞进柜子里,周围零零散散摆放着他那些要么陈旧要么不常用的东西,和他往日截然不同。
似乎存在感鲜明地向他昭彰着:现在还有另一个人在他身边。
陆承杀有一瞬的恍惚,他定了定神,才往外走道:“换衣服,我们走。”
“哦……好。”花焰塞好东西应声道。
***
陆承杀又带着她从那个小门出去了,陆承杀反应比花焰快得多,沿途遇到人总能提前避开,好在大中午也没多少人,不多时他们就走到一片坟地外。
与石碑林立规整的坟地不同,这片坟地显得缺乏人打理,地上还有荒草丛生,碑也是潦草立就。
陆承杀走了一会,停在一块石碑前。
石碑上的字迹有些稚嫩,写着“许婆婆之墓”,和其他墓碑相比,这里的杂草清理的很干净。
陆承杀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花焰读出了一种很温柔的东西。
于是她便也拜了拜。
仔细想想,她自己失去父母,也没过多久。
她爹和她娘相继去世后,花焰也消沉过一段时间,泡在她爹的书库里看着那些江湖传奇话本消磨时间,其他弟子想方设法逗她开心,羽曳还时不时来安慰她,直到谢应弦拽着她出来继任圣女之位,花焰才算慢慢接受了这件事,恢复过来。
但陆承杀身边应该什么人都没有了。
花焰对着那个墓碑,心道,许婆婆谢谢你啦,陆大侠真的有长成一个很厉害也很好的人,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慰,也希望陆大侠以后还能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
走之前,陆承杀又把周围的杂草清了清,花焰帮着他一起。
“碑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陆承杀道:“嗯。”
花焰顺口便道:“还蛮可爱的。”
陆承杀:“……”
他拔完草,震掉手上的泥土,才道:“她原本有个儿子,是个外门弟子,后来也死了。”
居然是这样。
花焰叹了口气。
两个人走出去以后,花焰还顺便问道:“那你娘亲葬在哪里啊?”
陆承杀道:“不知道。”
花焰一惊:“嗯?”
陆承杀道:“她留的书信是托人送来的,说她已经死了。”
咦?
那会不会还有转机?
可如果他娘没死,为什么不来见陆承杀。
花焰正想着,她忽然听见陆承杀道:“你父母……是什么时候死的?”
花焰愣了一下,也没多想,便道:“我娘差不多两三个月前,我爹要再早一点。”
陆承杀道:“会……很难过吗?”
花焰又一愣。
难不成刚才陆承杀居然在心疼她?
她其实早已不在意了,不过陆承杀这么问,她还是点了一下头,道:“难过肯定会啦,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说着,花焰就感觉她的脑袋被人摸了。
花焰放弃抵抗,主动把脑袋靠过去,还觉得被他摸得挺舒服的。
然后,就听见陆承杀又道:“是谁杀的?”
花焰:“……”
她爹是病死的,她娘是旧疾复发自己放弃治疗的……这要怎么说!
见她沉默,陆承杀又道:“和上次那个人有关系么?”
语气明明没什么变化,但花焰却听出一丝冷意。
虽然羽曳不是个好东西,但这确实是冤枉羽曳了。
花焰摇头道:“跟他没关系。”花焰想了想,含糊道,“就……总之是在魔教死的。”
陆承杀摸着她的头道:“我会帮你报仇的。”
花焰很感动,但也只能露出尴尬的微笑:“……谢谢。”
又走了一段,她听见陆承杀道:“你们很熟么?”
花焰疑惑:“你们?”
陆承杀道:“你和那个人。”
打死花焰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花焰不由心虚,但转念一想,她现在早和羽曳一刀两断了,从羽曳叛教开始他们俩就没关系了呀。
花焰顿时又自信了,道:“跟他不熟!”
陆承杀闻言,点头道:“他果然在说谎。”
花焰用力点头:“对,没错,他说的全是假的,你不要相信他!”
陆承杀道:“嗯。”
花焰松了口气。
之后,她总觉得陆承杀好像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于是她等啊等,等了半天,忍不住先道:“陆大侠你还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嘛!”
陆承杀终于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这不是她昨天的问题!
陆承杀的声音略微变小了一点,似乎这种好奇心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他的声音却很认真:“我想知道。”
两人此时已经准备朝着山上走去,花焰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在陆承杀“嗯”了一声后,花焰快速摸去停剑山庄的膳房,仗着现在有轻功,身轻如燕,飞檐走壁,摸了几盘菜装好就走,然后又飞速回到陆承杀边上。
“好啦。”花焰拍了拍手里的食盒,道,“到冥思洞的路还很长呢,你想知道什么,我从头慢慢跟你讲!就从我刚出生的时候讲起吧,虽然那时候的事情我都是听我爹娘说的,不过应该不会有假,我娘刚把我生出来的时候呢……”她从里面拿出一只油纸包的鸡腿递给陆承杀,自己也拿了一只,边吃边道,“……我特别的小,还不到五斤,教……叫周围亲戚朋友都担心我能不能养得活……我爹也可操心了,怕我刚出生生得丑,我娘会伤心一气之下把我给拍死……”
陆承杀偏着头,听她说完,道:“你不丑。”
“我现在当然不丑啦!那不是刚出生的时候嘛……”花焰说完,意识到陆承杀压根没吃,立刻又道,“别光听我说呀,陆大侠,快吃!趁热!”
陆承杀只好一边吃一边走,一边听她说。
花焰将教中众人都换成邻居家的亲戚朋友,滔滔不绝洋洋洒洒把自己童年发生过的事情,不吝口舌一桩桩一件件细致地说来,还怕不够生动,手脚比划恨不得演起来,最后说得口都干了,她停下脚步,端起装的汤喝了几口,看着也停下脚步等她的陆承杀,忽然察觉了什么,难得升起一丁点赧然道:“呃……我是不是说得太详细了?要不我简略一点?”
陆承杀道:“不会,你继续。”
花焰还不放心,眨眨眼问:“真的?”她在教里都没这么放肆地说过话。
陆承杀认真点了点头,仿佛怕她不相信,又道:“真的。”
花焰瞬间放心了:“那我继续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陆承杀道:“你三岁的生辰。”
花焰继续滔滔不绝:“我三岁生辰的时候呢……”
她上次来,提着食盒,觉得到山顶上这条路好长好长,花焰御着轻功也爬了好久才到冥思洞,这次天光明亮,她和陆承杀边吃边走,又觉得这条路十分短促,她才讲到五岁,就已经能看见面前的霜雪冰棱。
寒风呼啸,霜花扑面,花焰却忽然觉得,这条路再长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男朋友(x)不会说没关系,花会说就行XD
。
关于整理东西:
杀杀:不会整理,一股脑全部丢进柜子里,他就是最整洁的!
花花:不止亲朋好友送的,自己也会买很多小东西。堆在房间里,塞得到处都是,自称很有条理,还觉得很好看。
谢老师:嗯?我有下属啊?为什么要自己整理。
齐修斯:有一点强迫症,看见谢应弦房间乱的一比,忍不住动手收拾,然而去收拾花花房间的时候,遭到了她的严厉阻止。(花:我房间不需要整理,超好看的!你收完我东西都找不到了!)
第45章 雪顶相伴
路自然有尽头; 但花焰的回忆却可以一直讲下去。
教中众人从小看着她长大,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难得有一个全然无知的人; 花焰一边说一边回忆起自己童年的趣事; 时不时笑得乐不可支,还不忘给陆承杀比划; 怕他不能领会到其中笑点。
陆承杀就认真听她说,间或“嗯”上一句,好似她说什么; 他都很感兴趣。
山顶上又飘起了雪花,时停时下; 缠绵而落。
花焰讲到十岁的时候终于讲累了,决定休息一会再讲; 就裹着被子去石床上小憩了一会。
等她醒来时; 陆承杀又坐到了外面,还封了自己的内力。
花焰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固执诶!
明明冥思洞里温暖很多; 却偏要去外面挨冻。
花焰不满道:“你进来嘛!”
陆承杀看了看她; 却没有说话。
算了; 她不问了,想也知道肯定是不行。
花焰用力拽着陆承杀的衣袖; 决定自己动手把他拖回石洞里; 照理说陆承杀就算是个成年男子; 再重也重不到哪里去; 她轻轻松松可以把他拉走; 然而她费了半天劲,也就把他挪动了一小点距离。
她双手叉腰,很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陆承杀终于道:“不用管我。”他似乎觉得很难和花焰解释; “我做错了事,所以受罚,理所当然。”
“可我还没说完呢……”花焰越想越不对,“你是不是其实不想听的?”
陆承杀立刻道:“不是。”他顿了顿,“我想听的。”
花焰道:“那你进来啊!”
陆承杀又不说话了。
花焰还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她们教中人大都很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能占便宜绝不轻易吃亏,谢应弦本人更是滑不溜丢,哪有这么笨的呀!
她想生气,又觉得不是陆承杀的错,只能在心里骂骂停剑山庄处罚过重,不通情理,最后又变成了自己生闷气。
陆承杀眼见她又跑下了山。
这惩罚原本是要他静心习武,心无旁骛,对于以往的陆承杀而言,再简单不过,疼痛和寒冷都不过是外物,他修得是剑道,心中有剑,心外无物,便无所谓这些。
可眼下,实在很难心静。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花焰又跑了回来,她不知从哪找来一把顶盖如云的长伞,架在陆承杀边上,支了起来。
长伞骨架颇大,全部撑开,遮蔽处覆盖下大块阴影,雪花从伞骨两翼滑散开去,宛若一个小亭子。
陆承杀:“……”
花焰还有点喘气:“你坐这,不许动,我找了好久才在下面摊贩那里买到的。”
说着,她又拿出一个小碳炉,里头木炭被晃得当当作响,花焰掏出火折子把碳炉点燃,甚至还翻出一只小茶壶,装上干净的雪水,放在炉上煮。
碳炉的温度将周围的雪都驱得干干净净。
就连陆承杀的周身都暖了起来。
花焰已经换了身衣服,里面还是寻常她惯穿的绯色轻薄裙装,外面则套了件桃红织锦百蝶穿花的长氅,领口还有一圈雪白的绒毛,簇拥在颊边,几缕乌发垂下,衬得她五官艳丽的脸庞都有些粉雕玉琢似的味道。
陆承杀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上也披了件深黑的斗篷。
花焰一转身,和陆承杀一样席地而坐,把手伸到碳炉边上烤了烤,虽然她现在有内力,但还是比不上明火温暖舒服。
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道:“好了,陆大侠,你就在这坐着吧。刚才我讲到哪了,对了,我十岁的时候……”
这样显然是不行的。
陆承杀摸着肩上的斗篷,几乎升起一种模糊的惧怕感。
就像一个人吃惯了残羹冷炙,习以为常以后,突然面对一整桌热腾腾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谨慎与不安。
他到底还是把身上披着的斗篷摘了下来。
花焰见他如此,滔滔不绝的嘴略停了一瞬,最后只是在心里嘟囔了一下,便又继续说。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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