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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百花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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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听觉又都实在好,没办法在犹如众目睽睽之下做点很过激的事情,只能胡乱的点火,又强行让它平息下去。
但现在,因为陆承杀的院子位置较偏,几乎听不见什么多余的杂声。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于是亲吻就变得更加肆意。
陆承杀也觉得自己差不多快忍耐到极限了,他一边把她按进怀里吻,一边情不自禁去抽她的衣带,十分谨慎又很小心。
然而她似乎浑然未觉,也没有半点要抵抗的意思。
陆承杀大着胆子,把她的长裙从肩头剥开,随后呼吸一滞。
她今无賴里衣。
花焰感觉到肩头微凉,顿时有些紧张,十分配合地把手臂从外裙里挣了出来,然后她紧张地腿都绷紧了,也抬手去解陆承杀的。
这事说来长,但做起来也不过是一瞬间。
两个人的唇甚至都没有分开,还如胶似漆黏在一起。
陆承杀顺手便拉下了床帐,掩住床榻间不为人道的风光,方才褪下来的衣衫被一件件丟到了外面,直到最后一件还沾着女子体溫的肚兜。
这次可没有阴相思的红烛了,甚至天都没有彻底黑下来,床帐外面还能看见明亮的天光,里面则被遮得只有隐约的薄光。
花焰很快就满狀干了,她又羞又燥,还有;毕竟上一次已经几乎是两三年前了。
她所能看见的光,被陆承杀挡了个彻底,他长发垂了下来,隐约也有汗。
花焰用细白的手指攥紧身下的床褥,胸前紧张地起伏着。
陆承杀握住她的一只手,靠近她耳边,也很紧张地出声询问,问的花焰更加羞燥,她实际经验并不比他多多少,只能细声软语又略带恼怒地要他别问了,继续就是了。
不过,临了,她还是忍不住道:“……你温柔一点哦!”
陆承杀在她耳边用鼻音忍耐道:“嗯。”
其实不用她说,陆承杀也会十分温柔,只是他温柔归温柔,也未免也太久了点。。。。。。而且要的次数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花焰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毕竟头一回她也没觉得如何,总归不是第一次,得了趣之后她自己也有享受,虽然陆承杀缴械时,她还是忍不住蹬腿想捶他,但总归可以承受。。。。。。
于是在陆承杀低声在她耳边,非常不好意思地问她能续一次吗,她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他一连折腾了两回。
幸好四下无人,不然光是床架死命摇晃的声音,就足够令人无地自容的了。
花焰像被从水里捞出来,身上全是热汗,还有陆承杀留下的痕迹,他碰一下,她身子都开始跟着颤,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偏偏陆承杀还意犹未尽。
外面天都快黑了,夕阳那最后一抹橘光,透过床帐缝隙染在陆承杀眉宇间,他平素略有些冷淡的眉眼这时候也再不负平静,黑眸里似乎都燃着火光,灼人极了,仿佛不知是谁把七情六欲都打翻进了里面。
他身上仍然有伤痕。
热汗沿着结实又宽阔的胸膛往下淌,极具力量感的腰腹肌肉分明,花焰刚才摸过,比想象中还要有料,她心、情越发复杂!
他凑过来吻她,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层电。
怎么办嘛!
花焰也没有办法!
他又在她耳边,用那种声音问她。
她真的很难拒绝他……
而且说到底,花焰也是真的很喜欢跟他亲密,哪怕有时候难免酸痛不适,有时又过于刺激,使得她哭喘不止。
可……还是喜欢。
于是彻底折腾到了天黑。
***
原本他们是打算随便逛逛,陆承杀就去见陆镇行的,然而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早上。
陆承杀走的时候,花焰甚至没怎么留意到,只昏睡着感觉到有人替_上衣服,又拖了液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出去。
她在陆承杀房间里睡到曰上三竿,也无人打扰,最后还是被饿醒的。
陆镇行也想知道为什么陆承杀明明昨天中午便到了,硬是拖到第二天早上才来见他,但他问不出口,只能在陆承杀前来时,一副淡淡并不在意的模样应声。
陆承杀长发微湿,整个人都显得睛神利落,眉眼间是時之欲出的高兴。
陆镇行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他这一生冷肃惯了,也就是陆怀仙在的那十来年脾气和缓,现下让他说两句软和话,也很难做到。
此时看着陆承杀,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回来之后,陆镇行也在反思,为什么知道是魔教做的恶事,他可以毫不犹豫杀上魔教,然而换上其他正道门派,他就不会这么想。
因为是魔教一所以理所应当被迁怒,这样的念头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非曲直自有天理,确实不应该仅凭出身就妄加迁怒。
正道也会做错事,魔教也会做善事,不应因为是正道就刻意放过找理由开脱,也不应因为是魔教而不分青红阜白将罪责^推到其头上。
道理虽简单,接受起来却很难。
他固执了这么多年,让他一下子完全转变过来委实有些不易
陆镇行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了放在一^的黑匣子,递给陆承杀。
陆承杀不明所以。
陆镇行道:“给你的。”
陆承杀自然只得接过,接过时听见陆镇行咳嗽了一声,道:〃下次带着她一起过来吧。〃
陆镇行话音未落,就看看他外孙那往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一丝泛红,连神情都变得不太自然,透着些不好意思,生动得几乎不像他。
陆承杀接过匣子,点头道:“嗯。”他想了想,又道,“您别凶她。”
陆镇行:“。。。。。。 ? ? ? ”
陆承杀竟然还在道:“她很柔弱的,是……语气不好意思中又透出了一丝开心是我的妻子。”
行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疼瘩,有—瞬间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陆承杀吗?
还是有什么奇怪的人夺舍了他的外孙?
总之他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陆承杀抱着匣子,倒也不急于打开,他看着天光想了想,拐去膳房要了几盘膳食,又想起她临睡前,身上黏腻的模样,嘱咐送桶热水来,才又回了自己房间。
他回去时,她好像刚苏醒,正揉着肚子坐起来。
一见陆承杀手里拿着的笼屉,花焰顿时眼前一亮,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从膳房拐帯啦!”
陆承杀总不好说他是理直气壮要的。
笼辰里放了三荤两素,异常丰富,食物散发出勾人食欲的鲜香。
花焰爬起来简单洗漱过之后,便准备开动了,菜都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因为是自家门派,每盘都分畺十足,花焰握着筷子毫不犹豫大快朵顿起来。
吃了一会,她察觉到陆承杀就在一旁看着,仿佛她吃东西也是什么有趣的画面。
花焰不禁道:“你也一起吃啊!”
陆承杀这才想起自己也没吃。
只是他吃两口,就又要去看花焰,闹得花焰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陆承杀摇摇头道:“没有。”
花焰奇道:〃那你看什么!”
陆承杀实话实说道:“想看你。”
花焰脸上一红,道:“。。。。。。昨晚还没看够吗?”
陆承杀不说话,只是脸微微红了。
花焰吃饱了之后,身上还是难免有点酸涩又有些黏腻,但总归口腹之欲满足了,她便想问问陆承杀哪里可以沐浴,正想着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陆承杀出去一趟,回来便带了一桶热水。
把桶放下,他就要出去。
花焰随口道:“。。。。。。你不出去也可以。”
陆承杀脚步一顿,真就没出去。
花焰想着反正她哪他没看过,干脆直接脱了衣衫泡进去,水温刚好,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也没管陆承杀,泡在里面仿佛连酸软都缓解了,只是……她还是脸有些红。
洗干净就不想穿脏衣服了,于是花焰直接找陆承杀索要了一套。
陆承杀的衣服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宽大,手指都只能探出一点指尖,不束腰带只觉得里面空空旷旷,束了腰帯又显得她腰肢尤其的细,其他地方却过于宽松,比如肩膀就在不时往下滑,衣服整体十分不协调,怎么穿都怪怪的。
花焰正举着袖子,想着问陆承杀有没有小点的衣服,就又被陆承杀从后面抱住了。
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陆承杀没有说话。
肩膀上那块衣服又往下滑,范焰有些无奈地伸手想再次拽起来,然而还没等她手碰到,陆承杀的唇已经覆盖在她肩膀的肌肤上,花焰顿时一抖,电光石火间,她悟了。
“你不会还想——”
“……嗯。“”这声音略帯一丝赧然。
花焰震惊:“……!?”
他精力也太好了吧!
第118章 正文完结
于是乎; 花焰心情复杂地想,她这个澡基本上算是白洗了。
这般胡天胡地; 红烛帐暖,偏生陆承杀的院落足够偏僻,周围连点脚步声都听不见,两人心安理得堕落,连房门都不大想出。
可与喜欢的人亲密,确实是件令人欲罢不能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俩还咫尺天涯了这么久。
现在哪怕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只是碰碰对方; 便已然觉得心头满足。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又已黯淡,的确是堕落极了,然而两人目前除了等着成亲,也确实没什么别的事要做。
稀薄的月光投落于地面; 帐中衾被覆在还有些汗涔涔的身上; 遮掩住两人身躯。
花焰方才累得睡去,这会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青年凌厉清瘦的侧颜,衬在下方的是两人的发,她的发髻早散了,陆承杀也散成一团,枕上青丝纠缠; 分不出彼此,这种一睁开眼就能在最近的距离看见陆承杀脸的体验,还是相当新鲜的。
他合着眸,眉峰尾端斜飞上挑; 乍一看仍然有些难以接近,或者不近人情。
可花焰越看越觉得他温柔。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他的眉毛,又想去捏他的鼻尖,陆承杀倒是一下醒了,黑眸睁开,冷意消散,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捉花焰作乱的手,可伸到一半,又生生停住了,就僵在那里,任由花焰随意在他脸上指点着。
她甚至还抓了他的发尾在指间绕了绕,倾身过来,几乎趴在他的身上。
陆承杀微微侧头,就看见她饶有兴味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在他身边玩得不亦乐乎,明明不久之前她还往里面缩着说不要了太累了要睡觉,这会恢复了一点体力就又开始撩拨他。
他轻轻在心里叹气,还有几分无奈。
但又有几分心甘情愿的纵容。
花焰不知道陆承杀在想什么,只觉得有趣,他们能够亲密的时间太短,以至于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理直气壮、毫无顾忌地触碰他,让她觉得做什么都很新鲜。
陆承杀现在也不会躲,不会逃,甚至不会阻止她。
花焰一向得寸进尺,她玩了一会,把陆承杀落在一旁的发带拽过来,心念一动,替陆承杀把眼睛给蒙上了,还手指灵巧在他后脑扎了个结,自己欣赏了一下,十分满意。
陆承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任由她遮住他的视线。
随后他便感受到她微微压过来,两片温软的唇软软压在他的唇角,像是在玩耍一样,力度很轻,从左边一直到右边,厮磨了一会便辗转到他的下颌。
目不能视,感觉反而更加鲜明,陆承杀呼吸都滞住了。
耳边还能听见她嘟囔着:“凭什么只有你能压着我亲,我也要……”
精神无法集中,陆承杀好一会才分辨出来她在说什么,顿时他都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甚至还坐到了陆承杀身上,这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她嘟囔着的模样,即便不用看,他都觉得很可爱。
陆承杀刚一抬起手,就又听见她的声音道:“你别动!说了让我来!”
受她爹娘的影响,花焰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强势一点,像她娘那样。
她就算再怎么……好歹是个正正经经的魔教妖女!不能每次被他亲一亲就软了!
这么想着,花焰努力回忆着当初她娘教过她的,如何争取主动权不吃亏的办法,她甚至还考虑着要不要把陆承杀的手给绑了……
然而折腾了一会,花焰就觉得……好累哦。
本来她就没休息够,体力挥霍了一会就不行了,花焰当即便又趴到了陆承杀身上……
“我们明天干什么呀?”
陆承杀此时被她折腾的又出了汗,正竭力忍着,听着她慵慵懒懒的声音,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抓着她的肩膀,又把她按了下去。
他声音含糊:“……没什么事,那就……继续。”
***
花焰不由再次感慨!
他们真的太堕落了!怎么会这样!
于是在第二次洗完澡以后,花焰痛定思痛,让陆承杀帮忙要了一套干净的女弟子服,她穿着陆承杀衣服的时候,他就老想帮她给脱了。
后来花焰自己找了面铜镜看了看,才发觉确实……穿着这种尺寸过大,还是陆承杀的衣服时,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呃……不太对劲!
吃了饭,这次总算想着要出门,花焰才发现陆承杀带回来放在桌上的那个黑匣子。
她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
陆承杀答道:“外公给的,我也不知道。”
花焰道:“我能打开吗?”
陆承杀毫不犹豫便递了过去。
匣子是木质,通体漆黑,上面还镂刻着剑纹,花焰打开锁扣,便看见里面放了一块黑沉如同玄铁一般的令牌,一块看起来年头有些陈旧的布帛,还有一整套金钗玉镯之类的首饰。
花焰人都呆了。
“这真的是你外公给你的?”她眨巴眨巴眼,“他给你首饰干嘛?”
这次,花焰脑子还没转过来,陆承杀先反应过来,道:“给你的。”他顿了顿,犹豫道,“他还想见你。”
花焰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她和陆镇行自问剑大会之后,就没再见过,她心知陆镇行不喜欢她,也没打算去他面前碍眼,反正她是嫁给陆承杀,又不是嫁给陆镇行,但没想到陆镇行居然主动示好!
怎么说,又别扭又奇怪。
还有一分好笑。
花焰放下那些首饰,转而拿起那面令牌,道:“这是什么?”
停剑山庄是有身份令牌的,当初陆承杀还想给她让她去停剑山庄寻求庇护,但不论哪一种都没有这样拿在手里掂量着,就觉得不大寻常的。
陆承杀接过,看了一会,突然也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他道:“……是陆家家传的令牌。”
花焰奇道:“咦,他给你干什么?”
陆承杀老实道:“不知道。”
花焰道:“好吧,回头去问问他……最后这是什么?”
那块布帛看起来平平无奇,包成一团,还有股子放久了的味道,甚至布料也略显粗糙,花焰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把布帛展开,看见里面掉出的一封信,突然一怔。
信封上写着“庄主陆镇行·亲启”。
这秀丽的字迹她曾经见过,陆怀仙的字迹。
啊……原来这是陆承杀的襁褓。
此时再去看这块布帛,情绪上已经有些不一样,花焰有点紧张,但还是把信展开和陆承杀一起看了。
信的内容十分简单,陆怀仙说自己恐难活下去,唯独余下这个孩子,实在放心不下,她不求陆镇行原谅,只希望他念在孩子是无辜的,能让他平安长大。
只有寥寥数言,她甚至不敢管陆镇行叫爹。
花焰想,大概穷途末路之际,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在停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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