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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春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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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落叶归根; 赵宴平带着赵老太太的棺木回沈家沟办丧事去了。
  他出发之前,沈樱、柳氏来祭奠了下老太太,沈樱只是祭奠; 柳氏想随儿子回沈家沟帮忙操持丧事; 赵宴平没让。祖母走了,百日热孝一过; 赵宴平会把母亲、妹妹接到自己身边照顾,但母亲只是他的母亲,不再是赵家的媳妇,不必再为赵家做什么。
  “这几日家里都托你照看了; 若有事; 叫郭兴回去找我。”送走了母亲妹妹,启程之前; 赵宴平一身麻衣; 低声嘱咐阿娇道。
  阿娇亦穿着麻衣,垂眸点点头; 她眼圈红红的; 似乎很为老太太的过世悲伤。
  她对老太太; 比正经的儿媳妇都要好; 老太太却一日都没把她当家人; 赵宴平心中有愧; 转身赶车走了。
  阿娇与郭兴、翠娘兄妹站在门口; 直到赵宴平等人拐出巷子; 阿娇才对兄妹俩道:“进去吧,官爷不在; 这几日咱们关门谢客。”
  说完,阿娇头也不回地去了东屋。
  ======
  赵老太太病重的时候; 阿娇还替老太太难过,还心疼面对至亲受苦而无可奈何的官爷,直到阿娇亲耳听到赵老太太对她的无情,直到阿娇亲耳听到官爷对赵老太太的承诺,阿娇才突然发现,从始至终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旁人哪需要她的同情?
  阿娇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对赵老太太的怨恨。
  自从她嫁给官爷做妾,阿娇自认对老太太不差,老太太第一次有中风之兆,官爷不在家,是她立即让翠娘去请郎中,甘愿花三两银子给老太太买药,当时阿娇并没有想过要官爷给她补回来。赵老太太与金氏对骂,阿娇怕她气坏了身子,也第一时间跑出去将人往里拉了。
  诚然,阿娇为了自己能过得舒服些,欺骗了赵老太太一些事,但阿娇对老太太的关心没掺过假,到头来竟只换得赵老太太临死也要逼着官爷打发了她?她留下来又怎么了,以官爷的俊朗与能力,就算身边有妾也能娶个贤妻,赵老太太为何就容不下她?她本来就够苦了,身子又给了官爷,赵老太太可有想过被官爷打发了的她,会是什么下场?
  阿娇心寒,以往她看到的都是赵老太太对丹蓉、对秋月的无情,到最后她才挨了赵老太太一刀。
  所以赵老太太的死,阿娇一点都不难过,她再难过,再希望赵老太太活过来,她就是傻子!
  至于官爷,阿娇也死心了。
  阿娇一直都知道官爷早晚会娶妻,想到这个她会心酸,但官爷承诺过不会冷落她,会照顾她一辈子,阿娇相信官爷的承诺,对官爷娶妻后的生活仍然充满了期待。
  可阿娇更知道官爷有多孝顺,那可是赵老太太的临终遗言啊,一边是对至亲祖母的承诺,一边是对小妾的承诺,二选一的话,官爷肯定会选择赵老太太,辜负她,没进京的时候先睡着她,要去奔好前程了,要挑选大家闺秀做妻子了,则提前打发了她。
  从赵老太太死到现在,阿娇所有的眼泪都是为自己流的。
  不过阿娇不会再哭了。
  关上东屋屋门,阿娇将自己的银子、首饰都拿了出来。
  她尽到了赵老太太纳她过来的目的,给官爷睡过了,赵家的十两聘礼便是她的。
  舅舅还她的十两卖身钱更是阿娇的。
  做针线、胭脂生意前前后后卖了三十二两。
  太太柳氏给她的十两银子实际是给官爷的,不算阿娇的财产,但那对儿见面礼翡翠镯子算是她的。
  娘还留给了她几样金首饰。
  秋月能来赵家完全是何二爷与官爷的交情,算是赵家的丫鬟,与阿娇无关。
  算下来,阿娇一共有五十二两银子,并几样首饰。
  以前阿娇认为自己只能倚仗官爷的庇佑,可秋月、丹蓉都让阿娇看见,即便是身世凄惨的女子,仍然有另一条路走。阿娇不会像秋月那样做奴,但丹蓉同样进过青楼,同样生不出孩子了,丹蓉都能去乡下盖大房子做正妻,阿娇为何不可?就算不嫁人,她也可以买个小宅子,买一两个仆人,自己做自己的针线生意,如果有那没人要的孩子,阿娇还可以收养一个,精心照料他长大,将来给自己养老。
  那么多条路可走,并不是非要赖着官爷的。
  将完全属于自己的银子收进包袱,阿娇看向窗前的那张小书桌。
  等官爷出了百日热孝,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她就问官爷要一张放妾书。
  官爷应该会给吧,反正他早晚也要打发她的,以官爷的品行,不会因为想多睡她一段时间就扣着她。
  ======
  赵老太太合棺之前,赵宴平偷偷将她从丹蓉那里得到的银子首饰都放到了老太太手边,算是陪葬。
  这种银子他不会花,但丹蓉利用这些得到了老太太的帮忙,老太太也不算白拿,老太太爱财,有了这些做陪葬,去那边大概也会高兴。
  按照村里的习俗,亡者都在黄昏下葬,赵宴平亲手替老太太埋了土,一切完毕,红日已经没入了天际。
  老太太走了,赵二叔一家早已不是他的亲人,赵宴平一个人在老宅睡了一晚,翌日便赶着马车,回了县城。
  捕头虽然不是正经的官员,亲人去世该守的孝还是要守,赵宴平去县衙与谢郢办了交接手续,又与谢郢说了一些话,便直接回家了。
  知道官爷难过,最活泼的翠娘也变得安静下来,不敢多说一个字。
  翠娘是什么样,阿娇就是什么样,始终垂着眼。
  赵宴平下马后,去西屋坐了半晌,吃完午饭,赵宴平才开始清理祖母留下来的遗物。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赵老太太生前所用的衣物鞋袜都烧了,箱笼里只有一些还没裁剪的布料,再有就是老太太的箱底钱。
  这些银子,除了赵宴平赚的,还有老太太从阿娇那里拿的分成。
  赵宴平提着钱袋子去了东屋。
  阿娇在做针线,棚子的生意停了,还剩了一些布料,不多,阿娇准备做点小东西,等着分别时送给太太柳氏、沈樱姑娘,还有翠娘与秋月。
  “老太太一共从你这里拿了多少分成,我还你。”赵宴平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道。
  阿娇睫毛微抬,复又垂下,一边继续手里的活儿一边轻声道:“不用了,我的生意全靠官爷帮忙才做成,官爷不要,孝敬老太太一份是应该的。”
  赵宴平不喜欢她这种客气,沉声道:“我说过会还你。”
  阿娇动作一顿,是啊,他说过,说过就一定会做到。
  阿娇不想争执,去拿了账本,按照每个月的分成记账算了一遍,前前后后,她一共给了赵老太太四两一钱银子,还有几十文铜钱。
  赵宴平直接拿了五两出来。
  阿娇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赵宴平将老太太的钱袋子交给她:“这个你也一起保管吧。”老太太一走,她是家里唯一的女主人,以后翠娘、郭兴买菜买东西需要用钱,这些事都得阿娇管,赵宴平让她直接从这个钱袋子里拿。
  如果没有发生赵老太太那件事,他这么做,阿娇会很高兴,可她很快就要走了,何必再接这差事?
  “官爷自己收着吧,你要守孝一年,这一年你都在家,翠娘直接从你这里拿钱好了,都放在我这里,多了少了的,我怕说不清楚。”阿娇低着头道。
  赵宴平还想劝她拿着,忽然想起热孝后他还要接母亲、妹妹过来,有母亲在,钱交给阿娇确实不合适。
  赵宴平便放下钱袋子,对阿娇解释道:“也好,等老太太过了百日,我会接母亲、小樱过来,到时候让母亲管账。”
  阿娇点头,这是应该的,寻常人家也是母亲管账,母亲去了,再是媳妇管,如何都轮不到一个小妾。
  “还有,热孝期间,咱们暂且分房睡,你睡这边,我睡西屋。”赵宴平看着北面的床铺道。这一年守孝期间他肯定什么都不做,但与阿娇同床,有些时候很难受控制,能分房的时候就分房睡,两人都睡得安稳。
  阿娇都听他的,继续做针线。
  赵宴平觉得她似乎哪里不对劲儿,可转念一想,也许祖母去了,她担心不知该说什么话,所以才变得沉默了吧。而且,以前他白日都不在家,阿娇大概也不习惯如何与他白日相处。
  然而过了四五日,翠娘都敢笑笑打趣了,阿娇对他仍然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就在赵宴平想与阿娇谈谈的时候,一辆青帷马车从赵家门前经过,停在了朱家门前。
  朱时裕、董碧青夫妻搬去别院住了,朱昶在私塾教书,只有金氏、朱双双在家。
  金氏正在为女儿的婚事发愁。
  本来儿子中了秀才、儿媳妇家里又有钱,女儿的行情水涨船高,媒婆隔三差五地登门,金氏一心想着忙完儿子的婚事再好好挑挑,结果她还没开始挑,沈员外就死了,沈樱一闹,董家还被盖了一顶黑心奸商的大帽,名声一落千丈,连累她们一家去外面都抬不起头。
  她的名声就不太好,儿媳妇一家的也变差了,来家里给女儿说亲的媒婆竟也跟着少了,剩下的全都是她看不上的。可女儿都十七岁了啊,今年再嫁不出去,到了明年变成十八岁,别看只长了一岁,十八就是老姑娘,难听了!
  心里烦,赵老太太的死都没能让金氏暗喜多久。
  “这是朱昶朱老爷家吗?”
  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金氏放下针线,走出了堂屋,就见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前车后围了四个军爷,车旁站了两个丫鬟,问话的便是其中一个军爷。
  金氏大惊,一边应是一边往外赶,询问诸位军爷是何来历。
  既然是朱家,四位骑马的军爷都跳了下来,两个丫鬟一个摆踩脚凳一个伸胳膊拉开车帘。
  朱双双也从厢房出来了,站在金氏旁边,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阵仗。
  最先下车的是两个孩子,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生的虎头虎脑,眉目俊朗,女孩五六岁的模样,杏眸雪腮,兄妹俩一个比一个漂亮,宛如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
  孩子们站好了,一起往朱家院子里面打量。
  金氏仍然盯着车门。
  终于,马车的主人下车了,是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当她抬头朝金氏看来,露出眉心一点朱砂痣,杏眸潋滟又带着一分刺骨寒意,金氏身体一晃,连着倒退三步。
  “十几年不见,亲家嫂子竟还认得我吗?”
  那美貌妇人盯着金氏,似笑非笑地道。


第83章 
  金氏忘了谁; 也不会忘了阿娇的亲姑母孟氏,孟莞音。
  莞既可以与晚同音,如莞尔一笑; 又可与观同音; 如莞草,孟莞音取的便是后者; 谐音“观音”。孟家老太太是信佛之人,女儿出生后眉心的一点朱砂痣像极了菩萨,于是老夫妻俩就给女儿起了“莞音”这个名,到底避讳了些; 没敢直接用“观音”; 怕菩萨不喜。
  金氏第一次见孟氏,乃阿娇出生那年; 金氏与丈夫去扬州府孟家探望喜得千金的小姑子。到了孟家; 金氏自然见到了还是孟家小姐的孟氏,当时孟氏正是十五及笄之年; 杏眸似水; 容貌如花; 乃远近闻名的美人; 又要眉心的朱砂痣; 凡是见过她的; 想忘了都难。
  金氏第二次见孟氏; 是阿娇三岁那年; 孟元洲中了进士宴请亲朋好友,金氏与丈夫去孟家吃席; 当时孟氏已经十七岁了,容貌更美。同年秋天; 孟氏出嫁,金氏又去孟家喝了一次喜酒,亲眼看着意气风发的祁文敬用八抬大轿娶走了孟家这朵娇花。
  再后来,祁文敬一家被关进大牢,孟元洲也丢了官职,紧跟着,孟元洲与小姑子双双离世,丈夫将阿娇接到了自家抚养。
  孟氏母子跟着祁文敬被发配边疆,这么多年都没有音信,金氏与丈夫都猜测一家三口已经没了。
  可如今,孟氏回来了,回来地风风光光,有四个军爷护送!
  想到自己对阿娇做过的事,金氏怎能不怕?
  “怎么,亲家嫂子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下了马车,孟氏扫眼赵家的方向,笑着问金氏。
  三月春光融融,金氏背后竟出了一层冷汗,心中各种念头翻滚,此时却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请孟氏往里走。
  孟氏吩咐四个护卫在门口等候,她带着两个丫鬟、一双儿女随金氏进去了。
  朱双双也根据母亲的话猜到了孟氏的身份,她年纪轻,胆子小,手都开始抖了。
  金氏强颜欢笑,指着乖乖跟在孟氏的小兄妹俩问道:“莞音,这都是你的孩子吗?一晃眼都这么大了,祁大人呢?”
  孟氏笑容微敛,伤感道:“大人与俊哥儿命苦,死在边疆了,这是我与新夫生的两个孩子。”
  金氏暗惊,她就说呢,祁文敬是个文官,哪里能使唤军爷。
  “看你这派头,新姑爷是位武官老爷吧?”金氏一脸羡慕地道。
  孟氏笑道:“什么老爷不老爷的,以前就是个泥腿子,后来从军打仗,侥幸立了几次军功,这不,前不久才凯旋回京,受封正四品明威将军。我在京城安顿好了,特意带孩子们回乡拜祭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还有我那可怜的外甥女。”
  提到阿娇,金氏额头的汗都流下来了,朱双双更是恨不得没有跟过来,躲在厢房待着。
  “娘,这么凉快,她们怎么流汗了?”
  六岁的薛宁靠在母亲身边,看着金氏母女问。
  孟氏摸摸女儿的头,笑道:“她们听说你爹爹是个大将军,害怕了吧。”
  薛宁不懂:“爹爹有什么可怕的?爹爹只会打敌人,又不会凭白欺负人。”
  孟氏便对金氏道:“孩子说的对,我家老爷官再大,咱们都是亲戚,嫂子不必见外,对了,亲家大哥呢,快请他回来,咱们一起叙叙旧。”
  金氏巴不得丈夫快点回来,让丈夫替她抗下孟氏的怒气,扭头对女儿道:“家里来了贵客,我去喊你爹,你去叫你大哥嫂子回来!”
  说完,金氏唯恐孟氏马上找她算账一般,匆匆朝外走去。
  朱双双都不敢看孟氏,紧跟着母亲出去了。
  娘俩一走,堂屋只剩孟氏娘仨。
  六岁的薛宁看着金氏、朱双双的背影,仰头问母亲:“娘,咱们不是来见表姐的吗?您打听路时那大婶都告诉你表哥在朱家隔壁的赵捕头家里做妾了,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赵家看表姐?这个金氏卖过表姐,我不喜欢她。”
  孟氏笑笑,问儿子薛琰:“琰哥儿知道吗?”
  薛琰虽然才九岁,可老爹去战场拼命一去就五年,家里全靠母亲与铁叔撑着,虽然不曾多穷苦,但没有父亲在身边,薛琰比大多数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
  “娘是想先教训朱家人。”薛琰肯定道,想到那个大婶所说的表姐的遭遇,薛琰也很生气。
  薛宁恍然大悟,兴奋地问道:“娘,你要怎么教训他们?”
  孟氏笑道:“你们看着就是,等会儿他们一家回来了,你们兄妹什么都别说。”
  兄妹俩一起点头。
  金氏与朱双双这一去就去了很久,八成是分头拉着朱昶、朱时裕商量对策。
  但朱家门前停了一辆由四位军爷守卫的马车,这么大的阵仗,引得这一条街的街坊们都走出来围观了,只是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来人是谁。
  赵家,阿娇埋头坐在窗边做针线,赵宴平进来拿了一次书,见她在忙,就想等晚上了与她聊一聊。拿了书出来,翠娘小麻雀似的从大门口飞了过来,悄悄道:“官爷,朱家门前来贵客了,光护卫就有四个军爷呢,主人家我没看见,听说是一个官夫人与两个孩子,不知道是朱家什么人。”
  四个军爷?
  赵宴平都朝朱家那边看了过去,但据他所知,朱家并没有如此显贵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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