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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腰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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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也不知孟王殿下可知这处虽是别人名字的私宅,可暗地里的主人却是淞王殿下。”暗暗压了音,裴云祁这厮惯是拿捏别人软处,“哎,孟王殿下一向对亲弟管制极严,也不知这次是打断哪只腿啊。”
  淞王面色一滞。
  二人交谈几句话后,裴云祁不愧是奸臣,在哪儿都不会栽跟头吃了亏。你看此时他笑着悠哉出院去。
  淞王悲愤地无处撒气,踢了一脚廊柱。哼了一声往屋里去,快过门槛时,一个踉跄,差点脸栽在手中的托盘上。
  自己一定脑子有病才会去嘲笑这沈国公,下一次最好莫让自己逮着机会。
  屋里的这位病人倒是乖巧,只是这面颊嫣红,像是打翻了胭脂盒,涂抹晕染好看极了。
  “别想了,人都走远了。”他出声道,而后心里不平,多嘴一句,“那人就是个怀痞子,玉姝姐姐你可又莫给他骗了。”
  “小药圣,你胡说什么。”贺玉姝气恼,扯了旁边的枕头朝近得人打去,手可是用了自己七八分力。
  淞王这下终于被打在地上。
  “怎了这是?”贺晏一进屋,便看见淞王摔倒在地,上去将人扶起。
  “兄长。”贺玉姝气鼓鼓的,伸手朝方才的声源处去,“这小药王就是爱开我玩笑,我气不过打他。”
  在大将军面前,淞王依旧放肆,补了一句,“本王又没有说错,大将军,你说啊,你是欢喜原先那个沈国公妹夫,还是如今这个时时刻刻无微不至照顾玉姝姐姐的随从。”
  贺晏没答出,去看玉姝儿,他唬了一跳,急忙迎上去,“怎的哭了?”
  “兄长,我不要看见裴云祁,我不想看见他!”
  话落,贺晏与淞王无声对视一眼。
  怀安、裴云祁这二者都是一人。只有这暂时看不见的贺玉姝不知道罢了。
  贺晏走出房门,问了裴云祁身边随从,在不远出石路上找着人。
  走近,大将军贺晏昂了昂首,瞧着面色冷峻颇有颓废之意的人,威严声缓缓道,“我妹妹可是不待见你啊,沈国公。”
  裴云祁一脸淡然,看了眼贺晏,淡淡道,“哪又如何?”
  贺晏“咳”了一下,公事公办的架势,“玉姝儿说不想见你,和离书已给你了,既如此难便是我贺家外人,待会儿你就走吧。莫留在此处,免得惹我妹妹心烦又哭。”
  裴云祁不语,身形挺立,目视前方,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贺晏无奈指着他,咬牙切齿,“你看你,不停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谁让你当初非得不耐性子娶我妹妹的,非得把人家留在你身边,我贺家二叔二婶虽不喜她,可她也活得自在。活该。”
  “晏兄这些无用话还是留着跟皇帝讲吧。”裴云祁‘唰’得甩袖,袖风拂过了贺晏腰上佩戴刀剑。
  贺晏拦住他,两眉怒倒,“你这浑子,说两句倒气了。这脾性,我家玉姝儿真是倒霉,算了算了,你走吧走吧,我还是把自己这破法子扔了,不给某些人机会。”
  裴云祁心里………憋屈,自己娶得夫人,还得需要别人来中间打转。
  “晏兄,有事好商量。”
  裴云祁嘴角起了一抹笑,邪邪正正,如同顽劣学生突然像老师虚心求教,“晏兄的法子自是好的,劳烦您说与我听听,若是成了,您这大恩,云祁不敢忘,不敢忘。”
  嚯。贺晏大将军看着旁边微弯腰拱手的清俊男子,心中着实吐了一口恶气啊。
  谁让这厮早早娶了自己妹妹,让他这当兄长的连礼都没送。
  这次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
  如今正在长安的路上,大将军贺晏需得立即回朝述职,贺玉姝身子孱弱,不便长期车途劳顿。因此落在兄长后面几日。路上由自己随从‘怀安’护着。
  一路上阴雨绵绵,好不容易遇上此处天暖晴朗,便在此处逗留了些时日。
  裴云祁眉眼清朗柔和,不敢出大气。
  ……你莫怕,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
  不由分说,裴云祁攥住贺玉姝手腕,容不得她挣脱。敛眉仔细写着,似如临摹一本古迹那般庄重。
  ……今日难得晴朗,我带小姐出去走走吧。
  旭日暖阳洒在身上,惬意舒畅慢慢补上心口,贺玉姝抬起手臂,掌心朝上,唤他,“怀安。”
  掌心轻柔,他指腹拂过。
  他在身侧。
  细柔声慢道,“我是死不得看不得的残人,往后能活几日也说不准,你为何……对我有意?”
  她问出心中疑惑,掌心有风轻轻拂过。
  ……贺三小姐,我心悦你许久,这话绝非虚假,老天可作证。若是有假,便让上天劈一道雷打在我身上。
  这话似成相识,同是低沉,可眼前这个更真实些。
  贺玉姝咽了咽那股莫名涌起的酸意,“什么打雷得,你白日好好说着,等到了晚上当心雷公专找你应验。”
  贺玉姝缓缓眨了眨眼,有些入目酸涩疼感,低首要伸手去揉,被凇王制止,“姐姐暂且先忍耐些吧,刚摘了面纱是有些疼的。”
  “我可没哭。”忍着眼帘处不适,贺玉姝嘟囔,“明明就是你这药气味太冲了,直逼得我忍不住流泪。”
  淞王冷笑,一副任你如何说也改变不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还有几日可以瞧见?”淞王将要出去时,贺玉姝唤住他。
  〃三五日,〃淞王声音幽幽,故意吓她,森森磨牙,“也许七八年。”
  贺玉姝也不气恼,坦然接受,“小药圣,我要过河拆桥了。回了长安后,你我便是不相识的了。往后,祝你与素烟姑娘白头偕老,和和美美一世。”
  屋子里静窒一时,听得门开声,一声“好”随即传来。
  “玉姝姐姐,谢谢你。”因是往长安去,孙素嫣清秀的脸儿上笑意盈盈,如花儿盛开一般。
  她身上带着自小浸漠药香,主动去揽贺玉姝手臂,搭在她耳边小声说,“昨日我听洛安身边的小童说,洛安给我父亲写了封信,且还往附上了他的王爷玉佩。”
  王爷玉佩送往女子家中,便是承认定下亲事。
  “恭喜啊,有情人终成眷属。”面上覆着白绫的女子,薄而粉唇边撩起一抹温柔笑意,真心道贺,“你们今日就要快马回长安吗?”
  “嗯。宫里的皇帝染疾,洛安昨儿半夜就走了。”孙素烟小声说,“他嘱咐我留下来代他好好与您道别。”
  贺玉姝拿出早备好的朱红玉镯送给孙素烟,“一路平安。”
  孙素烟打量着这女子,再多的话咽在心口,洛安能收心答应与自己成亲,这其中她便是出了不少力。
  孙素烟道,“姐姐,我成婚那日你要来啊。”
  贺玉姝含笑摇头。
  …………
  车队之中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贺玉姝越发沉默寡言,才与她身边侍候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端着托盘,里头放着一杯热茶,“小姐,茶来了。”
  “你先放在旁侧,我待会儿喝。”贺玉姝急急说着,不停得榻上摸着什么。
  “小姐,你在找什么啊?”小丫鬟将托盘发下,往前近了一步,看着小姐将国公爷赠与她的各地玩物、珠宝随意拨弄。
  “我在找一个白玉簪子,奇了怪了,昨儿我还拿着手中的,怎的不见了。”她急忙立起身,“音儿,你帮我看看,是落在哪里了。”
  “是。”小丫鬟得了吩咐,往前看了看,“小姐,婢子并未看见……”
  “你再仔细找找,”贺玉姝声音急切,将要扑过去。
  “怎么了?”一道低沉深深声从门外进来,
  〃一只簪子不见了。〃贺玉姝不禁懊恼,“是兄长才赠于我的,我找了许久也不见。”
  裴云祁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珠翠玉钗,撇了撇嘴,而后道,“许是哪只耗儿叼了去吧。”
  安忠暗地里被点名,腹诽裴云祁,您就是耗儿的主人。
  国公爷早看夫人手中一直捏着那玉簪,而忽略了自己赠予夫人一妆奁的金银玉钗,对此很是不爽。
  昨儿好不容易寻了时间趁夫人不注意偷拿了,并吩咐自己藏起来。
  …………
  渐进长安,天气也渐而回暖,贺玉姝一行人走走停停。
  “小心些。”裴云祁小心扶着人慢慢往上走,“前儿下了雨,路上有些滑,小姐扶着我手臂吧。”
  贺玉姝步下小心,手掌慢慢地往上挪了挪,掌心抓着他衣袖,“我又看不见,为何还要来山上浪费时辰。”
  身边人笑了声,“往后总归是要看见的,此时正是春花烂漫情光正好时,小姐莫蹉跎了时光。”
  凇王早有提醒,姝儿随时有可能看得见。因此,路过一处美景时,他便停下来,邀姝儿去走走。享受难得的静谧时辰。
  也想着,她不喜欢瞧见自己。那便等她突然能看见时,入目是如画美景,这样心情也能舒坦些,而非看着自己心头膈应的好。
  他爱说漂亮话,贺玉姝被他这话惹笑,“多谢你有心了。”
  他们在山中小住两日,山中人少,静谧甚多。
  每日二人相处时间最久,便是静静待着,任由风声从中穿梭。
  不远处有吵闹声,惊动了竹屋下小憩的贺玉姝,起身唤了一声“怀安”,无人应。
  寻着感觉起身往前走,遮眼的白绫倏而落下,轻柔划过面颊。
  她眨了眨眼,眼前斑驳绿影闪过,头有些晕,站在原地稳了稳,顺着院中一条石子小路慢慢往外去。
  “国公爷,那些刺客已被诛杀,瞧他们身上的刺青是蛮族人,应是早就料到会被抓住,个个提前都服了毒……一个活口也没落下。”
  国公爷?
  国公爷!
  三字在耳边轰隆炸开,脑中一时静止,如定海神针将她死死定住。
  她扶着一根竹子,脚下往前虚进了两步,想看清林中绰绰的身影。
  踩着枯叶声惊动前头人。
  一晃后,已没了影子,只有两三片竹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往下慢落。
  贺玉姝忙四下看了看,依旧没影,可她相信自己所见。
  此时头有些发晕,她扶着竹子缓神,而后清凌凌一声,“出来吧,裴云祁。”
  林中除了细风声和自己微喘息声,别无其他。
  她又道,“我知道是你。”
  她忽得转过身来,看着一簇竹后慢慢出现的人。
  身形颀长,背脊挺立,细细掐着时间算,他们也有些许时间没见了。
  不知为何她眼眶湿润,止不住往下落。
  手掌捂着心口,贺玉姝难受得蹙眉,语调颤栗:“你……竟也是怀安?”
  他身上穿的宝蓝色锦缎袍子,一派温和儒雅。
  她是如何只晓,不过是这两日,他都会有意无意告知自己他穿得是何衣裳,面相如何。
  原来……他早就在自己身边。
  泪顺着话一起出来,划过脸庞,“我又被你实打实的骗了一遭。裴云祁!我不是你无趣时来玩弄的物件,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右手指尖紧紧扣着掌心,单薄削弱肩膀抑制不住抖动,带着极度悲伤。
  “姝儿,别哭。”裴云祁忙上前两步,预与她擦泪。
  “你滚开。”贺玉姝厉声呵斥,仿佛他是吃人拆骨的豺狼虎豹,急促地往后推了两步。
  “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将这话再重复着,他近一步,贺玉姝戒备地往后退一步。
  电闪雷驰时,一道森冷剑影无情滑过眼帘。
  那些刺客还有落单的,剑尖直柄裴云祁,“裴云祁,赔我族人命来!”
  忽然不适应的光亮让贺玉姝“啊”了一声,痛苦捂住眼睛。
  方才与裴云祁说话的侍卫现身,一刀将这刺客毙命,尸体重重落在地上。
  贺玉姝眼眸中布满惶恐,挣脱开裴云祁的拉扯,漫无目的在竹林跑着。
  想远离这个地方,让她禁不住害怕胆战心惊的地方。
  忽而,脚下被一处东西勾着,整个身子扑腾往前。
  这处竟然是个下坡,贺玉姝顺着滚了下去。
  压过刺锐尖尖草丛,胳膊密密麻麻的疼提醒着她此刻处境非常危险。
  “姝儿!”
  耳边是急速滑过风声,还夹杂着裴云祁的急促声音,越来越近。
  被圈入一个怀抱,“姝儿,莫怕。”
  是怀安的声音,不对不对……贺玉姝快快想着,这是裴云祁的声音。
  他掌心护住自己后脑勺,慢慢的,已滑至坡底。
  裴云祁顾不得自己身上伤势,忙看着怀中人,焦急如火,“姝儿,可有何处受伤!”
  贺玉姝发髻散乱,掌心捂住自己眼睛,“有些疼。”
  “姝儿,别揉。”将人打横抱起,刚好附近有一处供信旅暂时歇息山洞。
  贺玉姝缩在角落,冷漠看着裴云祁拾了干柴生活。
  裴云祁倒是主动找话,可怜兮兮立在旁边道:“姝儿,我手估计折了。”
  贺玉姝一声未哼撇过头。
  忽而,四五步远,一条两指细蛇挪动,还嘶嘶吐着蛇信子……
  贺玉姝惊呼一声,双手扑跌地上。
  “姝儿。”裴云祁两步跨过来,将人揽在怀里,迸裂一剑,方才缓缓的蛇落了半截,很快没了踪影。
  知她胆小,一直捂住她眼睛,“有些血腥,姝儿莫看。”顺从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到火堆旁重新坐下。驱散阴寒。暖红火光照应在脸上,除了偶尔干柴崩裂声,山洞空旷静谧。
  贺玉姝横了一眼旁边人,冷冷道,“你不是说你骨折了吗。”
  裴云祁温和淡然一笑。“这不是又好了。不过姝儿看看,上头还有伤痕。疼是真的。”
  说着自己挽起袖子,健壮有型胳膊上头稀稀拉拉痕迹。
  贺玉姝并非无情之人,眼神一直往他那边看,最后还是忍不住,“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慢慢凑过去,拿出随身带着的丝帕给他把伤口包起,避免感染。
  她弄得仔细小心,也是怕弄疼了他。
  裴云祁幽幽道,“当初我并非是故意隐瞒自己身份在姝儿身边,只是担心你。”
  厌烦他插科打诨的模样,也瞧不惯他深情脉脉与自己说话时的神态,“你不用再说了,还是先养精蓄锐等外头的雨停了,去找下山的路吧。”
  声音细软,明显动容。
  心上笼罩阴霾散去,裴云祁不放过她,不顾手上伤,握着贺玉姝手腕,将人代入自己怀里,吻她额头,“姝儿,不要不理我。”
  “云祁哥哥,”贺玉姝颔首,轻声唤了他一声。
  心中思量二三,抬头,一下望进他悠长深邃眼眸,“不对,我还是叫你怀安吧。”
  手覆上她肩头,面容英俊的男人笑得灿烂,“都可都可,姝儿如何叫都行。”
  “姝儿,莫哭。”指腹温忱抚去眼圈下泪珠,随后他认认真真说着,“往后,绝没有再骗再蛮姝儿的事了。”
  贺玉姝认真看他,一双眸子清澈滢滢,“希望如此。”
  山谷之间,两人并肩缓缓而走,相互依偎,渐行渐远……
  这下山之路漫长,而下山之后,日子更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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