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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霸在秦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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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望和盼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是周宁这处的核心会议,有多核心?连张良、郦食其等人都没有参加,实在是这二十万大军于他们太关键了,他们丢掉了八万多士卒,就为了能把那二十万精锐牢牢的握在手里,那才是他们真正谋事的根基。
是的,周宁一开始就没想做关中王,她的布局在北方,至于关中,那是出头的椽子先烂。
周宁虽然没有通知张良等人,但是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张良等人也都急忙赶了过来,周宁几人便按下北边的二十万降卒不谈,只谈大义。
“百姓起义是为灭秦,如今暴秦已亡,也该顺应民意,让士卒得以回归田园,享受太平安逸,再战,便是为了我个人私欲而战,我周氏后人奉行仁德,实不忍因我个人贪图富贵,而将数万万百姓拉入战火。”
周宁笑着看向张良道:“不过,士卒的战功当赏,还请师兄与秦王交涉,取些金银之物作为嘉赏。”
张良迟疑着点了点头,这倒是不难,秦王作为亡国之君,没那个胆量拒绝周宁,而刘季对于周宁主动解散军队应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自然也没有不应的。
只是,“大军是王姬立于关中的根底,若是解散了……,还望王姬三思。”
周宁笑了笑,“武安侯有一万五千兵,我也留一万五千士卒,尽够了。”
既叫刘季不敢妄动,又叫旁的人一眼就会注意到身为男子的刘季,而轻视甚至无视她的存在。
张良为人通达灵透,见周宁主意已定,便不再相劝。
说到底他也算不得周宁的自己人,只是韩国派来助她一臂之力的他国之臣,周宁此举或许有深意,但这深意也不是他如今身份能够细究的,张良领命去了。
郦食其也舍不得,他是实打实为周宁谋划的,也是希望周宁能进一步更进一步的,所以周宁对他的说辞又不同。
“先入关者为王,果真能依约吗?”
若世人都守信义,那衙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郦食其也不能为她打开陈留的城门。
郦食其思忖片刻,问道:“王姬是担心长安侯?”
长安侯一战击垮两大秦兵精锐,叫秦朝再无还手之力,犀利至此,功高至此,只怕手下有数十万兵马之多,他能甘心将关中王拱手相让?
他必定是不甘心的,而他若是不甘心,到时候几十万兵马压上,谁先进了关中,只怕谁就要倒霉了。
如此,主动解散大军,以示自己无争权多利之心,倒是避其锋芒的明哲保身之举了。
等长安侯入关,到时论功行赏,自有刘季上前挨刀,而他家王姬或能运作一番,得就藩国,到时再费心经营,以藩国为据点,那往后……谁知晓呢?
总之关中的百姓知道是谁先入的关、受的降,被解散归家的士卒也知道,谁才是仁义之主、爱民之君。
郦食其笑而拜道:“王姬睿智。”
周宁不管郦食其脑补了多少,见他没有异议,只笑着吩咐道:“望负责主持解散八万士卒之事,你帮忙注意刘季那处的动向,叫卸甲的士卒们能够平安归乡。”
别她这处一解散,又被刘季那处强掳了去,虽然他如此行为,得到的只会是怨兵,但是也得防着刘季一时被眼前的富贵权利冲得头脑发昏,打乱她将她仁义之名传播天下的暗棋。
“是。”郦食其和望领命。
黑不在,望就担任起了政委的职责,他要用秦皇宫的珍宝犒劳军士,将王姬的仁德之心传达给每一个回乡的士卒,同时煽动起刘季、甚至即将到达咸阳的诸侯士卒的思归之心,为各方士卒埋下不满的种子。
周宁又对喜道:“吏治之事,全权交由武安侯主持,西征一路来,他对咱们多有帮助,如今咱们功成身退,就不要影响武安侯建功立业了。”
“不过,”周宁敛眸,唇边勾起浅笑,“若实在有错谬遗漏之处,便依你在亢父实行的律法帮扶一二。”
“是。”
“至于盼,”国都咸阳是秦朝的政治中心、财富中心,同样也是人才中心,“秦朝能工巧匠甚多,我仰慕已久,你随我一一拜访请教。”
“是。”
众人应下后,周宁静默的看向函谷关的方向,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就等项羽和诸侯联军入关了。
第125章 退让
确定周宁确实不插手咸阳吏治后; 刘季一边兴奋的设想未来,一边因为周宁珠玉在前,倒也恢复了些理智; 至少他没想着住秦王的宫殿,睡秦王的女人了,而是想着怎么削弱周宁的势力,怎么收服民心。
刘季对萧何道:“王姬那边犒劳解散军队的钱财,你负责盯着; 只要王姬是真解散; 就不要小气。”
这个萧何也知道; 他们一路西征来处处受王姬掣肘就是因为王姬手中的兵力,王姬解散了大军; 他们才算真正的掌权; 不然就同王姬立的傀儡一般。
王姬不想管吏治; 让给他们才轮到他们,若是王姬不高兴了; 那他们就得下台,而权力的滋味一旦尝过了; 谁愿意放手。
刘季虽然爱珍宝钱财,但对人却丝毫不吝啬,若是吝惜钱财,他也没那么好的人缘; 在沛县上下都混得开。
于是,萧何应下后,刘季又嘱咐道:“不; 不仅不要小气; 还要再多给些; 反正是秦王的钱,咱们拿了名声不好听,正好用来收拢人心。”
若是能把周宁解散的大军顺手收拢过来,那这钱才叫花得值呢。
萧何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对于吏治的问题,刘季向萧何虚心请教,“你说,这关中该如何治理?”
不等萧何回答,刘季又道:“跟着王姬这一路,我也是看明白了,咱们硬攻时,即便成功,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可是攻心,则收益甚多。”
这话明着是总结西征以来的战略,但潜台词却是告诉萧何,他要的不是普通的管理办法,而是想要借由吏治收拢民心。
这问涉及萧何和曹参的老本行了,萧何几乎不假思索的回道:“秦律严苛,百姓苦秦律久矣,若有宽仁松和的律法,必定能叫百姓安心,从而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拥护。”
刘季听罢,深以为然。秦律严苛远胜昔日六国律法,动不动就削鼻腕足,由宽入严难,六国百姓皆不适应秦律,对于秦律是又恨又怕。
刘季心中有了主意,道:“明日召集关中父老及豪杰,我要与关中百姓定下盟约。”
次日,“约法三章”如期上演,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秦法。”
一时间,百姓有多恨秦律就有多拥戴刘季,郦食其有些慌了,而且解散军队之事也出了些意外情况。
“不少士卒在咱们这边领了钱财,转头就去武安侯的帐下从军了。”郦食其皱眉禀告道,如此此消彼长,刘季手下的兵马很快会多过他们。
王姬说让他盯着叫卸甲的士卒能够平安返乡,可这情况,人家自己长腿了,他也不能绑着把人押送回去。
周宁笑了笑,刘季倒是聪明也舍得。
普通士卒不知道上头的矛盾关系,他们只看到他和她是盟军,所以天然的对刘季有好感,如今又有钱财做引子,难免有些动心的。
情理之中的事,周宁并不生气,“只要不是强掳,你情我愿的事,不用管他。”
他现在只盯着关中,盯着自己,殊不知他这边收的兵越多,项羽对他越忌惮,他到时就越脱不了身。
除此之外,这么礼遇新人,叫旧人怎么想呢。
周宁笑道:“一切按我原先吩咐的做就行,另外,”周宁敛眸笑了笑,“最近看到武安侯的人客气些。”
他得越贤明有大志才好。
郦食其似有所悟,觉得王姬好像是刻意在捧着武安侯,想到正往关中而来的长安侯,郦食其笑着应下了。
盼呈了一份工匠名单上来,有善冶铁的、炒纲的、锻造的、纺织的、采矿的、测量的、水利交通以及木作业等各行各业的大师工匠。
“把这名单抄一份给咱们的匠人,让他们各自去会友拜师,交流学习。”周宁合上册子,唇边带着笑意,“至于各行各业的领头人,这三日你同我一道去拜会。”
周宁说三日,果真也只有三日,处理完周宁解散军队之事,又封存了内库和关中百姓约法三章后,刘季带着萧何来问周宁要她从丞相御史府里搬走的资料文书了。
“没有这些资料,许多事情不好办。”刘季笑着如是说道,大约是觉得自己手里的势力能压制住周宁了,刘季说话的神情多了几分随意。
周宁敛眸笑了笑,推诿道:“不若等怀王正式明正了武安侯的身份,我再将之交于武安侯。”
刘季哈哈笑了起来,周宁是找借口拖延商量,而不是如西征路上那样一言而决,这样的改变大大的取悦了刘季。
他笑道:“先入关中为王,如今先入关中的是我,难不成王姬觉得怀王是不守信诺之人?”
周宁顿了顿,微微垂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过片刻犹豫,便抬头语气平和的妥协道:“你说得是。”
语罢,对喜点了点头,不一会便有人抬着几大筐竹简到了堂中。
刘季挑眉,没想到周宁如此轻易就妥协,眯着眼睛瞧着萧何对竹简瞥了瞥。
萧何会意的上前取了一卷竹简查看,而后对刘季点了点头。
刘季见此,站起身对周宁吊儿郎当的拱手笑道:“多谢王姬体贴配合。”
此时,刘季心中很得意,前头周宁多横啊,不仅从丞相御史府里带走了所有文书资料,连内史府的也被她一把火烧了,就为了不让资料落到自己手中。
可如今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的双手奉上。看着堂中的大筐文书,刘季心中火热,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如今不一样了,他要做关中王了!
周宁不冷不淡的颔首回道:“客气了。”
刘季笑道:“某那里还有一大堆事,就不叨扰王姬养病了,告辞。”
周宁淡淡的点了点头,刘季转身走到一半,突然又顿住脚,笑道:“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周宁抬眸看向他,刘季笑道:“关中初破,百姓心中颇不安定,我打算还军灞上,以免叨扰城中百姓,王姬便同某一起吧。”
这都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了,周宁掩下的眸子中漾起清浅的笑意,点头应同,刘季见此,心中越发得意。
刘季和周宁带着大军到了灞上,独留萧何带着部分兵马在咸阳城内负责吏治,周宁这方同样有部分人手滞留城内,不过人数远远少于刘季那方,而且多是百工匠人。
在约法三章的大旗下,刘季的名声一日比一日盛,百姓的记忆是有限的,早已忘了曾经听闻的关于沛公调戏老妪的绯闻轶事,又因解散酬劳大军之事事不关己,而忘了周宁的仁德。
他们看到的刘季既不住皇宫,也不占美人珍宝,而且自刘季入关以来,连秦朝王上臣下都未遭灾祸、皆得保全,又与民约法三章,退兵灞上,这才是真正的宽厚长者啊,一时间关内到处都是对刘季的赞誉之言,刘季心中越发激动而踌躇满志。
然而再好的律法也总有人不满,更何况刘季的约法三章本身就太过粗略而漏洞满满,世间罪恶哪里是这三两条约定就能分辨清楚的呢?
所以在刘季看到的表面的鲜花繁荣下面,是数不清的泥垢和腌臜。
盼带着工匠行到一位大师家拜会,还没走近,便听到一阵哭闹声,盼和工匠赶忙加快了脚步。
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一尖嘴猴腮的男子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站在院中,腹部处好大一个脚印子,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在他对面是一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粗重,他的双手紧紧握拳,两臂的肌肉鼓起,很明显是出离的愤怒了。
男人身后,还有一女孩,面色苍白、身形单薄,同样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此时正嘤嘤哭泣、满脸泪水,却死死的拉着中年男人,不让他冲动伤人。
这画面……盼和工匠刚到,不明白状况,就站在人群中听了两句。
“关师傅,你别生气,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有妇人如此劝道。
这是小儿女有私情要私奔?
“还能怎么着,欺负我女儿,老子杀了他!”那中年男人怒吼道,就要甩开女孩的手,去拿自己锻铁的锤。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一个跃步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色厉内荏的吼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反正我贱命一条,你杀了我,留你女儿一个人,你看她不被人生吃了去!”
女孩的眼泪直流,一连声的唤着爹,那中年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女儿,又看向对面的无耻小人,脸上青白交错,一脸痛苦。
那男子见他冷静了下来,便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对面的父女,也不再躲了,反而一脸得意施舍的模样,“虽然她克死了亲娘,又是低贱的匠籍,不过到底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再怎么样也是她表哥,不嫌弃她。”
“老子的女儿就是死,也不嫁给你这种人!”中年男人怒而吼道,男人拉住女儿的胳膊,对女儿道:“走,慧娘,我们去报官。”
“去啊,”男子半点不惧,反而环臂笑道:“武安侯可说了‘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秦法’,我可没杀人,也没伤人、盗窃,我和表妹那是你情我愿。”
男子眯起了眼睛,笑道:“反倒是你,”男子低头撤起衣衫,笑着威胁道:“我才要报官告你呢。”
女孩听了打了个寒颤,普通百姓对于牢狱诉讼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哀求的看向男子,牙齿打着战,“求你,不要,是我,”女孩将下唇咬出了血印,艰难的开口道:“是我自愿的。”
“慧娘!”男人心痛的搀住女儿。
男子见此,越发得意,笑问道:“那你嫁不嫁?”
“我嫁。”
围观百姓见此一阵唏嘘,这约法三章竟成了作恶者的□□了。
“等等。”盼的声音同时响起,男子皱眉看向盼,见他衣着体面,又摸不准他的来意,一时不敢妄言。
盼一张圆脸态度温和的对女孩问道:“你今年几岁?”
“十……十三。”女孩怯弱哀戚的回道。
“十三啊,”盼笑着点了点头,再转向男子,笑意敛尽,露出上位者的锋芒,“奸·淫幼女,死罪!”
“呸!”男子跳脚骂道:“你当我不识字、不识法。”
“我是周人,认的是我们周王姬的律法。”盼难得语气严厉阴冷。
类似“三章”不能决的罪恶之事发生在关内许多地方,律法不严谨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它一方面为作恶之人提供了保护,一方面叫有冤之人不能平、反而犯罪受制裁,还叫更多原本有恶心无恶胆的人有样学样。
刀不扎到自己身上不觉得疼,但被扎到的人却是真切的怨恨起“约法三章”的伪善来。
但百姓受秦律磋磨惯了,即便有怨恨,也不敢闹出大动静,所以这“三章”下面的龌龊远在灞上的刘季根本没有察觉。
怨恨的爆发需要一定时间的积蓄引燃,然而很快,谁也顾不上吏治之事了,因为项羽入关了,而且是暴怒的破关而入。
彭越幸灾乐祸道:“真是没想到,咱们武安侯好大的志气,居然敢派人守关,把长安侯拒之关外。”
两万人硬扛人家三十万人,彭越点着头,一脸敬佩,“这份志气、勇气,老夫不如。”
他们王姬为了不扎长安侯的眼,又是散兵,又是放权的,结果,啧,还真有鸡蛋主动往石头上撞的。
周宁这方将士谋臣俱都神色轻松,刘季将仇恨拉得太稳了,这一对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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