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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霸在秦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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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人得服气天赋的存在,项羽就是天生的猛将,劣势险境不能叫他胆怯,反而会叫他更加沉着镇定,只要看见机会,不在乎那胜机多么渺小危险,他会毫无畏惧的压上一切,一往无前,把那一分胜算做成十分。
  高不禁佩服而感叹道:“不动如山,大将之风,不外如是。”
  黑的视角一向走歪,他看着项羽光滑冷凝的下颌线,摸了摸自己长出胡茬的下巴,也感叹道:“是铁血将军,也有铁汉柔情。”
  那光洁的下巴,便是他心中的温柔眷念所在。
  在这血气弥漫、战火硝烟环境里,哪怕他们被百姓戏称为光胡军,也常常忘记打理仪容,偏偏那一位,自杀了宋义掌管兵权后,便刮了胡子,这么些日子以来,除非日夜作战不休,但凡空下来,哪怕形势再危急,他便是不净面,也要先刮了胡子。
  他心中的情意同他猛烈的作战风格一般炙烈炽热。
  等渡过漳水到了岸,黑发觉自己那话也说早了。
  “他娘的,他奶奶的,柔情个先人板板哟!”黑压着声音,用在军营里学的各地方言自言自语般连番叫骂,缓解心中的恐惧害怕。
  一顿饱饭后,项羽令每个士兵带上三日的干粮,然后竟然下令士兵们将所有军船凿穿沉入河里,又把做饭的釜甑砸碎,连附近的房屋也丧心病狂的叫人烧得一干二净。
  黑一番叫骂自我排解后,还是难掩悲惧,捶胸顿足道:“完了完了,都不用王离那头使劲,咱们自己就把自己逼到绝境了。”
  如今他们是真正的一点后路也无,连苟延残喘、苟且偷生的机会都没有,每人只有三日的粮食,前是王离军营,后是无船之江。
  高道:“你看看将士们。”
  黑勉强从自我的情绪中抽离,一看便惊而失语,“这?!”
  如此绝境之下,将士们竟一个个昂首挺胸,握紧武器的手指骨节冷硬分明,看着前方的目色坚毅狠厉,似要择人而噬的野禽猛兽,带着不惧同归于尽的悍不畏死。
  “这……”黑难得词穷了,这士气,这军心,他仿佛觉得他眼前数万万士卒全都不是血肉之躯的人,而是用钢筋铸成的锋利伐矛、杀戮器具,带着如项羽般一往无前的锐不可当。
  “有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这一场巨鹿之行,高对项羽平添许多钦佩,“是我们对向死求生的理解太过贫瘠了。”
  人的软弱,不仅表现在对人,也表现在对己,他们狠不下心将自己逼到绝境,也以为前头的种种不利已然是绝境了,可哪知绝境后头还有绝境。
  项羽作战的凶狠,此时他们才窥见一斑。


第117章 怀柔
  楚人善战; 没有退路的楚兵更是奋勇争先,呼杀声震天动地,以万夫不当之势冲向秦军; 其气势之壮之烈之勇,叫因畏战而选择作壁上观的诸侯联军都看得心惊胆寒,更遑论没有准备、大意轻敌的秦军。
  到底是百战之师,秦军很快调整状态进入战斗模式; 但楚兵丝毫不退; 悍不畏死的和秦军大战九个来回; 又有赵国从城内出兵反击,瞬间攻守逆转; 倒叫秦军陷入了内外夹击的困境。
  终于楚军彻底毁掉秦军的粮道,各诸侯军大受鼓舞; 也来参战攻秦。
  此时漳水南岸的章邯还没有恢复元气; 项羽集合赵及诸侯联军的兵力有二十多万,兵力比王离军营多,军队士气比王离军营高; 又占据内外夹击、里应外合的地理优势,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在项羽的果断决策下,终于被楚军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现在是王离军营陷入楚军包围,原本就乏食的情况下粮道又被彻底断绝; 而友军又不能及时赶来援助,己消彼长是件打击人意志的事情; 最后秦军全军覆没; 主帅王离被活捉; 秦将苏角战死; 秦将涉间自焚,由项羽领导的反秦势力已经奠定了北线战场的绝对优势。
  等漳水南岸的章邯重新收编好队伍,面对的就是王离军营已经战败的局面,此时,是秦军不敢轻举妄动了。
  如今秦军兵力不如项羽,己方又刚遇大败,士气军心未振,而对方则刚获大胜,士气正旺。
  所以章邯选择暂时驻守棘原,而项羽处理完王离军营后续事宜后,便南渡漳水而来,此番轮到他们从容作战了。
  秦军已破,项羽召见诸侯各将商量与章邯军营作战之事,各诸侯将领进入辕门,见楚兵个个气势如虎,一身血煞之气,想到他们在战场上如收割人命的修罗鬼煞,面目狰狞嗜血,又想到自己曾临战而逃、作壁上观,不由心中惴惴不安,故不敢仰而视之,怕项羽战后算账,竟膝行而进。
  各诸侯将领面对项羽不敢有反意违背,事事听从指挥号令,故项羽虽为楚帅,可实际已成为整个反秦阵营的统领,所有的将士都归他指挥。
  这样的局面、这样的地位,是他一刀一枪,用实力打下来的,二十六岁的项羽意气风发,如今他的威势更胜他叔父曾经。
  如此得志时刻,项羽又如此年轻,可他气盛的在营帐外看各诸侯将领的谦卑之态,他独自在帅营内想着自己的心事。
  项羽的左手摩挲着一个锦囊,锦囊上绣的翠竹丝线有些磨损,想来主人家没少将此香囊拿在手中把玩。
  破釜沉舟的前一夜,他有想过要不要打开锦囊,那样的险局,他面上沉稳,可心中也是没有把握的,而他定下的战略很极端,那一战要么胜要么死,而死了自然是再也见不到先生了……
  也是到了那一刻,他才终于想通了先生的话,什么叫“当他决定再也不见她”。
  曾经他无比确定自己的心意,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舍下先生,但先生的预言……
  此战他们胜了,经历了破釜沉舟,看到了秦将涉间宁可自焚也不投降,他悟了,当他决定死亡便是他决定再也不见先生之时,所以,他……会战败而死?!
  账外,士兵高声禀告诸将已至,项羽将锦囊重新收入怀中,唤他们进帐。
  对于如何对付章邯的问题,曹咎傲然道:“当初咱们不过八万人马,就能打得他们溃败而散,如今我们有三十万大军,对付一个手下败将,直接大军压过便是。”
  项羽肃着脸没有说话,看不出赞同与否。
  黑惦记着自己此次的任务,急忙出声道:“我认为我们不能急攻。”
  “为何?”爱屋及乌,项羽对周宁手下之人极为客气。
  黑解释道:“王离大败的战报必定会送回咸阳,这是秦军前所未有的大败,胡亥和赵高不是明君贤臣,不会理解胜败乃兵家常事,势必会派人责问章邯,章邯生恐惧之心,咱们或能刀不血刃尽收章邯之兵。”
  项羽闻言笑而赞道:“将战局与朝廷相联系,思虑如此全面,不愧是先生手下的人。”
  各诸侯军将领都应和着项羽的话夸赞黑,心里却在想,是哪个先生。此时的各诸侯军将领因项羽和黑的缘故,对周宁生了几分好奇和敬畏。
  项羽又道:“我也认为不能急攻。”
  他的理由和黑不同,他没有考虑咸阳那边的反应,只是纯粹从兵家的角度认为不可。
  “如今我们在章邯军营的西面,他们背面是巨鹿、赵地,而东面和南面皆被河水阻隔,已然是个绝境。”
  《孙子兵法》有言:“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所以他认为不能急攻,无路可走的秦军情急反扑,即便他们能胜,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于是项羽虽渡水而来,却也只与章邯相持,而未开战。
  项羽这边胜券在握,刘季开始慌了,若是项羽先入关内,那自己的关中王就没戏了呀。
  “吕泽,你派人给周宁传信,告诉她昌邑打不下来就算了,别耽误时间,咱们合兵先往西走。”
  三日后,收到刘季催促的周宁带着三万大军从昌邑城内出发。
  这一个多月,她只有半月时间在亢父,其余时间都在昌邑。
  有时候脚踩双方好啊,遇到秦军驻守的城池,她那由秦吏组成的情报分部便能借由职务之便,为她提供一些秦军内部的消息,亦或者在她想要某城时,他们可作为守城秦官的“自己人”替她劝降。
  而遇到被起义军攻破的城池,她的情报分部虽然因为身份问题要低调行事,但可以转而宣传反秦思想,为她招揽兵士。
  刘季看到周宁领回三万大军,喜出望外,抚掌大笑道:“好,王姬果然犀利,我在城阳也征了两千士卒,如今咱们西征军也有四万五千余人了。”
  周宁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季叉腰笑道:“姐夫承你的情,记你的功,你帮了姐夫大忙啊,你放心,等入了关内,那咸阳宫里的宝贝,让你先挑。”
  周宁笑着摇了摇头,“武安侯说笑了,这是我为自己招揽的人马,哪里要武安侯来承情道谢。”
  自己的人马?刘季笑了笑,佯怒嗔怪道:“都是一家人,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咱们的任务是西征,怀王把这个重任交给我,你做了对咱们西征有益的事,可不就是帮姐夫忙了?”
  周宁笑了,这是在暗示她,他才是西征的主帅呢,不过,“怀王叫你我二人西征,却未给你我二人定下尊卑主次,某记得怀王的原话是‘寡人决定由宋义北伐,王姬西征’。”
  所以这么论起来,她和宋义才是一个级别的呢,她没叫他听从自己的指挥,已然是给他面子了。
  刘季愕然,她一个女子,难道还要来领导自己?怀王虽未明说,可这还需要明说吗?
  怀王没定下她的身份,是因为对她怀着小心思,一国王后,怎么能听从臣下的指挥?不想她竟如此曲解,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周宁笑得很是恬静淡然,兵力决定话语权,如今是她手里的兵马比他多了一倍。
  彭越眼角上挑,嘴角大咧咧的勾起抹挑衅的邪笑,怎么着?不服?憋着!
  跟着王姬行军太畅快了,他终于见识到了周朝八百年的底蕴,昌邑城内居然有那么多王姬埋下的钉子,在刘季面前如铁桶一般的昌邑城,在他家王姬面前,那是自家后院仓库啊!
  畅快!舒心!
  他家王姬做一把手了,那他就是这西征队伍的二把手了。
  刘季能屈能伸,愕然过后,拦住要替自己说话的兄弟,笑道:“王姬说得有理。”
  反正,他就不信了,怀王还能立她为关中王?即便她先入了关,那也是给自己打头阵开路。
  “那王姬看,我们接下来去?”
  周宁笑着淡淡吐出二字:“高阳。”
  承蒙他照顾,他在那里的一处机缘,她得捡起收下。
  刘季心中一惊,竟和自己的打算不谋而合。
  高阳在陈留附近,而陈留是天下要道,交通便捷发达,城内又有很多存粮,是他看中的下一个攻打目标,不过陈留守备甚严,他和项羽上次也未能攻破,所以他才想要先到陈留附近的高阳驻兵,如今他们有数万兵马修整之后或可强攻。
  刘季笑着赞同了周宁的安排,心中却防备起来,作为一个开路者,周宁过分聪明了,只怕到时候不好掌控,这一路上,他也得注意积攒实力了。
  高阳这座城其实挺特别,它说不上是秦军驻守之城,还是起义军攻下的领地,自天下大乱以来,领着兵马经过高阳的将领走马观花,有数十拨之多。
  所以,周宁和刘季达到高阳城时,负责看管城门的人直接坐在城门口冷眼旁观,竟也有了一种见怪不怪的从容之姿。
  周宁笑了笑,她要取的刘季的“机缘”,便在这负责看管城门的几人当中,不过她并没有去打量分辨究竟是哪一个,毕竟他的机缘会主动送上门来。
  赶了几日路,难免疲乏,是夜,刘季寻了两个女子来给自己洗脚放松,洗着洗着,或许是水不够热不够柔,他的脚攀到了洗脚婢胸前的沟壑处,这才脸上露出了舒适的笑容。
  此时刘季府门外,一六十来岁的老头前来求见,但被士卒阻拦在外,面色不善的说要进去禀告。
  府门外不远的转角处,周宁见此笑了笑,能用“求见”两字形容,看来黑的恶作剧到底是帮刘季立起了规矩,历史上,这位看门老头可是长驱直入,直观了刘季洗脚的不雅相。
  周宁带着彭越向他走了过去,夜色中,老头也很是警觉的发现了来人。


第118章 醉了
  老头看着周宁和彭越; 他在城门前也看到过这两人,不过那时,他主要观察的是居于主位的周宁和刘季。
  周宁仙姿佚貌,一身气度高蹈出尘; 一看便知是光风霁月的人物; 他也听说过周军治兵的规矩; 确实外表、能力、德行都无可指摘,不过他还是选择来寻刘季。
  为何?太高雅无垢了,容易叫人自惭形秽、心生怯意。
  他一个花甲之年的守门老头,怕是连靠近都不能,就会被人叉了出去; 他没有把握她会愿意见他、听他、用他,又何必再去自贬身价、自取其辱。
  上一个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承认的理由; 他还有许多其它舍周宁而选刘季的考虑。
  一来,主公太厉害; 属下会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二来; 规矩太多,他虽穿儒袍; 却不是个循规蹈矩的; 恐怕性情不为主公所喜; 君臣不睦;最后,她到底是个女子; 前途有限。
  总而言之,他觉得他和她性情不和,与刘季倒极有可能志趣相投。
  不过; 老头看向周宁身后的彭越; 见他走路吊儿郎当; 神情不羁散漫,似土匪盗贼般爽朗粗鲁,与周宁的温和雅致是完全相反的性情脾气,但两人的气场却莫名相合,他二人走在一块谁都没有压抑局促的感觉,倒也是……奇了。
  老头摸不准他们的来意,但见两人都没带旁的士卒随从,又见周宁与那人能相处融洽,没有鄙视不屑,心下稍稍放松。
  放松下来后,老头几乎没想拍额心一下,真是自作多情了,自己没甚名声,对方怎会是冲自己而来,估摸她是来寻刘季的。
  “这位,”然而周宁确实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老头愕然回望。
  周宁笑了笑,两人站得近,他身上的气味并不算清淡,随着夜风丝丝缕缕的钻入她的鼻腔,于是周宁唤了一个更加贴切随意的称呼,“酒徒,我那里有好酒,既然你被人拒之门外,不如与我一道饮酒谈笑,排解郁郁。”
  见周宁的态度随和平易,老头微愣之后也放开了心肠,他也是洒脱随意之人,周宁既然表现出了友好,他也不再自我设限,认为两人不配不合。
  不待老头因周宁的抬举生出傲慢自矜之心,进去为老头禀告的士卒出来了。
  “我们将军说没见过自己称自己为‘名士’的,另外他最讨厌迂腐儒生,在这高阳城里也没有亲戚,你……”士卒原本漫不经心的传着话,突然看见周宁站在那老头旁边,眼珠子一转,就带上了七分笑意,三分客气,“原来是王姬的好友,您稍等,我再重新为您禀报。”
  “呵!”被一个士卒如此奚落鄙视,老头面上挂不住,冷嗤一声,高声道:“儒生?老子是高阳酒徒!”
  周宁见此勾唇笑了笑,对那士卒道:“不用麻烦了,这酒徒要和我喝酒去。”
  士卒将周宁并无愠色,有点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周宁微微躬身,朝自己的来路伸手道:“请。”
  两相态度比较,老头一时对周宁好感大增,“老夫郦食其。”
  周宁笑了笑,“周宁,这位是我副将彭越。”
  三人见过后,便说笑着走远。
  士卒拍了拍胸口,还好王姬脾气好,并未怪罪自己得罪了人,士卒拍着拍着愣住,不对啊,王姬都要结交的人……那人真是名士?!
  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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