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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霸在秦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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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要不好了。
第90章 转变
周宁往椅背上靠了靠; 洗耳恭听。
她对于兵家之事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有信心,她虽然没少和韩信交流兵法,但毕竟都是理论。
而战争是种很刺激的实践; 实践的结果要么成功; 全赢;要么失败——死。
至于她最后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还是一举成名的章邯; 在结果没出之前; 都说不好。
而眼前之人,虽然在人情世故上颇为稚嫩; 但确实是身经百战的将才; 或许能给她这个新手小白一些实践经验。
果然项羽接下来的话; 很现实; 但画面也很不美好。
“若是有血溅到身上; 未着铠甲,片刻功夫衣衫便会被浸透; 黏到身上,这还是比较好打理的; 最麻烦的是马蹄疾驰时溅起地上的肉沫,若夹杂到发丝里; 清理极不方便。”
项羽说着,表情也有些苦恼; 想来是亲身经历过的。
周宁极浅极淡的笑了笑; 视线上移到项羽的头发; 觉得有些……恶心了。
然而项羽并没有发觉到不对; 反而因为周宁听得认真; 说得越发细致。
“我原本还想为先生准备一双长靴; 就是不知道先生的尺码。”
她的尺码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的; 周宁只问道:“这又有什么说头?”
项羽笑道:“那些膘肥体胖的士卒油脂极多,被踩成血沫肉酱也是极厚的一堆,鞋帮若是低了,一脚踩过容易灌进鞋子里。”
周宁视线默默的下移,看向他的脚。
项羽仍旧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接着道:“都是小粒软肉,倒是不会硌脚,就是容易打滑……”
这一晚,项羽说了很多,考虑到周宁的洁癖,方方面面都说得极为细致,然而在他离去后,周宁瞧着他用过的杯碟、坐过的椅子,沉默久久。
半晌,周宁对哑妪吩咐道:“把这些都……,算了,擦了洗了收起来吧。”
总得,习惯。
却说项羽刚离开周宁的营帐,便被一人叫住。
“项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黑站在营帐外的黑暗处,夜风吹得火盆架中的火光闪动,他的脸便随着火光忽明忽暗,瞧着很有些不怀好意的不可捉摸。
然而项羽是半点不惧的,他大刀阔马的走到黑面前,“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一点小事,小事,嘿嘿。”黑笑道,示意项羽附耳过来。
项羽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附耳过去。
片刻,项羽神情古怪的蹙眉道:“这不太好吧。”
黑叹气摇头,一副很失望的模样,“哪里不好,就因为我们先生好性,就要白受人家欺负?我原本以为项将军和我们先生交好,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为先生不平呢。”
对于黑请托的事,项羽有些犹豫,但有一点项羽很肯定,“我自然是和先生要好的。”
黑接着道:“虽说我们先生睿智,轻易没人能算计她,但总这样的也烦人不是,这次不给他点教训,就怕别人有样学样,都以为先生好脾气好欺负。”
“到底,”项羽说出了自己不愿的理由,“不磊落。”好似泼皮无赖的行径。
黑拉着脸道:“先生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项羽微惊,“这是先生的主意?”
“不是,是我的主意,不过先生也知道。”黑怕项羽误解周宁,还想解释,便听项羽干脆的应道:“好!”
黑:“……”
项羽笑道:“先生到底是先生,小惩大诫,杀一儆百,防范于未然,好计谋!”
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刚才说的是,这是我的主意……不过,行吧,愿意配合就好。
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少,又听了一脑袋血腥恶心的东西,周宁以为自己今晚还会和午睡时一样惊醒,梦到血手爬到自己身上,没想到竟一夜酣甜,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天明。
周宁坐在榻上揉眉笑了笑,她脑袋里的画面大概在与项羽聊天时被他切屏,只顾着嫌弃他去了。
起床梳洗,整装出发。
这一日,要领兵出征的不是周宁一方,还有韩王成和张良那一路,项梁给了他们一千余人,让他们收复韩国故地。
张良与周宁走到一处低声告别。
周宁惭愧道:“是我连累师兄了。”
张良奇怪道:“此话怎说?”
周宁垂眸解释道:“武信君似乎怀疑我乃周王室后裔,所以对我多有防备,而你我是同门。”
所以,谁知道借出去的兵马、打下来的地盘,到底是韩王的,还是周宁的呢。
张良蹙眉,心中思量开来,原本他并不觉得项梁给的兵马少了,毕竟刘季当初借兵,是以投入项梁麾下为请,而周宁更是原本就是楚军中人,可此时……
“那师弟你是吗?”
周宁笑了笑,“如今周朝灭亡都快五十年了,哪里还有什么王室。”
张良心中一动,这话得看怎么理解了。
是他不是周王室后裔,所以以此做笑谈呢,还是……
他是周朝王室血脉,但周朝被灭,王室也变作平民,所以称不得王室了呢。
张良笑着拱了拱手,“时候不早了,我王还在等我,师弟,保重!”
“师兄保重。”周宁同样拱手笑道,等目送了张良远去,方转身回去自己的军队。
师兄他,还是想要复国啊。
不过,她也没有想过如此简单就能让张良立刻舍弃旧志而就她,她只是想把她这个选项先摆上他的案头罢了。
周宁走到战车前,项羽和刘季正在此处等她,项羽是来送行,而刘季除了送行外还送人,在他身后站着吕公和吕雉。
“劳烦了。”刘季拱手笑道。
吕雉笑着对周宁施了一礼,而吕公则面色有些难堪、动作有些僵硬的拱了拱手。
他总觉得旁的人都在看他,都在笑话他,于是越发挺直脊背,于是乎,动作反而更为凝滞。
究其缘由,他面对她还是心虚的,只不过为了脸面强撑着罢了。
如此,路上要少很多麻烦了。
周宁笑了笑,“不用客气,尊夫人温柔贤惠,与我长姐性情相似,我一见她便觉得亲切。”
这是说,她看的是吕雉的面子。
刘季笑瞥了一眼吕雉,笑道:“得此贤妻,是某的福分。”
吕雉心中温暖,笑着对周宁微微福身,脑海里却闪现一个怪异的感受,那感受闪现得太快,她没能抓住细究,但她隐约觉得那好似是……一种可以颠覆她固有观念的东西。
刘季又问:“周兄弟还有兄弟姐妹?”
不是孤儿吗?刘季心中又有怀疑。
周宁垂眸,笑容有些伤感,“有一个姐姐,不过,”因为道路不同,“走丢了。”
刘季急忙道:“实在抱歉。”
项羽蹙眉怜惜的看着周宁,再看挑起话头的刘季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这厮还想拿先生的身份做文章?
黑说的事果然很有必要。
项羽不愿周宁再应付刘季,出声打断道:“时候不早了,先生早些出发吧,籍在此处预祝先生旗开得胜!”
“多谢。”周宁笑着拱了拱手。
刘季见此,转身对吕雉嘱咐道:“路上小心,照顾好岳父,也照顾好自己,还有家中的老父幼子,都辛苦你了。”
刘季说完,拍了拍吕雉的手。
这是刘季难得的温情和体贴,吕雉笑着应道:“你放心,我省得,你在外也多保重。”
然后便带着老父站到周宁身边,跟着她往后走。
这一次她抓住了,原来是这样的,原来还可以这样!
她的体面不是只能被动靠父亲和丈夫给,如果她自己有利用价值,那么她的丈夫也要尊重她,甚至……讨好她。
吕雉抬头看着走在她前方的周宁的背影,双眸一瞬间迸射出强烈的光和热。
周宁微笑回首道:“两位乘坐此车吧。”
“多谢左徒。”吕雉笑着微微欠身,举止恭敬中带着些许讨好和刻意的亲切,不复昨日的自然随意。
周宁笑了笑,她这送吕雉和吕公回沛县这一路,大概会无比轻松顺利了。
第91章 纪律
夕阳西落; 金灿灼目的天空失去热源,低调的褪去张扬,变幻为绮丽的红霞; 不再那么刺目而炽烈的灼烤着大地; 变得亲人了许多。
随着金灿红云的退让; 夜色从另一头慢慢漫了上来,温柔静谧的银灰色成了另一半天空的主色调; 它随着缭缭升起的炊烟,一点一点蚕食着红霞让出的领地。
暮色时分了; 按照时下百姓的作息节奏; 此时应是煮糜用食的时候; 等吃过暮食,再过一会; 便要入睡歇息。
这是劳作忙碌了一日后,最后的一项活动; 是村民们对自己的犒劳; 也是村庄进入寂静的前奏,没有来客; 也不去外访。
然而今日; 这定例般的宁静注定是要被人打破了。
远远的,有一行人牵着马正循着炊烟升起的方向; 往这僻静的村庄而来。
就在能遥遥望见屋舍人家的时候; 其中一皮肤黝黑的人举臂喝道:“停!”
他转身对众人道:“咱们今晚就在前头的村子过夜,马上就要进村了; 我再给大家重申一遍咱们行军的纪律。”
那人将前头探路的五人也叫了回来; 全体列队站齐; 横十竖五; 正好五排五十人,而最后一排的十人还各自牵着一匹载着重物的马儿,其中一匹马儿的马背上是装着鸽子的笼子。
原来这一行人便是由黑带领着去往巨野泽的队伍,他们并没有随着大军走到亢父再分兵,而是一出薛县便绕路向巨野泽行进。
黑站在队伍前,严肃的看着手下的五十人道:“第一条,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第二条,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三条,一切缴获要归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五十人齐声应道。
黑又苦口婆心的接着说道:“大家别觉得规矩多、规矩烦,也别挑礼,觉得村民们不热情、不友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前头的村子是你的故乡,里头住着的都是你的父老乡亲,现在这么动乱敏感的时候,一群持刀带械的人闯入,他们什么心情?怕不怕,慌不慌?”
黑停了几息时间让他们思考,这才又接着说道:“乱世中人,都不容易,为什么不容易,因为前有暴秦不行仁政,现如今又是军阀林立,吏治混乱。”
“先生定的规矩是为了大伙儿好,这个大伙儿,不仅指咱们遇到的普通村民,更包括咱们自己。”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想要钱财,没错!想要前途,更没错!都是有父母儿女、亲人朋友的,谁不想要他们日子好过,让自己日子好过?但不义之财咱们不能要!”
黑动容的看着队伍里熟悉的面容,感慨道:“队伍里有不少我以前吴中县县衙的同僚,我请你们想想,陈王起义的时候,那么多秦吏遭了殃,为什么咱们就能平安无事?”
黑慷锵有力的说道:“因为咱们有仁义的先生带领,没做不仁不义、对不起良心的事!”
最后黑发出倡议,“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继续保持,贯彻先生制定的纪律精神,能不能做到?”
“能!”五十人掷地有声的回道。
“好!”黑振臂一挥,“全体都有,出发!”
正如黑想的那样,他们五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开进村子,确实把村子里的村民吓得不轻,哪怕他们态度极其友好,说话极其和气,村民们还是一整夜都没睡踏实。
这一群人都没有胡子,都是受过耐刑的犯罪之人!
尤其……村民们转头看向自家因为把门板卸下“借”出,而毫无遮蔽的院子。
实在没有安全感啊。
然而事情在第二天早上变了。
村民们是被周军闹出的动静唤醒的,只见周军扛着一个个门板挨家挨户的还回来装上。
村头的长者急忙道:“诸位军士远途辛苦,一会还要赶路,不用如此劳累又耽搁时间,留在原地,我们自己捡回来装上就是了。”
黑借的便是这长者家的门板,他笑着回道:“必须如此,我们先生心细,早就交待过了,若是借了乡亲们的门板睡觉,第二日若时间从容,就替乡亲装上,就是时间紧迫,也得挨家挨户的还了,不能给乡亲们添麻烦。”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许多人家,村民们说这样的话,一是出于害怕,二是想让黑一行人抓紧时间,越快离去越好。
所以听了回答,村民急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客气得都不肯进屋睡,就一块门板子,哪里算麻烦?”
周军解释道:“门板是斗榫的,每家每户的门板尺寸不一样,斗不上号就装不回去,我们是拍拍屁股走了,你们扛着五十多块门板慢慢试,那得多麻烦。”
周军笑了笑,接着道:“所以我们先生说了,让我们各自借的时候就记住自己睡的哪一家的,还的时候大伙都方便。”
这样的乱世,连这样的细处都有人为他们想到了,村民们皆神色动容,心中踏实。
于是大着胆子拱手问道:“还不知诸位军士是哪位将军麾下?”
“我们是周宁周先生的兵。”周军骄傲的回道,然后开始了自来水般的安利,“周先生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写了《检验捷录》而后传抄全国……”
不过停留一夜加一顿夙食的时间,全村的人都知晓了周宁,并且对周宁、对周军好感大增。
这不,黑一行人正好好吃着夙食,村民非要给他们送东西。
“不行不行,真不行。”黑急忙推拒,“咱们周军是有纪律军队,先生定了规矩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的,这一针一线都不能拿,更别提你这一篮子干菇了。”
黑这处的村民好说话,可还有别的特别坚持的村民还在同别的周军磨。
“你给我家上门的时候,替我修了猪圈呢,我这是工钱。”
旁边的村民听见了,也拉着自己面前的周军坚持道:“对对对,你给我家劈了柴呢,我和我老妻年纪都大了,儿子又不在家,你这是帮了大忙了,我这也是工钱。”
“对,我这是挑水的工钱。”
村民们学习能力都挺强的。
黑挠了挠头,就上个门,顺手做些小事,至于吗?
若是周宁在此,会告诉他,很至于。因为他们遵行的是人民军队历时二十年成稿的军队纪律呢。
但不管怎么样,先生定下的规矩不能破,一众周军好说歹说,总算是只接受心意,不接受东西。
而周军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东西,更是叫村民们满心好感没处释放,只积攒在心里,越积越浓,越品越重。
细看看,不止门板挨家上好,还有他们借去铺着隔潮的干草,他们也仔细的捆好了,没散得到处都是。
热热闹闹的用过夙食后,周军整军出发,全村的人不舍的将他们送到村口。
看着周军走远,有村民对村中长者感叹道:“若是周先生能为咱们乡乡长,那就好了。”
不少村民点头应和。
那长者默了默,道:“那也得先推翻了暴秦再说。”
长者想了想,转向还看着周军离去方向的村民们开始点名。
“大妹夫,你家罐子不是也去参加义军反秦了吗?你找人传信让他投奔周先生去。周先生仁义君子,平民尚且爱惜,肯定不会亏待手下士卒,还有痣子家的大儿子,瘸子家的二儿子……”
黑一行人瞧着是未带村中一物离去,但实际上,他们已带走了最贵重的东西——人心!
尤其是他们关于周宁形象事迹的传播,已扎根村民心中,叫他们心生向往之情。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瞧瞧这一路周军的组成吧。
黑,政委头头;剩下五十人,二十个政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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