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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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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氏瞧着世民,轻轻叹了口气:“二郎,你记住,世上最无用的事便是生气。你若觉得有人对不起你,欠了你,那就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为你做事,让他心甘情愿地还了这笔债。除此之外,所有的事都是多余。”
  “你还要记住,在这个世上,没人会喜欢那些对自己心怀不满的人,所有的人最喜欢的,都是那些对他感激涕零的人!”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窦氏,一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就像有扇门突然打开了一样;一时又觉得愈发迷糊,比如说,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让柴绍觉得他们全家都很感激他呢?
  他正想再问,窦氏已疲惫地挥了挥手:“你自己回去慢慢想吧,不过今日这件事,你不要再告诉别人,我不希望家里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二郎,从今往后,你要多想,少说,咱们家这次的劫数是过去了,但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永远都不一样了。我们只能努力往前看,争取看得更远些。”
  最后这几句话,她说得极轻极慢,李世民心头却是一凛:每当母亲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只说明,这句话他绝对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看着窦氏因为疲倦而明显泛白的脸色,他那句“为什么”原已到了嘴边,出来时却还是变成一句“阿娘多休息,儿子告辞了。”
  默然离开上房,李世民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呆呆地出了半天的神,转目四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有些陌生,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么?
  远远的,有人快步地走了过来,正是李渊和凌云。世民忙迎了上去,李渊抬头瞧见他,笑道:“你来得正好,快去告诉你母亲,咱们家没事了。我出宫前,陛下已传下口谕,让我担任卫尉少卿,年后就去涿郡为辽东督运粮草,可见这一回,陛下是彻底放心了!”
  父亲要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了么?世民心里不由一喜,随即却注意到,李渊虽然在笑,这笑容却分明带着嘲讽,带着苦涩,再也不是以前那开怀大笑的模样,而一旁的凌云,笑容也是淡淡的,凉凉的,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他不由呆了一下,母亲说得对,有些事已经永远地不一样了,因为他们这些人,所有的人,都已经不一样了。就算事情过去,这个家却已是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模样——他竟然直到这一刻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抱歉,没想到会折腾一天,看来以后要早做准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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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破土而出
  李渊迁任卫尉少卿的旨意; 是在除夕的前一日才正式下达的,同时下达的,还有让他年后前往涿郡督运粮草的调令。
  同样在这一天; 元弘嗣也得了新的任命——年后他将出任弘化郡留守,坐镇西北。
  仿佛一颗石子落在湖心; 敏感些的人家已意识到那波纹里蕴含的深意:在李家和元家的冲突里,李家似乎并没有输。随后的大年初二; 当杨广征调天下兵马集于涿郡的诏令发出时; 就算最迟钝的人也醒悟过来了:陛下终于要再征高丽了; 而负责坐镇后方调集粮草人马的,正是李渊!至于元弘嗣的那弘化留守; 就算权力不小; 职位更高,但论紧要,论信重,又如何能跟李渊的新位置相比?
  之前是谁造谣说,陛下看重元弘嗣,疏远了李渊?
  一时间,各家的帖子如雪片般地飞到了唐国公府。这个正月; 洛阳城里的喜事原是比往常要多出好几倍; 窦夫人自然成了家家想请的贵客,四娘五娘也比往日抢手得多,有几家交情好的甚至还邀请了二娘——纵然请不到人,先把这欢迎的姿态做出来也是好的。
  只有凌云一张帖子都没收到; 没人邀请她去做客观礼,一个人也没有。
  毕竟人人都知道,这个李家三娘子实在是与众不同,本朝唯一的大长公主都被她生生地气病了。如今在元家和李家之间,固然是谁都知道该选李家;但在大长公主和李三娘之间,更是谁都知道,绝不能选李三娘。
  对此,世民和四娘五娘自是愤愤不平,却又不好在凌云面前提这些糟心事,到了家宴上,人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话题只在身体日渐好转的三郎和二娘身上打转,偶然有人不小心提到了外头的事,也被兄弟姊妹们几个眼神给拉了回来。
  凌云其实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莫说去参加宴席,就算在家里遇到这些女眷,她也是能躲就躲,不知比平日轻松多少。倒是此时瞧着弟妹们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一面替他们累得慌,一面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比平日里便显得更沉默了些。
  李渊瞧在眼里,心里不由越发内疚起来:这次的事本该由自己来承担后果的,如今却落在了三娘的头上,可怜她小小年纪的,都快闷成个哑巴了!
  窦氏心里其实比李渊更为不安:这情形自然是不对的,而且是有些过分地不对了。但不知怎地,她却不大想跟凌云分说清楚。不过这一天,当李渊再次说起,得找人多开导开导三娘之后,她到底还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了凌云的小院——不,她并不觉得凌云需要开导,相反,凌云看上去也太不需要开导了,这才是她真正担忧的地方。
  此时已近上元佳节,李家的院子处处都挂起了灯笼和彩绸,人人都步轻快,脸上带笑。然而凌云的院子里却依旧是静悄悄的,上房的房门紧闭,下人们似乎也都被打发了出去。这情形隐隐透着古怪,窦氏心里一动,摆手止住要去通报的守门婆子,又让跟着她的人都留在了院外,自己径直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却立时呆在了门口。
  就见这间上房的堂屋,已全然变了个模样——所有的屏风案几都被收了起来,空荡荡屋子里,到处飘动着细细的丝带,乍一眼看去跟外头挂的彩绸倒也有几分相似,只是要细得多,也密得多。更要紧的是,就在这细细密密的无数丝带之中,还有个一身黑色紧身衣裤的凌云!她手里拿着把寒光夺目的长刀,正在无数丝带之中不住地辗转腾挪。不知怎地,她竟没有被这些丝带缠住,反而不断地挥刀劈向丝带,看看那满地飘落的半截丝带便知道,她已不知挥出了多少刀。
  见到窦氏推门而入,凌云身形并未停滞,反而一刀挥过,将身边的丝带都斩了个干净,这才反手把长刀收入背后的刀鞘,向窦氏笑了笑:“阿娘来了。”
  窦氏纵然早已知道她女儿原是一条堂堂的好汉,此刻当真见到她这副耍大刀比拿绣针更显轻盈自如的情形,却不由还是紧紧地捂住了心口,半晌才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凌云老老实实答道:“练刀。”
  练刀?这还用你说么!若不是几十年的修养已融入了骨子里,窦氏几乎没对着凌云翻出个白眼来。一旁的小鱼忙解释道:“夫人莫要见怪。娘子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做么。如今这府里又到处人来人往,客人们见了娘子都尴尬得很,娘子哪里都不好多呆,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一则能打发打发时间,二则也能练练身形和刀法,省得生疏了。这几日下来,倒似又有了些精进。”
  窦氏忍不住冷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还要恭喜你家娘子了,她再这么练下去,日后是不是得坐上这天下第一好汉的位子啊?”
  凌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接口,小鱼已满脸谦虚地答道:“哪里哪里,夫人过奖,娘子如今这身手,天下第一好汉是不敢当的,不过能强过她的人,却也不多了。”
  敢情她还真的挺自豪?
  窦氏自来口齿伶俐,此时对着满脸与有荣焉的小鱼,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凌云忙对小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外头守着门,这才一面从里屋给窦氏搬来了坐榻,一面便问道:“阿娘今日过来,有何吩咐?”
  窦氏原是有一肚子吩咐的,此时听凌云这么一问,也只得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开门见山道:“如今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没人敢得罪你,可也没人敢亲近你,此事一时半会只怕难以改变,不知你对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凌云有些纳闷地瞧了窦氏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不是预料中的事么?至于打算,反正过段日子二郎成亲了,母亲就会跟着父亲一道去涿郡,到时自己回武功住上一年半载“反省”,还要有什么打算?
  窦氏一看就知道,凌云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皱眉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你日后打算怎么跟这些人打交道?如今大家是躲着你,但我看你更躲着她们,这怎么成?再这样下去,旁人愈发要说你脾气古怪,目中无人了!”
  凌云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果然如此!看着凌云毫不介意的神色,窦氏不由又想起了那一天,在大长公主府里的时候,凌云那镇定的模样,那平静的眼神,当时她就曾喜忧差半,如今看来,她还真没忧心错……这孩子啊!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乱跳,伸手压了压才道:“我明白了!是,你的身手大概是好得很,这些女人在你眼里,大概都是一只手就能碾死的废物,所以你根本没把她们看在眼里,她们怎么说你,怎么待你,你根本就不在乎。但你想过没有,难道你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你能一辈子这么关着门练刀?你能永远都不跟她们打交道?”
  凌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的确看不起这些人,却不是因为她们不经打;可母亲说的也没错,她大概……的确不能一辈子都不跟这些人打交道。
  窦氏心里微微一松,摇头叹道:“也怪我,以前是我疏忽了,让你陪着三郎胡闹了这么久。三郎是男儿也就罢了,你四妹夫,还有那柴大郎,少年时都这么胡闹过,人人还要赞他们一声。可你不一样,你是女人,你是李家的女儿,是国公府里最尊贵的小娘子,你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你终究要嫁人,要生子,要管好后院,要维系门楣。”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样的日子是委屈了你,但有什么法子呢?当年我七八岁时,也曾日日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不能……不能快意恩仇,生死无悔。可我再恨,再怨,也不能将自己变为男儿,所以我只能认命,不再说无用的话,不再做多余的事,尽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些,不负父母教养,不坠家族名声,也就罢了。”
  “阿尼,如今你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认命呢?”
  凌云看着窦氏有些苍白的面孔,看着她带着痛心的焦虑眼神,不由默然低下了头。她已经不怕窦氏的讽刺挖苦了,更不会怕她的威胁发怒,却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母亲,因为母亲是真的为她担心,而母亲说的这些话,她也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她不可能去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她不可能变成真正的长安第一好汉。她……终究是个女人,终究要嫁人生子,终究要像祖母,像母亲,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在后院里相夫教子,在宴席上应酬往来,就这么过完这一生。
  她知道,这些事,她都知道,其实在这次来洛阳时,她都已经做好这个打算了。然而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在亲手做出了那些事,亲口说出了那些话之后,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此时此刻,这些东西就她的心底深处蠢蠢欲动,在奋力挣扎,仿佛下一刻,就会破土而出……
  瞧见凌云已是低头不语,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窦氏简直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先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把你这些刀啊剑的都收起来,永远都不要再碰了,然后你再给我好好抄几遍《女诫》和《女训》,好好地记住世人眼里的这些规矩,哪怕装也给我装出个样子来,。到那时,我自然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完,她站起身转身便往外走——她实在已经没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了,她的女儿,终究是个聪明人,她会想明白,除了自己说的那条路,这个世上并没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让她走下去!
  只是,她刚刚走到门口,还没跨出门槛,就听见凌云低声道:“阿娘,若是,我装不出那个样子来呢?”
  窦氏身子一僵,随即便转身怒道:“我说了这么多,你竟一句也没听进去?”
  凌云慢慢抬起了头,眼睛不闪不避地对上了窦氏:“阿娘,我听进去了,可我做不到。阿娘能不能告诉我,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做?”
  窦氏只觉得心头一凉,凌云的神色极为平静,语气更是诚恳之极,但越是如此,越说明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并没有半点负气或侥幸。
  这是窦氏最害怕的事情,是她一直拖着不愿去面对的情形,然而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要换地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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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余波未绝
  玄霸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凌云和窦氏的那份赌约的。
  刚到二月; 正是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李家上下却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温煦气象:二娘和三郎的伤势都已好了大半,世民新娶的长孙小娘子又讨人喜欢; 加上没事就带着夫婿回家小住的四娘五娘,不时来访的各路亲朋; 就算李渊已先行一步去了涿郡,就算亲事早已办完年节早已过去; 李家还是日日高朋满座; 热闹不已。
  此时玄霸也已知道; 凌云被大长公主退婚,会离开洛阳一段时间; 而他则会在伤势痊愈之后跟世民一道护送窦氏去涿郡; 去那里帮父亲打理军务……虽然舍不得凌云离开,但去涿郡的前景却实在是太过美好,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事情,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这一日,巢太医又来给他复诊,在望闻问切了一番之后,点头笑了起来:“到底是小郎君; 这伤好得就是快!眼下倒是可以多到外头走动走动了; 再过个半个月,便是坐车出门也是无妨的,只一样,不能累着伤着; 还是要多保养些。”
  窦氏闻言也露出了笑容,又将巢太医请到一边,细问这伤愈后的保养事宜。玄霸更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转身出了屋子,直奔凌云的院子而去——他要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姊姊!
  一路上,他只觉得春光明媚,春风醉人,就连那刚刚吐芽的柳树和含苞待放的桃花都分外可爱。眼见前头就是凌云的院子,他脚下不由又加快了几步,只是刚上台阶,有人便从门内低头冲了出来,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
  玄霸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就更惊讶了——跑出来的人竟是小七,此时哭得满脸是泪,圆鼓鼓的包子脸都皱成了一团。玄霸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你?”
  小七看到玄霸就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他:“三郎三郎,你来的正好,你去跟娘子说说吧,让她带上奴婢,奴婢不想留在洛阳,也不想去涿郡,奴婢就想跟着娘子!”
  姊姊回长安不准备带上小七?玄霸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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