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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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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陪”,转身便出了堂屋。在经过五娘夫妇时,他脚步一顿,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赵慈景点了点头,随即径直走了出去。
  议事厅里,郭校尉早已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见到柴绍过来,不等他开口便抱手道:“大郎,适才阴将军召我前去,问了几句你的事情,说你赋闲在家太过可惜,将军想让你去他那边当差,他那里还有偏将的职位,骑队也缺人做个指挥,却不知你乐不乐意进他的军营?”
  柴绍显然有些意外,神色沉凝地思索了片刻方斟酌道:“阴将军如此厚爱,柴某自是没有不领情的道理,待我办完家里的杂事,便会去向阴将军道谢回话。”
  郭校尉点了点头:“阴将军的意思是,大郎你若有意,最好这便跟我过去一趟。”
  这要求着实有些过于急切,柴绍的神色便有些发苦:“你也瞧见了,如今这府里还有那么些长辈亲友,我怎么也得把事情办完,把他们送走,才能去阴将军那边。你还是先去帮我回禀一声吧,我待会儿便能到。”
  郭校尉见他答得一如既往的爽快,心里却是越发纠结,到底还是咬了咬牙,低声道:“大郎,此事有些不对!”
  他努力说出了这第一句,接下来的话便顺畅多了:“大郎有所不知,我这几日都是白日轮值,今日早间一去,便听到值夜的兄弟们说,昨夜府里就没有消停过,今日早间也是人进人出,跟平日大不相同,我瞧着像是要出事,结果将军转头就找到我下了这道命令。我这才想起一事,昨日我瞧见那位李靖李药师突然前来求见留守了,当时我也没多想,但现在想起来,就是他到了之后没多久,府里才开始忙乱的。”
  “我若是没记错,这李药师应该在马邑当差,如今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到长安?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阴将军突然这么急着要你过去,大郎,我觉得你还是当心些的好!”
  柴绍越听脸色越冷,到最后几乎如凝霜一般。他虽没瞧着郭校尉,郭校尉却也觉得身上发凉,正想说话,柴绍却突然抬眸看着他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看来是唐国公那边有了变故。也罢,阴将军想来并不知晓,从今日起,我跟那李家便再无一丝瓜葛。你且等我片刻,我这便拿上文书,去找阴将军回话!”
  郭校尉吓了一跳,正要再问,柴绍已转身向堂屋走去,他忙跟在后头。
  堂屋里,大家看到柴绍去而复返,忙不迭地又劝了起来。柴绍却根本不为所动,只从托盘里拿起镇纸,抽出两张文书,折了几折,放入怀里,顺手把托盘交给了旁边的小厮,寒声吩咐道:“把这张交给李家人!”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一时简直想不到要去拦他。只是他刚下台阶,周嬷嬷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径直跪在了柴绍面前:“大郎,大郎三思,都是老奴的错,三娘她当真半点都不知情!你不能错怪了她!不能如此啊!”
  柴绍原就对她满腹火气,此时被她一拦,心中的杀气顿时又升腾了起来,在他身边的郭校尉只觉得寒毛倒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见柴绍从牙缝里喝出了一个“滚!”字,随即便一脚踢了出去。
  周嬷嬷也是百十多斤的身子,被这一脚竟是踢得直飞出一丈多远,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郭校尉忍不住叫了一声:“大郎!”柴绍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还不走?”
  郭校尉茫然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去,不过还没到院门口,突然间一道红光闪过,随即便是一声巨响,却是有人将一张檀木案几直掷过来,正好砸在两人的脚下,郭校尉吓得几乎跳了起来,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托盘,她身边的人则冲向了地上的周嬷嬷,一把抱起了她。
  郭校尉心里一动,知道这女子定然就是那位李三娘了,却见她生得其实还算白净清秀,此时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看去却仿佛比盛怒的柴绍更令人心寒。郭校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柴绍也怔了怔才皱眉道:“三娘?”
  他话没说完,凌云已来到他的跟前,平平淡淡道:“和离之事,多谢你成全,但你不该动手。”
  这话说得也没什么起伏,郭校尉却又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柴绍脸色也愈发难看:“老奴欺人太……”他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突然间眼前一花,凌云已将手里的托盘直扣过来。
  柴绍怎么也没料到她会一言不合就动手,一个闪身却硬是没能躲开,那木制的托盘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他的头上,盘子顿时四分五裂,最坚硬的镇纸更是直接砸中了他的额头上。柴绍忙伸手一捂,鲜血顷刻间便流得满脸满身都是。
  柴绍纵然是铁打的身子,此时也被砸得晃了一晃,凌云却是神色淡淡地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自始至终,她都再没有多看柴绍一眼。
  李家下人里有健仆背起了周嬷嬷,随即便跟着凌云呼啦啦地走出了这座院落。
  跟着出来的柴家族亲和李家女眷们都已是惊得目瞪口呆。郭校尉终于反应了过来,忙伸手扶住了柴绍。
  柴绍脸色已是黑沉没法看,他一甩手摆脱了郭校尉的搀扶,捂着额头一步步往堂屋走去。从额角上流下的鲜血将他阴沉的面孔渲染得近乎狰狞,众人都不由自主地默默让开了道路,默默地看着他走进屋子,咣地一声关上了大门。还是几个管事先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跟众人赔笑:“各位郎君娘子,今日实在对不住,各位还是先回去吧,回头我们郎君再来跟各位赔罪。”
  众人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今日他们原是为劝阻柴大郎跟李三娘和离而来,谁知道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柴大郎颜面扫地,李三娘破门而出,他们再留下来不是讨嫌么?当下都忙不迭地告辞而去。
  郭校尉也站不住脚,柴绍伤成这样,显然已没法见人,更别说去找阴将军回话了。他也只能干巴巴说了几句让柴绍好好养伤,转身便快步离开了。
  一刻多钟之后,他便已回到京兆府。阴世师和李靖听他说完,也都是吃惊不小,阴世师啧啧摇头,李靖却追问道:“你真的把阴将军交代的话都说了?柴大郎回去后是直接拿了文书就走的?不曾跟人说过什么?”
  郭校尉用力点头:“事情发生得极快,绝无串通的可能。”他当然也知道,阴世师让他去“提醒”柴绍,其实是想利用自己去试探于他,无论柴绍来与不来,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在这种关系到满门性命的大事上,他除了照做,又能如何?
  说话间,果然有人来报:李三娘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柴家,看模样是直奔南门而去,说是要回李家在城南的庄园了。
  阴世师奇道:“她们是大队人马走的?”
  回话的人连连点头:“正是,似乎连嫁妆都拉上了,足足拉了二十多车,李三娘亲自带队,外头的人都看呆了,还有人追着车队看热闹。”
  阴世师几乎失笑:“李郡丞,你看她这可像是要脱逃的模样?”
  李靖皱眉想了片刻才道:“将军,以下官之见,如今还是不能放她离开,若有什么不妥,由下官承担便是。”
  阴世师断然摇头:“这种时候如何能扣人?外头那么多人看着,我等无缘无故扣下李家女眷,会招来何等非议?再说李渊就算图谋不轨,这出嫁的女儿又能派上什么用场?最要紧的是,她若是想去晋阳,自然该往北走,怎么会带着几十辆马车往南边去?那不是南辕北辙么?”
  李靖一时倒也辩驳不得,却还是坚持道:“那咱们至少要多派些人手盯住她,若是她一直是往南去也就罢了,一旦改了方向,必须立刻拿人。再者,还得再盯住柴府和那几家,不能让他们乘乱逃脱!”想了片刻,他又补充道:“对了,昨日那位闲汉,如今酒也该醒了吧?虽说不好打草惊蛇,但还是得让人盯住他,查出他的来历才好。”
  阴世师听得暗暗摇头,李靖未免也太多疑了!不过事情已做到这一步,他也懒得多说,自是把命令一道道地传了下去。
  到了黄昏时节,各路人马都回来禀报:李三娘的队伍的确一直在往南走,而且李三娘本人一直在马上带队,并无任何异样,如今他们已快到鄠县县城了;柴府四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出入;赵慈景和李五娘已经回府,还待了客;李四娘回去后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似乎又打发人去找段纶报信了……
  阴世师听得几乎要打哈欠,挥手让人下去,转头便问李靖:“李郡丞,你还有什么要安排的?”
  李靖皱眉不语,心头那种隐隐的异样感愈发强烈,明明一切都很寻常,他却越来越觉得不安,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又有人过来,进门便回报道:“那个闲汉睡了一日,终于醒酒回家了,我等这才查出他的来历,他姓厉,家里弟兄三人,有个兄长在灞桥驿当差……”
  李靖腾地站了起来。阴世师也是好不惊讶,居然真的让李靖猜对了?转头看着脸色隐隐发青的李靖,他忙问道:“李郡丞,若是如此,咱们又该如何处置?”
  李靖抬头看向了窗外,夕阳正从另一边的窗子里透照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了跟早间差不多的光晕,他却是第一次才注意到——是的,是他太大意了,他虽然也想把李家的人都捉住,心里却并没有把这些人看成对手,不愿为他们去逼迫阴世师,也不愿对那个想救自己的驿差动手,结果……
  他缓缓摇了摇头:“什么事都不必做了。”
  “晚了。”
  “太晚了。”
  …… …… ……
  同样的夕阳下,柴绍在长安城往北的一处三岔路口上缓缓地勒住了坐骑,转头看了一眼,他的额头上微有红印,却并没有任何伤口。他的身后,长安城早已消失在山道背后,他却依旧久久地凝视着长安的方向,半晌都没有动弹。
  跟在他身边的三宝忍不住问道:“大郎,我们该走哪条路?”眼前这三岔口往北可以去晋阳,往东则可以去太行,不过他们应该是去晋阳吧?虽说昨日郎君放了狠话,动了真怒,但随着有人告发李家造反的消息传来,随着小鱼姑娘确定了京兆府里的谋划,那些事情都已变得微不足道了。如今他们既然决定逃出长安,自然应该去投奔唐国公。
  柴绍回过神来,却是毫不犹豫地拨马走向了东边。三宝不由吓了一跳:“那条路不是去晋阳的。”
  柴绍回过头来,神色平静道:“三宝,你回去,你去鄠县帮三娘,她留在长安,比我危险得多。”
  三宝呆了一下才问道:“那大郎您呢?”
  柴绍看着东边,淡淡地道:“我去河东,阴世师得知我等逃脱,必然会让人去河东捕杀李氏族人,李家大郎和四郎还在河东,他们未必能及时收到消息,我必须把他们带到晋阳去。”
  如今他和三娘姻缘已断,他却不得不把两个孩子都托付给她,他自己当然也不能只顾着逃命,也得帮她,帮李家再做点事情。
  这样他们才能两不相欠,这样他心里才能安稳。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回头往长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在柴绍看不到的地方,凌云也一拨缰绳,转过头来。
  小鱼笑眯眯地打马追了上来,挥手道:“娘子放心,我都收拾干净了,后头没有尾巴了。娘子果然什么都算到了!”就连那个什么药师和将军会派人过来打听虚实都猜到了,他们正好能把那处戏演到那两位的跟前去。
  凌云摇了摇头没有接话,二郎说过,这位李药师深谙兵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这边以有心算无心,不难算出对方的招数,能赢这一场也是应当。
  马车里的四娘应声拉开了车帘,往回看了几眼。她身后的周嬷嬷也满脸愁容地跟着看了看:“五娘也不知道如何了。”
  凌云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太过紧急,京兆府在各家各处都安下了眼线,根本不可能从容安排。赵慈景家有高堂,不忍丢下老母独自逃命,五娘最后也决定要和夫君同生共死,这种事,没有人可以阻拦,就像那几个心存侥幸的李家亲眷,如今只能但愿他们能吉人天相。
  小鱼却是瞧着身后的车队发愁:“娘子,咱们拉了这么多东西出来,什么时辰才能走到庄园?”
  凌云沉吟片刻,摇头道:“不拉去庄园了,咱们就在鄠县全部卖掉,换成粮食布帛。”
  小鱼奇道:“为何要换成粮食布帛,咱们庄园里的存粮还够吃两年呢。”
  凌云轻轻点头,是啊,庄园里已经存了不少粮食了,这两年,她一直在做着准备,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那些粮帛显然还是不够的,所以她才会拉着嫁妆离开柴家。
  看着远处的山峦城郭,她扬眉笑了起来:“因为我要招兵买马,我要开山立寨。”
  “我要告诉所有的人——长安李三郎,反了!”
  她要让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亲眼看着他最恐惧的噩梦,从现在起,一步步地变成现实。
  唯有如此,她才对得起死去的三郎,对得起她曾经见过的荒野和白骨。
  此时夕阳已然落山,天空正在渐渐变得暗淡,然而在凌云的眼里,她的天空却在一点点地亮起来,漫天彩霞,绚烂夺目。
  ※※※※※※※※※※※※※※※※※※※※
  这卷终于完结啦!
  太晚了,不修了,大家先随便看看,我中午起来捉虫,如果看到修改也不用回头看,应该不会有大改。
  休息一天,周四会更的,这周得让萨宝和凌云重逢啊!


第七卷 逐鹿关中 
第267章 乌云压城
  五月刚刚过半; 长安城外便已浮动起一股燥热的气息; 尤其是当夕阳映红刀刃,晚风吹动枪缨的时候。
  站在庄园的演武场上; 陶大郎便觉得全身上下一阵阵的发热; 握着刀柄的双手更是滚烫难耐,仿佛他握着的并不是一柄钢刀; 而是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
  随着挥刀向前的动作,他不由得大吼了一声:“杀!”
  “杀!”
  即使在数百人的队伍里; 在众人齐整的呼喝中,他这嘶哑的声音也是格外震耳。负手站在一旁的凌云闻声看了过去; 在心里点了点头; 随即又摇了摇头。
  从离开长安到眼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她散尽家产; 举起义旗; 招兵买马; 结果却是喜忧差半——或是因为那日她们将首尾收拾得够干净,或是因为长安附近早已是反旗遍地; 这几日以来,不但长安城的兵马并没有追踪而至; 就是鄠县这边也并无动静;但与此相对应的是,她能招到的人手同样有限; 至今也不过数百人而已。
  这些人之前多半都藏身山林; 有打家劫舍的小股队伍; 也有逃役避祸的猎户壮丁; 投奔过来无非是为了有口饭吃。要将这些人训练成可用之兵,绝不是件可以一蹴而就的事。如陶大郎这般原本就有心气,如今显然又怀了雄心壮志的,几日之内倒是看得出明显的长进,但大多数人,显然还差得远。
  如今这数百人的队列,一眼看去虽然也算动作齐整,声音响亮,但真正到了两军厮杀之际,他们最多只能打打顺风仗,一旦遇到险境困境,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崩溃。要让他们迅速成长,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
  就在她念头百转之际,随着最后一声齐声呼喝,这迎风斩的八式刀法已练完了一遍,演武场前方木台上,负责领练的李家健仆回刀在手,转头看向了凌云。凌云微微点头,健仆立时稳稳地摆出了架势:“再来!”
  众人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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