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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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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说完便欠了欠身,毫不迟疑地转身出门而去。
  众人愈发愕然,南阳公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送个花冠过来,居然还特意交代一声,戴不戴都随意?
  凌云也有些不解:公主殿下会给自己添妆并不奇怪,但事先没下帖子,来人又如此来去匆忙,显然还是有点不大寻常;而且这位女官显然早就到了,也听到了她们的争执,却一直在外头看热闹,最后还留下了这么一席话。公主明明是特意送了这顶花冠过来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戴窦家的花冠,公主绝对不会介意?难道说……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她只要不戴宇文娥英送的花冠就行?
  她猛地转头看向了宇文娥英,却见宇文娥英的脸色已是明显有些发青,眼神直愣愣地瞪着门口,眼底一片惊惶:
  完了!
  她精心筹谋了这么久,就是想让李三娘戴着她送的花冠出嫁。因为皇帝舅舅之前虽然越发疑心他家三郎了,却并没有疑心到李渊的头上去。偏偏李渊如今又不在长安,她就算想套近乎都没处下手,也只能用这顶花冠来坐实他们两家的交情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地把李渊这一家子也拖进来,让舅舅明白,他们几家是一条心,让舅舅不得不掂量掂量;再不济,也能让舅舅疑心的人能更多些!
  她把事情都已经想得好好的了,还特意让婢子必须多提醒她要沉住气,谁知李三娘竟会如此不识好歹,谁知事情最后竟会闹成这样,最要命的是,还被南阳的人看了个正着……
  这一下,她的计划,她的苦心,全完了……
  不,不对,也许还没有彻底完,她还有一张牌,可以打;还有一件事,可以做。
  宇文娥英的目光慢慢从门口转了回来,冷冷的,定定的,落在了凌云的脸上。


第189章 借刀杀人
  柴府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午时刚过; 国公府铺房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进了大门; 一抬抬嫁妆流水般从前门运往主院,没过多久; 偌大的院子竟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这院子原已空置了十余年,今年开春才重新修葺粉刷; 里头是粉墙青石; 朱楹碧瓦; 处处都十分齐整; 如今从李家抬来的檀床绣屏、锦帘绫席又一样一样地安置了进去; 整个院子自是愈发显得轩朗高华; 气派非凡。
  这样的气象; 也很久很久没有在柴府出现过了。
  柴家自来规矩宽松; 有这般难得的喜庆热闹可看; 下人们少不得奔走相告。不多时,所有能过来的便都跑来瞧了一回。不少人还留了下来,打量的打量; 议论的议论; 也有想上去帮忙的; 奈何李家来的人多,配合又熟练,在管事的分派下; 一个多时辰便把满院子的嫁妆该安的都安了; 该收的都收了。那有条不紊的麻利劲儿; 看得柴家人又是一番啧啧称叹。
  萧氏一直在屋里盯着家具布置; 眼见一处处都安放妥当了,这才松了口气:今日上午添妆的事已是一波三折,下午的铺房可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好在一切都还顺利,待会儿两位长辈一到,让她们指点着再加些装饰,成亲前的准备便算是大功告成……然而她这口气刚刚出完,出门便瞧见了那些交头接耳的柴家下人,两边的太阳穴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早就听说柴家没规矩了,但也不能没规矩到这种地步吧!
  柴家这边负责招待的是一位隔房的伯母,见此情形也是好生尴尬。她自知管不了这帮下人,只得一面让人去找莫姨娘,一面便向萧氏赔笑道:“这府里多年来没个主母打理,规矩是有些乱套,大郎他一个大男人也注意不到这些细务,因此,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盼着三娘能早日进门呢。”
  盼着三娘早日进门?好帮他们收拾着这个烂摊子么?萧氏心头暗恼,索性干笑了一声:“那柴家的长辈们还真是抬爱了,我们三娘只怕担不起这等重任,夫人您也瞧见了,这种情形,不怕您笑话,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到,更何况一直养在深闺里的小娘子?偏偏我家三娘又是一个实心眼的孩子,这……”
  她摇了摇头没往下说,心里从恼怒中实打实地生出了几分忧虑。经过上午的事,她自是看得清清楚楚,三娘的确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性子又耿直,柴家这种乱麻般的地方,岂不是难为她?
  柴家伯母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歉不迭:“夫人说得是,贵府三娘那般金尊玉贵的人物,的确不该操心这些事,回头我便去跟大郎好好说道说道,该立的规矩得先立起来,不服管的人得先打发掉,夫人放心,我们大郎性子是粗疏了些,但诚心却是没的说,这院子便是他亲自盯着翻修的,就连院子里的花木都特意重新种过,就怕委屈了三娘子。”
  萧氏之前便觉得这主院还算齐整,听到这话才注意到,这院子里南边种着翠竹金桂,北屋阶下是海棠腊梅,进门处还有两棵高大的梧桐,品相都算难得。她心里那股闷气这才稍减:男人么,让他们管事是指望不上的,但只要不糊涂,有诚意,那便还算有救,不过……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大郎有心了。不过我听说郡公在时柴家后宅有不少人,后来怎么就留了一位姨娘管事?看眼下这模样,这位姨娘也实在不像是能管事的人。”
  柴家伯母脸色愈发尴尬,却只能继续解释道:“夫人说得不错。不过这位莫姨娘是郡公在时就开始管事了,那时郡公不愿再娶妻,因莫姨娘读过书,性子也爽利,便把后宅交给了她来打理。那时莫姨娘也的确能干,因此,郡公临终前遣散姬妾,唯独留下了她。谁知郡公走了之后,她怀着身孕操劳过度,生二郎时听说伤了身子,打那之后性子就慢慢变了,做事也越来越松懈。只是事出有因,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萧氏恍然点头:“难怪,也是可怜人!却不知如今她性子可还好处?”做事松懈不怕,就怕她把得太紧,不肯松手,而且她身份到底特殊,性子要是太难缠,也是个□□烦。
  柴家伯母斟酌道:“如今她要说鲁莽是有些鲁莽,难处倒也不算难处,虽有些直来直去的,倒是不会轻易难为谁,要不然,这府里的下人们也不会如此疲赖了。”
  萧氏心里一动,若无其事般的接口问道:“柴大郎不是还有一位妾室么?她也不管?”
  柴伯母愣了一下,忙笑道:“夫人说的是小环吧,她也算不得什么正经妾室,性子又十分沉闷,自来都是不声不响的,做事还算勤快,管人却实在是管不住。”
  萧氏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这位小环是不是真的性子沉闷还不好说,不过在柴家亲戚们眼里,她显然比那位莫姨娘更讨喜……她正想再旁敲侧击地打听几句,院外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好啊,你们都躲在这里偷懒!这个月的赏钱,你们还想不想要了?”
  这声音颇有种穿耳的魔力,萧氏不由吓了一跳。院子里的柴家下人们却仿佛早已习惯,闻言都是相视而笑,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去。那声音里顿时愈发尖利:“我数三下,若还有人在里头,今年他就去庄子上过年吧!”这话一出,下人们顿时一窝蜂地跑向了门口,在那三声数完之前跑了个干干净净。
  院外的人哼了一声,这才昂首走了进来。萧氏原本是又惊讶又好笑,此时更是觉得眼都花了——来人个头不小,妆容也厚,腮红斜飞到了颧骨,眉毛直画进了鬓角,再加上身上那袭亮绿色的皮毛披风,一时让人简直不知看哪里才好。
  那人也打量了萧氏一眼,这才屈身行礼:“贱妾莫氏,见过两位夫人,下人们如此失礼,都怪贱妾管教不严,回头贱妾定会狠狠惩罚他们。”
  萧氏听得直皱眉,什么叫柴府下人失礼都是她管教不严?但想想柴伯母适才的话,她也不好计较,只能含糊地点头回礼:“莫姨娘辛苦了。”
  莫姨娘立时用力点头:“多谢夫人体谅!这府里明日就要办喜事了,到处都要收拾,偏偏这些懒货都跑来看热闹了,我便是生了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不过还好,李娘子明日就会进门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萧氏的太阳穴又跳了两下,心知她是卖好,却也只能含笑打断了她的佛号声:“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耽误娘子的时辰了,娘子尽管忙去便是。”
  莫姨娘显然有些意外,可话都是她说的,她也不好收回,只能勉强笑了笑,告辞一声便转身离开,走的步子却比来时急得多,显然很是有些不高兴。
  萧氏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她明白柴伯母为什么说她“鲁莽是有些鲁莽,难处却也不算难处”了,这种姨娘并不少见,说什么伤了身子,其实是生个儿子就不知轻重了,自己做为三娘的娘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人蹬鼻子上脸,不然她在三娘面前只会更狂妄;再说那两位长辈很快就到,自己难道还能留着她在这里闹笑话?
  果然,不过片刻之后,留在前头的婢女就飞跑过来报信:“李老夫人和萧老夫人已经进大门了!”萧氏和柴伯母相视一笑,联袂迎了出去。
  此时,刚刚离开的莫姨娘也转身进了另一处院落。这处院落不大,却收拾得极为干净,一个十来岁的小婢女守在廊下,见莫姨娘进来忙迎上来悄声笑道:“小郎君还在午睡,我家娘子在陪他,姨娘请跟我来。”
  莫姨娘毫不客气地往外一指:“你去门口守着,谁都不许放进来!”说完便一阵风般地卷进了上房的西屋。
  屋里的床榻上,五岁的阿哲果然正睡得四仰八叉,小环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正低头绣着一件小小的袍子,显然很快就要绣好了。这间屋里并无太多装饰,也没有熏香,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跟主院的热闹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天地。
  莫姨娘却是眉头都快立起来了:“你还有心绣花!你知不知道李家送了多少陪嫁过来?你知不知道那边都布置成什么模样了?你知不知道那李家的人有多傲气多瞧不见人!你以为躲起来绣花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用管了?”
  小环放下针线,叹了口气:“知道又如何?姨娘是能不让他们送陪嫁,还是能不让他们铺房?至于他们不把咱们瞧在眼里,难道不是件好事?”
  莫姨娘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冷笑道:“也罢,你不着急就不着急,横竖这李娘子进来之后,绝不会觉得我是最碍眼的人!”
  小环苦笑道:“我算什么人物,也能让李家贵女觉得碍眼?再不济,躲着点也就罢了。”
  莫姨娘“哈”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说你么?我说的是他!”说着伸手一指,指着的赫然正是阿哲那小小的身子。
  小环顿时沉默了下来。莫姨娘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我劝你还是多看他几眼吧,日后未必能看得到了!”说完也不理小环蓦然变掉的脸色,又像来时般一阵风地卷了出去。
  大概是她这进来出去的动静太大,阿哲哼了几声醒了过来,睁眼看见小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阿娘!”
  小环忙笑着俯身抱了抱他,阿哲一眼便瞧见了那件小袍子,忙问道:“阿娘,这是给阿哲做的么?”
  小环微笑道:“当然是阿哲的,明日这府里有喜事,阿哲得穿新衣服。”
  阿哲喜笑颜开:“我知道,我知道!阿哲就要多一个阿娘了!”
  小环怔了怔:这是大郎教给阿哲的?沉默片刻,她还是点头笑了笑:“是啊,你阿耶明日就要娶亲了,你一定要乖乖的,绝不能到处乱跑,记住了么?”莫姨娘明显是在那边受了气,又想拿自己当枪使了,她自然是不会上这个当的,她得好好想一想……
  阿哲自是连连点头,又歪着小脑袋去看那新袍子上的图案,满脸都是欢喜期待——
  真好!
  他的新衣裳真好看!
  他的阿耶,就要娶亲了!


第190章 天作之合
  天这么快就黑了?
  凌云觉得自己只是晃了下神; 再往窗外看时,那半透明的细密窗纸上竟然已看不到半点天光; 唯有满屋子的蜡烛在明晃晃的提醒她: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迎亲的队伍很快就会到了,而她也很快就要真的成亲了!
  可是; 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呢?昨日明明还那么难熬;但今日这一整天的,她才做了几件事?无非是沐浴更衣,开脸上妆; 祭祖别庙,然后……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个时辰了?
  怔忡间; 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啪”的清脆一声; 却是那位圆团团的喜娘在喜笑颜开的拍手赞叹:“咱们的新妇子可真真是个端庄贤淑的美人!”
  端庄贤淑?美人?凌云差点笑了出来,奈何脸上的粉太厚,笑不动。
  不用照铜镜,她也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脸色雪白; 唇色艳红; 眉毛细长微弯,眼角还勾出了一道含羞带笑般的柔顺线条……之前喜娘刚画完时; 饶是以她的眼力; 也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才从铜镜里的这张脸上找到了一点熟悉的轮廓。
  但不知为什么; 这点熟悉并没有使她觉得安心; 反而让她更加茫然了。
  她倒不是茫然于自己的面目全非。她参加过几次婚礼; 早就知道; 所有的新妇都会被画成这副模样。大概在喜娘眼里,这就是新妇应有的样子吧?鲜艳、喜庆、安稳,只有的这样千篇一律,才不会出任何差错,就像婚礼上那些千篇一律的礼仪一样。
  她茫然的只是,镜子里这个人,原来真的就是她自己。
  凌云一直觉得,对于嫁人这件事,她早已做好了准备,然而在这一刻,在看到满屋的烛光和窗外的夜色时,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
  这实在不像是她了:她自然也不是无所畏惧,但在遇到必须去做的事情时,多少还是会比别人更果断些,更专注些;两年遇到那场灭门大祸时是如此,一年前遇到路上的艰难险阻时也是如此,就像师傅说的,既然已有取舍,自当一往无前。
  然而这一次,似乎连师傅的这句话也无法抚平此刻她心头的焦躁了——或许是因为,之前她其实并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件事,以至于当事情真正来到眼前时,她才会如此心慌意乱吧?
  可她到底在慌乱什么呢?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笑声,凌云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她忙抬眼看了看,看到的,却是满屋子欢快的笑脸。
  和昨日来添妆的多是各家的当家夫人不同,今日在闺房里陪着凌云等候迎亲的,多是她的同辈姊妹,好些人还待字闺中;虽然她们说的也是那些四平八稳的吉利话,但在她们眼里,凌云倒是瞧见了几分真正的好奇与期待,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羡慕。她想了想才明白,柴大哥是以风流任侠闻名长安的,在当家夫人们和年轻闺秀们眼里,这个词大概有着全然不同的含义吧?
  而此刻,看见凌云望了过来,性子最活泼的几个妹妹已是笑得眼睛都弯了:“三姊姊,你听到外头的动静没?亲迎的队伍已经到了!”
  凌云心头一跳,微微一定神,果然听到了外头的嬉笑声和脚步声——在这个院子里,自然听不到大门外的动静,但隔壁院落亲眷们说笑着纷纷往外走的声音却是清晰可闻,有些嗓门大的已经嚷嚷了出来,可不就是“他们来得倒是挺快!”“走,快看他们下新婿去!”
  凌云不由得微微地吸了口气,以免让人瞧出她心头的惊慌,随即才意识到,顶着这样一副妆容,神仙也瞧不见她的真正脸色——原来有些规矩,还是有道理的!
  小七带着两名婢女适时地走了过来,含笑轻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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