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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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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眸微叹,指尖揽着面纱带上,庭院细雪飘飘,顾不得多看。
  黎术正在别院门旁候着,见她出来,恭敬道:“往后这宅子便是递在二小姐的名下,来历去脉,老奴已处理好,二小姐随意来歇着便是。”
  门前行人稀少,早早有马车在等候。
  宋意欢抬眸瞥黎术,轻微頜首,听雨别院宽敞清静,水榭亭廊皆有,这哪儿像是宋家的家产。
  清莲将玉琴放置好后,便搀着宋意欢入了马车,温热的汤婆子递在她手里,马车缓缓行驶而去。
  近来寒至三九天,盛京城街道人也少了些人,不少闲凉的铺子也闭了门。
  回到宋府的侧门处,张管家领着人候在门口,直到行来的马车停下,他连忙走下台阶,把宋意欢迎入府中。
  一路入府,张管家什么都没多问,即使如此,他应是知道了些什么。
  直到正堂中,宋意欢坐在铺着梨花木椅上,丫鬟们端来暖身的莲子粥,清香可口。
  张管家却瞧着宋意欢泪了目,询问她在大理寺可有受罚,前日宋府来了个侍卫,说是宋意欢被大理寺少卿提去问话。
  这大理寺行事自来古怪,来来去去三日都不见宋意欢回来,张管家心急如焚,更不敢将事说给宋夫人听,只怕她犯起心疾。
  宋意欢眼眸微抬,似乎松了口气,道了声没有遭为难,问的都是好事。
  关于她和太子的事,并不想让府里人知晓,人多口杂,总会出问题的。
  宋意欢随后询问起宋夫人的近况,喝完莲子粥后,便往怡院去。
  宋夫人正坐在屋子里歇息,云嬷嬷近来缝制起了衣裳,二人一起也不见得闲闷,不过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见宋意欢入屋来,宋夫人微顿,放下手中针线活,把丫鬟嬷嬷都唤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了母女二人。
  面对母亲的眼神,宋意欢有些心虚,微笑着坐到身旁来,“父亲用不得不久,就能出来了,这两日忙乱了些,都没能来见娘亲,你莫不是怪女儿了吧。”
  宋夫人仍旧没松展眉目,难得笑一下。
  若是以前听了这消息,母亲是会欣喜起来的。
  气氛有些尴尬,宋意欢顿了顿,目光转向她绣制的衣物,拿在手中细看,“娘亲的女红还是如此的好。。。。。。”
  宋夫人眸色微敛,缓缓道:“你便同娘说了吧。”
  宋意欢的手指微僵,心头紧紧的,淡笑道:“说什么?”
  宋夫人握住她的手臂,将她衣领微掀,颈下几点红痕,清晰可见。
  宋意欢惊慌地收回手,起身退了两步,面对母亲的目光,缓缓低下了首,母亲果然是知晓了什么。
  二人如此僵持着,宋夫人喉间微哽,看着女儿精致的容颜,从第一次她便有所察觉,只是未敢确定,这番久久不在府中,她也是晓得的。
  意欢也已是十七的年纪,容貌出尘,身姿窈窕,难免会招人惦记。
  宋夫人想想便是心痛不已,如是以后该怎么办,这还有国公府的婚约在,要是遭人发现,意欢哪受得住那些打骂。
  即便他爹是出来,岂能高兴得了。
  宋夫人坐在罗汉床旁,不禁掉下泪来,道:“你就同为娘说那人是谁?”
  宋意欢纤手攥紧衣角,眼眶微红,最怕的是被母亲晓得,因为她身子素来羸弱,只怕气出心疾。
  她顿了许久,才轻声道:“。。。太子。。。。。。”
  宋夫人怔住,愕然喃喃道:“。。。怎会是太子?”
  “欢儿也不清楚太子为何没有病重…”宋意欢在母亲面前跪下来,哽着声道:“欢儿是为了宋家,不得已如此。”
  宋夫人自然晓得她是为了什么,只是这心里难受,苦涩道:“为何不去卫国公府。”
  “国公府若是真有心,就不会对宋家避而远之,他们何尝不想将欢儿的婚约弃之。”
  宋意欢攥着宋夫人的衣角,轻声道:“穆世子轻视于我,我何苦去受尽他们刁难欺辱,即便是落了个狐媚的名声,至少太子殿下不会失信于我。”
  宋夫人怎见得女儿受尽委屈,想着想着,心口愈痛起来,她扶住胸口,容色难耐。
  宋意欢连忙轻抚母亲的背,不顾面上眼泪,让大丫鬟去将宋夫人的药热来。
  怡院亭廊幽深,最为清净,正好由着宋夫人静养,药热来后,宋意欢喂母亲将药一点点喝下。
  屋内的炭火正旺,星火点点,宋夫人愁眉不展,望着那炭火失神,一旁的丫鬟轻抚着她的胸口。
  在这盛京城里,多的是玩弄女子的权贵官僚,也见多了那类女子的下场。
  虽说太子身旁从未有过什么女子,但以宋家的现状,能将宋初尧放出来便是最大的好处了,何谈什么名分位置。
  莫说什么东宫,往后嫁个普通士族都碰不到,还得罪了卫国公府。
  平复下来后,宋夫人轻瞥宋意欢,她睫毛上有淡淡的湿意,最终无力轻咳道:“明日便是穆世子辰宴,你便不必再去了。”
  宋意欢眼眸低垂,让丫鬟把母亲喝完的药碗拿下去,她微叹,轻轻道:“此事意欢自有分寸,母亲无需担心。”
  宋夫人瞧着她半句话说不出来,心乱如麻。
  宋意欢握住母亲的手,抿出一丝轻松的笑,“意欢就只有爹和娘了,只要你们能好,意欢什么都不怕。”
  她知道以母亲的性子会为她保密,毕竟此事不算光彩,没法去想以后,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就好。
  ***
  大理寺地牢灰暗杂乱,墨墙上油灯跳动着烛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火盆中的熊熊炭火将铁烙烤得猩红如血。
  挂于墙上的潘闻衣衫褴褛,满身血痕,额上冷汗不止,看着那铁烙惊慌不已,他忙将目光转向前方不远处的太师椅上的人。
  太子一拢白金华服干净整洁,同地牢的杂乱格格不入,单手撑于椅子的扶手,扶额轻歇,姿态慵懒。
  仅仅只是如此,那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都能使人不寒而栗。
  大理寺少卿裴子谦站于太子身旁,瞥了火盆旁的狱卒一眼,只见猩红的铁烙被举起,他开口道:“潘少堂主何必再等,仁风堂自身难保,是不会来人了。”
  潘闻见此,猛咳出声,喉咙里满满皆是血腥味。
  东宫太子深中金喰草的毒症,重病难起,为何出现在这里……
  潘闻猛烈挣扎起来,奈何锁链将他囚得动弹不得,低哑着声求饶道:“那药方的确是小的写的,金喰草从何而来,小的不知啊,殿下恕罪!都是小的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罪!”
  潘闻自来爱酒好赌,前几日喝了一通大醉,正打算再去找宋府的麻烦,谁知醒来便到了大理寺内,熬了几天嘴硬,抵不住刑罚,对于作假宋初尧药方此事供认不讳。
  李君赫抬了抬眼皮,金丝鞋履走在漆黑的地砖上,停在潘闻身前,冷淡道:“你知道孤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潘闻面容上血迹斑斑,狱卒握着铁烙逼近使得他更为慌张,情急之下只能仓惶开口:“都是二皇子的人让小的如此做的,那金喰草是他们从南境命人带来的。”
  在场气氛一滞,铁烙就此停下。
  人言皆知,当今皇帝膝下二子一女,除去东宫太子李君赫,便是二皇子宣王李昭景,三公主李锦宓,同为皇后所出。
  二皇子自来习武练剑,乐于出没军营,朝中政事尚未接触,便同平西王世子赶往南境平乱反贼,尚不在京中。
  潘闻冷汗湿了黑发,见太子容色松动,忙道:“正因二皇子不在京中,免了疑心,这才好动的手,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太子殿下赎罪,饶了小的一命吧。”
  李君赫微挑眉,打量潘闻片刻,裴子谦站于身侧道:“殿下这……”
  只见他轻揉了下太阳穴,淡然且冷漠道:“不必留了。”
  潘闻听言心凉不已,随着太子漠然离去的脚步声,他惊恐起来,哭喊着:“太子殿下饶命!”
  传言太子自来狠厉诡诈,不留情面,落在他手里难逃一死。
  牢狱幽深,片刻之后一道嘶喊声划破寂静。


第12章 国公府
  翌日宋意欢将母亲哄歇下后,才让张管家去备上马车,卫国公府的请柬接下了,还是要去的。
  穆奕是怎样,宋意欢不在乎,但穆老夫人自来对她很好,处处护佑她,即便是不记事了。
  前世老夫人辞世时,宋意欢为此难过许久,也正因如此,她和穆奕的婚事没能操办起来。
  只是这生辰上,宋意欢根本就没花心思要备什么礼,见到闺房内摆放的玉琴,便让柳薇将它一同拿入马车中,就当去到那儿奏琴献礼了。
  关于她与太子的事,宋府知晓的人极少。
  宋意欢摸不清太子的想法,只是怕太多人知道,会惹来他的厌烦,便没再同母亲再谈下去。
  宋夫人也没再问,只是愁着心让宋意欢多休息,事事谨慎些,别到时候出了不该出的事。
  她想过母亲会有发现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让宋意欢更为难堪与害怕,却不得不在母亲面前故作轻松。
  卫国公府的宅邸离城中偏远,于宋府而言,不算远也不算近。盛京城的官道是好走的,途中飘雪难免有些颠簸。
  待行到卫国公府时,已是下午将暗时分。
  马车缓缓在卫国公府前停下,宋意欢捧着汤婆子行下马车,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身旁的柳薇忙将斗篷的兜帽给她戴上。
  抬眸只见高台阶上的朱漆大门赫然而立,门口镇着两只石狮子威猛可畏,挂于府门之上的牌匾刻着卫国公府大字。
  宋意欢微垂眼眸,提裙走上台阶,这一切如往日那般熟悉,只是变的是心境,平静而坦然,没什么好害怕,也没什么好在意。
  府前的门正半敞着,门后有一家丁在候着来客,柳薇拿着请帖递上前去,便见那家丁端视二人片刻,这才让了道。
  国公府地界宽广,景物呈华雅之气,厅宴来的人应不乏有几许官僚,宋意欢行在曲廊之中,柳薇跟在身后提着长琴,前头引路的是名小厮。
  庭院中的雪自有家丁小厮清扫过,不过现在又下起雪来,便又有的忙活了。
  卫国公名为穆广梁,把持着盛京城巡防营的职务,位高权重,府中一妻两妾。
  穆奕正是国公夫人所出的嫡长子,封袭世子,风光无限,膝下还有一嫡次女,年十二岁,是个任性调皮,不守约束的丫头。
  而其他两房妾侍所出皆是庶女,二房早年曾得过一子,却不幸夭折。
  此刻天色微暗,一路行来皆是沙沙的雪落声,只听前头那小厮道:“还真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来了,大夫人说来了你就甭想什么心思,哄哄老太太高兴便成。”
  “这话说得好没意思。”宋意欢微微蹙眉,淡淡道:“倒还请你转告大夫人,看在老夫人份上才走这一遭,国公府也没什么可让我动心思的,切勿自作多情才是。”
  小厮略有诧异,侧身看向宋意欢一眼,她眉目精致,神色漠然。
  忽然,长廊转角奔来一身形娇小的女子,行径之鲁莽,似乎并未着见前头有人,一头撞上宋意欢的身躯。
  险些把要宋意欢撞摔在地,好在身后的柳薇将她搀扶起,仍是抵不过手臂的一阵疼痛。
  只听那女子扬声怒道:“哪来的婢也,可是没长上眼睛!”
  宋意欢揉着手臂站稳身形,定眼瞧去,身前是个比她矮大半个头的小姑娘,衣着光鲜,未披斗篷,样貌俏丽。
  正是穆奕的同母妹妹,穆洛落在穆家排行最小的女儿,又是国公夫人所出,自小张扬跋扈,不服管教,这样的性格总有一天会吃到苦头。
  领路的小厮连忙上前,躬身道:小姐,你可有撞疼了?”
  穆洛落甩了甩撞疼的手,瞧着来人,并没理睬小厮,则是看着宋意欢哧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来了,这么大的路,偏偏往我身上撞。”
  说罢,穆洛落看向那小厮,愤愤道:“不是说来的是渝言姐姐吗,害我跑得这么勤,白欢喜一场,见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宋意欢放下微疼的手,“我也当是哪来的野狗呢,横冲直撞的,原来是四小姐,也难怪了。”
  穆洛落听言,两眼一瞪,怒道:“你说谁是野狗!”
  宋意欢拂着被撞乱的衣裙,淡然道:“谁要认这话,那便谁是呗,四小姐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明里暗里的骂人,穆洛落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信不信今日我就将你赶出去……”
  说着,一旁小厮连忙拦住穆洛落,“四小姐,这是老夫人点着要见的人,赶出去可不成啊。”
  穆洛落斥道:“无渝言姐姐半分好,真不知道祖母喜欢她什么。”
  宋意欢瞥她一眼,不过十二岁的小丫头,懒得与她多争论,便道:“你大可放心,今日之后,我也懒得再来卫国公府一步。”
  说罢,宋意欢领着柳薇往长廊里头走。
  穆洛落瞧着宋意欢,方才在厅宴分明听着来人是薛渝言,一个兴起赶来迎接,谁知是撞见这个人,这话说得她心头又气又恼。
  这多日不见,宋意欢是嚣张起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等等。”穆洛落走到宋意欢身前将人拦下,“今日是我大哥的生辰,总不能空手而来吧,什么礼都不献,也不怕人笑话。”
  宋意欢停下步伐,轻轻扬唇:“四小姐怎么就知道我不献礼了?”
  穆洛落顿了顿,瞥向宋意欢身后的丫鬟柳薇,手里正提着个红木长盒,盒制做工精细,看似像个琴盒。
  穆洛落指了指,“这是什么,莫不是什么粗制滥造的东西,我国公府可瞧不上。”
  宋意欢挑了下眉稍,侧身看向柳薇手里的琴盒,心头有些好笑。
  穆洛落爱玩闹,不懂什么琴,见宋意欢神色犹豫,上前去拿柳薇的长箱。
  怎知柳薇是个不撒手的,攥紧便不让给她。
  “什么东西不敢给我看!”穆洛落有些急,忙对小厮道:“快来帮我。”
  那小厮左右为难,想想四小姐在府中是个受尽宠爱的主子,上前帮穆洛落。
  宋意欢见此,轻抚柳薇的手,道:“让她瞧。”
  柳薇微顿,可这是太子殿下给小姐的玉琴……
  见宋意欢神色淡然,只好放了手,有些气恼的侧过身。
  穆洛落夺过琴木盒后,有些得意,“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宝贝?”
  宋意欢自来欢喜她家兄长,若真是要送给兄长的东西,次次都宝贝得紧。
  穆洛落将琴盒打开,里头的玉琴碧色浑成,样式精致,看似不凡之物,她略有讶异,就凭宋家如今还寻得来这类东西?
  想想刚刚宋意欢的口无遮拦,穆洛落仍是哧了一声,“什么破东西,也好意思拿到国公府来。”
  说罢便从发间抽出一支簪子,趁着宋意欢没反应过来,一手下来,拉断两根琴弦。
  宋意欢眸色一沉,从她手里将玉琴夺过来,沉声道:“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穆洛落插着腰,笑了起来,“这都经不得我几下挑弄就断了,就这看你还怎么拿得出来。”
  到时让她在宴上出丑便是,见宋意欢那副模样,穆洛落是痛快了,把簪子插。入发髻中。
  “也罢也罢,就宋家而言,也没什么好东西。”
  宋意欢低眸看着那玉琴尚不言语,不知在想什么,柳薇更是气的不行,“你这不是识货的,你可知这是谁……”
  话到一半,就被宋意欢拦下来,柳薇气恼地瘪嘴。
  穆洛落摆了摆手,得意道:“本小姐也懒得同你们争辩,破琴就是破琴,一会渝言姐姐就要来了,别耽误我的事。”
  说罢,穆洛落便推开宋意欢,长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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