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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外挂使我登顶武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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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字刻在了脑门上。
恰在这时,脑袋里有什么画面快速闪过,宫盈下意识低头。
果不其然,她在脚下看到了一块半径足有一尺的圆圈。
这圆圈极其隐蔽,呈淡灰色,若不是她专门去望,根本看不见。
宫盈来不及多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命跳出脚下的圈圈。
这回,容瑜真的愣住了。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将这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不一会儿,宫盈的脚下就又多了一个浅色的圈圈。
她继续跳。
他再扔,她再跳。
如此往来个数次,容瑜脸上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
宫盈看懂了。
那是耻辱,比起桃夫人的耻辱,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盈觉得,自己要是落到他的手上,可能会被他用手撕牛肉的方式撕成不规则长条,不然恐怕难消他心头仇恨。
所以,她今天绝对不能落在他手上。
宫盈一边低头躲圈,一边注意着外面魔教弟子的动静。
听声音,他们应当快要搜查完离开了。
那边,容瑜的耐心终于耗尽。
他停止了对宫盈的攻击,冷冷蹙着眉,侧头,白皙的手臂朝身侧一抬,搭在屏风上的白衣长袍便朝他飞了过去。
那白色的布料,在空中轻柔若展翅白羽,卷着好看的波浪,轻盈起舞。
宫盈心中警铃大作。
她当然知道,对方这是要穿衣服了。
穿衣服意味着,他的战场即将扩大成整个房间。
也意味着她要完蛋了。
不可以。
宫盈在心里将脑袋摇成拨浪鼓,她绝对不可以让对方离开浴桶。
可能是求生欲作祟,脑袋在那一瞬间突然搭错了神经,全凭身体动作的情况下,她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行为。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宫盈身体摔在地上,手里正紧紧抱着对方的衣袍。
嗯……?
她好像,把他的衣服截胡了……
那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白色的衣袍静静躺在她的怀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她下意识抬脸,眨巴眨巴眼睛,同坐在浴桶里的男子四目相对。
他睁大眼睛,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是他想杀她,可这时候,宫盈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行控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宫盈抱着衣服,全速后退,并且快速扔出威胁的话:“你不要乱动,再乱动我就大喊救命让人来看你洗澡了!”
男子阴沉沉盯着她,虽未说话,眼瞳里却写满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宫盈还想再说些威胁的话,却突然发现易容丹的已到时间。
当着对方的面,她的容貌又变了回去。
而魔教的声音仍在外面,她还不能出去。
稍微思索了会儿,迅速将房间里其他能遮挡的布料抱进怀里,期间又躲过了他几个攻击。
青年的表情彻底扭曲了。
就这个关键时刻,宫盈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多么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啊。
收敛笑意的那一瞬间,有血从他的唇角缓缓流出,血色红到发黑,仿佛中毒已深。
宫盈愣了下。
这是被她气吐血了?
应该……不至于吧?
他的皮肤本就苍白,吐血之后,脸更是白到骇人。
像是灵魂从身体里抽离了一般,他闭眼,仿佛化作了没有意识的傀儡。
如墨的黑发泄在肩头,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矛盾又和谐地交织在一起,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锁骨处无声滚落,掉入浴桶之中,销声匿迹。
宫盈屏住呼吸,担心是诈,远远站着观望了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总算消停,魔教队伍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
她不再等,将他的衣服套到身上,趁着人还未睁眼,打开房门。
出门前一刻,她下意识回头,朝身后瞥了一眼。
却发现,对方已经睁开眼,同她对视的时候,眼里竟然不是杀意,也不是恼怒,而是满满的……迷茫?
是茫然她为什么不给他留衣服吗?
宫盈十分无耻地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些,加快脚步逃离他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qaq默默爬来更新
新换的封面是不是超级可爱,诶嘿嘿【发出奇怪的笑声】
感谢在2020…05…22 05:12:32~2020…05…25 03:4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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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章
这是牛大毛待在贵福客栈的第九个年头。
当然,今天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又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天。
日上三竿的时候,他将客栈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打扫第二遍的时候,角落里的两桌贵客打了起来
第三遍的时候,一群锦衣卫在三楼带走了个蓬头垢面的采花贼。
第四遍的时候,魔教弟子蜂拥而至满客栈找人,一无所获,但走的时候顺走了几坛好酒。
第五遍的时候,侧面的木窗被一位跳窗而出的圆滚滚胖大侠撞破。
第六遍的时候,一位坐正中央座位的白面书生被人从身后刺破了喉咙,血溅红了他面前的桌椅。
第七遍的时候,牛大毛侧着眼睛从掌柜的身边路过,看到掌柜大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敲算盘,声音又委屈又气愤:“不干了不干了,明年说什么都不干了。”
跟了掌柜的九年,这话也就听他说了九年,牛大毛都快听腻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将抹布从肩头取下来洗了一遍,准备给客栈上下来个第八遍打扫。
打扫到二楼的时候,他发现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居然是开着的,牛大毛稍稍犹豫了会儿,决定目不斜视路过。
但走到门中间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用余光往里面瞥了一眼。
哦,贵客居然在里面泡澡。
只是,他怎么会有敞开大门泡澡的嗜好呢。
牛大毛由余光偷窥转变成了眼珠子偷瞄,又由眼珠子偷瞄转变成转脸偷看。
对方这会儿正背对着自己,一眼过去,只能看到乌黑的头发,和瘦削苍白的后背。
大毛的胆子稍微大了些,刚想敲门询问下原因,便见贵客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扭头朝他望了过来。
贵客这眼珠黑白分明,眼神纯洁干净,再加上呆懵迟缓仿佛刚睡醒不久的神情……
这样的人,实在让大毛没有办法将他同“不良嗜好”联系起来。
大毛又稍稍犹豫了那么片刻:“客……客官,您需要换桶热水吗?”
泡了这么久,水该凉了吧。
贵客的眼睫上下动了动,眼睛专注盯着他,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大毛只能走近些,边比划边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
贵客用那好听的声音发出了简短的:“嗯?”
大毛:“……”
他们店里今天有接待过一个傻子吗?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就在决定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这位贵客的嘴角似乎有血。
不仅如此,他的精神状况也并不太好,仿佛生了大病。
该不会是泡澡泡出病来了吧?
大毛在心里权衡了会儿,默默跑下楼,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家掌柜。
掌柜的睁大了布满老褶的眼皮,苦大仇深地扒拉了几下算盘:“病了?”
客栈多了个病人,这事可大可小,虽说心疼钱,可到底还是没法袖手旁观。
不管大病小病,也不管能不能治好,只要帮了忙,都算是积善行德,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结识什么大侠。
大毛慢慢吞吞跟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自家掌柜在那位尊客面前又耍拳又踢腿,上蹿下跳,像个活泼的猴子。
掌柜耍完一套自创拳脚,沉着脸走到门边,扯了扯大毛的衣服:“失忆了。”
大毛睁大眼睛,一脸震惊:“从何得知。”
“习武之人,在面对外人攻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回击,可是,你看看他……”
大毛朝桶内男人看了过去,两眼迷茫。
青年的眼神也有些迷茫,他扭头,此刻正乖巧安静地看着他俩。
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
不过,这么病弱的人,哪像练家子了?
再说了……
掌柜的刚刚使的那一套,比起“攻击”,分明更像“杂耍”。
很快,大毛便疑惑不出来了。
因为之后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位客人的确是失忆了。
姓甚名谁?
不知。
家住何方?
不晓。
有没有朋友?
摇头。
要不是模样太乖,大毛已经将这个麻烦从二楼扔出去了。
“怎么办?”
掌柜的沉痛地摇头:“先请个大夫看看吧。”
联系起他唇角的血,大毛倾向于认为他是被人下了毒。
没一会儿,蓄着白胡子的老头子便提着药包,一步三颠地赶来了客栈。
小二与掌柜的俩人眼巴巴站在一旁:“怎么样,能看出……”
话说一半,便见老头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得胡子乱颤:“这这这这……”
莫非病已膏肓?旁观俩人心里咯噔一下,如此想。
老头子声音哆哆嗦嗦:“天下竟有如此神医……”
怎么在自卖自夸?旁观俩人默默观望。
大夫热泪盈眶,一把握住病青年的手,“老夫若没看错的话,过去有一奇毒在你体内蛰伏了十数年。”
青年眨了眨眼睛。
“可它现在居然从你体内消散了,阁下可否告诉老夫,是哪路神医给你的方子?老夫一定要去拜见拜见他。”
眼见着开始跑题,掌柜的轻轻扯了扯大夫的衣袖,小声提醒:“错了错了,是失忆,是失忆……”
大夫这才反应过来。
他愣了愣,看向青年,疑惑道:“你没有记忆了?”
青年茫然回望:“应当是如此。”
顿了顿,他垂下眼睫,神情落寞:“不过我还能记起毒发时的疼痛。”
说到这里,他抬眉,展颜,微微一笑:“能脱离那些痛苦真是太好了。”
堂堂七尺男儿,笑得这般纯净好看,差点晃瞎在场三人的眼睛。
大夫想起在书册上看到的记录,哆嗦了一下,这毒的可怕,哪是区区一个“痛苦”能概括的。
大毛突地想起什么:“会不会是药浴的作用。”
浴桶还摆在屋里没清理,药香弥漫整屋。
大夫摇摇头:“那药老夫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只能暂时缓解痛苦而已,解不了毒的。”
“我猜测,失忆很有可能就是解毒之后的后遗症。”他看向青年,“你能否努力回忆一下,在药浴之后可还有服其他药物?”
那解药,很有可能便是找回记忆的关键?
屋内四人一齐陷入沉思。
没有用过的药碗,屋内除了药浴的味道再闻不到其他。
青年又眨了下眼睛。
就在大夫说完那句话后,他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一闪而过的画面。
缭绕在面前,遮挡了用药之人面貌的朦胧白色药雾。
以及握着药瓶,站在门口,最后转头望他,却又盈盈着泪水,仓皇逃离的瘦弱少女。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
很快,容瑜失忆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想拿他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日日都有人上他面前挑战。
有的是为报血海深仇,有的是为名震江湖,有的单纯只是想为民除害。
然后那些人便知道,容瑜的确是失忆了。
这么多天过去,他居然一个人都没杀。
这比王朝颠覆还让人震惊。
往日惧怕他的人,这时候便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过,出现的也全都是一些小鱼小虾。
今天第六次被人拦住去路,容瑜也只是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好声好气询问面前的持三金刀的壮汉:“兄台为何要拦我?”
话说完,“嘎啦”一声,拧断了面前人的胳膊。
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容瑜脾气好得像是被下了巫蛊之术。
莽汉的刀掉落在地,又惊又痛,咬牙切齿:“为何不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拧断我胳膊算什么英雄好汉。”
容瑜耐心解释:“在下并非英雄好汉。”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
莽汉本想借着对方失忆的机会,好好在江湖上扬扬自己的恶名,却没想到连刀都没机会使,不由又气又恼。
自己怎么说都是兵器谱有名的强者,怎么可能会连个没记忆的人都打不过?
一定是因为对方使诈!
“你为何不同我正面打?莫不是怕了我?”
容瑜看了他一眼,温声道:“我现在有要事在身。”
可能是对方微微皱眉的模样,像极了责备。
仿佛在责备他为何要耽误他正事。
莽汉愣了愣,竟在这样的表情下起了愧疚心。
他下意识问:“你,你要做什么?”
却见那个往日闹得整个江湖腥风血雨的可怕男人,这时候却落寞得像个被抛弃的孩童,眉宇间全是困惑:“我想去找个人。”
莽汉结结巴巴:“啊,啊,找谁?”
容瑜看向他,唇角微微扬起,五官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去找我的恩人。”
稍稍顿了顿,他又道:“去报恩。”
作者有话要说: 莽汉【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宫盈:“仿佛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误会。”
第五章
宫盈也不太清楚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
不过,对于她来说,当务之急自然是离开这个北山城,走得越远越好。
出师未捷,仇敌就立了俩。
面对未卜的前途,宫盈的内心很是惆怅。
唯一让她松了口气的是,客栈里面的其他人见她眼生,穿裹着和身材极其不符的宽大衣袍,步履匆匆,认不出性别,虽然疑惑,也没刻意去为难她。
宫盈小心翼翼地绕了路,从客栈后面离开,一路出去,竟然顺畅无阻。
她哀哀切切地将衣服裹紧,胡乱抄小路,买了匹马,又带上了点干粮,便连夜骑着马慢慢吞吞往城外赶。
第一次骑马,宫盈不太习惯。
她骑了会儿,便有些心慌,举目望四方,深感前途渺茫。
这会儿,天色已深,空中繁星点点,马顺着坑坑洼洼的路,不停颠簸。
身子骨太弱,马儿慢走都晃得她浑身上下疼。
别说习武了,宫盈觉得,就连骑马可能都和她这辈子没什么缘分。
又嘚吧了阵,便听到身后传来了道激扬马蹄声,旋即,马蹄声慢下来,紧接着,一声嗤笑在近处响起。
“喂,你这马莫不是病了,怎的跑不起来?”
宫盈:“……”
荒郊野外居然还能听到人声,她有些意外。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年纪不大,能猜出应当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实在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
只是,听出这声音是在嘲笑自己,宫盈便不想回答。
可那人却像是把她当成了乐子一般,继续道:“你不如下马在前面牵着它跑,肯定比现在这样快,或许,你也可以让马儿走前面拖着你跑。”
宫盈:“……”
懂个锤子。
这是在找感觉,是在循序渐进,是在培养感情。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小心翼翼地坐在马背上随着这马小步小步往前蹭。
那人见她不答话,也不生气,在宫盈身后哼哼唧唧笑得像个傻子。
宫盈:“……”
她算是发现了,怪不得这么半会儿都没见他超马,原来他这会儿正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身后颠儿颠儿的,骑着马慢慢走。
一个人骑马慢走还挺有那么点苍凉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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