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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宫日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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蛭飧鲈鼓钪饰仕俊
小叶记得在她离开崇敬轩的时候,似乎听见许谨唤了自己一声,但她仍是没有回头。
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涌了出来:“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红嘴蓝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懂人为什么骗来骗去的,但我知道许谨不会害你,他养大了你,也一直都在尽量的保护你。”
其实小叶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许谨的欺骗,而是她自己的身份。
从知道了她是林犀儿之后,昨天晚上,她一合眼就是铺天盖地的火焰,她能感觉到那种绝望的痛苦,但除此之外,除了那种痛苦,她居然记不起别的,比如自己的姑姑,比如她的……父亲,甚至她自己的过去。
她痛苦不堪,暗暗地把头捶了几次,想用暴力让她开窍似的。
活了十七年,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有另一种身份,她的身上原来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过往。
黑花兔子看着小叶出神的模样,忽然耳朵一转,跟着回头看了眼。
就在这一刻,小叶也听见有隐隐地犬吠传来。
这园子里也有犬舍的,可是这声音跟任何一只狗儿都不同。
亭子外雨雾濛濛,几株合欢花树浸润在雨水之中,枝头红簇簇的绒花带着水珠,茵茵随风,格外生动鲜艳。
花树之下,是高低起伏的紫薇树,红花绿叶,亭亭而立,朦胧如画。
此时这幅画却动了。
起先是一只小狗摇着尾巴跑了出来,边跑边汪汪叫了几声,竟是阿黄,而在阿黄之后,几道人影错落现身。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油纸伞下的那人,容颜如玉,身姿挺拔如剑,他身着银白色的阔袖蟒袍,雅贵高致,玉带束腰,刺绣着江崖海水的袍摆端庄整齐,毫无一丝褶皱。
庆王的眉眼依旧清冷而锐利,就算是在这凄风苦雨的时候,因他的出现,眼前的风景都赫然清肃明丽了起来。
小叶在听见狗叫的时候就缓缓回头,她最先看见了阿黄的身影,还以为这院子里也多了一条跟阿黄相似的黄狗。但很快,她看见了庆王一行。
双眼缓缓睁大,目光越过交织重叠的雨丝跟庆王的对在一起,小叶的手无意识地握了握栏杆,耳畔却突然响起在她噩梦里的那声急切的呼唤:犀儿!
作者有话要说: 猞猁教主:小叶子过来,本教主跟你谈谈天下大同,人生理想~
黑花儿:你快拉倒吧!
第84章
庆王是突然进宫的,只是他毕竟跟别人不同,虽不能住在宫中,却可以自由出入,只是往日多半都是为了公务或者给太后裕妃等请安,今日却直奔珍禽园而来。
最猜不透的是随行的小吉安,至于祥公公……因为是最知情的人,心里隐隐有数,至于阿南,目睹过小叶超乎寻常的“能耐”,对庆王的行事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珍禽园中,因为下了一整天雨,也没有人往园子里跑,跟前几天的应接不暇大相径庭,大家伙儿也正好趁机休息休息。
议事厅内,老乔跟两个执事坐着闲聊,说的最多的,自然是最近皇后娘娘命内务司办的那件事。
只是跟先前的骂声不绝不同,此刻众太监却似扬眉吐气。
原来今儿一大早的,原本伺候太后娘娘身边的钱公公忽然进宫,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当面儿恳求太后。
正如许谨所料,钱公公虽然人不在宫中,到底是个慈和心肠的人,他又最清楚宫中的那些龌龊,很明白有人会借机谋私甚至排除异己等,不知会无中生有地弄出多少坏事来,所以清晨便即刻进宫了。
钱公公道:“奴婢们为了进宫伺候太后,皇上皇后,本就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如今还要再给折磨一次,奴婢们身份再低贱,可也是个人啊,不是那菜市场的驴马骡子,就算那驴马骡子,要杀也杀一次就罢了,没有个三番二次折腾的……奴婢虽然不在宫中伺候了,但听说这件事情也是感同身受,物伤其类啊。”
他年纪大了,颤巍巍的,说着流下泪来,太后忙叫人搀扶起来。
钱公公又磕头道:“恳求太后开恩,免了这宗麻烦事儿,他们自然感激太后恩德,勤谨行事绝不敢出任何差错。”又有太后身边的几名内侍也跟着跪地求情。
许谨因“碰巧”给太后传了问戏,此刻便道:“奴婢大胆说一句,西苑之事只是极个别的害群之马,本朝百年也没出这样的事,若因为他一个大张旗鼓,弄得六宫的人都跟着遭殃,风声鹤唳的,传了出去也不是什么好话,很容易给人加以利用。”
众人声泪俱下,恳求太后开恩。
太后本就慈悲心软,又知道这些老内侍们的辛苦,果然心有不忍。
又听了许谨的话,当下就传了皇后来。
问了情况缘由后,太后皱眉道:“为一个下作胚子,便要为难满宫内的人,这样闹哄哄的,若传了出去成何体统?没事儿也变成有事儿了!”
皇后见太后驳回,虽她有一肚子的道理,却也不敢跟婆婆犟,只得答应。
因而此事终于尘埃落定,只严惩那当事之人跟他的顶头上司,其他的尽数作罢!
此刻几个执事们说起来,便笑道:“到底是太后慈悲,也是钱公公、许掌案他们仗义且有脸面,不比咱们这些,就算想求情都凑不上前去。”
又说道:“内务司的那些人可恨,听说已经有些人开始上下窜跳的开始借机敛财了,如今太后一句话,可叫他们的都白忙了一场,那些提前给过银子打点的还不知怎么样呢……着实解气。”
大家笑呵呵说的高兴,老乔在旁边虽也敷衍的笑,却自有心事。
原来老乔知道昨儿小叶回来后的反常,何况今儿一整天又不见人,他难免担忧。
另外一件是,王大春因为洒扫处的事情还给关着呢,若不想法儿只怕凶多吉少。
正在这时侯,外头报说庆王到了。
大家都不知所以然,赶紧出迎,祥公公却早一步赶来,拦着他们道:“不必出去了,王爷这次来,只是清清静静地在园子里逛逛,也不用人跟着。”
众人略觉诧异,但既然庆王殿下派人这么说了,他们自然没有异议。
祥公公且也留在议事厅内跟众人说些闲话,有个老执事问起来:“我们听闻您老要认我们小叶掌案做义子吗?”
“是啊,”祥公公笑道:“大家都知道了?改日行了礼,少不得请你们吃一场酒。”
大家听说这好事儿连自己也有份,不禁喜出望外,连门外两个来听新鲜的小太监听了也眉开眼笑。
老乔打起精神,奉承道:“我们叶掌案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入您老的眼,我们都跟着沾光了。”
祥公公笑说:“能认了那孩子才是我的福分呢,我知道她在这院子里没少翻腾,你们跟着她也受了辛劳了,吃一顿酒席应该的。”
大家忙推辞谦让,又称赞小叶不绝,老乔笑道:“我看公公你这还没正式行礼,就已经把叶掌案当亲儿子护起来了,您老只管放心,就算不吃酒席,以后有了您这金字招牌,我们行事自然更加勤谨,绝对不敢为难掌案,也不敢让掌案再像先前一样辛劳。”
祥公公笑道:“我这点儿小心思都给乔公公看出来了,这顿酒愈发是少不得的了。”
这刹那,外头虽然是凄风冷雨,里间却是笑声一片。
只是祥公公在陪着说笑之余,目光时不时地越过门口往外看去,他现在只能期望一切都平安顺遂的,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不测。
庆王能找到小叶,并不是园子里的内侍领路,而是全靠了阿黄。
先前在王府里,庆王才吩咐了准备车轿,阿黄就迫不及待地叫了两声,先跑出门口站着,摆明了一副要跟着的样子。
庆王对上它期盼的眼神,终于还是默许了。
此刻珍禽园内,小叶抬头看见庆王出现,这一幕却像是在梦中出现的一样。而在此之前,阿黄因为看见她,便一路狂奔,不多时就跳上台阶到了亭子里。
“汪!”阿黄叫了声,扑到小叶怀中:“小叶子你怎么啦!”
小叶看着阿黄关切的眼神,张了张口,却无法回答,阿黄嗅着她身上忧郁的气息,脑门也跟着拧了起来,道:“你让赛雨燕带消息给我,我已经知道了,但等了一天你也没去……我很担心你,王爷也担心你,我就跟着他进宫来了。”说到这里,阿黄转头看向那边的庆王。
亭子地势高,上来需要经过台阶,庆王一行就停在亭子外的合欢树下。
小叶对上庆王的双眼,她没有记忆,却被迫得知真相,且要接受这个真相。
那些她想面对的人——她的家人,林妃还有林琅,却都不复存在了,至于庆王,对她而言却是个极其复杂,不知该怎么面对的角色。
正在无言凝眸,旁边的黑花兔子说:“人家都来找你了,你还不过去?”
小叶回头看了它一眼。
黑花兔说道:“那只红嘴蓝鹊没跟你提吗?你小时候和庆王殿下可是很亲近的哦。”
小叶愣了愣,关于庆王的事她完全没有来得及询问红嘴蓝鹊,只景阳宫一节就没办法让她消化了,哪里还能想到别的。
黑花兔又道:“原来你真不知道呀,那只犀牛都知道,据说庆王还带你一起来逛这院子的呢。他应该是早认出你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你这么不同呢?”
小叶心头狠狠一颤:“认、认出我了?”
心底飞快地把跟庆王相识、相处的种种过了一遍,小叶心中很快地了然了。
是啊……先前庆王对她的那些纵容,并不是因为她的什么聪明能干,或者能言善道,或者别的什么优缺点。
总而言之,不是因为她是叶青蝉,而是因为她是“林犀儿”!
原来知道真相的不仅是这园子里的崽子们,还有庆王。
她早该想通的,怪不得当初祥公公对她那么照料,而裕妃的忌惮也是真的……因为庆王的确是有所图而为之的。
小叶本以为她的心已经够沉够重的了,这会儿就像是有人在上面又踩了一脚。
黑花兔盯着她变化不定的脸色,忽然觉着自己多嘴了,它偷偷摸摸地往庆王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还没吃饭呢……再见!”
它竟不把台阶下,而是从栏杆侧跳下,又鬼鬼祟祟地从靠栏底下探头出去,竟直接跳进底下的草丛,悄悄地跑了。
小叶再度看向赵翼,她只记得在那个梦境里,的确是这张脸,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太过了,现在才知道不是的。
阿黄见她不动,喉咙里呜咛了声,伸嘴衔住小叶的袖子,往外拉了拉。
小叶看出它的用意,站了片刻后终于迈步往台阶下走去。
从亭子到那合欢树底,距离不算很远,大概只有数丈。小叶一步步而行,却像是走了很久,有点像是……十多年那么久。
说来也是怪,小叶下台阶的时候,雨虽然不大,可还是淅淅沥沥的,等到她走到庆王跟前之时,却忽然慢慢地停了。
小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天色灰蓝中透出些微白,像是要放晴的样子,雨却是真的停了。
在她低头的时候,原本站在庆王身侧举着伞的小吉安,以及旁边的阿南都退后了数丈,竟只剩下她跟庆王两人,哦不对,还有阿黄一只狗,它站在两个人跟前,摇了摇尾巴,左右端详。
小叶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反应过来:“参见庆王殿下……”
庆王的眉峰稍微动了动:“你怎么了?”
小叶转开头去,像是一时没有办法面对许谨一样,她也有些无法面对庆王。
“你的脸色,比那天在景阳宫门口时候还要差。”庆王道。
小叶说道:“王爷、是特意来嘘寒问暖的吗,我可担当不起啊。”
庆王凝视着她,眼神笃定而清晰的:“你怎么当不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小叶一怔,重新看向他。
四目相对,小叶的耳畔忽然间又出现了那个女孩子的叫声——“翼哥哥!翼哥哥!”
像是回应一样,曾在她噩梦里的那个声音急切的呼唤:“犀儿!犀儿!”
小叶的眼前发昏,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抱着脑袋直接蹲了下去。
庆王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看着抱头蹲在跟前的孩子,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动了动,想要在她头顶抚,却又犹豫着没有落下。
但就在这时候,一阵风掠过,头顶上的合欢花树都是给雨水淋湿了的,此刻便哗啦啦地抖落下雨点来,竟像是下了一场急雨似的。
刹那间,庆王抬起衣袖在小叶的身上覆落,蟒袍的宽袖及时地从天而降,几乎把她小小的身体都遮在底下了。
骤然的雨点洒落了庆王满头满身,却没有打湿小叶分毫。
小叶躲在庆王的袖子底下,感觉到头顶柔软的覆压,她慢慢地睁开双眼,抬了抬头。
不远处,眼见此情此境的小吉安着急的要过来给庆王撑伞擦拭,却给阿南拦住了。
那边,庆王见头顶的雨滴落定,才慢慢地将袖子撤开,他的蟒袍是细绵软厚的缎子,里头还有一道宽袖的绸纱中衣,合起来四层作为遮盖,就算雨水多,一时也并未浸透。
袖子扬起撤开,底下是她的小脸,正仰着头看过来。因为方才走过来的时候沾了些许雨滴,额头跟脸上都湿淋淋地带些水色,肌肤更是如同洗过一样玉透清润,跟乌黑的发相衬,格外黑白分明。
她有些懵懂的看着庆王。
这幅模样,却俨然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子,也曾经这样满脸天真地蹲在自己跟前。
庆王到底没忍住,他伸出手指,将她脸颊上一点不知是雨还是泪的东西轻轻擦去,唤道:“犀儿,别怕。”
小叶猛地一颤,可是他的声音这样温柔,她心里的某处记忆像是得到召唤似的有些蠢蠢欲动。
她的喉头又有点梗。
小叶看着面前之人,因为刚才不期而来的那场“雨”,庆王的头发跟脸上也都湿了,但却让他的眉眼越发的润泽鲜明,眸色也仿佛多了些水光,光芒闪烁。
小叶看了会儿,伸手入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慢慢递了过去。
庆王的目光挪到那块帕子上,却正是他曾经给过小叶的那块,她竟然贴身收着。
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现在的天色,密布的阴云正在散开,有一道明亮的光正从缝隙中缓缓地透了出来。
庆王看着小叶,又看看那块手帕,唇角微微扬起。
但他并没去接那帕子,反而抬起手臂,轻轻地握住了那只小手。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如玉微凉。
小叶一颤,咕哝不清的:“王爷……”
她本能地要将手抽回来,庆王却又握紧了些,他稍微往前倾了倾身:“你该叫我什么?”
小叶双眼圆睁,竟清楚地听见自己嗵嗵的心跳声。
而就在这时候,从豹舍的方向有道人影正匆匆地走了来,远远地看见这一幕,来人的脚步猛然就止住了。
第85章
先前许谨答应了何严两位公公,在咸福宫同钱太监一块儿成功地说服了太后,导致太后申饬了皇后一番。
皇后去后,太后还是有些心不净,让许谨清唱了一出《汉宫秋》,才缓缓地转恼为喜。
许谨在午后才离开咸福宫,心里惦记着小叶不知如何,正暗忖要不要过去看看她,就给皇后的人拦着,带到了凤仪宫。
皇后也很是气闷,明明在她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在太后口里就“不近人情”甚至说自己“小题大做”起来。
钱公公年纪太大了有点糊涂,又不在宫内了,皇后自然不方便对他如何,于是许谨就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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