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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宫日常-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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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小太监问:“这就关门?王爷今晚上莫不是歇在这里了?”
  小苏子道:“多什么嘴,要是王爷走的话咱们再开也不麻烦。当然留下来更好。”
  几个家伙相视一笑,这笑容之中却并无其他意思,因为他们知道庆王跟小叶不同,且他们心里也都盼着两个人好,却不管是男女之间还是兄妹之情,怎么都行罢了。
  老乔止步道:“我就不去翠茵庭了,王爷那边儿也不用我伺候着。”
  祥公公也跟着停下来,说道:“这几天你也颇为操心,今日总算好些了,早点歇息罢。”
  老乔看了眼小叶:“只要掌案好起来,我这条老命给她都行。”
  祥公公知道他对小叶忠心之外更是一种体贴之心,忙道:“别胡说。你忘了这一遭儿劫难哪里来的?不就是许掌案他……总之你们都是不可少的。”
  “我们哪里能跟许掌案相提并论,”老乔连连摇头,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提了。”两个人拉了拉手,这才分别。
  前头小叶跟程嘉边走边说些如何照看红嘴蓝鹊的话,又问起那只小乌鸦,还好这只小乌鸦极为顽强,虽然东西少吃了,也时常啾啾地叫,但总算还过得去。
  进了院门,见阿南等几个人站在廊下,屋内灯火通明,程嘉立刻说道:“殿下已经等了太久,你去吧,我看着殿下也有些瘦了。”
  于是程嘉抱着红嘴蓝鹊自去了,小叶进了门,转到里间,看庆王正低着头,仿佛在出神。
  小叶顿了顿,才轻声唤道:“翼哥哥。”
  庆王抬头,便向着她微微一笑:“怎么才回来?再迟些,我就自己去了。”
  小叶走到他身旁,端详他的脸,果然比先前清减了:“你身体好些了?”
  庆王道:“你问我?我倒要问你呢。”
  小叶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呢?”
  “你好了,我自然就好了。”庆王轻声道。
  小叶对上他认真的眸色,浑身一震,心头却是阵阵地潮起云涌。
  正在这时侯,秦明悄无声息上前,把替小叶拿着的那个蓝色包袱放在桌上,又悄然退了出去。
  庆王瞥了眼:“是什么?”
  小叶垂眸:“是干爹留给我的。”
  “哦?看过了?”
  “还有一封信,我看过了,”小叶咬了咬唇,伸手将那包袱拿了过来:“这里的没有看过。”
  庆王看她人在跟前,瘦瘦的腰肢已然不盈一握了,他心中轻叹,抬手向着小叶腰间揽了过去。
  小叶猝不及防,被他揽的后退,便又跌坐在他的腿上了。
  “翼哥哥……”小叶试着抬头。
  才叫了声,就给庆王抱紧了,声音喃喃地近在耳畔:“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很怕。”
  “翼哥哥,你……怕什么?”
  庆王道:“我怕的是、再度失去你。”
  小叶本有些不大适应,身体微微绷紧,听了这句话,总算是有些放松下来:“我明明好好的,你又胡说了。”
  庆王道:“我知道是多想了,但就是忍不住会想到那些。”
  小叶转头看了他一眼,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头一阵惊悸乱颤,像是荷叶上的露珠无措的颤转着。
  她不得不挪开目光:“我、我还没有看……干爹留给我的东西。”
  庆王道:“你打开,我跟你一起看。”
  小叶只得伸手把那包袱够了过来,给他斜斜地抱着,在桌上自然不便,索性就拿下来放在了腿上重新打开。
  又将里头那一层帕子打开,小叶忽然怔住了。
  原来此刻在帕子里的,竟是两朵轻薄的宫制绢花儿,花瓣看着已经是素白色的了,花心处的珍珠却隐隐有些泛黄,一眼就看得出是有年岁了。
  “这是……”小叶的目光直了。
  庆王从后把那一朵珠花接了过去,举高了细看,贴近珍珠边沿的那一点绢丝纱,依稀还能看出淡粉的颜色。
  “这个,”庆王看着手中的花,又看看小叶:“是你当年戴过的。”
  庆王是过目不忘的,而当初景阳宫出事的时候,小叶的穿着打扮,他也是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当时她梳着双丫髻,每一个小螺髻上都簪着一朵轻粉色缀珍珠的绢花。
  而除了这两朵花,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长命金锁。
  庆王扫了一眼,并没有去动,只说道:“那个锁,却是你家里带来的,正面是‘福寿康宁’,背面是‘永葆平安’,下面还有一朵莲花儿,莲花之下是个小铃铛坠角。听林贵妃说,是你父亲特给你打造的。”
  “爹爹?”小叶忙拿起来放在眼前细看,果然如庆王所说,一丝不差。
  她看着这小小精致的金锁,半晌,便紧紧地握在了掌心。
  庆王也悄悄地把她抱紧了些:“想必是当初许谨收留了你,特意留下来的,一直珍藏至今。”
  他其实很想知道许谨在信上写了什么,但却不想主动追问小叶。
  对于许谨,连向来擅长拿捏人心算无遗策的庆王,也有些不便臆测了。
  其实在凤仪宫出事之前,庆王自诩对于许谨还是很了解的。
  ——这位许掌案行事滴水不漏,虽然跟任何人都不亲近,但也从不冒犯,不会随流谄媚,不会拜高踩低,行事自有一番不卑不亢之处,却又不失分寸。
  最重要的是,许谨是真心的疼顾小叶。
  所以在许谨向自己提出要为当年景阳宫的事情翻案的时候,庆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的脾气截然不同,身份天壤之别,唯有在一件事上最为统一。
  那就是保护好犀儿。
  许谨的提议虽是为景阳宫,但当初的真凶一日不除,庆王心中也始终有一根刺,而且还要时刻防备有人暗害小叶,不如彻底把这根刺拔除。
  皇帝让庆王负责查明景阳宫的事情,庆王又何尝不知时隔多年已经极难追查,但只要他动手,那就势必会打草惊蛇。
  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打草惊蛇。
  必须要让当年行凶的人害怕,越是害怕才越会露出马脚。
  而后许谨跟祥公公接洽,他让祥公公转告庆王,已经有人上钩了。
  这个上钩的人,就是那天小叶在麟德殿身份大白之后、传了许谨去问话的皇后。
  虽然皇后借口追问小叶身份确凿与否,但许谨看得出,皇后对当年景阳宫的事情闪烁其词,像是在隐瞒什么。
  与此同时,庆王在凤仪宫的眼线也报了个绝密消息,那天传了许谨后,太子前往凤仪宫,跟皇后起了争执。
  眼线只远远地听见皇后说什么“死无对证,不必担心”、甚至有“永绝后患”等话。
  祥公公也把此事转告了许谨,本意是让许谨知道皇后娘娘已经警觉,想让他务必要隐藏锋芒,免得有人狗急跳墙。
  谁知许谨很快跟祥公公说,他已经有了一个法子,可以让皇后跟太子露出马脚……不过剩下的事情就得庆王来接手。
  当时祥公公转告了庆王后,庆王虽觉着这句略有古怪,但却并没多想,毕竟在他看来,他接手是天经地义的,他只当许谨是因为能力不够涉及不到才让自己做的。
  又哪里想得到,这竟是一句遗言!
  那天看到许谨倒在凤仪宫,庆王才明白许谨那句话的用意。
  不错,参与当年景阳宫的人多半已经死了,如皇后所说“死无对证”,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要让皇后跟太子露出马脚谈何容易。
  所以许谨才不惜以性命做赌。
  他布的局太深了,一方面故意的做出查探景阳宫旧事的姿态,还特意找了些昔日的老人问话,却知道这些人转头就会给凤仪宫叫去,而他这么做,一来加深皇后对他的警觉,二来让那些给皇后传唤的人心里也有数,知道皇后在盯着他。
  这样的话等他死在凤仪宫的时候,才算是有因而起!
  许谨甚至一早就在太后那里下了眼药。
  他在太后跟前做出有人威胁他、而他只想逃离宫中的假相,实际上是算计到凤仪宫事发后,太后一定会想起此事,从而对他的死产生愧疚之心,而这愧疚之心便又会变成对皇后的厌恶。
  而何公公严公公两人,一是承过许谨的情,二来大家都是太监,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一定会偏助于他,所以那时候严公公恰到好处地捅破了庆王中毒不提一节——在皇帝身边当差,何严两人自然猜得到贵妃动手,而压着贵妃不得不动手的原因,必跟凤仪宫脱不了干系。
  这几方面挤压在一起,如山之重,就算皇帝想要暂时的稳住大局,终究也不能够。
  庆王只是想不到许谨真的能做到以性命为殉的地步,他本以为许谨再怎么样,也会舍不得小叶的!
  看到许谨倒地,庆王竟想不通许谨这么做。
  ——许掌案到底是因为太疼小叶才豁出一切,还是……许谨对小叶的疼顾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深。
  毕竟,许谨明知道小叶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的,除非许谨又算到,就算小叶受伤再重,也会有人陪在她身边,将她治愈。
  或者,是许谨相信他养大的这个孩子,不至于就从此一蹶不振。
  不管怎么样,宁肯以身相殉,宁肯让小叶伤心若此,此刻的庆王却跟裕妃一样,都觉着许谨实在是太狠了。
  当夜,庆王并没有另居别院,而是歇在小叶旁边的房间。
  他向来浅眠,何况换了地方,又因为身体的确有点不适,直到过了子时都不能入眠。
  正在皱眉调息的时候,门扇上一声轻响,是阿南的声音传入:“王爷,刚才发现有可疑之人在院外出现,寒雨已经带人去查看了。”
  庆王急忙坐起,然而起的太快,竟有些头晕。
  他略一缓神想要下床,却突然记起自己腿不能动,刹那间,一股恼恨之意从心底悄然升起,他抬手用力捶了捶双腿,刚要唤祥公公进来,阿南的声音却变得很紧张:“糟糕……郡主!”
  话音刚落,门外便没了声响!
  庆王吃了一惊,侧耳听去,隐约好像听见几声呼喝,似还有兵器相交的声响,庆王是相信阿南跟寒雨等人的,所以并不很慌张,直到一声凄厉的呼唤传入耳中,那是小叶!
  庆王心头一震,叫道:“阿祥!”谁知他连唤数声,都不见有人答应!


第134章 
  自从太后把祥公公给了庆王,他向来是庆王身边最知心得力的,平日里只叫一声就会立刻应答。
  今晚上如此古怪,可见是真的出了事。
  庆王定了定神,凝神向外听了一会儿,外头却又寂静无声了,就好像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连之前的兵器相交的声响都没有了。
  他皱着眉细听,最终却一无所获。
  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内,庆王突然觉着前所未有的孤单跟恐惧,居然只有他留在这里,外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最让他担心的是先前小叶的那声惊呼。
  难道是太子殿下给逼急了动了手吗?还是有什么他都没察觉的隐患……
  可实在太反常了,就算来的都是高手,怎么寒雨跟阿南他们竟如此不堪一击?还是说对方用了他算计不到的狠辣招数。
  比如……
  想到刚才小叶那声惨呼,想到以前他对于珍禽园的忧虑,庆王顿时心乱了。
  一想到她或许有危险,庆王再也无法镇定自若。
  他翻身向着床边,试图找什么稳住身形,轮椅就在边上,只要他慢慢的、也许会自己挪过去。
  可是平时都是祥公公他们伺候惯了,第一次自己动作,那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居然变得如此艰难。
  庆王只觉着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满怀恶意地摁着他的腿,他手撑着床边向前,双腿之上却好像是压着一座山似的,令人寸步难行。
  他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伸手去够旁边的轮椅,手指在扶手上一搭,旋即握紧。
  轮椅动了动,到底并未滑开,庆王屏住呼吸,将轮椅向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随着他的用力,轮椅慢慢挪了过来,逐渐到了近前,只是地上还有一处脚踏,将轮椅一边挡住,再也无法上前。
  庆王咬了咬唇,见无法再挪动,便又将身子撑起几分,试图去抓住轮椅的另一处扶手,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借助双臂的力量跃上去。
  谁知事与愿违,就在庆王的手将碰到轮椅边沿的时候,因为用力不均,右手的轮子蓦地往后一滑,庆王手底落空,整个人往下跌了过去!
  他闷哼一声,感觉额头不知碰在哪里,一阵刺痛感出来。
  而他也从榻上滚落在地上,后背好像也给什么撞了一下。
  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正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但这会儿庆王却忽然想起了当年在景阳宫的情形,那时候他也是给从天而降的房梁压住了双腿,无法再前进一步,当时他听见犀儿的呼救声,哭泣声,不知是真实,还是他的幻觉。
  但不管如何,不管他怎么努力,终究到不了她身边,终究救不了她。
  “犀儿……”庆王喃喃地,咬紧牙关,手臂撑着地,艰难地向前。
  忽然他眼前一花,这才发现有东西从额头上流下来,鼻端也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翼哥哥……”窗外某处,果然传来了小叶的呼救声,这次是真切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怕极了,还带着些许哭腔。
  可是仍没有阿南祥公公等人的声音。
  难道……事情已经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吗?
  “犀儿,犀儿!”庆王大叫数声,不顾一切地爬到轮椅边上,挺身抓住轮椅往身前一拉,竭尽全力要爬上去。
  但他如此慌张,更是没有了分寸,轮椅给他这样推压,也随着力道摇动,最后竟连人带轮椅的往旁边倒了过去!
  轮椅倒地,发出了一声巨响,庆王也重又跌倒在地,他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了,极度的慌乱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当年在景阳宫还是如何。
  “犀儿,犀儿……”他只能喃喃叫着,再次试图起身。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低低的人声,好像是在呼喝争吵。庆王无法听明白,只顾要往门口爬去。
  而门就在这时候给用力推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祥公公,在他身旁的却是阿南跟寒雨。
  三个人本是满脸焦急,当看到屋内这样情形却都吓呆了。
  祥公公先颤声叫道:“王爷!”急忙踉跄着躬身跑了进来。
  阿南跟寒雨也惊心动魄,忙闪身到庆王身旁将他扶住:“殿下……”
  此刻的庆王,只穿着中衣,额头受了伤,血流下来糊住了一只眼睛,半边脸甚至都血淋淋的,祥公公差点儿没晕过去:“王爷!太医,快传太医,不不,孙先生快来!”几乎要哭出来了。
  庆王却死死地抓住他,厉声叫道:“犀儿,犀儿呢!犀儿!”
  祥公公来不及答话,就听到门外有人道:“翼哥哥!”
  原来是小叶跟孙先生也紧随而至。
  小叶给眼前所见惊的愣住,听见庆王叫自己才忙跑上前:“翼哥哥……”
  庆王猛然攥住她的手:“犀儿,犀儿你没事……”
  小叶道:“翼哥哥我……”
  还没说完,就给庆王张开双臂,死死地抱入怀中了。
  旁边,祥公公,阿南,寒雨,三个人看着这一幕,继而又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愧疚之色。
  然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的那个人——抢钱大夫孙先生。
  孙先生的脸色有些古怪,给他们三人凌厉的目光盯着,便讪讪地笑笑:“我、我算错了?”
  祥公公咬了咬牙,先忍着怒火:“您老人家还是赶紧先给王爷看看吧!”
  阿南站起身来,低低道:“要是王爷有个万一的话……”他攥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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