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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三千位列仙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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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师兄说的,身为男人,一定要让师祖觉得他有用,就算武力和容貌比不过其他人,也要在师祖这里无可替代才行!
  可怎么办,怎么办?他也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修为尽失,容貌还毁了,长成了妖邪的样子,连登极峰自己都下不去了,他能怎么办呢?
  他心里一着急,就抓着岑蓝的手,面色严肃地低吼,“我不小!”
  岑蓝侧头眨了眨眼看他,神色微微诧异,姜啸顿时慌了。
  他又说道,“我也不是哪里都小啊!”
  他下意识地反驳,心里想的是自己的个子不小了,但是话出口,配合上岑蓝的片刻迟疑,接着看向他腰腹以下恍然大悟的神色,顿时就显得不正经起来。


第36章 长夜漫漫(姜啸几乎就要当场浴火自焚。。。)
  姜啸慌张地拉着岑蓝的袍子遮盖自己; 面色通红。
  岑蓝身穿的是容天法袍,若非她自愿,便是死也会与她的骨血融为一体。
  可姜啸就那么轻轻拉了下衣摆; 腰封却突然就散开了。
  腰封散开了还不算,岑蓝半个肩头都夸张地掉下来了。
  圆润瓷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 岑蓝侧头故作惊慌地按了下自己肩头; “我知道你那不小,可你也不必如此粗暴地急着自证。”
  姜啸几乎就要当场浴火自焚了。
  姜啸连忙又甩开岑蓝的袍子,这一下倒好; 直接将岑蓝上身的衣袍全都拉下来了。
  姜啸傻得冒泡; 愣愣地看着坦荡地面对着他转过来的岑蓝; 呼吸都不会了。
  若非他知道自己元丹碎裂; 修为全无,还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修成了什么旷世□□所传的脱衣绝技; 这不过两下而已,双极门老祖的法袍都让他扯下来了。
  岑蓝一抬手; 惊讶得微微后仰的姜啸就到了她近前。
  接着身形一闪; 两个人就已经到了岑蓝床上。
  岑蓝的寝殿是没有床幔的; 殿内灵珠的光华温润明亮; 但是他们落在床上的一刻; 岑蓝褪下的容天法袍外衣; 顿时变大,接着飘飘幽幽地绽开在床顶; 翩翩如盖地落下来。
  正好将两个人连带着整张床; 都盖在了里面。
  灵珠的华光被法袍遮盖; 只能通过法袍复杂的符文,透进床幔丝丝缕缕符文的赤金; 两个人呼吸可闻,岑蓝贴着姜啸鼻尖说,“既然急着自证,还等什么。”
  姜啸睫毛飞速颤动,如蝶翅般在透着金光的帐幔之中飞舞,他伸手颤巍巍地抱住了岑蓝的脊背,呼吸不畅,又无尽缱绻想要诉说,却不敌岑蓝低低一笑,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姜啸想要摇头,却在她如春风拂面的笑意中最终点了头。
  “是你师兄今日同你说的话吧。”岑蓝问。
  她本就生得温婉姝丽,此刻在这如梦似幻的赤金符光之下,简直如仙女入梦。
  她笑着,温柔得能将人溺死在这方寸之地,同那天一招将整个火乌秘境化为飞灰的天神降世完全不同。
  她此刻周身无一丝肃杀,满是夕阳晨光般的温暖,这是除了姜啸之外,谁也不曾见过的模样。
  好像这瞬间,她不是什么双极门老祖,不是修真界人人仰止畏惧的大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万丈红尘。
  他看着岑蓝眉目痴痴,哪里还会说什么谎话,点头道,“是。”
  岑蓝轻笑起来,伸手抽出发簪,解下莲花冠。
  而后在姜啸痴醉的注视下,撩开了遮挡自己的长发。
  她带着笑意,伸出一根指尖推着姜啸的眉心,推着他躺在榻上,低头长发跟着散落,扫在姜啸的侧脸,一直痒到他心里。
  岑蓝说,“不着急,长夜漫漫,咱们慢慢说……”
  金赤交织,声息绵绵,此时此刻姜啸这个真妖族,与尽情享用他的岑蓝相比,反倒毫无任何妖异之感,处处赤诚且乖顺。
  岑蓝并非耽于情}欲之人,可她一生苦修到如今,含仇裹恨走在荆棘之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漓,每一步行差踏错,都将坠落万丈深渊。
  她周身无红尘,亦无甚能称得上是安乐温暖她的东西,唯有在这暂时摒弃一切沉重过往和计较杂念的时候,她才能纵容自己与她身边环绕的这一缕来自姜啸,却连姻缘镜都告诉她是孽缘的一抹红,戏耍放纵片刻。
  只是不巧不美的是,巅峰在即,姜啸面上的幻术被岑蓝一个手抖给解掉了,那张与他那生身的妖孽娘亲有八分相像的脸,险些让岑蓝一巴掌拍死他。
  彼时姜啸还未意识到生命垂危,他黑发扑满软枕,眉目半眯,眼尾因情动嫣红似血,染上情潮的妖冶容貌,让他如一朵开到荼蘼的彼岸之花。
  他本忍着微微咬唇,不知自己面上幻术已解刺激了岑蓝,还以为她即将登上巅峰,于是突然起身抱住她给她最喜欢的方式。
  却不曾想岑蓝实在是被刺激到,尤其是姜啸顶着这张脸突然起身,于是容天法袍的腰封被岑蓝召来,她亲手绞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极乐之巅未等下落,姜啸伏在床边,咳得几近呕血,他脖颈青紫,只差一点就被岑蓝给直接绞死。
  幸好最后一刻,岑蓝痛快过后恢复了理智,这才松了手,险些酿成滔天大错。
  岑蓝松松披着外衣坐在床边看着姜啸咳得面色发青,难得生出了些许心虚和愧疚,抬起手抚在他后背上,慢慢地将灵力输入他的身体。
  片刻之后他的五脏六腑被理顺,岑蓝问姜啸,“没事吧?”
  姜啸闭着眼,侧头看着岑蓝,血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眼尾锋利无比的弧度让他看上去像是恨极了岑蓝。
  岑蓝见他这样心头一跳,姜啸张口声音嘶哑,“没事。”
  他缓缓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泪,侧身抱住了岑蓝。
  “没事。”他哑声对着岑蓝的侧耳说,“就是有点疼,我不怕疼……”
  姜啸说,“师祖快}活么。”
  岑蓝拥着姜啸,神情晦涩不明。她故意将他养成这样,又封印自己的记忆,做了步步演算,确实一切都在按照她的想法进行,她甚至欲劫已破。
  但她确实不曾算到,姜啸对她之情,已然不需用蛊虫控制,她后来准备却没有用上的那些摄人心魂的东西,都不需要了。
  他竟是连几次欢愉之时险些被自己杀死,都不曾畏惧。
  他始终不曾畏惧,更没有怨恨。
  岑蓝抬手捏住姜啸后颈,令他抬起头,手指滑到正面,轻掐住他的脖子。
  岑蓝神色十分认真地问他,“不怕么?”还敢问她是否快}活。
  姜啸看着岑蓝微微摇头,这又不是第一次,他太过信任岑蓝不会真的杀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岑蓝指尖力气加重,却是在缓缓释放灵力为他治愈。
  容天法袍造成的伤处,没有那么容易治疗,岑蓝一点点的为他驱散淤青,也仔仔细细地、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眉目。
  这张脸,确实和他的生身妖女生得极像。
  岑蓝一家尽数死于妖女之手,自然无法不恨这张脸。
  可她这一次却是第一次将姜啸和那个妖女剥离开来看。
  那妖女乃是蕴生凤冥妖族的血池傀儡,她生的那张脸,其实并不是她的模样,而是凤鸣妖族的模样。
  说姜啸像她,不如说她像姜啸。
  那妖女虽然是姜啸的生身母亲,可她的血也来自凤冥妖族,她只是个傀儡,是容器。
  她勾引了当时生在人间,不曾被人发觉的拥有天生灵骨的自己的未婚夫,杀了那么多人,在人间为祸几百年,坐上了妖皇妖后的宝座,才利用这无尽的罪孽孕育出一个拥有不足一半凤冥族血统的姜啸。
  而这个承载了几百年罪孽出生的凤冥妖族,却被她养成了这样一个纯澈至极的人,连在秘境之中被激起了隐匿的血脉,开始觉醒,都未曾伤及任何人。
  他怎么会和那满心恶念私欲的妖女一样呢。
  岑蓝治愈好了姜啸的脖子,伸手碰了碰这张在未曾手刃妖女之前,几百年间如同不断重复的噩梦一样,出现在她梦中的脸。
  岑蓝闭了闭眼睛,勾着姜啸的脖子再度将他拥在怀中,半晌低声说道, “我可以暂时用灵珠给你炼制能够运转灵力的内丹,临时充作元丹,至少你不必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
  她应该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才能一步步按照她的计划去走。
  可岑蓝终究是怕自己失控当真杀了她,道理易懂,清醒的时候她能分辨姜啸不是妖女。
  但若像方才那样,没有理智,她真的杀了他呢?
  他现在只有不到一半的凤冥妖族血脉,并非是不死之身。
  岑蓝起身去给姜啸炼制灵珠,却半点不肯承认,对于这样的姜啸,她也会心软。
  而她要做的事情,注定容不得半点心软。
  她在密室当中炼制灵珠,姜啸脖子恢复,好了伤疤忘了疼,收拾了两个人的床铺,把岑蓝的容天法袍给叠了叠。
  岑蓝只穿了内衫,外袍就在床上,容天法袍是灵物,外人自然碰不得,但姜啸现在哪哪都是岑蓝的味道,容天法袍对他也不会抗拒抵触。
  姜啸瞎折腾叠衣服,结果不知怎么的抖了一堆的法器在床上,他愣了愣,研究了半天才都塞回去。
  最后要塞回去的是一块看上去无甚稀奇的石头,姜啸拿着摆弄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半空中浮起了两个人影。
  是一个很陌生,打扮得十分华丽、生得也十分俊美的男人,背景是在登极峰上,岑蓝就站在崖边,和这男人说话。
  原来是留影石,姜啸不打算偷看岑蓝的留影石,但他想起了魏欣说的那两个追求岑蓝的男人,不由得开始打量这留影石上人,琢磨着他到底是地煞皇,还是寒水门的掌门。
  “仙子,当年诛杀妖皇和妖后地点,我已经派人寻过,仙子放心,定然将那妖后的遗孤寻到。”
  留影石里的岑蓝“嗯”了一声,看上去很冷淡,不像是和他有什么情的模样。
  姜啸暗自满意,然后又听那男人说,“仙子,其实要取凤冥妖族的遗骨作剑,何不直接取您身边那位的骨头?”
  姜啸正暗自臭美的神色一顿,他听到了岑蓝似乎从密室出来了。
  他连忙想要把这留影玉给扔回去,可是寻不到容天法袍的关窍,便慌张地收进了自己的衣袍里。


第37章 不要脸了(学坏了,谁教你的?。。。)
  岑蓝一出来; 便看到姜啸慌慌张张的表情,床上放着她的容天法袍,被折成了很整齐的样子。
  岑蓝笑了; 想来大概是姜啸真的没有危险的气息原因,千仞剑和容天都不曾抵触他。
  “在干什么坏事”岑蓝笑着问; 手中拿着她从密室当中取来的; 属于姜啸的一半妖丹,准备重新给他放回去。
  她本想炼制一个代替元丹的灵珠,不过左思右想; 最终还是决定先将姜啸一直带着的这一小半妖丹还他。
  反正姜啸关于她的记忆虽然有; 却因为两千多年的冰封残缺不全; 仅存的那一半记忆也是她从前的模样; 不曾露过真容,不怕他想起什么。
  如今天下这形势; 凤冥妖族出世已经无可避免,姜啸不过是他那野心勃勃的傀儡娘为残害众生而创造的混血妖族; 真正的凤冥妖族; 只要不曾将孽魂诛杀; 哪怕是封印; 也保不得几千年的安宁。
  各族受到红云影响; 必然动荡不安; 这种情况下姜啸这种性子如果不能自保,也确实麻烦。
  岑蓝走到姜啸的面前; 将手中泛着淡淡银光的珠子递到他嘴边;
  “吃了; 你就能暂且恢复从前的修为。”
  她还是没告诉他这是他从前的“元丹”。
  姜啸不疑有他,直接张嘴就着岑蓝的手把珠子吃了。
  岑蓝顿了顿; 说,“这乃是以我心头血炼制,因此你不能离我太远。”
  她不知道骗了姜啸多少次,可这一次她换了个理由。
  岑蓝说,“离我远了,我会心疼。”
  其实她的密室之中,事先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能够对妖族起作用的蛊虫,数不胜数,但如今都用不上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真的荒谬至极,但凡是有些心眼和常识的,听了都会知道是假的。
  可是姜啸将妖丹咽进去之后,十分认真地拉住了岑蓝的手说,“我知道了,会随时跟在你身边的。”
  岑蓝毫不意外他的反应,她到现在也不知到底是姜啸格外痴傻,还是情爱本就令人痴傻。
  总之姜啸这样,倒是省了她许多事情。
  “我过几日要去参加仙门集会,共同商议应对凤冥妖族出事之法,”岑蓝抓住姜啸的手搓了搓,“你同我一同去。”
  姜啸在岑蓝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在点头,待她说到第二句要带着他去的时候,姜啸愣了片刻,而后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一同去……师祖来去从来孤身一人,都不会跟自己的弟子一起出入,若是带着他,那不就是等于昭告天下他们的关系了!
  他激动地抱住了岑蓝,忍不住问,“真的带我去吗,我会不会给师祖丢脸。”
  岑蓝闻言笑出声,“为什么会给我丢脸,你是我道侣,谁敢说什么。”
  岑蓝说,“我不是说了,你不能离我太远么,再说我教你个办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他们不仅不敢看清你,还会被你惊到。”
  “什么办法?”姜啸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能够惊到大能修者。
  岑蓝推开他一些,看着他这张妖异的脸说,“这几日我再为你炼制一身衣服,到时候你穿着,无人能够近身,也探不出你修为如何,到时你只管拿着架子,不苟言笑,你这张脸,便足以令他们惊疑不定,不敢冒犯。”
  “脸?”姜啸伸手摸了下自己,顿时“哇”的一声捂住,“我怎么又变成这样子了!我脸上幻术没了,师祖你帮我再弄上吧,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啊……”
  “我知道了师祖,方才你我亲热,你突然以腰封绞我的脖子,是不是因为我脸上幻术没了……”姜啸表情哀伤,“你说不嫌弃我,可你讨厌我这样子是不是啊……”
  岑蓝顿时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撒谎这东西,只要撒了一个,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填补。
  最终她哄姜啸哄到天都亮了,姜啸才睡觉,岑蓝坐在床边上,盘膝打坐,看着一本正经的像是在修炼,实则她是在压制境界。
  欲劫已破,她若不压制,便能够即刻登入极境应劫飞升。
  而她七情道走到最后,飞升那刻便成就绝道,舍七情弃六欲,窥探她一直追求的未知天界,真正的与天地同寿。
  但她必须压制,因为还没到时候,她计划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那一天,不到那一天,她誓不飞升。
  不过现在除了压制境界,她还在想另一个问题,比较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姜啸之间的相处模式,变成了如今这样。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纵使岑蓝早已算到各种结果和可能,却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她也会对一个人这般放下防备,在经历过被杀妻证道这样的事情之后,对于所谓的情爱视为洪水猛兽之后,现如今也会不为破劫与男人缠绵欢愉,而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她憎恨入骨那男人的儿子。
  世事轮回,岑蓝闭着眼仔细去想,却只能清晰地记住仇恨,已经记不清那人到底生着何种模样了。
  岑蓝只记得他杀她之时,用癫狂的声音告诉她,他乃天生灵骨,只要按照那个妖女说的做,就能够长生不死,做上尊贵无双的妖王,他对岑蓝说,“你不过是一介凡人,不知何为天生灵骨,你为我死,我会记着,死在血池的人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你不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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