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迷踪-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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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锋轻轻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不过那生物明显是会蠕动的，至今我还没有发现过蠕动的黑古太岁，只见过可以蠕动的血太岁！”
　　“你的意思是那个黑古太岁不是太古铜陵岩壁上的那种？”
　　“是的，我想它又是另一种形式的黑古太岁！”
　　白瞳也感觉到奇异……
　　“是啊，迄今为止，我们见到了四五种黑古太岁，它们之间都有着很大的不同！”
　　“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章庆生急迫地问追道。
　　“就是它们都是黑古太岁！”
　　“废话！”
　　凌锋笑了笑，“白瞳刚才的话可不是废话，黑古太岁的这些形式必然存在着某种关联……”
　　“我听秦老说过，黑古太岁的化石最早可以追溯到十数亿年前！”
　　“你们俩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说话的工夫，凌锋已经把一米多长的大鱼架在了篝火上。
　　“凌锋，快说吧！你就别卖关子了！”
　　凌锋翻烤着鱼肉，阵阵鲜香弥漫而出……
　　“据研究，我们这颗星球起源于二十亿年前，也就是说黑古太岁可能在星球起源就已经有了……”
　　“从黑古太岁化石，到黑古太岁菌体，再到现在发现的活的黑古太岁，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章庆生和白瞳一脸懵圈地摇了摇头。
　　凌锋也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回答上来。
　　于是，他继续说道：“理论上先有活的黑古太岁，再有黑古太岁死亡的菌体，经历亿万年后，形成黑古太岁化石……”
　　“而我们的发现却恰恰相反，先发现了化石，再发现的菌体，现在发现了活的黑古太岁……”
　　“你们不觉得有些巧合吗？这黑古太岁出现的未免耐人寻味，到底是我们自己找到了活的黑古太岁……”
　　“还是黑古太岁主动找到了我们……”


第184章　冥眼意识
　　“黑古太岁主动找到了我们？”
　　章庆生和白瞳同时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啊！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但是越想越有可能！”
　　“黑古太岁是什么？是一种具备强大磁场的生物，而且它的构造绝对比我们的电脑和人工智能完美无数倍！”
　　章庆生和白瞳突然惊讶地看着凌锋，倒不是惊讶于他的言论，而是惊讶于他的状态……
　　“凌锋，你现在还是你吗？”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两人趴在凌锋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
　　凌锋的神色确实有点木讷，如同换了一个人。
　　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逐渐变得有些漆黑。
　　听到章庆生和白瞳所说，凌锋当即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己刚才走神了？”
　　章庆生和白瞳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凌锋，你最近的状态似乎有点太对劲！”
　　“是啊，凌锋，你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我听不懂的话！”
　　章庆生瞥了白瞳一眼。
　　“别净说些没用的，好像他以前说的话你听懂过一样！”
　　凌锋拿起烤鱼，也不嫌热，狠狠撕了一口。
　　“想必与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有关系吧！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如今除了部分皮肤，我已经全身都是黑古太岁了……”
　　“也就是说，我本身就是活的黑古太岁！”
　　凌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不知道如果这件事完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或许，这件事还是永远不要完结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吧！
　　享用完鲜香的烤鱼，凌锋仰躺在湖岸黑色的沙滩上。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淡，隐隐间似乎看到了几颗淡淡的星辰。
　　不知不觉间，凌锋睡着了……
　　一个月以来，这是凌锋第一次水到渠成的睡眠。
　　不过，大脑休息了，可是他的意识却再次神游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他并没有晕厥过去，而是真正的睡着了。
　　对于他来说不似以前那般意识脱离躯体，而是如同做了一个梦……
　　凌锋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正泡在水里。
　　他疑惑地看向四周，原来自己正在太古铜陵。
　　凌锋重新打量起周围，他看到了水中的梁文昊夏坚他们……
　　忽然，数百米远的位置有一个黑影。
　　那是水潭底的那个生物，此时它正在那个洞口旁。
　　凌锋看着它，似乎它也在看着凌锋。
　　片刻之后，铁链拉动，那个生物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在凌锋的脑海中。
　　眨眼的工夫，它被拉进了那个洞口，消失不见……
　　忽然，一缕幽光从洞口飘了出来，直奔凌锋而来……
　　“这是……当初原来也有这样一缕幽光融入了我的身体。”
　　是的，当初凌锋并没有察觉……
　　随着幽光的融入，凌锋眼前的场景忽然转换。
　　此时，正沉在水底……
　　毋庸置疑，这是在湖底，一缕同样的幽光游走而来，融入了凌锋的眼眸之中。
　　于是，两道幽光在如同两条小鱼一般缠绕着，最终合二为一。
　　而它们融合的位置，刚好是诡眼阴影的位置。
　　此时的诡眼已不再是阴影，而是真正具有了立体感。
　　与此同时，冥眼之门乍现！
　　冥眼之门更加幽暗深邃……
　　凝实的幽光如同粘稠的液体一般缠绕在冥眼之门周边，似乎要滴下，但始终没有滴下。
　　凌锋迈步走了进去，眼前天旋地转。
　　他知道，这次又要看到什么人的记忆了……
　　可是，冥眼之门吸收的所有黑影的记忆都已经看过了，这次理应没有什么记忆可看了……
　　凌锋再次睁开眼睛，四周竟然一片漆黑。
　　“我是谁？我现在在哪里？”
　　突然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忽然，自己的周围出现了一双双诡异的眼睛，它们没有眼球，或者说无法辩识出眼球。
　　凌锋蜷缩在一处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应该在哪里？”
　　凌锋突然间有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忽然，一双更大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之中。
　　那是一只黑眼珠，有眼白的眼睛，比自己周围的眼睛好看多了……
　　凌锋就像看什么稀奇的玩意一般好奇地盯着那只眼睛……
　　“凌钧，你确认要破坏他们的计划吗？”
　　凌钧？父亲？凌锋倍感震惊……
　　“不能再让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毁灭无辜的人了！”
　　“章庆生，把这个雇佣兵关进这个红木盒子里！”
　　还有章庆生？这是父亲和章庆生合作的对话，我现在在看的这些记忆必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对，不是听到了，而是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也就是说，我现在应该是在观看一道黑影的记忆……
　　还有红木盒子……
　　凌锋此时如何想不到，他现在正在观看十五六年前，父亲与章庆生破坏边桥土木工程集团计划的过程。
　　而这些记忆的宿主就是主动跑进冥眼之门的那道黑影。
　　“凌钧，这块黑古太岁里面有一丝太古冥眼的意识，不知道能否用雇佣兵的意识掩藏？”
　　“应该没有问题，好在这丝太古冥眼的意识并不强，如果以另一道意识掩藏起来，他们感应不到！”
　　“边桥土木工程集团想用这种歪门邪道壮大太古冥眼的意识，我早就跟他们说过，这是不可取的！”
　　“一旦令太古冥眼的意识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异，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太古冥眼的意识被九大家族分离，至今能找到的意识少之又少，又怎么能容忍他们动手脚！”
　　“凌钧，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太古冥眼的意识啊？”
　　“章庆生，不要妄想着凑齐太古冥眼的意识了，一则我们不知道它们分布在哪里，二则你即便凑齐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找到载体吗？”
　　“据说，太古冥眼的载体需要完全的黑古太俗身躯，至今没有一人成功！”
　　“传闻古瞳国为了研究完全的黑古太岁身躯，九大家族暗中以国民为实验体，试图研究黑古太岁的完整载体，可是最终均已失败告终！”
　　“那些实验失败的国民，被扔在了喀斯特乱坟岗！”
　　“据说那些人一夜之间全部都站了起来，没有一人倒下！”
　　“古瞳国惊吓之下，释放了沙漠中的死神，黑古蚁！”
　　……


第185章　先民墓地
　　凌锋此时终于明白了喀斯特地形中，那些尸体的隐秘。
　　九大家族真是该死啊！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凌钧，你说的这些我也有所耳闻，可是事情都过去几千年了，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早已不在了！”
　　凌钧冷笑一声，“不在了？章庆生，这么年了，你还是这么单纯！”
　　“因为太古铜陵的存在，九大家族嫡系真正死去的，寥寥无几……”
　　“你的意思是九大家族的人还都活着？”
　　“是啊，只不过活着的形式变了而已！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凌钧，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对九大家族很有敌意啊！”
　　“何止是敌意，我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凌锋沉声说道。
　　“我这次进入太古铜陵，就是要在那里等着他们，我相信他们早晚是要进入太古铜陵的，到时候必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还以为你进入太古铜陵只是为了不忘记凌锋呢！”
　　“凌锋，可怜的孩子，希望他不要被卷入这件事，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母亲……”
　　凌锋忽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母亲，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提到母亲。
　　母亲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凌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凌钧，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开始动手吧！”
　　凌锋咬牙切齿，对章庆生恨得牙痒！
　　“好，把他带过来吧！”
　　骗了之后……
　　“你……你们要干什么？”
　　凌锋知道，说话的这个人必定是那个可怜的雇佣兵。
　　“过会你就知道了！”
　　“等等，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不用了，我们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
　　随即，只听一声惨叫便戛然而止……
　　紧接着，凌锋感觉到周围似乎又黑暗了一分。
　　看来，那个雇佣兵的意识已经被转移进来了。
　　“把这个红木盒子埋回去吧！估摸着那两家人快疯了都！”
　　“好！”
　　不久之后，传来挖土填土的声音。
　　之后的漫长时间里，没有了丝毫动静。
　　不过，凌锋感应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丝丝邪恶的气息在逐渐诞生。
　　还时不时会感应到那个雇佣兵的惊恐的吼叫。
　　十五年后，又传来了挖土的声音，直到太古冥眼的这丝意识化为幽光被凌锋吸收……
　　当凌锋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章庆生和白瞳两人已经呼呼大睡。
　　凌锋坐起来，仰头望着夜空，此时竟然有了星辰，虽然只是寥寥无几。
　　这一段记忆不长，却最令凌锋记忆深刻，因为他第一次听到了关于母亲的消息。
　　尽管父亲并没有说完，但是字里行间透露着母亲的不简单。
　　并且，从父亲对九大家族的恨意推测，母亲必然与九大家族有关，而且是仇恨！
　　“看来九大家族还真是死对头啊！”
　　其实，从很早，凌锋就对九大家族充满了厌恶。
　　“九大家族，等着吧！早晚我会搞明白一切，如果是你们欠的债，即便是过了千万年，我必定让你们连本带利偿还！”
　　凌锋起身，环视四周，寂静无声，就连灌木丛中一丝虫鸣都没有！
　　正在此时，忽然一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凌锋紧握青铜标枪，立刻警惕起来。
　　可是，他察看了四周，除了安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那道黑影确实存在，凌锋自知并没有看错。
　　忽然，那道黑影又从身后闪过，或者说，是另一道黑影。
　　凌锋赶忙转身看去，仍然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又有一道黑影闪过，可是仍然没有发现是什么。
　　“怎么回事？明明有黑影闪过啊！”
　　“难道……”
　　凌锋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低头看去……
　　只见，在湖岸的黑沙之上，一道道的黑影在摇曳着，不时有着个别的黑影闪到其他位置。
　　“这是……与太古铜陵一样的意识吗？”
　　忽然，凌锋抬头看向喀斯特地貌的方向，俨然明白了……
　　“你们是那些被九大家族遗弃在这里的古瞳国先民！”
　　凌锋顿时心生悲戚……
　　不过，想到他们这样的存在形式，也算是还活着，内心多少有些抚慰。
　　“难怪这里会如此安静，如果不是我经历过，恐怕也会被你们吓跑吧！”
　　随即，凌锋坐在地上，看着围绕着他游走的黑影，忽然间感觉不再孤独。
　　毕竟，自己这副身体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凌锋抓起一把黑沙，“原来一切都是有它存在的价值，这些黑沙源自于黑古太岁，自然也具备承载意识的磁场。”
　　“还有……”
　　凌锋看向喀斯特地貌的方向。
　　“那些站立的黑古太岁化石，想必就是黑古太岁棺椁吧！用来接引这些先民的意识进入黑沙之中。”
　　“想必九大家族不会去多此一举做这样的事情，想必除了九大家族，还有人与他们对立，而且是暗中对立！”
　　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理解了父亲在那段记忆中所说的话了。
　　一夜之间，这些被遗弃的先民全部站立起来，想必也是为了恐吓九大家族吧！
　　竟然如此惨绝人寰，拿先民来做实验。
　　完全的黑古太岁身体，对九大家族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还有太古冥眼的意识被分割为九份，想必是为了平衡各族的实力吧！
　　用完全的黑古太岁身体承载太古冥眼的意识，必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利益！
　　或许是谁先拥有了黑古太岁的身体，谁就可以首先利用太古冥眼的意识，成为九大家族之首，甚至吞并其他家族。
　　这就如同各国之间的军备竞赛，此消彼长，弱肉强食！
　　想到了这里，凌锋想到了最后见到的九大家族那批人。
　　既然是在相互竞争，相互掣肘，如今却又抱团取暖，想必是遇到上了共同的敌人了！
　　只是，家族间的争斗，与这些无辜的先民何干呢？
　　凌锋紧握拳头，狠狠地捶在黑沙之上，心中愤慨！
　　“妈呀！什么东西？”
　　章庆生惊呼一声，赶忙爬了起来，顺便也把攀在他身上的白瞳甩到了一边。
　　“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你吵……妈呀！什么东西？”
　　白瞳正睡眼惺忪，看到了黑沙上的黑影。
　　“别大惊小叫的，他们都是你先人！”
　　……


第186章　沙族文字
　　“先民？”白瞳疑惑地问道。
　　“是啊！他们的存在形式与太古铜陵一样！”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他们……”
　　白瞳隐隐间也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凌锋看出了白瞳的变化，轻叹一口气……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于是，凌锋向着喀斯特地貌的方向走去……
　　“那里不是有行军蚁吗？”章庆生惊恐地喊道。
　　“它们不叫行军蚁，叫黑古蚁，是沙漠死神，而且你放心，它们晚上必定不敢出来！”
　　“黑古蚁，黑古蚁……”白瞳不断念叨着，“凌锋，我好像有点印象……”
　　“越往后，你能记起来的东西必定越来越多，这黑古蚁既然能被称为沙漠死神，相信你当时的印象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