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迷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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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锋带着他到了秦明的诊室。
　　“秦老，这就是我那朋友，您给他检查检查吧！”
　　“哦，先让他去挂号吧，挂脑科我的名下。”
　　秦明漫不经心地说道。
　　凌锋愣了一下，随即莫名地看了一眼秦明。
　　心想，这秦明真是老狐狸，担心跟上次一样急切，再把章庆生吓跑，故作深沉。
　　凌锋带着章庆生挂了号，又回到了秦明的诊室。
　　秦明为他安排了各种检查，一直保持着沉稳的姿态。
　　令凌锋有些忍俊不禁。
　　经过一番检查，结果显示，章庆生脑子中的阴影与凌锋的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章庆生的两片阴影距离更近。
　　通过这些检查，秦明仍然未能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已经可以确认，这并不是肿瘤。
　　“要想弄明白，只能取一些颅内积液看看了……”
　　秦明偷偷跟凌锋说道。
　　“秦老，有危险吗？可别把他搞坏了，出境寻找黑古太岁的准备还得靠他呢！”
　　秦明沉吟了片刻，随即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一个很难的决定一般。
　　“那我尽量保守一点吧！”
　　凌锋的脸庞再次抽搐了一下。
　　秦明做足了术前准备工作，毕竟是在头颅上动刀，就连他也不敢大意。
　　章庆生已经多少有些忐忑，凌锋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着他。
　　许久之后，在章庆生忐忑不安中，完成了取样。
　　秦明亲自对样本进行了化验。
　　“怎么样，秦老？”
　　秦明拿着化验单回到诊室，看上去目光有些呆滞。
　　“你自己看看吧！”
　　秦明把化验单递给凌锋。
　　凌锋内心忐忑不安地接过化验单，直接看了诊断结论。
　　“样本中含有大量菌丝，菌丝菌龄超200年……”


第56章　探访铜镜
　　“秦老，这个菌龄能反应出他的实际年龄吗？”
　　凌锋若有所思地问道。
　　如果说章庆生连续改了八十年的年龄只体现在文字记录，那这菌龄如果证实，便是实锤了。
　　秦明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菌丝菌龄与菌落本体有关，这个不好与他的实际年龄划等号……”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脑子中有这么多的菌丝，长此以往，他还是他吗？”
　　“就像夏坚身上的太岁一般，身体组织已经被变异的太岁同化。”
　　“庆幸的是，他脑子里感染的并非是那变异的太岁，可似乎又不像是黑古太岁菌体，真是奇怪……”
　　秦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完秦明所说，凌锋思忖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这黑古太岁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秦明为章庆生做了处理，考虑到他还要为出境探险做准备，便为他好生处理了一番。
　　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章庆生便可以出院了。
　　只是现在除了脸上的绷带，还有头上的纱布。
　　“对了，凌所长，你不是也有阴影吗？为什么要检查我啊？”
　　章庆生这才想起来。
　　凌锋拍了拍章庆生的肩膀。
　　“章老板，你是老病号，检查结果更准确！”
　　“对了，你的脑子中那么多太岁的菌丝，就没有异样的感觉吗？”
　　凌锋赶忙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感觉，不过有时候会做噩梦，经常梦到幽黑的夜空，我独自游荡在里面……”
　　说着，章庆生打了一个寒颤。
　　正在这时，李元打来电话。
　　“老板，全都准备好了，一应物资已经办了托运，你们的出镜手续也都办妥了……”
　　“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同行的人中，再加一个人……”
　　章庆生交代完后，便挂掉了电话。
　　“凌所长，一切妥当，只待秦医生这边办完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凌锋点了点头。
　　“好的，我们先……”
　　凌锋话还未说完，他的手机铃声也响了。
　　是罗皓打来的。
　　凌锋迟疑了片刻，然后接起了电话。
　　“小罗，有什么事吗？”
　　“凌所，我听夏坚说你们要出境寻找黑古太岁，怎么不带上我啊？”
　　罗皓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凌锋笑了笑。
　　“我寻思着让你跟张敏多联络联络感情，就没通知你……”
　　“嗨！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可伺候不了那位姑奶奶。凌所，您就带上我吧！出去长长世面……”
　　罗皓苦苦哀求着。
　　凌锋犹豫了片刻，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我答应了，你先提前准备好，随时等我通知！”
　　“好嘞！”
　　说罢，罗皓赶忙挂了电话，生怕凌锋反悔一般。
　　凌锋收起电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章庆生。
　　“章老板，我们的队伍又多了一个人……”
　　此后的几天里，一行七人为这次出行做足了准备。
　　凌锋如愿收到了市局下发的所长停职通知，但是给了他一个特殊的职位，国际刑警。
　　另外，夏坚、杨凡和罗皓的无定期出差审批也已通过。
　　梁文昊以外出求学深造为由与公司请了半年假期。
　　秦明更是洒脱，直接辞掉了医院的工作。
　　章庆生相对自由一些，他把明舟租车行交给了李元打理。
　　此时，物资已抵达梓里，章庆生派了两个人看管。
　　前往梓里，只能在西华机场乘机，并且每天只有一个航班，在凌晨三点钟。
　　他们需要提前一天前往。
　　凌锋通知了罗皓，让他从江游出发，在西华机场碰面。
　　一路舟车劳顿，众人于飞机起飞前一天的下午三点钟到达西华机场。
　　凌锋之所以这么早到，因为他还要去一个地方，西华市博物馆。
　　章庆生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预订了几间房，众人先在酒店中养精蓄锐，因为第二天还有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在等着他们。
　　凌锋独自去了西华市博物馆。
　　这个时间已经闭馆，经过几番周折，终于见到了馆长周坤德。
　　“您好，周馆长，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哪里哪里，还是配合你们工作要紧……”
　　两人彼此客套了几句。
　　“凌警官，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博物馆配合的？”
　　凌锋笑了笑，此时，没有所长这个后缀，感觉轻松了许多。
　　“周馆长，我就直说吧，在你们博物馆收藏着一面青铜镜，上面镶嵌着一只残缺的眼睛……”
　　“等等……凌钧是你什么人？”
　　凌锋话还未说完，周坤德失声问道。
　　凌锋内心一惊。
　　“他……他是我父亲！”
　　凌锋话音刚落，周坤德一把抓起凌锋的手，显得有些激动。
　　“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凌锋见状，更是心惊不已。
　　“周馆长，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吗？”
　　周坤德缓缓放下凌锋的手，平复了一下情绪。
　　“凌警官，随我来吧！”
　　凌锋跟随着周坤德来到博物馆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扇隐匿的房门。
　　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觉。
　　周坤德打开了那扇房门，紧接着一阵灰尘迎面扑来，还带着腐朽的味道。
　　“这扇门已经有快十年没打开过了，这里原本是博物馆的储藏间……”
　　周坤德推门走了进去，凌锋跟在他身后。
　　这个储藏间的面积不到十平方米，里面堆着破损雕像，破旧字画以及各种器具等杂物。
　　“周馆长，这个储藏间为什么弃用了？”
　　凌锋好奇地问道。
　　周馆长轻叹了一口气。
　　“为了保护那面青铜镜……”
　　“保护？难道还有人敢惦记博物馆的东西？”
　　凌锋内心一惊，心想这一定不是巧合，那面青铜镜必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周坤德轻轻点了点头。
　　“自从这面青铜镜入馆后，博物馆接连发生了多次盗窃案，除了损毁了几件近代文物以外，没有一件文物丢失……”
　　“所以，我推断他们是想盗窃这面青铜镜！”
　　“于是，我便把青铜镜藏在了这个隐匿的杂物间里，并直接废弃了这里！”
　　周坤德边解释，边挪动着一些杂物。
　　显然，他很谨慎小心，把那面青铜镜藏得格外隐秘。
　　“这面青铜镜有什么来历吗？值得您如此费心看管？”
　　凌锋若有所思地问道。
　　周坤德正在搬动杂物的手突然顿了顿。
　　“因为这面青铜镜是你父亲托付给我的……”


第57章　铜镜疑云
　　凌锋再次听到了与父亲有关的事情，似乎自己正在跟着父亲十年前的步伐一般。
　　或许，宿命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注定。
　　“周馆长，我父亲为什么要把这面青铜镜交给您？”
　　凌锋不解地问道。
　　“他只说让我收好，早晚会有人来取，我想他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
　　“你父亲曾经救过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死守着他的托付！”
　　“现在，终于完成了……”
　　周坤德长舒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
　　“我父亲给您青铜镜的时候没再说过其他话吗？”
　　周坤德又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忆了片刻。
　　忽然，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凌锋，眼眸显得有些空洞。
　　“你父亲当时就是突然间这么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眸没有一丝眼白，漆黑如墨……”
　　“那他说什么了吗？”
　　“他反复嘟囔着：不要怀疑自己看到的，不要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要限制自己想象的……”
　　“然后呢？”
　　“然后，他就嘟囔着离开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是想起当时的情景，周坤德仍然感觉有些诡异莫名。
　　说罢，周坤德转身继续翻找着青铜镜。
　　“父亲到底怎么了……”凌锋轻声喃喃自语着。
　　“找到了！”
　　只见，周坤德从一堆破布中拿出来一团破布。
　　他颤颤悠悠地把这团满是灰尘的破布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
　　“十年了，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这面青铜镜了……”
　　周坤德一边念叨着，一边一层层打开破布。
　　掀起了阵阵灰尘。
　　随着掀开最后一层破布，露出了一面青黑色的古镜。
　　尽管隔着破布，古镜之上依然布满了灰尘。
　　不过，丝毫不影响它的色泽。
　　青铜镜的正中，那只残缺的眼睛比图片更加逼真。
　　它的黑色泛着幽光，与青铜镜上的黑漆古仍然对比鲜明。
　　“果然是黑古太岁，只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耳鸣呢？难道我错了？”
　　凌锋仔细端详着，他越发感觉自己并没有看错。
　　然后，凌锋伸手准备抚掉镜面上的灰尘。
　　突然，就在他手指触摸到镜面上那只眼睛的瞬间，一阵强烈的耳鸣之声骤然响起。
　　凌锋随即晕倒在地。
　　不过，他并未失去意识，而是感觉到自己轻了很多，似乎是漂浮在半空。
　　凌锋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凌警官，您这是怎么了？您醒醒啊！”
　　隐约间，凌锋听到了周坤德在焦急地呼喊着他。
　　“我好像并没有失去意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凌锋疑惑之时，眼前漆黑的虚空忽然散发出幽光。
　　“是黑古太岁！”
　　凌锋伸手就要触摸，突然，虚空旋转，眨眼间，眼前出现了一片茫茫沙漠。
　　沙漠之中，沙尘暴肆虐，凌锋似乎是旁观者一般，看着风起尘扬的汹涌沙浪。
　　忽然，在沙尘暴之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伫立。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石雕一般，亘古长存。
　　凌锋试图深入到沙尘暴中，看清那道人影。
　　他挥舞着双臂，如同在汹涌的大海中游泳一般。
　　“凌警官，您快醒醒……”
　　此时，周坤德抓着凌锋不断挥舞的手臂，试图让他稳定下来。
　　可是凌锋依然卖力地往前游。
　　终于，他接近了沙尘暴中央。
　　凌锋用手挡住眼前不断扑来的沙尘，定睛看去，试图努力地看清那人影的相貌。
　　正在此时，那人忽然转头看向他这边。
　　紧接着，凌锋似乎受到了一股冲力一般，被弹飞而去。
　　凌锋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跳了起来。
　　同时愤怒地吼道：“是古瞳沙漠中的那道人影！”
　　凌锋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
　　“凌警官，您醒了？刚才这是怎么了？”
　　适才，周坤德着实被凌锋吓了一跳。
　　凌锋待状态好转后，起身摆了摆手。
　　“周馆长，不打紧，是老毛病又犯了……”
　　“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您是不是有羊癫疯啊？”
　　凌锋苦笑一声。
　　“可能是吧！”
　　想到刚才意识中的情景，他仍不甘心，再次触摸了青铜镜的那只眼睛。
　　可是，毫无反应。
　　“难道只能引起一次？”凌锋想了想，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周馆长，那我就把这面青铜镜带走了，感谢您这么多年的保管……”
　　“应该的，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你父亲……”
　　周坤德叹了一口气。
　　“会的，周馆长，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凌锋安慰着周坤德，其实也是安慰着自己。
　　他收起了青铜镜，与周坤德寒暄了几句，便道别离开了。
　　回到酒店，凌锋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拿出那面青铜镜。
　　而是找到了秦明。
　　此时，秦明正独立一人在房间里发呆。
　　“秦老，您这是想家了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秦明回了回神，随即瞥了凌锋一眼。
　　“你这小子就别拿我这老头子打趣了，我在想这次出去，还能不能回来……”
　　凌锋笑了笑。
　　“放心吧，秦老，只要您别执意留在那里当矿工，我说什么也会让您安然回来的！”
　　秦明轻轻点了点头，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吧？”
　　“秦老真是好眼力！我这有一面青铜镜，请您给掌掌眼……”
　　说着，凌锋从背包里拿出了那面诡眼青铜镜。
　　嗅到了古董的味道，秦明立时来了精神。
　　迫不及待地接过青铜镜，仔细端详起来。
　　“这面青铜镜上面的黑漆古色泽纯正，分布匀称……”
　　“能形成如此完好的黑漆古，想必是唐朝以前的古物……”
　　“唐朝？竟然这么久远！”
　　“是啊！这是好东西……”
　　秦明举着铜镜，翻转着镜面各个角度。
　　“咦……，这……中间的这是黑古太岁！”秦明震惊地喊道。
　　凌锋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这上面的黑古太岁属于菌体还是化石，这才请您掌掌眼……”
　　秦明扶了扶厚重的眼睛，趴在青铜镜上面，手指抚摸着黑古太岁残存的接茬。
　　许久之后，秦明正了正身，长舒一口气。
　　“这不是化石，这是菌体，并且镶嵌的时候，黑古太岁还是活的……”


第58章　矿场危机
　　“活的黑古太岁？”
　　秦明点了点头。
　　“是啊！你看这黑古太岁与镜面的接茬，黑古太岁似乎是从镜面内长出来的一般……”
　　“不止是古代的铸造技术，就是现在的冶炼技术，也做不到这样的镶嵌程度……”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黑古太岁是种在这面青铜镜上的！”
　　听完秦明的解释，凌锋想到了晕倒时的情景，似乎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又感到匪夷所思。
　　忽然，他想到了父亲对周坤德说过的那几句话中的一句：
　　不要限制自己想象的……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