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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乌龙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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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就不喝了,回去还有工作。”周予白说得是实话。
  周青洁不满道:“人都瘦成什么样了,天天就知道工作!今儿来师母这里,别想那些累人的东西,好吃好喝,咱们就图个乐!”
  她要倒酒,余城拦着:“算了,你什么时候见他喝过酒,他不能喝。”
  “怎么不能?”周青洁说,“上次跟小咿来拜师,他可没少喝!”
  一语出口,饭桌上静了。
  周予白的脸冷得像霜,低头夹菜,想遮住眼里的悲怆。
  多少年了,两位老师什么时候看过他这个样子。
  “以为你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谁知道又……”周青洁拍开余城的手,“你别拦着我,他俩一个喊我老师,一个喊我师母,这话我怕就得说!”
  她看着地上乔咿送来的补品心里不是滋味,放下筷子,坐正道:“予白,小咿昨天来过!”
  周予白“嗯”了声,继续夹菜。
  周青洁抱臂道:“之前她也来过!先是打了电话,然后找上门的,求我帮她个忙。这么多年了,她从没找我这个老师帮过任何忙,这是第一次,说要举报个人!”
  周予白筷子夹着的花生米滑脱,桌上弹了弹,又滚落到地。
  他抬头对上周青洁的目光,后者道:“我在这行这么久,知道她求我的事是会得罪人,还讨不到半点好的,她也从不是会主动跟人起纷争的性子,我问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做,非要针对这个人,她最后说得话挺孩子气的。”
  周予白没了心跳。
  周青洁道:“她跟我说,‘那人惹周予白了,就因为这个!’”
  狭小的客厅,没有奢华的装修,随处都是翻旧了的书。周予白大一时偶尔来,会随手拿着一本翻看着。
  后来他去澳洲,被他领到这的乔咿又捡起他曾经看过的书。
  他们指腹都摸过那页书,都来看望过两位老师。
  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好不容易拥抱住彼此,又匆匆垂下手臂。
  “……我知道。”周予白良久后,才低声说道。
  吃完饭,周予白就要走。
  余城给了他一摞子论文:“这是上届毕业博士做的论文,你回去看看。”
  周青洁说:“老余,你就别给他布置作业了,你看他都忙成什么样了,哪有时间看!”
  “有的。”周予白接过来,“谢谢老师。”
  他说有,周青洁便不客气了:“元旦我在市图书馆有个讲座,你有空了也来看看。”
  周予白说:“好,我一定去。”
  出门时他视线落在门口的鞋柜上,他来时就发现,门口搁着好几双鞋,都是年轻的女款。
  周予白随口问:“老师,家里来亲戚了吗?”
  “没有,这是几个女生的。今天圣诞节,去学校广场看表演了。”余城说,“她们要考研,外面租房子太贵,女孩也不安全,我知道了让他们住家里。都是踏实肯学的孩子,都不容易。”
  周青洁哈哈笑:“你老师为了腾空间,现在天天睡办公室呢!”
  深冬将至,有人争那一亩三分的取暖地,有人拾薪为他人。
  周予白下了楼,凝望桦大那处绚烂上空,手插兜,转身踏进城市的夜色中。
  …
  元旦,他如约去了市图书馆。
  他其实有犹豫,因为乔咿作为周青洁的学生,又是与专业相关,她很有可能也回来。
  但直到讲座结束,周予白也没见到那个身影。
  周青洁被一群学生围着问这问那,他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背后有人喊:“周学长——”
  他心一惊,回过头。
  高芸芸抱着笔记本跑了过来:“周学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乔咿的室友,高芸芸,我今天也来这听讲座,刚才就注意到你了。”
  周予白有印象,说:“我记得你。”他视线往她身后找寻。
  高芸芸抿抿唇:“乔咿没来。”
  周予白点点头,说:“你找我有事吗?”
  高芸芸把书都捏皱了,咬了咬牙:“有!”
  图书馆拐角的休息区,来来往往好多刚看完讲座的人,不知过了多少波,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走廊安静了下来,周围已经没了人。
  高芸芸也终于讲完了,她呼了口气,说:“小咿不让我跟你说,但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觉得是为了护着我,她才……周学长,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怕周予白不信,高芸芸道:“我们跟她同窗四年,几乎天天在一起,她从不提父母,放假也不回家,她说回不回无所谓,她自己在哪,哪就是家。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她为了你真的很伤心过,她有两年多连学校的西门都不敢去,他怕看见你们那个咖啡厅,她连想都不敢想想起你。”
  周予白喉结上下滚动。
  高芸芸忽然想起什么,问:“你知道她外公去世的事吗?”
  “我……知道一些。”
  “她因为那件事很伤心,好像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关了机,没接到外公临终前的电话。”高芸芸也不知道为何要讲这些,她就是出于直觉,觉得应该让周予白知道,她说,“乔咿一直没讲过这些,只是后来有一次,她收到了一个快递,拆开后抱着那盒东西,她,她那个样子很吓人,就是喉咙发抖,不停吞咽唾沫,好像硬忍着什么!”
  “她忍着哭。”周予白说。
  高芸芸长大了嘴。
  周予白问:“她收到什么快递,你还记得吗?”
  “记得,是一盒牛奶糖!”高芸芸回忆了一下,说,“那是在她外公去世后,她外公给她寄来的。”
  周予白:“什么……?”
  “也不能说是她外公寄来的,是以他外公名义寄来的。”高芸芸急得手直比划,说,“当时乔咿觉得奇怪,就顺着快递上的地址找到了寄东西的人,对方是一家卖糖的铺子,说有个老先生提前来这给了一笔钱,说自己生病了要去做手术,如果自己没有再来,就每个月按这个地址给他的外孙女寄一盒牛奶糖。算了算,刚好够寄到她毕业。”
  有人用逝者的名字伤人,有人用逝者的名字爱人。
  “但小咿后来没让对方再寄了,我们也是那次听她说了一点点。”高芸芸没再讲下去。
  她面前的男人把手盖在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足足过了好久,他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起身,想到什么,忽然问:“乔咿外公临终前,给她打的那通没接到的电话,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也不清楚。”高芸芸挠挠头,“应该是你们分手前的几天。”
  心上的痂被血淋淋地撕开。
  周予白人晃了晃,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更。
  下章就好了,莫慌。


第103章 不吃草
  周予白额头着地; 送进医院缝了五针。
  幸好他身边有人,司机也一直在外面候着。但这事没惊动集团和周家那边; 他就在医院待了一天,便又去上班。
  毕竟有伤,那位置遮也遮不住,集团里还好敷衍,就说不小心碰的。
  陈茉如那就瞒不住了。
  她已经出了院,仍旧执拗地回到金都华府住,不知从哪听到周予白受伤的事,把人叫了回来。
  “快过来给我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能这么不小心,我可记得小时候跟人打架,没输过的,现在怎么这么弱!”
  一进门就被陈茉如唠叨,周予白低头给她看:“没注意,碰到门磕的。”
  “那为什么不注意!”陈茉如心疼地吹了吹,问; “疼死了吧?”
  周予白:“不疼。”
  “缝针哪有不疼的; 我手臂缝就很疼!”陈茉如见他云淡风轻; 更窝火,“你这好在是挨着头发,落疤还能遮住,否则的话——”
  “您还嫌弃我啊。”周予白轻松道。
  “我是不会嫌。”陈茉如手搭腰上,“我怕以后没女人要你!”
  陈伯寒不放心妹妹,这段时间时长来走动; 今天带着小女儿珊珊来的。
  “哥哥就算是脸上有疤,也比别的男生好看。”珊珊跑过来,“哥哥,是不是好多人追你啊?”
  周予白淡淡道:“没有。”
  “不可能!”珊珊拿出手机,“哥哥你让我拍个照,我带去学校,我们班女生看了肯定都争着要你电话。”
  珊珊小朋友在读初中,周予白手撑着膝盖,平视她道:“上学不要玩手机,还有,哥哥不喜欢年龄小的。”
  “为什么?”珊珊眨眼,“你喜欢老的?”
  “……”周予白说,“也不是。”
  珊珊求知欲爆棚:“那哥哥喜欢几岁的?”
  周予白:“小我五岁吧。”
  “这样啊。”珊珊若有所思,“那哥哥有小五岁的女朋友吗?”
  周予白说:“曾经有。”
  珊珊问:“那她现在去哪了?”
  周予白笑了笑,没有回答。
  陈伯寒拉走珊珊:“不要烦你哥哥,你这孩子怎么是个自来熟,谁也不怕啊!”
  珊珊梗着脖子:“我好奇帅哥的感情世界嘛!”
  …
  周予白这次回来,也只能待一会,新的智能家居产品要投产,他不放心准备去生产线上看看。
  陈茉如把他叫到二楼卧室,问:“你要任集团执行董事,是不是真的?”
  “爷爷有这个意思。”
  “有意思是能确定,还是不能确定?”
  周予白说:“过了年,□□不离十。”
  陈茉如松了大大一口气,坐到贵妃椅上,马上有蹭地站起来:“但我怎么还听说,你爷爷还想安排洛奇进董事会,他天天游手好闲谁不知道,让他进去是想干什么?”
  周予白站在窗边,拉开窗帘,刚好能看见下面的小花园。
  这个季节,茉莉都败了,但陈茉如回来后,还是不让动那些花。
  “妈妈。”周予白回头问,“集团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陈茉如道,“那是你爸爸的心血啊!”
  周予白问:“我以后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要为了守住这些,不管付出什么。”
  陈茉如眼神开始慌乱:“予白,你别想这些,你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是不是集团理由难处?”
  没等他回答,陈茉如便去扭保险柜:“我这股权虽然不多,但对你也能派上点用,我找律师来,写份赠与合同给你,然后——”
  周予白按住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我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呢?!”陈茉如道,“那你说希望我现在帮你做什么?”
  周予白把她扶到沙发上,他蹲下来,就像童年时,他每次抱着陈茉如的腿,缠着她跟自己玩一样。
  他的眼神认真又渴望:“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不用您为我做什么,如果非要说,我希望您离开这里,您可以先住到我的公寓里,以后我再给您买更好的。我还希望你能遇到个喜欢的人,去过有回应的生活。”
  陈茉如用手背捂住了嘴。
  …
  周予白走后,陈茉如坐在楼上哭了。
  陈伯寒推门看到这一幕,无奈道:“予白饭也没吃,就回去了,说是还有工作。”
  “诶——”陈伯寒招手,“下来吃饭吧。”
  “哥。”就像珊珊缠着周予白那样,血缘的天性让人在脆弱的时候想要依靠,陈茉如哽咽道,“我儿子希望我遇到喜欢的人,我儿子祝愿我去过有回应的生活,我却要拆了他的姻缘,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母亲?”
  陈伯寒长长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又何苦这样?”
  “我怕他过得辛苦,婚姻太漫长了,光有爱不够!”
  “没爱就够了?”陈伯寒指着她,“你看上的那个儿媳倪什么希,说到底就是因为她像你,你觉得那样的人合适,可是予白不喜欢。”
  陈茉如:“可如果不是门当户对,他要吃苦的!”
  “他喜欢的人,一起吃苦他也觉得甜,不喜欢的人,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你看他这样子,被折腾得还不够?再说我也没觉得那女孩有什么配不上他的,除了没背景,她哪点不如人了?”陈伯寒劝道,“茉如,咱们都活半辈子了,也该明白,有些东西比钱重要。”
  有吗?
  陈茉如沉思许久,起身打开衣柜,从角落里拿出一只用毛巾叠好的蝴蝶。
  她小时候,外婆也喜欢用毛巾或者手卷叠小动物来哄她。
  后来外婆去世了,她也渐渐长大,长辈送她的礼物一次比一次贵,而她回馈给家族的,是和周家联姻。
  那些昂贵的礼物给了她快乐,但好像,都没能像外婆叠给她的小动物那样,抚平她敏感的小情绪。
  …
  元旦过后半月,迎来了小年,集团年会定在这一天。
  “亚盛”旗下的超五星酒店,从高层到基层,包括保洁都收到了年会邀请函。周秦瑞往年的致辞环节,今年改成了周予白替代。
  周予白背头加深色西装,英气精神,他言简意赅,总结集团本年工作情况,展望未来规划、前景,最后他说:“谢谢每一位‘亚盛’同仁”,因为有你们,才有了今天的‘亚盛’!”
  全场掌声雷动,亦也有泪光。
  周予白最后这句不是场面话,他跟着周秦瑞敬完高层的酒,又带着裴域,挨桌敬。
  他今年喝得红酒,虽说每桌只有一口,可遇到热情的员工,还要额外碰上一杯。
  裴域看不过去,要替他喝:“您头上有伤,医生说忌酒,我来替您吧。”
  周予白斜他一眼:“总裁你也替我当?”
  裴域不敢吭声了。
  周予白:“我让你一直做的事,都没出岔子吧?”
  “没,都按您指示在进行,但是您真不再考虑考虑?”裴域说,“这可是……”
  “找个位置去吃饭。”周予白态度很明确,不会改变注意,他指着广告部那桌,“那边有空位,去吧。”
  裴域:“啊?”
  周予白冲广告部吴经理招手:“裴助没座位,我让他去你们那桌挤挤。”
  老板发话吴经历自然乐意,再说裴域长得俊,坐到那也养眼。
  裴域不好意思地入座,耳稍微红,他对这桌上有个女孩有好感,周予白知道。
  躲了清闲,又能踏踏实实吃顿饭,裴域跟桌上人聊天,一回头,周予白被个老员工抓着手,正说什么。
  周予白没有一丝不耐烦,仔细听着,不时点头。
  台上开始表演节目,有各个部分还有请来的明星,中间还穿插了抽奖环节。
  到十点多,周予白才抽开身离开,他给陈茉如打了电话,又去了集团的大楼。
  还有集团值班的员工和安保人员,挨部门进去问候。
  等从里面出来,已经十一点了。
  周予白给司机放了假:“你先回去吧。”
  “那您……?”
  “我去朋友那。”
  他打了车,直奔谢远的场子。
  山上的别墅,十点才开始预热,他到时正热闹。
  “周总可来了!这头咋开的瓢?想媳妇想撞墙了?”谢远搂住他的肩,挤眉弄眼道,“怎么玩?”
  周予白拍开他:“随意。”
  “今天这么爽快,兄弟你可以啊!”谢远搓搓手,“斗地主,输得喝酒!”
  谢远就好这口,每次都得玩个通宵,今天这局好几个都是他们的发小,从小知根知底的玩,感情也很好。
  小时候大家都喜欢围着周予白玩,如今也一样。
  他们斗地主不玩钱,输了只喝酒,有时候炸得倍数高,输得人一次要喝好多。
  以前周予白不怎么参与,他不喝酒,还有个原因,他玩牌,几乎没输过。
  不过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如今这种夜夜笙歌的局,他能推就推。
  “你现在牌技不行啊!”看他输了好几把,红的白的怼着喝了好几杯,谢远借着去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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