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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三两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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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珊珊不是有话能憋在心里的性格,话吐出来咽下去来回几次,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最后汇成不解:“我刚才这么说你们,你不生气?”
  这是什么绝世大圣母哦!!!
  显然徐嘉言自己也知道,因为他接着道:“没办法,不是大圣母嘛。”
  徐嘉言似乎不以为意,笑起来浅浅露出一颗小梨涡。
  程珊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果然狗男人就不值得被同情,这不是在调侃她嘛。
  但转念一想,原来早在这一句就被他听了去,从这里开始她就在无形中得罪了他,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计较,也许是与生俱来的风度,也许是看她是个女孩子?
  如果以上一切都能用绅士风范来解释。
  他就像是泥雕木塑的,喜欢的女孩变成了□□,他微笑放手也算是君子风度的话。
  可她就没见过有谁能咽着玻璃还能平心静气的帮情敌说好话,微笑祝福的?
  除非说的都是违心话,自己没看出来?
  莫非他这俩年出国在外是去主学演技去了?
  宾客们三三俩俩陆续回到了安排的座位上,离的比较近的边席上的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好奇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程珊珊觉得他们俩分开走已经是受关注度百分百了,偏偏现在还站在一起,瓦数太高,她有点承受不住,明日一定是他俩站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的头版头条。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程珊珊回头朝徐嘉言微微一笑,用小勺子舀了一勺他夹的小蛋糕,含在嘴里,甜丝丝的,顺着喉管不断往下坠去,落在空落落的胃袋里,仿佛饥饿和难过都被这一勺治愈了。
  “嘉言哥,谢谢你的蛋糕,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妈得找我了。”说完给了一个甜甜的wink,提着一边的裙裾,缓缓向主席位走去。
  程珊珊回到座位,李隽果然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其他主席位的人也基本落座。好在席上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和他们家都是交好的,自然没有几个会说些什么话让她难受,全部都对这次的婚礼只字不提,说些自家孙子孙女间的小趣事。
  一顿饭程珊珊虽然吃的无滋无味,倒也吃的十分安宁。
  一群人闹到了晚上10点,李隽平时都睡美容觉,此时有些困了,俩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妈,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回老宅,回自己那睡。”临出门,程珊珊将那件黑色的羽绒服穿上,松开了挽着李隽的臂弯。
  李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宝儿,你一个人没事的哦?要是不开心,今天跟妈妈一块睡吧。”
  程珊珊笑着转过头:“妈,你放心吧,我好的很。”又将她妈推到了司机大开的后车座上,并将车门关上,转到司机处吩咐开的慢一些。
  外面的雪下的有些大了,大团大团的落下来,窸窸窣窣落在绿色的人工草坪上。背后的婚礼现场灯火憧憧喜气非凡,眼前大雪飞扬,贴在皮肤上的雪花融成了水,长长的草坪小径人影寥寥,只昏黄孤灯作陪。
  她站在雪地里回身望着里面色热闹,将身板挺直成了雪地里的一座雕塑。
  裸露在外的肌肤冻成了红色,她僵硬着手用力将外衣裹紧一点。
  程珊珊沿着草坪走了一小段路,鞋底的小高跟踩在薄薄一层雪地上,发出“扑簌扑簌”的细微声响,她已经离人群有些远了,再走几步就是这个场地的停车场。
  她有些冷,打算在这里打一辆网约车,到自己的住处去喝点酒。
  唔,她才不是要借酒浇愁,反正她都这么冷了,只是喝点酒暖暖胃。对,只是暖暖。
  她穿的小高跟有点单薄,就这么走了一会,脚趾冰凉,只能在雪地里拖行。
  不知道是她脚抬得不高怼到了人工草坪,还是她流年不利,总之就是冷不丁碰着个障碍物,由于全身僵硬,她身体前倾直接跪倒在雪地上,双手向前撑在前方的某个硬邦邦的物体上,半个身子压在那上面。
  程珊珊:“……”今天果然是倒霉日。
  大概是受了力,手下的物体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程珊珊吓了一跳,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取下,仔细去看手下的东西。
  是一个人。
  不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全身皮肤都冻僵,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程珊珊推测他大概是受了凉冻得,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病发烧。
  程珊珊用衣袖先将他脸上的雪水都给擦净了,露出干净俊朗的脸来,即使现今被冻得眼下颧骨处飘红,丝毫不损他好看的皮相,反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妖冶性感。
  程珊珊一边试图将他拉起来,一边不无可惜的想,想你也是个豪门翩翩佳公子,论长相论家世,哪一点不比凌晨差,怎个将自己混成了躺在婚礼现场旁边的无人草坪上,寂寞清冷,无人照拂?
  她费力地几乎用了自己全身的洪荒之力,总算是将他的手按着圈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遇上我真的是福气。”抬了半天,原先冰冻的全身因为变着法的要将他抬起来居然热出了一身的汗。但还是没抬动,她又有点泄气,又想把他重新丢在路边自生自灭,“算了算了,就当报答你方才的一蛋糕之恩,我程珊珊可是知恩图报的人。”
  或许是程珊珊将他搬动半天,让他大半身子也热了起来,他隐隐约约有了丝生气。扶起来的时候自己的俩只脚仿佛也能无意识的使点力。
  “你们俩个吧,一个是感天动地大圣母,一个是冰清玉洁小白莲,合起来就是一对玛丽苏,呵,倒还挺配,怎么你俩不在一起呢?”
  徐嘉言被她乱七八糟折腾一番,眼睛虽然没有睁开,神志却是有些清醒的,闻言在心里笑了笑。行吧,还是大圣母,你是救命恩人,说什么都对。
  程珊珊将他拽起,让他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这里离露天停车场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狗男人真的够重的,该减肥了,嘉言哥。”
  程珊珊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汗湿透后背,礼服裙里衬的高级棉料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带着温柔的潮湿感,并不舒服。
  她将徐嘉言暂时安置在停车场的内墙边上,小手探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摸车钥匙,细腻的肌肤仅仅就隔着西装口袋薄薄的一层纱布,有些微凉的指尖伸进来,触碰到他尚有余热的皮肤,不知是不是冷的,无端端牵起一阵颤栗。
  徐嘉言无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感觉自己的喉口有些紧。
  他微微撑开沉重的一角眼皮,朦胧中看见少女垂着蝶翅一般好看的睫,白雪般的肌肤下俩瓣饱满诱人的唇。
  端的是一副姿容秀妍的好相貌。
  虽说人人都觉得他情场失意,怎知他现如今有个美人儿相陪。
  他的心思跑的有些远,但那作怪的小手还在左边口袋里横冲直撞,半分没有换一个口袋摸的意思。
  徐嘉言有些无奈。
  到底是我喝多了神志模糊还是你被冰雪冻了脑子意识不清。
  你就不能换一个口袋摸摸吗?
  “在另一个口袋里。”
  在寂寥无声的停车场里突兀地冒出一句,程珊珊原先专心致志掏口袋的心被惊了一跳:“……”
  被吓得跳起来,程珊珊怼天怼地,就怕神神鬼鬼的,刚才他昏着,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突然间说话。
  气急败坏道:“你醒了!做什么吓我?”
  “会动不,待会你自己走吧?”
  话音落下,久久得不到回应,仿佛方才听到让她摸另一个口袋的那句话只是她的一个幻觉,眼前的人半歪着靠坐在地上,眼皮耷拉着,呼吸绵长,似乎睡得正好。
  她这回确定了,这人去国外肯定主修了表演,刚才不是还能跟她说话吗?怎么一说要自己走了就蔫了?
  你这么能演,你咋不去评奥斯卡呢?
  她换了另一只口袋,顺利地将车钥匙摸到手里。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他,故意道:“嘿,钥匙在我手上了,车我就开走了。”
  见他脑袋仍然垂在那里毫无所动,她有些生气了,害?你还赖上我了?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心软吗?
  她气得跺脚:“喂,徐嘉言,我再给你次机会,你再不站起来,我可就真的走了?不管你了,让你一个人死在这。”
  到底嘴硬心软,程珊珊等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又调转头认命的回去扶他。
  “珊珊,过来……”徐嘉言挣扎着抬起了头,一只手撑在地上,大概是使了蛮劲,手臂上青筋暴露,半天没有起身,只好将另一只手朝她伸着。“扶我一把。”
  程珊珊看着他这副惨不忍睹,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
  算了算了,也太可怜了。
  她才刚走到他面前,就见他外伸的手非常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这样你好扶我起来的架势。
  程珊珊:“……”
  我错了,这狗男人果然根本不值得同情!


第3章 chapter03
  程珊珊将他扶到车子旁,幸好他的车子停的并不远,他被扶着的时候尚有一丝清明,自己有点力气就势坐进了车里,她给他扣好安全带。
  程珊珊绕到驾驶室,从汽车的反光镜里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在外面太久,真的生病了吧?
  程珊珊连忙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触手滚烫一片,方才走路没有发觉,此时在车里开了暖气,才感觉到他在瑟瑟发抖。
  他身上还穿着之前被雪水浸湿的外套,程珊珊伏过去,又将他的安全带解开,想去将他的湿外套脱了。
  徐嘉言头脑昏沉,眼睛火辣辣的,眼皮沉重,想睁开眼,半天撩不起一点点眼皮。
  好在他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感受到她柔软的双手正在解自己地西装外扣,眼皮抬不起来就只好张嘴:“上来就解……在车上不太好吧?”
  程珊珊:“……”
  解到一半的手停住了,心想就让他这么冻死算了。
  刚才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骚呢?还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善解人意大圣母!
  结果呢?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程珊珊没好气道:“如果你有天死了,一定是被你的嘴贱死的。”
  程珊珊气哼哼的就想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现在难道不应该在自己的小窝里,喝上小酒,借着酒意忘掉这段折磨人的过去吗?
  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一个不熟的人宽衣解带?
  人家新婚大喜,开开心心洞房花烛夜。
  而我还要伺候这个人骚嘴贱失恋男?
  我何必呢?
  我走吧?
  我程珊珊,就是冻死了,从这里走回家去,就是把脚走瘸了,也不再管这个狗男人了!
  但见他因为高烧烧红的脸颊,凑得近还能闻到他吐息间浓重的酒意,心又软了。
  算了,都是失恋的可怜人。
  程珊珊嘀咕了他几句,他也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他是高烧昏过去了,连忙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结果衣服脱了一个袖子,这男人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
  程珊珊觉得他可能高烧烧坏了脑子,反射弧长也就罢了,怎么还有点不太正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笑个屁啊。”
  程珊珊偏过头去看他,他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收回,停车场的灯光昏暗,程珊珊开了车内灯,车顶的灯光照下来,将他长长的睫毛的阴影直接投在了泛红的面庞上,根根分明的睫毛阴影边一颗小小小的泪痣躲在上翘的眼角下,分外勾人。
  左侧边脸嘴边一个笑,将他原本有些妖孽的色相牵的柔和了三分。
  程珊珊也见过许多长得好看的人,却是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妖孽的充满攻击性的俊颜,笑起来一颗梨涡又将他整个人柔和化。
  那种又勾人却又温和顺眼的感觉。
  矛盾又和谐,竟然在他身上浑然天成。
  据说他曾经暗着又明着猛烈追求过吴娇,不知道为什么吴娇居然能对着尤物这么坚决?一门心思喜欢凌晨那个大冰块?
  可能她是朵冰莲花吧,喜欢生活在冰水里,对徐嘉言这种火热的温柔,不是很吃得消?
  虽然觉得自己大概也有点小圣母,但嘴里还是要说几句显得自己是多么厉害,同样都是失恋,自己是多么的坚强:“徐嘉言,你是玻璃做的么?就这么小小的失恋,你就受不了了,跑到人迹罕至的停车场来寻死觅活的。”
  换下他的湿外套,后座有个粉色的小熊小毯子,程珊珊拿到手的时候,还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心想这是什么惊天大反转?
  这是什么?粉色少女心?
  嘴里啧啧了俩声,将小毯子给他盖上了。
  程珊珊给她的家庭医生发了信息,询问他有没有休息。
  程珊珊才开出停车场的时候,家庭医生就发过消息来,他已经准备好自己的医箱,非常效率开着车前往她自己的小公寓。
  程珊珊到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泊好了车,撑着伞站在路边等她。
  家庭医生是个中年美大叔,姓陈,有个上小学的可爱女儿,在他们家做了很多年的家庭医生,有一个自己的小诊所,医术上颇有造诣,只是不喜欢在大医院里的束缚感,就自己出来开了一个小诊所,偶尔上门给宅子里的人瞧瞧病。
  陈医生一个肩膀挂着自己的小药箱,一只手从车里将人扶出来。
  程珊珊在一边给他们俩打伞,一边接过陈医生肩膀上的小医箱。
  车来车往,雪下在路面上泥泞不堪,斑斑驳驳。
  陈医生看到人时,有些意外:“就这么搬进你房间?”
  程珊珊一脸你快别说了,我也很绝望啊的表情:“没办法,总不能看到了让他在外面挨冻,他现在还发烧了,要是我不带他回来,估计明天就有徐家小少爷因爱殉情的新闻出现了。”
  陈医生有点不赞同:“那可以找一家酒店。”
  电梯门开,程珊珊帮忙扶了一把:“你也看到了,我不管他都没人管,随便放酒店万一烧死了,这酒店监控一开,人还以为我是故意谋杀呢。”
  陈医生一副,行吧你说的都对,我说不过你的表情,闭了嘴。
  程珊珊这个公寓三室一厅,但也只有一个房间,其他俩个一个做成了衣帽化妆间,一个做成了书房创作室。
  陈医生本想把人放在客厅沙发上,但见他脸上已经烧出了红晕,在沙发上显然有虐待病人的嫌疑。
  无奈最后还是将他放在了程珊珊的大床上。
  量体温的时候,程珊珊从浴室接来一盆温水,细致的给他将身上的黑色污渍给擦干净,将裹着的小粉毯子丢在了地毯上,一摸里面的衬衫也是潮湿的,不知道是外面的雪水还是路上因为发烧出的冷汗。
  冷热交替更容易加重感冒,程珊珊好人做到底,索性伸手替他从脖颈处将每一颗扣子解开,脱了扔在小毯子上面,细致地将他身上沾染的凉意用温水暖了暖,免得将皮肤冻坏了。
  一边擦还一边心猿意马的想,唔,手下肌肉匀称,没有过分虬结隆起,手感适中,腹肌性感。
  身材不错。
  欣赏了一会儿,要不是顾及他还烧着不着寸缕容易加重病情,只好遗憾地给他盖上了自己的羽绒被。
  陈医生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半分插不上手。
  砸吧嘴,隐隐觉出一丝丝违和感来?
  这不太对吧?
  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如果只是萍水相逢救命人,做的也太多了。
  嘴唇嗫嚅半晌,才开口:“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啊,珊珊,你确定这不是你男朋友?”
  程珊珊有些无言,要是她说他们一点也不熟,不知道你信不信?
  歪了歪头,好半天才想到一个词,试探性的说:“朋友?”
  但在陈医生这里接收到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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