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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富二代天天装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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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明明有能力,你有那个能力抚养她; 你却卖惨装破产!你知道你装得开心的时候她都在经历什么吗?你就是个人渣,不配当宁可儿的爸爸!”
  “程子域我告诉你,我跟你结婚就是看上你的钱,我对你不抱任何希望。宁可儿争气考上大学,老娘用不上你了。”
  “没用; 我死过好几次,根本不怕死,你有本事招惹我; 我同样有本事拉着你下地狱。”
  “记住了程子域; 你缠我一回; 我死一回,让你这一辈子都亏心。”
  “那十六年我什么苦没挨过?你少威胁我。”
  ……
  宁可回房间。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小时候她就看到宁妍汾手腕上有很多划痕。
  一个可怕的答案涌入脑中。
  或许,宁妍汾的遗书不是写着玩。是真的。
  如果她每写一次遗书,都是在生与死边缘挣扎。那是多么可怕。
  想到这里; 宁可点开宁妍汾的QQ空间。
  遗书被清空了。
  如果说以前她是在闹在发泄,现如今就是连发泄途径都清空了。
  宁可颤抖着手给季臻打电话。
  凌晨两点半,季臻的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这么想我?”
  宁可颤声问:“你有程子域新家的地址吗,能不能给我。”
  “出什么事儿了?”季臻的声音瞬间清明了。
  宁可说话鼻音有些重:“宁妍汾跟程子域离婚了。她手腕有伤,我怀疑她为了逼他离婚,割过腕。她以前问过我,为什么割腕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一割就死,伤口很快就愈合。我以为她就是说着玩。”
  她眼眶通红,捂嘴忍着哭声:“浴室垃圾桶里有血渍,我怀疑她今晚又割过一次。现在她在跟程子域打电话,暂时没事。”
  季臻:“她为什么这么做?”
  宁可:“她不想看到程子域。”她越长大,越像程子域,宁妍汾就不回家了。大约是不想看到同样的一张脸。
  季臻沉默数秒。
  “我去找程子域谈谈。”
  “现在吗?太晚了。”
  “不用担心我。你盯着汾姐,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好。”
  “乖,别哭。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好。”
  季臻飞快地套上衣服裤子,抓起外套冲下楼。
  他到的时候,程子域站在楼下,脚边铺满了烟头。
  程子域抬起头,声音沙哑:“来了。”
  季臻仰头,宁可的新家在17层。
  他走到男人跟前,在他边上蹲下,扭头:“程先生是打算纠缠到底?”
  程子域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面前的少年和宁妍汾一样,都像昙花一现的梦。
  “那晚,你喊我一声爸,我以为你跟我是一类人。是我看错了。”
  季臻说:“我女朋友想认你这父亲,我跟她喊一声爸。如今汾姐不高兴了,我女朋友也跟着不高兴,我也就只能叫您一声‘程先生’。”
  程子域沉默。
  季臻:“你我本来就不是同一类。无论如何,我不会抛下宁可。你抛弃了汾姐。”
  “现在承诺这话,为时过早。”程子域递给他一根烟。
  季臻接过,夹在指间,“那也好过连承诺都给不起。”
  程子域忽地笑了,是自嘲。
  是啊,他连承诺都给不起。他的爱,还不如这十九岁的少年。
  程子域说:“毁灭自己,报复不了别人。她能报复的,就只有在意她的人。”
  季臻也笑:“或许,她是真撑不下去,打算自我了结。更何况程先生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意她的人。”
  程子域掐灭了烟头,“有时过分理智,也是致命缺陷。”
  季臻:“您的前半生,更在乎事业罢了。”
  程子域没有反驳,“你看得倒是透彻。”
  季臻:“选择不同,结局自然不同。”
  他有能力,但他喜欢的东西并不是考第一,也不是被人称赞。他是一个随心所欲到,让人以为他毫无追求的存在。
  程子域则相反。他目标明确,在前进途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
  程子域说:“你是个聪明人。你若是想骗宁可,她会被你骗得团团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就是个不合格的丈夫,无权指点江山。缺席了她过去的十八年,对她的付出尚不及你,就更没有权利对你加以干涉。”
  “但我恳求,你不要辜负她。”
  “我也恳求,您从汾姐面前消失。”
  “这是交换条件?”
  “不是一回事儿。”季臻起身,将指间的香烟丢进垃圾桶,“您可以拒绝。”
  他扭头,笑得礼貌疏离:“程先生终其一生的追求,最后弄个晚节不保,大家都不会高兴。”
  程子域:“不愧是季氏集团的少东家,说话做事,很有季董的风范。”
  季臻:“祖传的卑劣手段,让您见笑了。”
  程子域:“你威胁不到我。”因为他的目标变了,“不过,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转身,背影落寞。
  “您有苦衷。为什么不说?”季臻叫住程子域,“您需要钱,就连给汾姐去医院打胎的钱都是借来的。”
  程子域顿住脚步,语气平静:“世人从来只看结果,谁又会在乎过程。”
  宁妍汾当时收下他东拼西凑借来的三千块钱,态度解决,说绝不会生下他的孩子。跟他分手,叫他滚。
  之后,她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程子域盯着月色下的少年,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季臻:“为了帮可可澄清,我去过您老家。”那几名证人中有位老伯,闲聊时,他不经意听见的。
  那老伯说:“可儿的父母都是重情义的人,都是被那黑心寡妇败坏了名声。可儿妈妈隐瞒那么些年,性格好人又靓,人家洁身自爱挣干净钱,那么些大老板想花钱包养她都不肯,又怎么会养出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她就是被那黑心寡妇冤枉了。”
  老伯还说:“当年小程上我家来借钱,借二百,我只有一百三,五毛一块的全掏出来给他了。后来这孩子当兵回来,愣是往我家门缝塞进一千块钱。”
  季臻问起:“他借钱做什么?”
  老伯支支吾吾,说得含糊:“给女朋友看病用。”
  *
  宁可守在阳台门外。
  宁妍汾蹲在阳台上哭了一会儿,抬手拭眼角。
  转身对上她的目光。
  宁妍汾立刻扯起嗓子嗔怪:“宁可儿你要死呀!大半夜杵在人家门口,吓死人了。”
  宁可说:“别装了。我都看见了,浴室里有血。”
  宁妍汾神色微变,哼一声,“来那个弄的。我今年36岁,只比你大18,找个跟你同龄的小鲜肉都能谈恋爱,别把我想得那么老,哪有那么快到更年期。”
  宁可把医用绷带举起来:“你来例假用这个吗?”
  宁妍汾不说话了。
  宁可:“别骗我了,把手腕给我看看。”
  宁妍汾不肯,背过身去不理她。
  宁可突然喊:“妈妈。”
  宁妍汾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宁可攥紧绷带:“我不想要爸爸,只想要妈妈。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没有妈妈。”
  宁妍汾肩膀很薄,宁可的身材长得像她,也是瘦瘦的,看着弱不禁风。
  宁可说:“我给你画的生日礼物,名字叫《我和妈妈》,你要是喜欢,今后每年过生日我都画一幅。你要是死掉了,就看不见。”
  宁妍汾沉默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你又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回你房间去。”
  宁可问:“那你还死不死?”
  “不死了。”宁妍汾抬手擦眼泪,“我还没等到你毕业,挣钱养我呢。”
  “嗯。”
  “你走呀。还站那儿干嘛?”
  “怕你想不开,又想死。”
  “我才不会跳楼,脸摔扁好丑的。你转过去。”
  宁可转过去。
  宁妍汾的房间门关上。不一会儿,又打开。
  宁可转身,就见宁妍汾敷着黑面膜出来,高傲地扬起下巴,说:“想看我落魄的样子,没门儿。老娘永远是最美的。”
  宁可:“……”
  她很怀疑,宁妍汾没死成,该感谢她这臭美的性子。
  “我今天忘了吃药,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宁妍汾不着痕迹地解释:“之前我割腕那是吓唬程子域的,不那样,他不肯离婚,万一家暴打我,我跑都跑不掉。”
  宁可:“程子域打过你?”
  “没有。不过他每回在床上都想弄死我。”
  “……”
  “反正他就是精虫上脑,根本就不爱我。你不要替他说话。你刚说的,不想要爸爸,只要我,你要是骗我,就跟他一样,是渣女。”
  “不骗。”宁可说,“你答应过我,不死。你要再寻死,我就叫程子域爸爸。”
  “一言为定。”
  “你刚说的药,是什么药?”
  “抗抑郁的。如你所愿,我就一神经病。”宁妍汾不以为意,“放心吧,以后定闹钟,不会忘了。”她朝楼下探了探头,说:“我女婿在楼下等你,赶紧下去吧。”
  宁可怔了怔,走到阳台边往下看。
  季臻抬头朝她这个方向望了望,低头看手机。
  宁可收到消息。
  季臻:【下来】
  宁妍汾已经帮她把外套拿出来,“外面好冷的,你别让他等久了。我困了,敷完面膜就睡觉,你不要来吵我。”
  “嗯。”
  宁可出了电梯,一路小跑到门口,一头扎进季臻怀里。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宁妍汾的自杀,让她内心绷着的那根线霎时间断裂。所有压抑的情绪顷刻间爆发。
  她靠在少年怀抱里,呜呜直哭,再也扛不住沉默带来的压力。
  季臻搂着她,轻声问:“吓着了?”
  她显然是情绪紧绷到了顶点,抽泣着说:“程子域骗宁妍汾,我知道,却不敢告知真相。我怕宁妍汾的前路被堵死,怕她觉得难为情,我怕她会讨厌我。”
  “程子域抛弃了我,可他爱宁妍汾。宁妍汾说讨厌他,可她又愿意用一生去和他纠缠。我想要个家,温馨的,哪怕磕磕绊绊,哪怕贫穷的家。”
  “有的时候,我恨宁妍汾把我带到这世上,有时候又恨自己莫名其妙成为了她的牵绊。那种感觉,就像是因为我的命,耽误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季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这世界和解。”
  她终于有勇气把长久以来,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倾诉。
  季臻很高兴她愿意在他面前袒露心声。将她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那就跟着我,我替你劈开它们。”
  宁可抬起头。
  少年表情骄傲得不屑置辩:“以暴制暴的特殊时刻,武力能解决问题。”
  他像是要去打架。
  她不禁一愣:“你要去劈谁?”
  季臻抬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说:“世俗,道理。”
  “道理不是用来讲的吗?”
  “道理就是用来劈的。棍棒底下出道理。”
  “……”
  季臻松开她,见她里面只穿一件很薄的睡裙,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走。”
  宁可问:“去哪?”
  “劈道理。”
  前面绕个弯,就是赋迎亭苑一期。
  季臻把宁可带去了家里的VR室。
  游戏名字叫《别跟老子讲道理》。
  勾选少女角色。
  画面中所有的“困难”、“方案”、“卷子”、“病痛”都被锤爆了。
  特别解压。
  这款游戏是季臻跟几个朋友共同研发的,已经在国内上市。他高中时经常打游戏,原来不是不务正业。
  玩了两轮,宁可遍体舒畅,打出了一身汗。
  季臻带她上楼去洗澡。
  她住过的房间没变,还和高中时期一样。
  痛哭一场,大汗淋漓,热水仿佛能冲掉所有的压力。
  宁可洗完澡出来,季臻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她,“好点没?”
  “好了。”她坐过去,“你还不睡吗?”
  季臻侧目。她的五官小巧,眉眼艳得勾人,脸上清清冷冷没什么表情,但她一开口,声音却异常温柔。
  他闲闲地说:“在等你。”
  “等我?”
  “嗯。”他揽过她,“等你挑战个十秒的。”
  “……”
  “来不?”
  宁可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怕他一直不睡觉,她跪坐到他身边,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飞快地退开。
  季臻眸色幽深:“三秒?”
  “……”
  季臻揽过她,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就这水平,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宁可终究还是发表了内心的真实看法:“一直嘴贴嘴,也没什么意思。”
  季臻:“?”
  “那来点有意思的。”
  他突然一个转身,将她抵到沙发靠背,手臂撑在她脸侧。
  “……”
  “你那最多就是亲了一下。”
  宁可想说“你那个不也是吗?还没有我的时间长”。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占了下风,说话还是注意着点:“你来?”
  “行。”
  宁可感觉被抱起来了。之后稀里糊涂的,脑袋枕着他的手掌。
  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这样的距离,她做不出假淡定的表情来,只能别开眼,假意四下张望,用眼尾余光偷瞥他。
  视线交汇,再一次陷入死循环。
  她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接受跟他对视。
  少年长睫垂在眼睑下,鼻梁离她越来越近,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下一秒。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季臻的嘴唇很软,说不出的温柔。
  她没办法集中精力,偷偷做了个吞咽动作。
  就在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季臻撬开了她的牙齿。
  宁可像被定住,惊得忘了呼吸。
  她碰到了那颗小尖牙。
  季臻笑起来时,两颗虎牙格外好看。
  幸好他那天没笑,否则她情敌更多。
  她试探性地用舌尖轻扫那颗尖牙,扫一下就想撤退。
  被他勾住,霸道地卷进口中。
  季臻托住她的后脑勺,手指锢住她的下颚,深吻下来。
  作者有话说:  我家大漂亮上的是国际么么哒速成班!


第46章 
  其实他的吻技; 和她的一样堪忧。
  宁可抱住季臻的脖颈,努力配合,还是三番几次磕到牙齿。有几次他还咬到她嘴唇了。
  但季臻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 似乎远超于她。他很快就摸清了门道。
  宁可本来想笑场; 慢慢的就招架不住,目眩神迷; 软在他怀里。
  耳畔响起少年急促的呼吸:“这才是接吻。”
  宁可意识涣散,渐渐清明之后,睁开眼傻愣着盯着他看。
  他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越看越想把他藏起来。
  季臻垂睫; 对上小姑娘痴痴的目光。
  “……”
  被他给亲傻了?
  他晃了晃她的肩,“宁可可?”
  宁可突然傻笑:“我碰到你的虎牙了。”
  “……”
  这姑娘不娇也不羞; 季臻不得不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他的吻技真不太行。
  转念一想,怕是到了床上她都是这幅面孔。也就释怀了。
  宁可还抱着他的脖颈。
  她皮肤白皙; 即便是前阵子军训晒黑了,也要比普通人白许多,恢复之后,脸蛋又变回了白里透红的状态。
  这会儿她一头黑发散开,平日里清冷的眼尾被染上妩媚。
  季臻总算找回了那么些自信。他忍不住又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她也不躲; 仰起脑袋任他索取。毫不掩饰对他容貌的欣赏。
  季臻退开一些,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宁可可; 你在考验我的定力。”
  宁可感觉被什么东西硌着了; 从男朋友的美貌中惊醒; 语速飞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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