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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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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大叔到站,他也到站了……
  来不及沮丧,他看见顾挽下了车,没有等他的意思,径直拐弯,抄了条近路往学校那边走。
  他也急忙忙下车,从后面小跑着赶上来,刚准备叫她,又看到她在拐角不远的前方陡然停住,有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似乎是认识,又似乎……是顾挽很忌惮的人。
  因为从后面,他十分明显地看到顾挽遇到他时,连身形都僵了一下。
  之前一路上的无精打采也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一看就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后背拉得笔直。
  他以前听同桌说过,高中部那边,经常会有比较混的高年级学长来初中部欺负学弟学妹们。
  勒索他们上交“保护费”,还威胁一旦告诉家长或者老师,放学会被堵住打断腿。
  难道顾挽也被高中部的人勒索了?
  余舟一脸惊恐,下意识四周看了看,暗叫糟糕,这条林荫道上,梧桐树遮天蔽日的,静谧而安静,都没什么人经过。
  他再看一眼那个走过来的男生,身形颀长高大,估计自己才刚到他下巴,真要打起来,肯定没有一点胜算。
  他把书包抱在怀里,书包带子都被他攥得扭曲变形了。
  就在那个高个子男生即将站定到顾挽面前的前一秒,余舟一咬牙,豁出去般,嘀咕了句:“哎,死就死吧!”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冲到两个人中间,把顾挽往后一揽,自己吓得也快把眼睛都闭上了,嘴里还气势不减,连珠炮似的叫嚷:“你要干什么?你是高几哪个班的?我警告你,你你,你要是敢勒索顾挽,我肯定会告诉老师……还要告诉校长。”
  他嚷完,三个人之间迷之沉默了十几秒。
  直到那个穿高中校服的男生“噗”地一声笑起来,才一下打破这尴尬的沉寂。
  他冲余舟身后的顾挽挑了下眉,笑得不怀好意:“小男朋友?”
  顾挽脸立刻拉了下来:“才不是!”
  反驳得太过干脆利落,余舟有点小受伤,但还是很认真的告诫面前的男生:“我和顾挽一个班的,我是他们班长余舟,你要是想欺负她,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与他直面对峙,余舟才发现他真的好高,估计得有一八几。
  因为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还要很低的弯下腰,说起话来笑眯眯的,显得很温柔:“小班长,可能你误会了什么,她啊——”
  他指着顾挽,唇边的小括号逐渐变成大括号:“是我妹妹!”
  余舟不信:“骗人,我见过顾挽的哥哥,不是你。”
  “表哥。”
  他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偏偏脸上还挂着足够令人信服的真诚笑容。
  余舟果然将信将疑,啊了一声,瞠目结舌地回头问顾挽:“你表哥也在一中?”
  顾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经过这个小误会,发觉余舟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是个称职的班长。
  因此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往常那样生疏冷漠:“余舟,你先去学校吧?”她瞟了那个人一眼,含糊不清的说,“我跟他……说几句话。”
  “他?他是谁?”
  余舟前脚走,季言初后脚就问。
  顾挽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发现这还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他穿校服的样子。
  蓝白色的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拉链才拉一半,露出里面印着字母的白T,阳光少年感很浓,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却不乏朝气。
  他把书包单肩挎在后背,双手插兜,姿态悠闲地弯腰靠近顾挽,故作一脸严肃的教导:“小朋友光学习好可不行,还得懂礼貌,看到我的时候要喊哥哥好。”
  顾挽鼓鼓嘴,不满地小声嘀咕:“我只有一个哥哥。”
  他忽地扯了下唇角:“看不出来,你对顾远还挺忠心。”
  “才没有。”
  顾挽很不赞同他这个说法,解释:“因为顾远那样的,一个已经够麻烦了,不能再多。”
  季言初越来越觉得这小孩说话很有意思,忍不住又笑着逗她:“我跟顾远可不一样。”
  他信誓旦旦的举手:“我保证,绝不给你惹一丁点麻烦,兴许还能帮你解决不少麻烦呢,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他仿佛天生的一副热心肠,上赶着给人当哥哥。
  和人说话,嘴角边的小括号也好像永远都会挂在那里,言谈举止,总是谦逊温和,很有修养,脾气也很好的样子。
  他欺负顾挽年纪小,可顾挽比谁都通透。
  KTV那么喧嚣热闹的环境,他一个人孤独落寞地坐在最黑暗的角落,看着顾远他们,眼里的情绪艳羡又挣扎。
  渴望融入,又格格不入。
  顾挽不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有过怎样的经历,唯一肯定的是,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爽朗明媚。
  相反,真实的他,或许黑暗又自卑。
  但这并不招人讨厌,顾挽只是很抗拒,从昨晚刚见面,顾远让他喊哥哥的时候就很抗拒。
  说不出什么原因,或者什么顾虑,就感觉
  谁都可以是哥哥,唯独他不行!
  …
  一天的课如走马灯一样连轴转过,顾挽一整天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有些懒洋洋的。
  初一的课程对她而言实在太简单,她经常听着听着就觉得无聊,然后趁老师不注意,又拿出小本子胡乱画画。
  也只有画画,才能让她觉得时间没那么难熬。
  今天画室那边有课,上课的时间很赶,顾挽下午放了学就马不停蹄地去赶通往画室的公交车。
  画室离学校不远,两站地,很快就到了。
  顾挽自从上次在巷子里遇到那帮混混,今天是第二次经过这里,依然心有余悸。
  等到了画室楼下,她掏出手机提前给顾远发了个短信,威胁警告:【如果你今天再不来画室接我,下次妈妈回来,我会把你偷她香水送给女同学的事抖落出来。】此时的顾远,正被班主任提溜到办公室里挨训,暂时没有机会看到她的威胁短信,所以,也并不知道自己腹背受敌的处境。
  他之所以挨训,原因有二。
  第一,前两天的数学测验,他考了历史新低,班主任痛心疾首的骂他:“你是用脚趾头答题的?就算闭上眼睛瞎猜都不止这个分数吧?”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有人举报他殴打新来的同学,情节严重,影响恶劣。
  好巧不巧,举报他的人,恰恰就是他偷了老妈的香奈儿赠送的那个女同学。
  当然,这点顾远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放学后,他和季言初一起被叫到了校办公室。面对班主任唾沫横飞的惩训声中,季言初很讲义气的否认:“顾远没有打我,是我打的他。”
  并且,还敢笑着质问老师:“您看不见谁身上的伤更严重么,颠倒是非会不会太明显了点儿?”
  明明双手靠后,站得笔直,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偏偏说出来的话又那么嚣张坦荡,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
  顾远一脸愕然地看着他,内心既感动又遏制不住地崇拜。
  班主任也被怼得愣了一秒,下一刻,脸上充血,一副即将勃然大怒的样子,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强行忍住。
  只降低了声音,含糊不清的骂他:“不要以为你爸……你打架斗殴就不用请家长了?”
  他回头,从办公桌上那一摞白花花的试卷里找到他的,哗啦啦地在他面前一阵抖,疾言厉色的问:“你自己看看,你还以为你比顾远好得了多少?”
  顾远从旁瞟了一眼,也惊了,只比他多十来分呢。
  他记得季言初转学来的第一天,班主任还在讲台上大夸特夸,说他原来在暨安的时候,次次都是校第一。
  校第一数学就考这样?
  两人灰头土脸从行政楼出来,顾远因为他刚才的仗义庇护,心里对他又亲近了不少,言语温和地埋怨他:“你干嘛直接跟老班杠呢,我隔三差五的挨训,早都习惯了,骂两句不就过去了?”
  季言初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绪有些飘,好几秒才迟钝的回了句:“脾气上来,管不住。”
  顾远见他心不在焉,想是因为刚才数学考低分的事,也有些想不通的问:“你说说你啊,其他成绩那么好,怎么数学烂得跟翔一样?”
  季言初一听这话就乐了:“你有脸说我?”
  “怎么没脸?”
  顾远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些微的自豪:“我才不像你,厚此薄彼,你看我,每门都烂得跟翔一样,就很公平。”
  “……”
  季言初对此无语,摇摇头,懒得听他的歪理邪说。
  两人默了一会儿,顾远突然冒出个想法,觉得这个主意绝妙,既能帮他,也可以帮自己还了刚刚欠他的那个人情。
  “嘿,老季。”
  他兴奋地叫住前面的人,陡然提议:“要不,让我妹给你补习吧?”
  季言初:“?”
  见他一脸懵逼,顾远噔噔噔地快速下了几个台阶追上来,现卖现夸:“你别觉得不靠谱,我跟你说,如果按照我妹正常的跳级速度,搞不好现在跟咱俩一个班呢。”
  昨晚看过顾挽做的卷子,季言初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很给顾远面子,惊诧了句:“这么厉害?”
  顾远怕他还是不信,啧了声,不惜牺牲自己来证明:“你没发现我每次只有家庭作业做得特别完美么?”
  顿了半秒,他还来了个排比:“你没发现我妹总是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我么?”
  “……”这话季言初不知道该怎么接。
  但顾远才不管那么多,一心只想着让他信服,老底儿卖个精光:“要不是我爸妈觉得跳级对她的成长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实话告诉你吧,她早八百年就撵上我了,说不定我还得叫她学姐呢!”
  季言初终于忍不住,吐槽了句:“你还好意思说啊?”
  顾远双手一拍:“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她跳级,又不是我留级。”
  季言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些年,你就是靠这个反向安慰疗法活下来的吧?”
  “?”
  顾远语塞,茫然地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悲从中来。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惨,有点想哭?”


第7章 
  两人出了行政楼,此时天色已经半暗,学校里都亮起了路灯。一些住校生都吃过饭,开始陆陆续续回教室上晚自习。
  他们俩去教学楼拿书包,顾远中途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看到顾挽那条短信,骂了一句:“卧槽!”
  季言初收拾好,刚把书包单肩挎到后背,听他骂了这么一句,回头问:“怎么了?”
  “就我妹。”顾远一边说,一边火烧眉毛似的收拾书包,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她在前面几条街的一个画室学画画,我之前老放她鸽子,所以刚给我发短信,说今天要再不准时接她,就得跟我爸妈告状了。”
  季言初听他说完,眉间纠结几秒,又倏然分开:“你说的那个画室,是不是汇春街后面巷子里的‘今安画室’?”
  顾远背好书包,点头:“你也知道?”
  他漫不经心地勾勾唇:“去过几次。”
  因为赶时间,两人匆匆下楼。
  在往校门口走的路上,季言初接了个电话,陌生号码。他按了接听,随意懒散地‘喂’了一声,结果那边好半天没声音。
  就在他不耐地准备要挂电话的时候,那头才扭扭捏捏地开口,说:“季言初,是我。”
  他对这声音仍旧陌生:“哪位?”
  那头似乎更紧张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林语。”
  听到这个名字,季言初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顾远,同时问那边:“有事?”
  并且纳闷,这个林语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号?
  那头的林语,说话依旧不怎么顺畅的问:“你,你还好吧?我昨天无意中听到顾远和李文涛他们说放学要去堵你,我当时就去跟班主任反映了这个事。”
  “今天放学的时候,看到老班把你和顾远都叫走了,我就是想关心一下,老师有没有帮你教训他,他跟你道歉了吗?”
  不等季言初回答,她又羞羞怯怯的表示:“我,我现在在校门口的奶茶店里等你,可以……见面聊吗?”
  季言初沉默了半秒,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再开口,嘴角还是挂着笑,温和又冷漠的说:“好像不可以,因为你的“关心”,我被请家长了,我现在得回去想想怎么跟我爸说这件事。”
  林语可能怎么都没想过是这个结果,愣住,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什么?”
  但下一秒,季言初已经挂掉了电话。
  “是林语吧?”
  他一挂电话,顾远就猜出来了,季言初也没想瞒着,点点头,一抬巴:“她在那边的奶茶店里。”
  顾远驻足侧目,盯着奶茶店里的灯光,眼神霎时就收不回来。
  季言初看得出来他在犹豫,也明白这种事情由不得他自己,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一旦沉溺感情,除了执着,什么颜面自尊都顾及不上。
  更极端的例子他也见过。
  别看顾远这人,整天吆五喝六凶神恶煞的像个小流氓,但实际上,就是个特别单纯的恋爱脑,傻白甜。
  好骗,又好欺负。
  这种不费心思去揣测就能一眼看到底的人,季言初确实愿意跟他做朋友。
  想起顾挽学画画的那个画室,他蓦地挑了下眉,突然提议:“要不我去帮你接妹妹?”
  他一副很无奈,又做不到放任不管的样子。
  顾远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外加感觉有些丢脸,微张了张嘴,想说谢了兄弟。
  季言初兀自往前走,背对着他挥了下手,仿佛只是纯粹的宽慰,说了句:“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妹,你是因为泡妞放她鸽子的。”
  顾远:“……”
  …
  他在校门口打了个车,赶在顾挽下课前到了画室。
  ‘今安画室’他一共来过三次,前两次,都只是站在巷子里远远看过一眼。
  今天是第一次进来。
  透过隔音的玻璃窗,他朝里间的画室看了一眼,很容易就找到了坐在画板前的顾挽。
  有了表哥接表妹的幌子,他大摇大摆地在休息区转了一圈,然后大咧咧在背靠玻璃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环顾四周,发现不仅仅是画室里面,连外间的休息区都被装修得很有艺术感。
  四面墙上,挂满了风格迥异的油画。
  这节不是余今安的课,中途,她给休息区等着接孩子的家长们端了些水果上来,猛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少年,觉得极为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少年的长相本就过分漂亮,随随便便往人堆里一坐,也是绝不可能被忽略的存在。
  或许是像哪个当红明星吧,电视上看过,又叫不出名字,才会觉得眼熟,余今安心想。
  她刚把水果放下,漂亮的少年忽然开口,自来熟的问:“余老师,这墙上挂的画儿都是您画的吗?”
  余今安抬起头,就在那一瞬间,少年不动声色地按了下手机拍照,无声地留下了她一张照片,随即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揣兜里,仰起脸,笑得纯粹无害。
  看上去就是成绩很好,人很乖,特别招老师和同学都喜欢的那种学生。
  “是的。”余今安嗓音温柔,人也恬淡,一贯轻声细语地微笑着问他:“同学,你对画画感兴趣?”
  “啊,没有,我就随口问问的。”
  他仿佛有点不好意思,跟她解释:“我不是来咨询画画儿的,我是来接人的。”
  恰在此时,顾挽下了课,背着画板从里面出来,看到他,表情没太大变化,神色淡淡的。
  他没注意到顾挽的情绪,指着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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