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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过度亲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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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平就想不通了。
他以前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先前怎么会觉着顾万生只是私生活混乱了点?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白栀咬牙,朝着健身房的沙袋重重打了一拳,“垃圾!”
她力气小,现在正开始逐渐加码锻炼。一想到蒋东风说的那些事情,她就止不住内心对顾万生的厌恶感,用力地、狠狠锤向沙包。
宣泄完之后,满身是汗的白栀喝完水,回房间洗漱。
刚清洗干净,就听见卧室门被人嘭地一声打开,吓得白栀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抄起旁侧的大瓶沐浴露,裹紧浴巾。
下一刻,白栀看到顾维安沉静的脸。
他脸色说不上好,只问白栀:“你没事吧?”
“没事,”白栀松了口气,将沐浴露放在玻璃架子上,解释,“你吓到我了,我刚刚还以为是顾万生呢。”
顾维安终于有了点笑容,宽慰她:“清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还是比安平强点,能看住人。”
这样说着,顾维安折身退出。
他关上玻璃门,背对着,留给白栀换衣服的空间。
隔着玻璃门,白栀声音有些模糊:“顾万生来找你什么事啊?”
细微的摩擦声,她在穿睡裙。
“是世安的股权问题,”顾维安沉声说,“当初顾万生篡改父亲的遗嘱,将世安握在这种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吐出来。”
白栀换好了睡衣,她走出来,看到顾维安的背影。
虽然他喜欢在口头上逗自己,可在亲密时,他一直都很尊重白栀意愿。白栀知道刚开了荤的顾维安索求颇重,两人也有段时间没有做,但顾维安也不会强行欺负她。他对白栀的欺负只发生在进行中,在她掉着泪想往外爬时,总被顾维安掐着脚腕或者腰拽回来,继续。
白栀想,今天是他生日耶,要不要格外宽容一下?
下班时候,白栀也特意去为他买了生日礼物,是条领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送给他。
不适合直接说,也没有其他的借口。
纠结中,顾维安转过身,他看着白栀,发梢湿漉漉的,睡裙下的肌肤白中透着浅浅的粉。
顾维安轻轻地叹口气。
他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太自私了。”
白栀问:“什么?”
顾维安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目不转瞬地看着她:“不想让你被太多人喜欢,也不想让你被人看到。”
!!!
这人怎么突然间说话这么好听!
白栀心口窝美滋滋,还没有从甜味中回过神来,又听见顾维安低声说:“将你锁起来,天天守着,不分昼夜拥有你。醒了就——”
“打住,”白栀伸手,在胸前交叉,用力比了个叉号,“虽然你描述的很刺激但正常人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顾维安被她逗笑了,眼睛弯弯,双手轻捏白栀的脸颊,将她从严肃脸捏到微笑:“开个玩笑,瞧你吓得。”
白栀反驳:“你骗谁呢现在我可被枪顶着呢。”
顾维安无奈:“栀子,抱歉,毕竟我也是正常男人。”
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抚摸过她的唇,顾维安叮嘱:“你早点睡,我一会就上来。”
白栀意识到,顾维安要去见顾万生了。
她不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吧?”
“没事,”顾维安微笑,“多谢顾太太关心。”
白栀轻轻哼了一声:“才不是在关心你。”
话虽这么说,她仍旧眼巴巴看着顾维安,叮嘱:“你还是要小心啊,别忘了胳膊还没有好,不要和他动手啊。”
顾维安看着她,心想。
倘若栀子知道他此刻想对她做什么,必定不会再露出这种表情、以这种语气来与他说话了吧。
欲可以耗费半小时或者一小时来短暂缓解,而爱,无数昼夜、数不清的日升日落潮来潮去,也无法掩盖。
顾维安冷静两秒,决定不要脸了。
他垂眼看着白栀,嗓音清淡:“栀子,我这样去看顾万生,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白栀当然知道他说的“不妥当”是什么意思,目光游离:“嗯……是有点,不过不是说不用管几分钟就会下去吗?”
顾维安拉住白栀的手,抚摸着她柔嫩的掌心,惹得白栀颤抖:“理论上如此,但今天情况特殊。栀子,帮帮我行不行?嗯?”
白栀没说话,顾维安又皱眉,示弱:“等会还要谈判,我现在很难受。这种状态会严重影响我的判断。况且,好多天没见,它也很想你。”
白栀先前还觉着顾维安在骗她,可现在顾维安皱眉的表情让她又忍不住心疼。
可能对于他来说,真的很痛苦吧?
虽说先前白栀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顾维安提出的要求有些太突然,她想了两秒,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就听顾维安在她耳侧低声说:“我不动你,很快。记得以前冬天我为你买的烤地瓜么?你就当它是烤地瓜,我给你暖暖手,好不好?”
白栀明白他的意思,偏偏此刻顾维安说话声音也温柔,语调柔和,是她所无法抵挡的那种,情不自禁的,白栀被他蛊惑了:“嗯。”
另一边,顾万生在楼下等了一个半小时,仍旧没有没能等到顾维安下来。
他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逐渐转变为暴躁,问顾清平:“你哥是不是故意晾着我?”
“没啊,”顾清平笑,“怎么会呢?”
顾万生冷哼一声。
他在这小书房中四处转悠,还终于让他发现出点不同。
这里明显是女孩子用的书房,无论是整体的装潢风格,还是架子上摆放的玩偶,都透露着一股清新的少女心。
顾清平带他来的,应该是白栀常用的书房。
顾万生眼尖,瞧见一方矮桌上,还摆着一块淡粉色的真丝手帕,绣着精致的细碎白花。
他踱步过去,俯身拿了丝帕起来。
触感这样柔软,又带着奇异的香气……这是白栀用过的吧。
她拿这丝帕擦什么?擦她那白白脖颈上的汗水?还是胸口?
旁边的顾清平瞳孔急剧收缩,他想要叫住顾万生,张了张口,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恰好顾维安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顾万生,和他手中的淡粉色丝帕。
顾维安目光从那丝帕上一扫而过,面无表情地绕过顾万生,坐下。
“为了见我还特意换了身衣服?”顾万生握着令他心神荡漾的丝帕,打量着顾维安,皮笑肉不笑,“看样子你还知道对长辈恭敬啊。”
顾维安语调平稳:“你来这里就为说这个?”
“当然不是,”顾万生刻意将那方丝帕抖开,展示在顾维安面前,“为了你那娇滴滴的小美人。”
将丝帕贴在脸上用力一嗅,顾万生眯着眼睛,如愿以偿看见顾维安变了神色。
顾维安捏住钢笔的指节发白,隐忍不发的姿态。
顾清平也捂着嘴巴,转过脸去,似是不忍直视。
顾万生笃定这丝帕定是白栀的,刻意要折辱顾维安,将丝帕盖在脸上,闭眼深深嗅过,又取下,阴测测地笑:“看在你是我侄子的面上,我劝你一句,别再试图和我对着干。假如你现在收手,我还能放你一马。”
他当着顾维安的面,一点一点舔过那丝帕,咬过丝帕边角,恨不得要将丝帕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顾万生笑容狰狞,威胁:“不然,下次我当着你的面这么做的,可就是这丝帕的主人了。”
顾清平肩膀一僵,他难以置信地转身,看着顾万生。
顾维安松开钢笔,镇静开口:“顾万生,谈判归谈判,你能不能别舔清平擦脚的帕子?”
“你想威胁我,大可不必用这么恶心的方法。”
第53章 百 一X三次。
顾万生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像是上帝打翻了洗脚盆; 他用力将那丝帕抛掷在地上,指着顾清平,难以置信地痛骂:“你有毛病啊?拿这种东西擦脚?”
顾清平咳了一声; 他两手一摊,表示冤枉:“大伯; 这个……用什么东西是我的自由吧?”
真丝多好啊,柔软亲肤,顾清平腿受伤的时候,请了人定时按摩肌肉、以防肌肉萎缩。按摩师傅十分专业; 性别男; 从业十余年,只可惜顾清平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按来按去; 总会要求师傅垫一层真丝手帕。
顾万生转过身,干呕了几下,闷在心里的话说不出来,他冷着脸大步往外走,问:“卫生间在哪里???!!”
顾清平忍着笑,微微低头,问顾维安:“哥; 你怎么一开始不提醒他?”
顾维安抬眼看他:“出去盯着点,别让他乱走动。”
顾清平十分不满:“这种盯梢的任务你就让我干啊?合着我成专业放哨的!”
“谁让你把他放进来的?”
一句话问的顾清平哑口无言。
“下次不许他进来; ”顾维安冷静地说; “方才没听见?再有下次,他就要当我的面亲你了。”
顾清平:“……”
一想到那副场景; 他一阵恶寒,果真不再抱怨,老老实实地出去蹲岗盯梢。
顾维安坐在顾清平用的书桌前; 捏了捏眉心,心中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仍旧没能减少。
有这么一个弟弟,的确很令人担忧。
幸亏顾清平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虽然蠢到把人带进来,也还知道把顾万生往他自己的书房中领。
顾维安看着顾清平常用的书桌,满满当当堆积着一大堆的东西。专业资料的书籍被压在下面,还有樱花国的彩色写真,除此之外,竟然还藏着全套超轻粘土工具,旁边放着粘土捏出来的龙猫、哆啦A梦和魔法少女小樱……
顾维安看着那些粘土小人,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这爱好总比溜冰强。
过了五分钟,顾万生才铁青着脸走过来,他将一份薄薄的报告直直地丢到顾维安桌子上,终于直接切入正题。
“看看这个,你让清平顶我的位置,难道不是在做无用功?有什么必要?”顾万生放缓声音,“你何必撺掇着清平和我争?都是一家人,你当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再这么下去,你也别怪我不顾血缘——”
顾维安看都没看那份报告,直接塞入旁侧的碎纸机中。
不过一瞬,整份报告便齐齐成了碎屑。
他说:“说完了就走。”
顾万生咬牙切齿:“冥顽不灵。”
顾维安站起来,他个子要比顾万生高上许多。
从容貌上来看,顾维安遗传自顾家的成分并不多,更多的来源自陆家的血脉。
有那么瞬间,顾万生以为自己看到了陆靖的父亲,陆总司令。
那个沉默寡言、做事雷厉风行的人。
在得知陆靖险些被顾万生欺负了之后,先前亲口表示和女儿断绝关系的陆父亲自上门,将顾万生抽了个半死,扒掉衣服丢到寒冬中,抽着烟,冷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向来公正清廉的陆父,宁可违背纪律,也要替女儿出这口气。
顾万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晚他冻到险些掉命,如今回想,仍旧是满满的恐惧。
“我没兴趣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顾维安说,“也别拿血缘说事。”
说到这里,顾维安问旁边仍旧好奇盯着碎纸机的顾清平:“你还在那儿晃什么?送人。”
顾万生不甘心,他提高声音:“顾维安,你这是连自己弟——”
“闭嘴,”顾维安冷淡看他,“滚。”
顾清平终于不再看那碎纸机,他晃悠着走过来,朝顾万生做了个手势:“请吧,大伯。”
顾万生仍旧在叫顾维安名字,而顾维安不曾停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顾清平送走顾万生后,又忍不住去翻碎纸机上的纸屑。
他从小就喜欢玩拼图,耐心足,但这些长条拼凑起来并不是件容易事。
花了近半小时,顾清平才勉强拼凑出一部分。
他揉揉眼睛,盯着暂时拼出来的这些看。
这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没有姓名,只有结果。
核酸序列同源性比对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存在亲子关系。
…
白栀睡不着,她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清平会将顾万生放进来……
顾维安步伐迈的大,面色不善,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正趴着看书的白栀吓了一跳,书本从手中跌落,她没有去捡,两只胳膊支撑着坐起来,看着顾维安:“怎么了?”
顾维安没说话,他关上门,坐在床边,垂眼凝视她的脸。
白栀误解了他的意思:“还要吗?那不用手好不好?我手心磨的不舒服。”
她坐起来,但顾维安按住她肩膀,示意她坐下:“不需要,好好休息。”
顾维安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手搭在额头上,许久,轻声开口:“你坐下来陪陪我,我有些累。”
白栀怔住。
顾维安对她说很累……
这还是第一次。
白栀坐在他身侧,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顾维安感受到她掌心的柔软,像羽毛,轻柔地安抚。
“累的话,要不然试试休息几天?”白栀建议,“虽然工作也很重要,但人不是机器啊,怎么可能天天连轴转?”
她摊开了两条腿,好让顾维安枕在她的腿上。
白栀不懂如何安抚顾维安,毕竟他鲜少会向她倾诉烦恼。
她用先前母亲宽慰她的话来试图说服顾维安:“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呀,有时候你不必如此拼命。”
顾维安笑了笑,他问:“倘若有朝一日我变成穷光蛋,你怎么办?”
“我有钱啊!”白栀低头看他,批评他,“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不要说的像你没有钱我就立马抛弃你一样,对自己的脸和身材有点信心。”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填补上一句话,以掩盖方才那句话的暧昧气息:“当然,前提条件是你要顺着我的心意,不能动不动就抨击我,也不能动不动就消失,要随叫随到……”
顾维安笑了:“多谢白大小姐抬爱。”
他说:“虽然我能力有限,但还是有些能给白大小姐买些喜欢东西的小钱。”
白栀的手指还贴在他脸颊上,听见顾维安这么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她下床,拿了装着领带的盒子回来,眼睛亮晶晶:“我今天突然间看到一个领带,很适合你……”
白栀将领带取出来,献宝似的递给顾维安:“你看,怎么样?”
底色如夜色,花纹低调,有着精致而沉稳的刺绣,白栀期待地看着顾维安:“喜欢吗?”
顾维安抚摸着那条领带,垂下眼睫。
偏偏是今日,她送来这条领带。
好久,他才问:“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偶尔互相送送东西没什么的吧,”白栀说,“而且,你在酒局上也帮我说话了啊,我很感激你。”
顾维安笑了笑,他将领带仔细收好:“普珏一直都很反对此类风气。”
白栀点头:“我们公司年会上,总经理也特意声明,不建议女同事饮酒。”
说到这里,白栀又好奇地问:“这次普珏挑合作伙伴,你真的没有插手吧?”
“没有,”顾维安将装着领带的盒子放好,眼底漾起笑意,“我只负责审阅结果。”
白栀立刻松口气,她的手搭在心口窝处,告诉他:“我不能再依赖你了。”
一直依赖别人搀扶的话,也会丧失自主行动的能力。
白栀清醒地认知到这点,她先前刚到君白的时候,好多事情上手艰难,向顾维安寻求帮助虽然也合情合理……
但顾维安不可能帮她一辈子。
君白是她的,而不是顾维安的。
这是白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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