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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过度亲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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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指节的力气大了些,白栀有点疼,她皱眉,要把手抽出来,却拉不动。
顾维安握住她的手,她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手掌上的伤疤剐蹭、按压着她。
大手覆盖她手背上,自背面插入她的五指,迫她不得不强制与他手指交缠,顾维安笑了,低声问:“躲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白栀倔强:“那你快点啊。”
顾维安纵容地笑:“急脾气。”
对于男人而言,快可不是个好的形容词。
顾维安记得提醒过她,可惜她全当耳旁风。
越是催促他,他越不紧不慢。
对付这样自己快乐完了就不管别人的没良心小东西,不能一股脑儿把甜头都捧给她。
她自己尝够了甜,会立刻踩在他手上、脸上,翻脸不认人。
顾维安早就摸清了她这过河拆桥的性格。
这才故意引诱她,一点一点放饵,决计不会令她一下子就得到满足。
比起来填饱肚子,品尝这个过程才更值得用心,也更有趣。
顾维安略略坐直,白栀惊叫一声,但没有摔下去。
她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
哪怕腿上有一个她,也影响不到顾维安的行动。
“栀子想要什么?”顾维安牢牢地捏住她的手,笑着指引她,“你说了我就给你。”
白栀哪里抵得住这种诱惑攻击。
刨除其他因素,顾维安完美符合她的审美,简直是她的取向狙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白栀压住他的腿,右手搭在左肩上,隔着睡衣,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顾维安右手插入她左手的指缝,侵犯着她掌心。
一上一下,互相招惹,互相试探。
白栀侧脸,贴着他的耳垂,小声地说了三个字。
顾维安并不认账。
他捏痛了白栀的手指:“听不清,大点声。”
白栀心不甘情不愿地重复:“……顾维安。”
“想要我什么?”
白栀没回答,她企图后移:“你这个问题严重犯规了。”
后移失败,顾维安彻底摆脱她的压制,左手搂住她的腰,迫她坐在自己身上:“说不出口?”
他遗憾地叹息:“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今天就算了。”
算了?
和她说算了?
没听错吧?
白栀单手揪住他衣衫,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就这样睡吗?”
顾维安很平静:“前几年都这么过来的,也不差这一天了。”
眼看他作势要松手,白栀终于忍不住,贴到顾维安耳旁,面红耳赤地说出了那五个字。
顾维安这才满意,他按住白栀的腰肢,不许她乱动,在她雪白的脖颈后留下一个鲜明的齿痕:“这是给诚实孩子的奖励。”
……
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品尝甜橙和栀子花味道的甜点完全不需要借助多余的餐具。在忙碌半小时后,白栀如他愿求了三次饶。
顾维安穿着灰色的睡衣,垂眼看着坐在他怀中的白栀,只是座椅空间太过狭窄,有些容纳不下这重量。
白栀深刻意识到自己先前犯下大错,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的手抵在顾维安的睡衣上,眼巴巴地看他:“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然就到此为止吧。”
“哪里不舒服?”顾维安掐住她的脚腕,慢条斯理地拉起来,搭在肩膀,“我检查一下。”
几分钟后,白栀还是去了沙发上,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抓住顾维安的头发。
她抬头,眯着眼睛,看到卧室漂亮温馨的暖光灯炸开璀璨烟花。
顾维安的睡衣袖口被弄脏了,白栀从空白中醒过神来,哑声示意他去脱掉弄脏的衣服:“先丢进脏衣篓嘛,再去拿个睡衣。”
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一个人为什么能这样分裂呢。
一边温柔一边压制。
说的话倒是柔软动听,可做出的事情却截然不同。
顾维安没有动,轻轻拍着白栀的背,低头看她的脸,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白栀嫌弃地要躲开:“你没洗手哎。”
顾维安说:“都是你的,怕什么?”
他抚摸着白栀下巴处的肌肤,目光锁在她唇上:“不是说好要我求饶么?”
白栀就是舒服完就不管其他事的性格,打了个哈欠,敷衍:“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装聋作哑并没有起到作用,顾维安一只手就捞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夹住往床上走。正处于倦怠状态加贤者时刻的白栀恼的咬了他的另一只手,仍旧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白栀想让顾维安求饶的愿望就这么悲惨的破裂掉了。
她不太明白,虽然两人彼此受累,可为什么只有她认输?
还有,顾维安是有什么怪癖吗?为什么好端端的肉他不吃,还非要穿睡衣?怎么出差一趟,他忽然变得这么保守?
他换睡衣仍旧避着她。
风停雨歇后,白栀漱完口,对着镜子气鼓鼓地洗自己小酒窝处的肌肤,用了甜甜味道的洗面奶,终于压住那股石楠花的气息。
哼,难道现在她还能吃了他吗?
这样小心翼翼,明明他才是豺狼虎豹啊!
这个变态,竟然喜欢弄到她酒窝上。
白栀想不通,也没有精力去想了。
她哒哒哒地钻回被窝,趴在顾维安身旁。
床边一盏暖黄的小灯,刚刚得到安抚的白栀懒洋洋的,像是刚刚晒饱了太阳的猫咪。虽然困意袭来,但这并不妨碍她和顾维安再聊一会天。
顾维安任由白栀好奇地抚摸他的手,嫩生生的肌肤触感令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喉结微动,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不能再来了。
白栀惊讶地看他的手掌心:“你的手上怎么有这么多茧子啊?”
只是做家务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这么多痕迹呀。
白栀记得,以前他教自己练字的时候,手掌心虽然不柔软,但没有这么多伤痕。
顾维安没说话,空余的手摸了摸她头发。
手感不错。
白栀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催促:“怎么弄的?”
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顾维安在国外独自求学的那段时光,过的应该不如她想象中的顺利,并非鲜衣怒马、光鲜亮丽。
想想也是,虽然顾维安有父母、舅舅方面的人脉,可毕竟父母双亡,他后期去华尔街,再到回国内加入普珏,短短几年内,就坐到如今的位置。
怎么可能会轻松。
手上的伤痕和累累茧子,就是他辛苦的象征吧。
白栀没由来地感觉眼睛一热,她抚摸着茧子,心疼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顾维安清清淡淡的嗓音:“骑马磨的。”
白栀:“……”
哦。
哼,白同情你了!
…
计划堪堪成功一半的白栀神清气爽,在前往公司之前,她先去医院探望车祸后的挚友廖一可。
廖一可自我坚持可以出院,但医院方面仍旧不想放人,要她继续住院——
毕竟是翻入这样深的坑中,医院不敢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坚持要她继续观察。
“医生说了,一般人从这么高的地方翻下去,脑震荡都是轻的,严重的还会骨折,就像被我昨天压到的那个倒霉病友,”廖一可吃着好友带来的草莓,不忘和白栀科普,“谁让我金刚铁骨呢?我的幸运值就是这么高,羡慕吧?”
白栀哭笑不得:“要是你幸运值足够高,那个坑你都掉不进去。”
廖一可仔细琢磨了下:“好像也有道理。”
“对了,”白栀环顾四周,“你怎么突然换房间了?”
“嗨,那哥们不是被我撞的吗?”廖一可讪笑,“在一个病房里多尴尬?我一看见他那条伤腿就想起自己的错,估计哥们也是,看见我就烦……我就和护士说了声,说我在那个房间睡不好,重新换个病房。那个哥们也膈应,我出来的时候听见他也在要求换病房,这样也好,免得我俩在同一个病房中,想看两生厌——”
话音未落,只听见病房门响。
两人停止交谈,循声望去。
只看见有护士推开病房门进来,还推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坐着昨天那个高鼻深眼的病友。
三人打了个照面,皆是震惊。
护士把他推到病床边,埋头写卡片:“好了,江先生,您现在的病房从425换到521了,等下我就把您的个人物品带过来。”
没想到换了病房后还能再度遇见。
被护士称为“江先生”的人与廖一可四目相对,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不需要护士搀扶,自己躺上病床,拿起随身带的书,开始阅读。
白栀冷不丁地瞥见他病床旁的名牌。
江檐。
和顾维安同岁。
廖一可受惊了,她抓住白栀的胳膊,一脸懵逼,小声开口:“我他妈,这是孽缘吧。”
白栀说:“请礼貌用语。”
廖一可说:“吾其母大慌哉,吾与其孽缘呼?”
白栀按了按太阳穴,同情地看着廖一可:“算了算了,现在看着他也好,时刻提醒你这次开车失误,下次可别再犯了。”
廖一可叹气:“我得想办法和他化干戈为玉帛。”
白栀提出建设性意见:“你少说话自然就玉帛了。”
廖一可并没有采纳她的建议。
让她这个话唠闭嘴,比让橘猫改掉吃东西更加困难。
临走前,白栀仍旧能听见廖一可尝试和病友搭话:“朋友,你做哪行的啊?”
江檐说:“律师。”
廖一可:“哦哦,俗话说的好啊,不打不相识。咱们俩能撞上也是一种缘分,不然你说那么大的坑,怎么你就偏偏掉进去了呢?我开车撞那么大的坑,怎么偏偏就撞到你了呢?”
江檐:“……”
廖一可性格自来熟,她将江檐的沉默默认为对自己的鼓励,仍旧滔滔不绝:“忘了和你说,我泌尿科的,就是这个医院。以后你要是遇到尿痛、尿急、尿频、尿不尽的问题都能来找我,我免费给你检查。割包、皮也能过来,我认识的主任可以给你打折,第二件半价……”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栀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
现在假装不认识廖一可还来得及吗?
说到这里,廖一可好奇地问:“江律师,那万一以后我要是犯了事,能请你帮我辩护吗?”
白栀打开玻璃门的时候,听见江檐以一种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复廖一可:“可以,我尽量帮你争取死缓。”
白栀:“……”
好嘛。
廖一可和人棋逢对手了。
…
君白这边的工作并不少。
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客房部险些爆满,订房率高度上涨。
白栀过去拿报价单以及其他资料时,隔着会议室的玻璃门,正好看见赵青山正和人说话,眉头紧皱,嗓子上还贴着膏药。
多半是着急上火了。
顺利拿到东西后,凑巧遇到了宁枝巧,她正在和付容聊天。
付容专注地看着宁枝巧,体态依旧清瘦。
他和经纪人决裂后就宣布暂退。白栀记得他昨日刚刚发了新歌,据说是自我作词谱曲,还蛮好听。
付容一直颇有才华,只是被先前的公司压榨的太狠。
只能按照公司给他的人设走,他想做歌手,却被迫去当演员。
或许大部分人谋生的工作都这般身不由己吧。
瞧见白栀,付容笑着和她打招呼:“白经理好。”
经过近两个月的沉淀,他现在已经没有初见时的那股戾气。
白栀与他略聊了几句,恰逢赵青山出来,他看见白栀后,连忙拿了预约单过来:“刚刚邓总还要我找你呢,正好你在这儿。”
白栀问:“怎么了?”
“顾先生、哦,是世安集团的董事长顾万生先生约了顾维安顾先生今晚在这里用餐,”赵青山飞快地说,“这边房间和餐厅都需要重新确认,还有餐饮部那边的菜单布置……”
白栀扬了扬手上的资料:“我还在准备投标书呢。”
他们交谈中,宁枝巧敏锐地发现,在提到“顾万生”这个名字的时候,付容的脸色变了。
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牙齿紧紧咬着,发出压抑的声音。
像是兽。
“你就先过去看看,提供一下意见,”赵青山无奈地对白栀说,“上次顾维安顾先生过来,你做的很周到。后期顾先生还特意向我们表扬了你……今天他过来吃饭,邓总说什么都要你过去监督。”
“行吧,”白栀思忖片刻,“时间上倒也不是来不及……”
她看了看腕表:“客人用餐的口味和其他注意事项送过来了吗?我这就过去。”
赵青山说:“你先去餐饮部那边,他们拿着呢。”
白栀往餐饮部走去,走出几步远,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
她停下回望,看到付容。
他眼神晦涩复杂。
白栀问:“怎么了?”
“如果顾万生请你吃饭或者喝水的话,”付容艰难开口,“你记得拒绝。”
白栀愣了一下,点头。
付容说完这句话就走,甚至没有告别,有些失魂落魄。
他的背影清瘦颀长。
白栀目送着他远去,忽然有些微妙的揣测。
心理医生委婉表示,付容先前的自杀行为属于创伤后应激反应。根据揣测,他有极大机率遭受到严重的侵犯。
付容又反复提醒她,要小心顾万生。
先前余青玫也说过,顾万生的妻子基本都不超过25岁,他为人手段肮脏不堪,还做出过不法行为,目标有男有女……
这些东西串联起来,白栀打了个寒噤。
付容,该不会也是受害者之一吧?
…
与此同时,顾维安刚刚结束了和世安集团现任CEO简允的通话。
简允是顾维安派别的人,如今和世安集团总裁宁元峰分庭抗礼,互相制衡。
宁元峰是顾万生的人,顾万生自从出任世安集团董事长后,一直试图铲除异己,但并未成功。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世安集团董事会中的,尚有许多顾维安父亲时提拔栽培的人。
顾维安承认自己父亲或许并不是一位优秀的丈夫和父亲,但他绝对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
以至于在他过世后,仍旧能留下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帮助此时的顾维安兄弟来翻盘。
顾维安已经不对自己那个傻白甜弟弟顾清平抱有期待。
对于顾清平来说,被富婆(富豪)看上后逆风翻盘的可能性都比掌控世安集团的可能性大。
顾万生就没有打算把顾清平培养成接班人,全按照养废的套路来。
好在顾清平没有沾上那些脏东西。
助理兢兢业业地汇报给顾维安:“先生,我们刚刚联系上江律师。不过他说自己出了车祸,暂时无法接这个案子。”
顾维安说:“我知道了。”
夏雅之推断:“先生,我看江律师擅长金融法律、资本市场法律领域,是不是他不想接刑事案件?”
顾维安审阅着刚刚送来不久的报告:“不着急,继续和其他事务所接触。”
等其他助理离开、办公室中只剩下他和夏雅之后,夏雅之扶了扶眼镜,正色:“先生,您想指控顾万生强制猥、亵以及性、侵的话,可以去找付容。以付容如今的影响力,能够令影响扩大。况且,我听说,顾太太和他关系——”
“不必,”顾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不需要她卷入这种事。”
夏雅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噤声。
他发现先生今日心情不错,哪怕自己提了馊点子,顾维安也没有斥责他。
还有就是,顾维安胳膊上的伤口刚愈合不久,今日去医院检查,医生叹气,劝顾维安目前不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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