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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过度亲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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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让顾曦月白白利用。
白栀一路思考该怎么解决顾曦月这“借花献佛”的事情,直到顾维安回家,她仍陷在沉思中。
顾维安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白栀早早上床休息。被单上已经不见昨日的暧昧痕迹,但她脖颈后的还在。
也不知道顾维安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小癖好,在她后脖颈,胸腹后背,胳膊大腿侧等等留下了好多牙印和痕迹。
简直像是宣告主权。
顾清平的话没有影响到白栀,她看到这些齿痕,也只是恼一恼,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顾维安下手没轻重。
还没做呢就掉了半条命,真要开荤她能挺得住吗?
顾维安轻车熟路地去洗澡,用了白栀最爱的甜甜沐浴露和洗发水。
等甜甜气息的大型抱枕兼暖炉进入被窝后,白栀转过身,虚心地向专业人士请教:“顾维安,你说通过一个人的银行流水,能不能查出她拿钱做了什么?”
顾维安的睡衣宽松,淡灰色衬着他的脸有股出尘的美。然而与这份清冷禁欲的脸不同,他的眼眸深邃,藏着许多不能轻易示人的东西。
昨日虽然被喂了一次,但对他而言,这种程度远远不够。
顾维安侧躺着,把滑到她肩膀处的被子拉起来,把白栀严密的包裹好。
他问:“你打算做什么?”
白栀把顾曦月和慈善宴的事情告诉他,末了,补充:“那里面可还有你的100万耶,你也不愿意这么白白地给她吧?我打算通过查她的银行流水收集证据,你觉着怎么样?但是个人是不是没办法查呀?你知道怎么拿到流水凭证吗?”
顾维安挑起她一缕发,捏在手指上慢条斯理地把玩:“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白栀:“……”
婚后这么多日。
两人还没有接过吻。
哪怕亲热过了,哪怕该做不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
唯独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白栀思前想后,凑上去,biu的一下,贴上顾维安嘴唇,又飞快离开,缩回被窝。
顾维安显然不满:“就这?”
“你又没说是什么样的亲亲!这样也算!”白栀理直气壮,“够了够了,你快告诉我怎么操作嘛。”
“你可以起诉顾曦月,正式审讯时,法官有权利去银行查她的流水,”顾维安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如今她还没有正式动那笔钱,即使你现在提起诉讼也没用。”
随着他的讲述,白栀陷入纠结:“那难道真的要等她成事后再起诉吗?到时候钱不也就被她拿走了?还不如现在直接爆出来、利用舆论呢。”
“没错。”
白栀看着顾维安气定神闲的模样:“那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
还害她赔了一个吻!
顾维安淡淡开口:“你又没问。”
白栀:“……”
合着在这里等她呢。
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行偏偏不说,还哄骗走了她的一个吻。
“我倒是可以帮你搜集证据,”顾维安垂眼,放下她的头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亲我一下,我帮你。”
手指探入她口中,顾维安修长的食指挑逗般地抚摸她口腔中的软肉,略粗糙的指腹沿着她的牙齿描摹,声音低哑:“不过这次要热吻,至少五分钟。”
第29章 一 初吻
待顾维安的手移开后; 白栀才耿直开口:“我没接过这么长时间的吻。”
“那我教你?”顾维安按住她的后背,防止她退缩,他低头; 仔细看着白栀的脸,“怎么样?小栀子?”
他用了年少时亲昵的称呼; 目光专注,手指上、身上是好闻的气息。
语气犹如教授她解题一般自然。
白栀知道自己完了。
她对这样的顾维安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白栀对初吻的印象不深刻,毕竟那时候的她喝多了,醉醺醺的; 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成年了; 也毕业了,是时候让顾维安知道她的心意了。
少女总是一腔热血; 她知道自己很冲动,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她强行搂住顾维安的脖子,踮起脚尖与他接吻。
说吻也谈不上,更像是纯粹的嘴唇贴嘴唇。
白栀还记得那时候顾维安眼睛的震惊,以及她冲动下、自己的牙齿碰到嘴唇的感觉。
那时候的吻只是单纯的心思宣泄,可今天的却又多了丝不一样的意味。
白栀衣领边缘的肌肤慢慢地升温; 她睁着眼睛,看着顾维安越贴越近。
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别怕。”
白栀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她还在嘴硬:“我没有怕。”
“是吗?”顾维安仔细听; “我怎么听见有个小家伙的心脏像是在放烟花?”
他的体温太高了; 高到白栀疑心自己身上的热度也是受他感染。顾维安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在白栀险些缺氧的时候; 顾维安吻上她的唇。
先是试探与安抚,白栀不自觉地抖,她忍不住想往后退; 但顾维安按住她的背,不允许她有退缩。
好闻的气息越来越浓,顾维安低声叫她:“小栀子,别怕我,听话。”
白栀快喘不过气了,她睁着眼睛,看着顾维安近在咫尺的脸。
犹如哄人入睡,顾维安顺着她的背,令她慢慢放松,在察觉到白栀不再那样抗拒后,他才展现出真实目的,进而攻城略地。
轰的一下,白栀脑海中的烟花逐步炸裂。
犹如17岁暑假,她第一次逃课后跟随顾维安去看的盛大烟火。
……
白栀不记得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缺氧了。
脸颊发烫,呼吸紊乱,等到顾维安终于离开时,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雾气。
“怎么哭了?”
顾维安不知何时已在她上方,他手肘和双膝撑着床,没有给她太多压力。他伸手,擦掉白栀眼角的泪:“哪里难受?”
白栀没说话,于是他俯身,亲掉她刚刚流出来的眼泪,以及脖颈上,昨天留下的痕迹。
浅一些的牙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重一些的,凝结成紫色的草莓痕。
顾维安的唇往下,他掐住白栀的两只手腕,按在她头顶,而白栀终于从这种暧昧的氛围中缓过神来,她看着顾维安的脸:“不行。”
顾维安说:“我轻点,不痛。”
白栀摇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骗子。”
顾维安看她隐隐有抗拒的神色,叹口气,松开她的手腕。
“随你吧,”顾维安重新把她搂回怀中,“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危险还没有解除。
白栀清晰地感觉到武器的威胁,她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稳。
她能感觉到顾维安仔细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把她小脑袋按回他的胸膛上。
白栀贴着他,过了好久,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晚上的梦并不怎么美妙,一开始的梦里她被巨蟒纠缠不休。
就白栀理解中,蛇都是冷血动物,而她梦见的蟒蛇却是炎热的,死死地缠着她,尾巴捆住她的腿。
而这个噩梦后面,才是白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东西。
她梦到了自己和顾维安提分手的事情。
白栀曾经以为情侣分手一定是遇到了了不得的外因,譬如车祸、家长反对、绝症、背叛和出轨。
但她和顾维安分手时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热恋期过后,白栀慢慢地发现顾维安对待自己和宠物没什么区别,甚至她开始怀疑,顾维安本人也不过是她手机中的电子宠物,还是那种不能时常在线的。
异国恋并不一定是分手的最终原因,这不过是让白栀察觉到自己与他不同的诱因。
或许因为小学时期的阴影,白栀总担心会被遗弃。这种敏感的特征让她能够更好的察言观色,也令她在恋爱中饱受患得患失的痛苦。
白栀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完整地得到过顾维安。
他就像天上月,不过偶尔光顾人间,仁慈地给予她半点爱意。
对她来说如同珍宝的皎白月光,或许只是他偶然的施舍。
白栀给顾维安分享自己的日常,分享好笑的、好玩的东西,他回的很慢,甚至不会回复。白栀不敢给他打电话,忧心会打扰到他的工作。
这段恋情带给她的东西,除了甜,还有好多这种小小的苦涩。
彼时白栀苦恼地去网上发帖求助,无一例外,得到的答案都趋向一致——
“这个男人不爱你”
“分手吧,下一个更乖”
“他不在乎你”
白栀不信,她卯足了劲儿要去证明顾维安爱自己,她拼命寻找蛛丝马迹,最后也遗憾地确认了。
顾维安爱她。
可爱并不是他人生的全部。
白栀想要浓烈的、炽热的爱意,顾维安不能够提供,他甚至无法理解白栀“短信必须秒回”“每天都要视频”的要求。
大概这就是年龄差以及阅历处于不同阶段而带来的伤害,白栀能理解他,更理解自己。
恋爱让她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白栀觉着自己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她都没有恋爱前那样自信了。
在认真思考了一个周后,白栀决心不再委屈,向顾维安提出分手。
他同意了。
分手是在微信上提的,白栀原本打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话,最后又全部删掉,只两句。
白栀:「我觉着我们不合适,软件硬件设施都不匹配」
白栀:「我烦了,还是分手吧」
顾维安在四小时后回复了她,更简短。
顾维安:「好」
他连挽留都没有。
…
从漫长梦境中惊醒后,天空蒙蒙亮。
白栀出了一层薄汗,浸透衣衫。睡衣贴在身上,格外的不适,想要去洗澡,却被半梦半醒的顾维安重新按回怀中,含糊不清地问:“去哪儿?”
“洗澡。”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顾维安闭着眼睛,仍旧揉她的头发,“四级考试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
说到这里,他话停住。
摸了摸白栀绒呼呼的脑袋,顾维安说:“抱歉,我刚刚做梦了。”
白栀知道他说的四级考试。
那是两人分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在顾维安所居住的旧房子中,两人度过了愉快闲适的两天。
顾维安监督她背诵英语单词,白栀却恼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这样冷淡。
沟通失败后爆发了一场小小争执,争执后的两人在温暖的地毯上互相取悦,那张漂亮的、有着波斯花纹的针织地毯被白栀抓破了,而顾维安膝盖上也留下痕迹。
白栀现在还记得。
显然,顾维安也记得很清楚。
他俯身,再度细致地亲吻白栀的耳垂,嘴角,白栀没有拒绝,她闭上眼睛,胳膊环上顾维安的脖颈。
事实上,白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像身体不听使唤,背叛了她的思想,执意地去拥抱顾维安。
空气之中还有残余的甜橙香味儿,微凉空气透过的时候,白栀抓住顾维安的手腕。而顾维安则是亲吻她的闭上的眼睛,腮上的软肉:“没事,没事,别怕。”
千钧一发之际,卧室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敲响,继而响起白栀哥哥林琅洪亮的声音:“栀子!栀子!你开开门!你亲爱的哥哥找你有话谈!”
一句话令迷迷糊糊状态的白栀瞬间恢复理智,她一脚踹到顾维安的大腿上,裹的严严实实,缩到床的角落中,闭着眼睛:“刚刚我睡迷糊了,什么都没发生。”
顾维安冷静了两秒,去卫生间洗了脸,哗哗啦啦地开凉水激了激,这才低气压满满地打开卧室的门。
外面的林琅被吓了一跳。
不对啊?怎么顾维安在这里?先前栀子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分居么?
顾维安看了眼表,冷笑:“你最好给我个大清早出现在这里的正当理由,不然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的奖金统统取消。”
林琅:“我失恋了。”
林琅:“我被异国恋的女友甩了。”
林琅:“我现在好崩溃。”
令林琅意外的是,顾维安没有打断他。
顾维安听他说完之后,才做了个手势:“换个地方,慢慢聊。”
林琅重新坐到书房中,顾维安亲自泡了茶,他顿觉受宠若惊。
“不过失恋了而已,”顾维安说,“瞧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林琅眼睛发直,许久,才握住杯子,一声长叹:“你不懂得,失恋究竟有多么苦,尤其是初恋……”
顿了顿,他又说:“你没有体验过失恋的滋味,当然觉着没什么。”
“没体验过?”顾维安垂眼看茶壶上袅袅的热气,笑了笑,“谁说没有?连续三天没有休息,13个小时零四分钟的飞机,两个小时的出租,在雪中站了半夜,也没能见她一面。”
闻言,林琅眼泪哗哗啦啦地落,他捂着嘴巴:“你说的可太真实了,这就是我刚刚才经历过的,和你一模一样,我好痛苦。对了,我妹知道你初恋吗?”
顾维安给林琅倒了一杯茶,面无表情:“刚才全是我编的,你是真惨。”
第30章 夜 特长
林琅的眼泪还含在眼睛里; 刚打了个转转,又被顾维安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说:“你怎么还往我心口里捅刀子呢?”
“建议你去外面跑两圈清醒清醒,弄明白现在是谁给谁捅刀; ”顾维安按了按太阳穴,被硬生生打断的感觉令他格外不快; “凌晨六点跑过来敲新婚夫妻卧室房门,就为了诉说你被人甩掉的委屈?”
林琅噎了下:“……”
他观察顾维安的神色,忽而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仔细看看,顾维安的睡衣有些皱; 脖子上还有新鲜的、没有褪去的牙印; 小小巧巧的。
再加上现在他现在的态度和强压怒气的话——
林琅一个激灵。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打扰到顾维安和栀子的好事了?
“你是个男人; ”顾维安说,“过来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回去好好工作,表现优异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年终奖。”
林琅:“……”
他确认了,和资本家谈爱情果真是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林琅正伤春悲秋着,忽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他转身,看见了白栀。
哟呵。
和顾维安的睡衣还是同色系的。
林琅可记得清清楚楚; 白栀婚前的最后一个单身夜晚; 她喝多了酒,曾经无比忧郁地告诉林琅; 自己这段婚姻大约是没什么爱的。
关于君白和普珏资本的交易,林琅也略知一二。他很不理解这种交易性质的婚约,曾问过自己的叔叔林思谨; 为什么非要用女儿的婚姻来博取利益。
林思谨叹气,说这是白锦宁的意思。
林琅知道顾维安为人不错,条件极好,但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光看这两点就可以的。
尤其是两人婚后,白栀不经意间透露出,她和顾维安始终分房睡这件事。
林琅是个男人,他再了解男人不过。
新婚后竟然直接分房睡,要么是顾维安深爱白栀以至于不舍得违背她意愿,要么就是顾维安过于厌恶白栀导致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林琅率先排除前一个选项,哪里想到今天竟然看到如此场景,顿时觉着,事情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糟糕。
睡衣的领口大,白栀平日中被遮到严严实实的地方终于暴露出来。头发散落垂在肩膀,雪白的脖颈,修长的手臂,都印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林琅:“……”
糟糕,好像他确实打扰到这对新婚夫妻的亲密。
白栀叫了声“哥”,走到顾维安旁侧坐下,顾维安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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