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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抱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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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切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不是么?
  “我这几天总是梦到向宸。”舒月灵手指抚过杯壁,没抬眼。
  “我梦到他跟我道别。”
  周知意心口像被人紧紧攥了下,她没说话。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她缓声道:“哥哥会替你开心的。”
  舒月灵:“我想也是,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温柔到后来的很多年,她的眼里都再看不进任何人。
  台上的男生在唱一首轻缓的民谣。
  舒月灵笑了笑:“我第一次来这家酒吧就是和向宸一起。大一暑假,他从海市跑来,向我表白。”
  周知意:“你当时答应了吗?”
  “我那时候任性地很,心里明明开心地不行,却非要给他制造点波折。”
  当时的场景清晰如昨。
  面前的少年眉目俊朗,耳根不动声色地红了一片。
  她指着台上的驻唱,笑盈盈地给他出难题:“你去台上替他唱接下来的那首歌,唱完我就答应你。”
  她知道他不爱出风头,却偏偏要难为他一番。
  好像只有这样,才足以证明他的喜欢。
  没想到他只是轻轻一笑,就答应了。
  上台之前,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白衣少年坐在台上,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笼在他身上。
  他的目光,却只在她身上。
  ……
  台上音乐停止,驻唱对着话筒开口。
  “下面这首歌,送给九号桌的舒女士,祝她平安顺遂,一生幸福。”
  “《后来》。”
  周知意对驻唱道谢,从台侧回到位置上。
  吉他声起,她侧眸看向舒月灵。
  女人捧着酒杯的指尖轻颤,视线一眨不眨地落在台上。
  今晚的驻唱穿了件白衬衫,年轻清俊,笑起来温柔,让她有一瞬的恍然。
  她怔怔望着舞台,眼里有遗憾,有释然,亦有无处寄托的哀思。
  她的少年,清俊温柔,阳光和煦,在她心里落下一场永不停歇的春雨。
  他曾浅笑低吟,为她唱着那首《后来》。
  可惜,后来的他们,没有后来。
  ……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
  我要放下你,往前走了啊。
  ******
  “哥哥他一定会开心的吧。”
  “嗯。会的。”
  深夜,徐碧君和周明温都早已熟睡,周知意抱着枕头悄悄溜进陈宴的客房。
  他们拥抱着,交颈而眠。
  “阿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啊。”
  “为什么?”
  “因为我遇见了你,因为我又遇见了你。”
  “……我也是。”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多幸运,他们有机会重来。


第94章 94
  周知意家离陈宴的公司比较远; 隔着一个城区,不堵车时车程也要四十分钟。
  可陈宴好像从不觉得辛苦,只要她人在A市; 应酬到再晚; 他都宁愿绕远路去她那里。
  只有在他偶尔喝多醉酒才时不会去。
  不想她牺牲睡眠时间照顾他; 也不想她担心心疼。
  刚开始周知意对这种情况并不知晓,以为他只是累了懒得再跑。毕竟两个人并没有名正言顺地同居。
  后来偶然一次; 她半夜心血来潮开车去他家; 才正巧撞破这件事情。
  周知意心疼地不行,为此和他闹了好几天别扭。
  等陈宴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 她就收拾东西搬到了陈宴家。
  理由是他家到工作室更顺路,不怎么堵。
  陈宴看破不说破,捏着她的鼻尖一个劲儿低笑。
  笑得周知意莫名其妙; 张牙舞爪地揪着他领带想要问个究竟; 结果却被他反按在沙发上。
  那被她肆无忌惮揉皱的领带就莫名其妙地绑在了她手上。
  到后半夜,又转移到了他手腕上,和床头绑在了一起。
  月光不语,静照满地狼藉。
  周知意和陈宴顺理成章地开始同居。
  两个人都忙; 却也都精力充沛。
  白天奔赴事业; 夜晚肆意纠缠,似乎要将这错失的七年争分夺秒地弥补回来。
  用最亲密无间的方式。
  周知意读书时的那些不驯强势全都淋漓尽致地发挥到了陈宴身上。
  她分外沉迷他的眼睛,沉迷他为她眸光涣散的时刻。
  好像全世界都失重。
  他们势均力敌; 抵/死/缠/绵。
  ******
  在一起的时光充盈而飞快; 眨眼便进入了八月。
  八月底; 是陈宴的生日。
  这个日期还是高三暑假周知意在他身份证上看到后记住的。
  她把这个日期刻进脑子里,又记到了素描本上,策划着到时给他准备一个难忘的生日惊喜。
  可惜; 最终没能如愿。
  今年,是她陪陈宴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她不想再错过,从端午节之后就开始冥思苦想地策划,又在微信群里让蔚思和丁以南给她出主意。
  三人小分队又找到了当年共同作战的感觉。
  方案一个接一个地提,提到第九版,周知意终于满意。
  正要开始着手准备时,陈宴却突然提出要回一趟南城。
  “我要去南城出差一周,顺便去花店看一眼。”
  “焰”在今年夏天扩张了店面,又重新装修了一番。
  周知意扒着日历算时间,出差一周,意味着他生日当天还在南城回不来。
  她思前想后,决定推翻最新的生日计划,“我陪你一起?刚好陪你过生日。”
  陈宴散漫地绕着她一缕发丝:“好。”
  周知意比陈宴晚几天到南城。
  陈宴在开会,派司机去接她。
  车停在他下榻的酒店,于柏帮她将行李送到陈宴所在的套房。
  下午四点,时间尚早,周知意简单收拾了一下,独自出门。
  南城这几年变化很大,高楼鳞次栉比,大型商圈、新地标拔地而起,处处透出蓬勃和崭新。
  周知意回到了老城区。
  出租车在“焰”门口停下,她下车,看到那个熟悉的招牌。
  花店店面比当年大了一倍,招牌换了新的,却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样式,只是变大了些。
  她盯着那招牌出神良久,想到那一年自己悄悄一个人回到南城的场景。
  当时花店正在装修,招牌被拆了下来,她满心怆然,以为陈宴离开了,花店也不在了。
  却从于波那里得知,陈宴从来没有放弃花店的打算。
  那一年,一切都没变,只有她和他散了,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南城。
  而如今,一切都没变,花店还是花店,他们还是他们。
  “小老板娘!”
  周知意摘下墨镜,抬脚往店里走,迎面撞上于波。
  几年没见,于波没怎么变,只是眉眼之间多了些沉稳,清瘦的身材也有了隐隐的发福迹象。
  听说他已经结婚生子。
  “我在里面观察你很久了,要不是你摘下墨镜,我都不敢认了。”
  于波惊喜,不住打量着她。
  周知意轻笑:“我变了很多?”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长开了,更好看了。”
  周知意还是像以前那样和他玩笑:“我以前不好看?”
  于波:“以前是漂亮,现在更惊艳。”
  她终于满意,嘚瑟地扬了扬下巴,“不然怎么当花店老板娘。”
  两人走进去,周知意打量花店的装潢。
  原本的这间店面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重新刷了漆,装潢上没有改变。柜台还是那个柜台,摆件还是那些摆件。她一脚他进来,仿佛踏进了回忆。
  右边新扩张的那间店面倒是更显文艺精致,除了花架之外,还新增了DIY区和甜品区。
  “顾客可以自己选花自己动手包,还可以坐在这边吃甜品喝下午茶。”于波认真给她介绍。
  周知意看着玻璃橱柜里展示的漂亮的小蛋糕,突然问:“甜品可以DIY吗?”
  于波:“顾客不行,老板娘可以。”
  ……
  夕阳沉落之时,周知意回到了尚武巷。
  几年过去,尚武巷倒真成了被遗忘在城市步伐后的老巷,掩埋在繁华都市的一角,陈旧、朴素却亲切。
  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巷口几家小店摆出了小方桌,桌上放着啤酒,烧烤架上热气缭绕,香气阵阵扑来。
  再向前走,星南网吧还在。
  名字换成了星南电竞馆,从招牌到装潢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周知意走进巷子,沿着当年一遍一遍回家的路,一直走到蔚思家门外。
  房子早卖了出去,换上了防盗门。她蓦然想起当年像个莽夫一样和蔚思她爸动手的场景,怀念又好笑。
  周知意没有再向前走,而是转身掉了头。
  几分钟后,她站在了老房子的后门——当年陈宴住的那个院子的正门口。
  他为她装上的门铃还在,只是早不能用了。
  周知意抿了抿唇,从口袋里翻出当年陈宴给她的钥匙。
  钥匙插/进锁眼,开了。
  她推门进去。
  院子里并没有如想象中荒草丛生,反而很干净,干净地好像一直有人居住。
  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还在。
  白色的廊檐还在。
  廊下秋千静静吊着。
  周知意走到秋千前,看到本该沤坏的吊绳崭新而结实,本该斑驳的秋千也被重新粉刷了油漆。
  廊下绿植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眼睫轻眨,还要再向里走,身后的大门轻响。
  月亮悄悄爬上天幕。
  周知意回头,陈宴走了进来。
  她一怔,随即惊喜地弯下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宴朝她走来:“猜到的。”
  “我下午去了花店。”
  周知意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于波说,前几年花店生意很差,有人想盘下店铺做火锅店,但你不同意转让。”
  “嗯。”陈宴没有否认。
  她问:“为什么?”
  陈宴眼睑轻垂,和她对视,他的目光很深,眼里满是她的影子。
  “这间花店本来就是为你开的。”
  时过境迁,他终于不必再隐瞒,“老宅已经没有了,我怕你哪天回来没地方落脚。”
  虽然明白她已经离开了南城。
  但也怕她哪天回来无家可归。明明是归人,却成了过客。
  那样他会心疼,会更责怪自己。
  周知意的视线描摹过他的鼻梁,停在唇线上。
  她鼻尖有些泛酸。
  “那这里呢?”
  她看向秋千,“这个院子也是你收拾的?”
  陈宴点头,“知道你如果回来肯定想回来看看,就顺便找人收拾了下。”
  他补充:“我事先征求了大伯的同意。”
  周知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钴蓝色的夜空澄净,月光洒落他肩头,显得他更加清冷。
  看向她的眼眸却比月色温柔。
  不止院子,房间也被彻底整理过,厨房里餐具齐全,卧室换上了新的床具,一切整洁如初。
  于柏送来了两人的行李,当晚,周知意和陈宴便住了下来。
  他们一起动手做了晚餐,煮了不太完美的水煮鱼。
  月朗星稀,陈宴翻出之前的躺椅,两人拿上啤酒一起去屋顶吹风。
  余光瞥见两个院子之间那道紧锁的小门,周知意心里划过一丝怅然,很快把目光移开。
  他们躺在同一张躺椅上,喝着啤酒看星空,身上裹着同一张毯子。
  夜空浩渺无边,远处万家灯火,他们似世界上两粒微小的尘埃,如影随形,紧紧相依。
  夜风拂起淡淡花香,夜色愈深,尚武巷里灯灭了大半,只剩零星几盏灯光。
  陈宴一手枕在脑后,单腿曲着,闭眼假寐,模样慵懒,侧脸在月色里变得模糊。
  周知意轻手轻脚地离开,很快便回来。
  陈宴听到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感应到她身上的气息。
  他睁开眼,偏头向她的方向看去。
  烛光映亮他的眉眼,在空气中无声跳跃,像温润溪流蔓盖过心田。
  周知意捧着蛋糕走近,蹲在他面前。
  他坐起身。
  她眸子清亮,微扬的眼尾溢出笑意,烛光在她眼里跳动,她的眼里只有他。
  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她是梦中人。
  时针转向了十二点。
  她说:“阿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
  次日。
  周知意早早起床,帮陈宴做了一碗长寿面。
  两个人一起吃完,陈宴洗了碗,两人换上同色系的衣服,他开车带她去游乐园。
  陈宴拿了免排队的券,陪周知意把所有想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
  从游乐园出来,两人又一起去了观景台。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白日里的南城,看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陈宴从背后抱住她,下巴在她脑袋上轻蹭。
  周知意感受着那一瞬酥麻的心动,想起那年冬天,他在这里给她的那个第一个拥抱。
  他说他会是她的依靠。
  直到她不再需要他。
  他没有食言。
  周知意用小拇指勾了勾陈宴的手心:“胖丁今天在南城拍广告,下午就可以收工,思思刚好跟导师来南大参加研讨会,晚上也说要过来。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给你庆祝生日?”
  “还是,你想和我单独过?”
  陈宴唇畔贴着她耳廓,带过一阵电流:“随你喜欢。”
  周知意和丁以南蔚思约好晚上在花店见面,之后,陈宴接到通电话,需要临时去处理一点公事,便让司机送她先回去。
  白天出了汗,周知意回尚武巷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等到时间差不多才出发前往花店。
  蔚思打来电话,说和丁以南在学校门口等她。
  周知意在高中校门口下了车,远远看到等在树下的两人。
  三个人并肩而行,一起往花店的方向走。
  夕阳如蜜,他们的身影浸在蜜色光影里,说说笑笑,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到花店门口,丁以南和蔚思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在她身后一步站定。
  店门关着,玻璃门后挂上了浅蓝色的纱帘,遮挡住了视线。
  “今天打烊吗?”
  周知意疑惑着,上前推门。
  门后铃铛轻响,她怔然止步,看到满屋盛开的白玫瑰。
  星星灯串沿着楼梯向上,蜿蜒闪烁犹如星河。
  楼梯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愈来愈近,越发清晰,一步一步像踩在她心上。
  周知意的心被踏乱了,藏着隐隐的期待和紧张。
  她微微抿唇,抬眼看向楼梯的方向。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过转角,占据她全部的视线。
  陈宴穿着她当年送他的那件白衬衫,挺鼻薄唇,肩宽腿长,如雪山青竹,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怀里抱着束玫瑰花,开得热烈,如火燃烧。
  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目光专注而虔诚。
  “你曾经说过让我29岁结婚。”
  陈宴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罕见地紧张。
  他打开手上的戒指盒,取出钻戒,庄重呈到她面前。
  “我今年29岁了,周知意,你要不要嫁给我?”
  周知意心脏鼓噪,眼眶发热,渐渐酝出湿意。
  十七岁那年,他随手给她一支落单的白玫瑰,又反悔要收回。
  二十五岁这年,他送她一屋子盛放的白玫瑰,求她嫁给他。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我说不要呢?”
  陈宴眼睫轻颤:“那我就等。等到39岁,49岁,等到你想要的那一天。”
  周知意扬唇笑起来,笑容灿烂肆意。
  她眼底的光泽比钻石还要闪耀。
  “我可不喜欢老男人。”
  她朝他伸出手,高傲又明艳。
  “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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