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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抱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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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薄唇轻抿着; 表情冷淡,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她的邀请而开心:“怎么突然想让我搬过来了?”
“不是想!”周知意被这个字眼戳到了小心思,自欺欺人地强调:“是同意!”
陈宴“嗯”了声; “为什么突然就同意了?”
“你不是说过会付房租?”周知意摸了摸耳朵:“高三没时间兼职了; 我总得想办法给自己挣点零花钱。”
顺便; 用实际行动堵住丁以南的嘴巴。
说完,她假装不在意地看着他。
陈宴站得笔直,半张脸隐在葡萄藤的阴影里; 表情看上去晦暗不明。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周知意以为他要反悔,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用你付两倍房租,你按市场价给就行。”
陈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周知意被他这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赌气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陈宴捏了捏眉心,沉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他的嗓音莫名地低哑了几分。
周知意握紧了MP3,认真点点头。
“好。”陈宴说:“我今晚给你答复。”
他转身往外走。
周知意眨了眨眼睛,对眼下这个情形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陈宴之前是很想租她家房子的,可这会又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他。
******
一整晚,周知意都在等陈宴的回复,控制不住地去看自己的手机,不管在做什么事,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偏移到手机上。
最后,她一咬牙,烦躁地把手机丢进了抽屉里,强迫自己静心做题。
五天小短假,各科老师还是发下了不少试卷。
周知意挑着把没见过的题型都做了,等写完最后一篇英语作文,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她洗了个澡,趿拉着拖鞋上床,等关上灯闭上了眼睛,静默两秒,又像踩了电门似的猛然掀开薄被光脚跳下了床。
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微信,她忽略掉其他消息,直接点开了和陈宴的对话框,而后,瞪圆了眼睛。
只有一条转账信息,发送在两个小时之前。
周知意数了数小数点之前的数字,四个零。
他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太相信她的那套说辞,以为自己真的是想钱想疯了吧?
不确定他现在有没有睡,可周知意这会儿是绝对睡不着了。
她点开键盘,快速敲了几个字:【什么意思???】
发送之后,她就握着手机,紧盯着聊天界面顶端。
很快,上面显示出一行“对方正在输入……”
陈宴:【房租。】
看到这两个字,周知意第一个念头是,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随即反应过来,意思是,他决定搬过来了?
她把手机在掌心搓了搓,绷住想要上翘的唇角,继续打字——
【我家不是独栋花园别墅,用不了这么多钱。】
陈宴:【提前预付一年租金。】
周知意:【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
虽然她不想往那个方向想,但陈宴转来的这个金额,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在可怜她。
如果他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她宁可不让他搬过来,也宁可见不到他。
在周知意自尊心作祟,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宴又发来一条消息。
【水电费用和日常用品的开销都从里面扣,租约到期时再一次性清算,多退少补。】
这样还算合理。
周知意把那颗蠢蠢欲动的自尊心往下压了压,浑身的刺慢慢软了下去。
大概是看她迟迟没有回复,陈宴干脆直接发来一条语音。
周知意点开,贴在耳边听——“入住之后我可能会重新装修房间,万一对房子造成损坏,也从这笔钱里扣。这样算,是不是觉得这钱还不太够?”
他的声音低哑,大概因为在深夜,有种别样的慵懒和消沉,勾着周知意的耳根微微酥麻。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发语音。
周知意反复听了两遍,几乎被他的话洗脑,这样一算,这些钱好像是不算太多。
手机显示到了十二点。
周知意敲着键盘,正在打字,陈宴的消息又进来。
这次,他改回了打字。
【还不睡?】
周知意:【睡。】
陈宴:【晚安。】
周知意:【哦。】
手机屏幕慢慢黯淡下去,熄灭。
周知意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终于放弃克制,弯唇笑了起来。
晚安。
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要早起,不能熬夜,她把手机放好,重新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后。
周知意忽得一睁眼睛:陈宴装修她家的老房子还要向她赔偿房屋损失?这逻辑好像说不通吧?
算了,不管了。
周知意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把钱还给他他大概也不会收,等到一年清算的时候,她只留正常市价的房租,把多余的钱再还给他就行。
平等相待,互不亏欠。
******
九月一日,南城一中正式开学,周知意也由一名准高三生正式变成了高三学生。
开学典礼一结束,高三学生们就毫无缓冲过渡地进入了一轮复习中,教室里的气氛沉闷了不少,课间,一张张试卷雪花似的在班级里飘,一天的课程还没上完,就攒了一小叠。
周知意也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压力,为了防止自己上课分心,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机丢进了桌洞里。
放学铃声一响,周知意就拎着书包第一个从后门闪了出去,然而回到家,家里并没有任何变化,南墙边的小门依然关着,徐碧君如常地歪在躺椅上听黄梅戏。
周知意想问问她陈宴要搬来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MP3,戴上耳机,单曲循环着列表里仅有的那首歌,翻开了错题本。
周三晚上,周知意晃晃悠悠地推开家门,一走进小院,就发现南墙边的小门被打开了,有昏黄的灯光透过院子门口照射/出来,隐约听到院内传出声响。
是陈宴搬来了?!
周知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院门边,却在跨进去的前一刻猛然收回了腿,转身来到厨房门口。
徐碧君正在厨房里忙活。
“奶奶,你在做什么?”周知意倚着门框问。
“给阿宴煮点宵夜,他收拾一晚上了,估计也饿了。”徐碧君抬头看了她一眼:“快去洗脸洗手,等会一块吃,奶奶给你多加个荷包蛋。”
周知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嘞!”一阵风似的钻进了洗手间。
徐碧君摇着头直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奶奶平时虐待你了呢,这么馋荷包蛋呢。”
徐碧君要做的是手擀面,周知意从洗手间出来时,她正在擀面皮。
周知意绕着厨房和小门间的那段路无所事事地走了两趟,转身回了房间。
打开衣柜,拿出陈宴的帽子,她朝后院走去。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此刻正亮着灯,空荡荡的没有人。
周知意站在房檐下,看到陈宴的身影从主卧的玻璃上投射出来。
他在房间里不时走动着,颀长的身影随之而动,光看影子,都觉得帅气。
周知意走到门外,想了想,又退出去。
毕竟是卧室,和他单独待在那样一个相对隐私的空间里,光是想想,她都有点不自在。
周知意站在廊下,抬手敲了敲窗户,片刻后,陈宴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过来,拉开了玻璃窗。
周知意正托着下巴靠在窗台边,瓷白的小脸被灯光染上柔和的光线,眼尾微翘,眼睛里点着盈盈笑意。
她身上还穿着校服,以灰白两色为主色调的制服短袖,两条手臂白而修长,手指不老实地在窗台边敲着“钢琴”。
“放学了?”陈宴垂眼看向她。
周知意点点头,顿了一秒才问:“都收拾好了?”
她刻意压低着声线,好让语气听上去显得公事公办,不那么飞扬。
陈宴颔首,侧开身:“来视察的?在外面看得清吗?”
“我才没有那么闲!”周知意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把棒球帽递过去:“我是来还你帽子的。”
陈宴好整以暇地立在窗边,没有接。
两人隔着扇窗户,周知意又把手向前伸了伸,补充道:“已经洗干净了。”
“谢谢。”陈宴说,“不过,不用了。”
“什么意思?”周知意皱了皱眉,“我戴过一次你就不要了,嫌弃我?”
陈宴歪头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擅长倒打一耙?我有说过那样的话。”
周知意酸溜溜地皱了皱鼻子,心说,你的眼神和反应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喂,抬眼。”陈宴曲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脑袋,示意她向他身后看。
周知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蓦然发现他身后衣架上挂着一顶一模一样的棒球帽。
“相同的帽子,我留一顶就够了。”
陈宴把帽子从她指间抽出来,抬手扣在她头上:“这个你留着吧,喜欢就戴,不喜欢就丢掉。”
周知意后知后觉地把帽子向下压了压,慢慢眨了眨眼睛。
一模一样,一人一个,四舍五入就是情侣帽了吧?
这个念头在心里倏然一冒头,像是有一只猫爪在心尖轻轻碰了碰。
她脸颊忽得一热,转身就走。
陈宴:“走了?”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周知意头都不回,掩耳盗铃道:“你才是倒打一耙的猪八戒呢,我这就去把你这破帽子丢掉。”
陈宴抬眸看着她风风火火远去的背影,第一次看到她穿校服的模样。
灰白格的校服短裙收裹住她纤细的腰身,随风轻荡的裙摆下,两条腿笔直修长。
制服短袖被晚风一吹,紧紧地贴向她的肩胛骨,映出一道淡淡的痕,在夜色下,少女的背影纤薄又倔强。
一瞬间,陈宴莫名想起在家门前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情形,那时的她矮矮小小的,背着小书包气鼓鼓地往前走,连背影都透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后脑勺上都写满了请勿招惹的不爽。
和现在一样。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这个子是长起来了,可这性格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一言不合就不高兴。
出神之间,周知意又去而复返,在墙角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大晚上的头上还戴着那顶惹她不高兴的、被她扬言要丢了去的破帽子,大声喊道:“奶奶叫阿宴吃宵夜!”
喊完,又一溜烟的消失了。
陈宴立在窗边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好半晌,偏头笑了声。
小朋友,还挺难伺候。
第20章 20
搬来周家的第一晚; 陈宴整夜失眠。
凌晨三点,万物沉寂,只有淡薄月光铺洒在院中; 落在墙角的草缝中; 却独独绕过窗台。
卧室的玻璃窗半开着; 陈宴将身体懒散地丢在椅子里,一条腿曲着; 另一条腿向前伸; 偏头朝烟灰缸里弹落着烟灰。
一根香烟,抽了没几口; 兀自燃尽。
放在桌边的手机不时亮起,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条微信弹出来。
季芷:【你还要在南城呆多久?】
季芷:【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季芷:【陈宴,那件事情只是意外; 不是你的错; 你不要总是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季芷:【你有没有想过,你去南城到底是为了照顾,还是自我放逐?】
……
一声又一声的震动,被阻断在无情的关机中。
黑夜重归宁静。
陈宴把烟头摁灭在插满烟头的烟灰缸里; 捏着烟盒又磕出来一根; 咬在齿间,点燃。
“嚓!”打火机在寂夜里蹿起火光,映亮他的侧脸; 他的双眸漆黑冰冷; 比夜更深; 颓废消沉。
******
难得在闹钟响起之前就起床,周知意洗漱干净,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前喝粥。
眼睛不安分地向外瞟了一眼又一眼; 后院始终安静。
周知意咬了口包子,问徐碧君:“奶奶,后院的厨房还能用吗?”
徐碧君:“能啊,煤气什么的都好着呢,阿宴昨天还添了套新的厨具。”
“哦。”
周知意低头喝了口粥,怎么想都觉得陈宴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背上书包出门时,路过南墙边小门,周知意又朝虚掩着的院门边瞅了眼。
院子里依然安安静静,像是从来没有住过人。
她抬头看了眼朝阳,轻轻哼了声。
搬来第一天就睡懒觉,可真行。
—
陈宴搬来一周,家里开始时不时地冒出新东西。
先是一张新的红木躺椅,陈宴说是买错了型号,因为是在打折期间购买的,商家不给退换,只能拿来给徐碧君用。
徐碧君坚决推辞,被陈宴用一句“您如果一定要这么见外我可就付您房租了”给说服。
当晚周知意听说这事后,就跑来后院找陈宴。
“我把房租还给你了,你接收一下。”她趴在窗台外认真地看着他。
陈宴连手机都懒得看一眼,“反悔了?”
周知意“嗯”了声。
“行。”陈宴点头,“我明天就搬出去。”
“……”
他懒洋洋地起身,要关窗,“还有什么事吗?”
周知意懵了,抓着窗户不让他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抿了抿唇:“我是说你可以随便住,我不打算收你房租了。”
“为什么?”陈宴垂眼看着她:“不想挣零花钱了?”
周知意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奶奶坚持不要你交房租,那我就不能背地里偷偷收你的钱,不然我成什么人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规矩。”
陈宴拍了下她的手指,她像被蜜蜂蜇住了般匆忙松开。
陈宴:“平白无故地白住别人家的房子,我还算什么男人?”
周知意:“可是……”
“别可是了。”陈宴敲了敲窗台:“收房租,我搬走,二选一,决定权在你。”
周知意沉默了。
既然奶奶的态度如此坚决,她就不愿意去赚陈宴的房租钱,可让他搬走……只是听他那么随口一说,她心里就有些空空的。
“我……”周知意转了转眼珠,“我选三!”
陈宴:“嗯?”
周知意:“我收你的房租,你以后就在我家前院吃饭,不许再找借口推脱着不来!”
陈宴眼睑微垂,沉吟片刻,终于退了一步:“行。”
周知意低头抿唇,偷偷笑了笑。
陈宴抬手去关窗户,“我要补觉了,你是进来自己玩会还是……”
“我走了!”不等他把话说完,周知意垂着眼,转头就跑了。
他睡觉,让她在房间里自己玩会。
玩什么?玩她的心跳吗?
******
两人达成“秘密协议”的次日,徐碧君的厨房里就多了一套新的厨具和碗碟。
再隔一天,又添置了一副新的置物架。
短短一周,周知意家里吃的、喝的、用的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不少,甚至连前院那块掉了皮的白墙都重新刷了一遍漆,可就是没见后院有什么动静。
干干净净,空空荡荡,只是次卧里多了一套衣柜、一张床和一个男人。
周五晚上,周知意实在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说要装修房子吗?怎么没动静?”
像是被她提醒到,陈宴抬了抬眉梢,“明天。”
周知意追问:“那你找好工人了吗?打算怎么装?”
“你好像很感兴趣?”陈宴瞥她一眼:“你要是真的好奇,明天可以过来帮忙。”
周知意语气遗憾:“明天我还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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