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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你后悔的样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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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坏心思。结果呢,自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把我的前采后采全部剪掉。不过他做事向来果断决绝,最后我还能在节目里出现,应该是你的意思。”
  杜羨宁只是笑了一下。
  辛玥故意挖苦道:“你还真是个傻子,要换我,我肯定不让别的女人有半点可乘之机。幸好我道行不够高深,否则你现在都不能这么淡定地跟我喝茶了。”
  “你错了。”杜羨宁对她说,“我之所以这么淡定,并不是因为你道行不够高深,而是因为我相信邵赫,他对我对感情,我比谁都清楚,当年你不能把他抢走,现在更加不可能。”
  辛玥有点意外:“这可不像以前的你,按你那性子,应该早就把离婚协议甩到他脸上了。”
  杜羨宁慢悠悠地倒掉热茶,重新给她添上:“离婚已经闹过了,一点都不好玩,当是情趣说说就好,来真的可要伤筋动骨的。”
  辛玥百感交集,将茶盏端起时就听见她说:“辛玥,好好比赛吧,你已经失去了一个舞台,我不希望你再失去另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对辛玥没有恶意,怎么说她也救过自己男人的命。


第五十六章 
  此后辛玥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两人结伴离开,行至大门时,她还踏空了台阶; 幸好被杜羡宁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脚下踩着细跟高跟鞋,辛玥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杜羡宁身上; 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幸亏你在; 不然又得出状况了。”
  “就算你拄着拐杖上台; 赢面也不低。”杜羡宁说,“好好保护你的嗓子吧。”
  正说着话,一下关门的闷响自不远处传来; 她们闻声抬头; 看到刚从车里下来的男人; 辛玥很不是滋味地说:“可真恩爱啊。”
  杜羡宁不知道邵赫会来,看着他走过来; 倒没说什么。
  邵赫问她:“还有别的行程?”
  杜羡宁摇头。
  邵赫习惯性接过她的手袋:“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忙,一起回家。”
  他眼里似乎只有一人; 被忽视的辛玥冷冷地插话:“你急什么; 我又不会对你老婆怎样。”
  杜羡宁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他才客套地对辛玥说:“你去哪里?要送你吗?”
  辛玥漠然拒绝:“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行。”邵赫比她更冷漠; 说完就收回视线; 不再看她一眼。
  看他那视自己如蛇蝎的样子; 辛玥骤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她居然为这样一个男人消沉这么久; 天底下大概没有谁跟她一样的傻。
  这些年来付出感情简直就是喂了狗,辛玥恨了自己也恨极了他,恼火从胸腔中熊熊烧起,她脑子一热; 伸手就向他抓去。
  那股狠劲让邵赫恍惚了一下,当她张口狠狠咬住自己手,他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人制伏,但却由着她发泄般撕咬。
  像要表达自己的忿恨和不甘,辛玥没有保留半分力气,那架势仿佛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直至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才使劲甩开邵赫的手。
  被咬的地方已经渗着血,邵赫连眉头也不皱,只是静静地看着辛玥。
  辛玥也死死地盯着他,上下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那滚翻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缓缓移到他手上的牙印:“以后不用再担心我纠缠你,我们两清了。”
  邵赫微微扯了下唇角,是如释重负,也是感激不尽:“多谢。”
  辛玥却觉得这句道谢碍耳无比,她声音都再发抖:“我一定会最优秀的人,你没有选择我,绝对是你瞎了眼!”
  像是觉得不够解恨,她换了口气继续说:“你肯定会后悔的!”
  邵赫用正流着血的手臂搂过杜羨宁的腰,望向她的眼中罕见染上笑意:“那我拭目以待,希望有那么一天。”
  目送辛玥离开,站在原地的邵赫和杜羨宁都没有说话。待她那倔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杜羨宁才将他的手放到眼前端详,嗤笑道:“辛玥的心还是不够硬啊,换作是我,我肯定往你脖子上的大动脉咬下去。”
  “你是僵尸吗?”邵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侧。
  “比僵尸还狠!”说完,她还故意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一副将要扑上去的姿态。
  虽然杜羨宁没有露出半分心疼的神情,但当邵赫走向驾驶室时,她主动说:“我来开车吧。”
  上车以后,她还从储物箱里翻出一包酒精棉签丢过去,邵赫接着,却只放到一边,并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
  杜羨宁这一路开得很稳,任由两旁的车辆疯狂在她面前超车,她仍保持自有的速度悠悠然地开回大宅。
  他们下车时,任晚榆正好带着喵喵刚从宠物美容中心回来。她一眼就看到儿子手上的伤痕,习惯性地取笑道:“幸好我把喵喵带去剪毛,否则这个锅就是它的了。”
  读懂自家婆婆眼中的调侃之意,杜羨宁连忙澄清:“不是我咬的,这个锅我也不背!”
  任晚榆微微诧异:“不是你啊?”
  杜羨宁扫了他一眼:“他的桃花债多着呢,哪轮到我。”
  邵赫被气笑了,当母亲投来责备的目光,他特别无辜地说:“别听她胡说,一天到晚就知道抹黑我。”
  任晚榆没有追根问底,小年轻们的事,她笑笑就算,管束太宽就是不识趣了。
  自从被收养以后,喵喵吃得好、睡得香,还有一群人把它当宝贝似的照顾,它的体型已经逐渐膨胀。修毛以后,它更是显得圆头圆脑,惹得杜羨宁不停捧着它的脑袋揉捏,玩得十分欢乐。
  邵赫也陪着她在客厅逗猫,经过这一路的搁置,被咬伤的地方已经止血,但伤口一周又红又肿,看着挺吓人的。
  当他的手又一次伸到自己眼前,杜羨宁终于忍不住说:“你为什么不消毒涂药?”
  邵赫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无所谓地说:“怕什么,又不会得狂犬病。”
  杜羨宁真败给他了,将喵喵放到地毯上,她走到电视柜前,从抽屉里翻出家用药箱。折返时看见那男人得逞的笑容,她没好气地说:“手还不伸过来!”
  邵赫这才矜持地将手伸过来,看见她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头,他反倒愉悦地笑起来。
  从小到大,杜羨宁都很少受伤,她少有处理伤口的机会,也没有替谁处理过伤口,因此那动作十分生疏。当棉签又一次不受控地戳到那破皮最深的地方,她忍不住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笨手笨脚。”话是这样说,但邵赫并无半分责怪之意。
  杜羨宁喃喃道:“另一只手又不是动不了,怎么就不能自己弄……”
  邵赫笑而不语,悄悄地注视着她那专心致志的样子,待她拿起纱布,他才开口:“用的着这么夸张吗?”
  “难道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手上有牙印?”杜羨宁撇了撇嘴,“你不怕丢人我怕,不管是谁看到,第一反应肯定觉得是我干的。”
  邵赫忍俊不禁,纱布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他低声问:“你跟辛玥都聊了些什么?”
  杜羨宁抬眼看了看他:“怎么,你还有把柄在辛玥手里?难怪你早早就守在电视台楼下,原来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哪有什么秘密。”邵赫觉得好笑,笑够以后,他颇为认真地说,“我只是心里不踏实,想到你去见辛玥,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就见个面,能发生什么。”杜羨宁不以为意。
  邵赫不知怎么就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知道吗,当你提出分手的时候,我真的气得发疯。那时候我刚听说论坛上的事,以为你也跟那群人一样同情心泛滥,要把我让给辛玥。等我再了解透彻,才知道你是因为我受了委屈,所以才跑来跟我闹的……”
  杜羨宁动作一顿,原本已经缠上的蝴蝶结再度散开。
  “跟你开分的这些年,我不止一次地假设,当初如果我不是昏睡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你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糟糕的事情,那我们的结局应该不是这样。假如我对待感情能够成熟一点,多体谅你当时的心情,了解你所承受的压力,再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大概也不会那么草率地和我谈分手。”
  杜羨宁强压着内心的波澜:“那你为什么不哄我,甚至连找都不找我?”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邵赫才说:“我过去找你,可每次都看到有个男生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有这种事?”杜羨宁惊了。
  邵赫语气肯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有,那男生高高瘦瘦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感觉是给你送零食的。后来问戚禹安,他说你可能又交新男友了。”
  杜羨宁倒抽了一口凉气:“戚禹安按的是什么坏心思,有他这么造谣的吗!”
  邵赫瞅了她一眼:“所以,你记起有这么一回事了吗?”
  杜羨宁觉得冤枉极了:“他是我舍友的男朋友,那阵子她的腿骨折了,他男朋友每天都带着爱心餐过来,我看她行动不便,所以就帮忙接应。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你来找我大大方方地来不行,非要弄得偷偷摸摸的,还自己脑补了这么大一场戏!”
  听了这话,邵赫非常郁闷:“又不是你被人甩,你当然说得轻松,我不要面子的吗?”
  杜羨宁把纱布砸到他身上:“那你这辈子就跟着你的面子一起过吧!”
  眼见她要走开,邵赫一把将人拉回来,死死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要是我还要面子,你现在不知走了几千几百回了。”
  “臭不要脸,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杜羨宁很想板着脸,可又偏偏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被杜羨宁煞有介事地包扎了伤口,邵赫频频受到家人的注目礼。好不容易吃完晚饭,他正准备离席,孙念可那丫头忍不住戳了戳那层厚实的纱布,好奇地问:“二哥,你该不是割腕了吧?”
  邵赫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憋了半个晚上,任晚榆终于有机会开口:“哪是割腕,听说是被小妖精挠的。”
  说着,她望向儿媳妇:“宁宁,我说得没错吧?”
  杜羨宁一连点了三下头,脸上有一个大写的肯定。
  邵子骞果真露出不悦的神色,他望向儿子:“你又给我闹出什么麻烦?星望的股价才稳定几天,你是不是又想在董事会议上被□□?”
  邵赫已经放弃挣扎,他默默地接受父亲地批评和教育,由始至终也没有反驳半句。
  儿子的态度还是让邵子骞满意的,上完这深刻的一课,他突然想起最近被热议的话题:“网上好像总有人说你跟那姓辛的姑娘不清不楚,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孙念可原本还是很活跃的,但一提到这件事,她就安静下来,不敢再造次。
  杜羨宁倒是面不改色,她依然挂着浅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邵赫沉着得很,他避重就轻地说:“网上还一天天地传我婚变,可我们好着呢,离婚什么的全是那些人胡说八道,谁信谁就是傻子。”
  任晚榆赞同地点头:“现在无良媒体特别多,有事没事总爱编故事吸引流量。那个姓辛的小姑娘被他们说得可玄乎了,好像每个在A大念过书的富家子弟都跟她过故事,可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些哪可能是真的,以后网上的小文章还是不看的好。”
  邵子骞看向妻子:“你知道得可不少,平时经常看吧?”
  任晚榆被噎了一下,随后反驳:“我关心一下儿子和儿媳妇不行吗!”
  不仅是邵家的长辈有意无意地关注此事,就连远在国外的杜燃也收到风声。某天夜里,杜羨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地震个不停,她没有动静,反倒是邵赫替她接听了。
  听见是女婿的声音,杜燃不太高兴,他对着手机嚷道:“宁宁呢?让她接!”
  邵赫本想说她已经睡下,可想到他老人家这么久也不来电,想必是有什么话想跟女儿说,于是就把她给晃醒了。
  杜羨宁正做着怪异的梦,猛地从睡梦中抽离,她迷糊得不行。掀开眼皮瞥了邵赫一眼,她又闭上眼睛,重新往他怀里缩。
  邵赫哭笑不得,只得再度把她晃醒:“你爸爸找你,快接。”
  父亲的声音传来时,杜羨宁腻在邵赫怀里,没两秒眼皮又往下坠。
  “宁宁,你是不是跟邵赫离婚了!”杜燃的嗓门很大,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尤为清晰,“你这孩子怎么搞的,结婚不跟爸爸商量,离婚也不和爸爸说!”
  进入半睡状态的杜羨宁敷衍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她骤觉腰间一痛,不自觉地痛呼出声。
  杜燃听后很紧张:“怎么了怎么了?”
  杜羨宁清醒了大半,对上他那不爽的眼神,她还告状:“他家暴我!”
  邵赫贴在她耳际说:“好好说话,你爸爸刚问你是不是离婚了!”
  杜羨宁这才知道他急什么,一把将他推开,她起床走到阳台跟父亲说悄悄话。
  邵赫闷闷地倚靠在床头地软包上,等到大半个小时,杜羨宁才笑意满满地拿着手机进来。
  瞧见他的脸拉得老长,杜羨宁忍不住捏着往两边拉:“你臭着脸做什么,我跟爸爸聊聊天而已,又不是跟那个男的夜半私语。”
  邵赫默默地将她的手打掉。
  杜羨宁心情好,于是就哄哄他:“我刚才没听清嘛,又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已经跟爸爸解释我们没有离婚,你不用担心他老人家提着四十米长刀上门找你算账。”
  邵赫说:“可我听他那语气,好像是打算放四十米长的鞭炮庆祝。”
  杜羨宁被他逗笑了,她缩进被窝,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才伸手抱住他的腰:“我想去非洲找爸爸。”
  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仍旧倚靠在床头的邵赫开口:“跑去那里做什么?”
  杜羨宁蹭了蹭他:“不做什么啊,就是去见识见识,他知道我现在没有在公司捣乱,怕我给你当全职太太无聊,所以就让我到外面走走。而且他说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很安全,也很漂亮,我一定会喜欢的!”
  邵赫不说话,她就继续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爸爸了,难得他这么诚意拳拳地邀请我,我没有理由不答应的!”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邵赫才应声:“要去多久?”
  这可把杜羨宁问倒了,思索过后,她不确定地回答:“半年?”
  邵赫垂眼看着她,她觉得压力有点大,于是改口:“三个月?还不行?那……一个月吧,一个月是我的底线!”
  即使她亮出底线,邵赫也没有答应。直至杜羨宁软软地唤了一声“老公”,招架不住的他才无奈地说:“你就不能邀请我一起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明天状态如何,如果OK的话明天完结,不行的话就周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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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杜羨宁还真没想过邀请他;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想必不会对那片贫瘠的土地感兴趣,再说他向来公事繁忙; 别说半载数月,就连三两周的时间怕且也很难抽出来。
  然而邵赫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她不禁仰起头来:“你有这么闲吗?公司不用管了吗?”
  邵赫弹了下她的额角:“真把我当工作机器。”
  “你本来就是。”杜羨宁眼珠子一转; 笑吟吟地说; “况且爸爸也没有邀请你,你这么讨厌,他应该不想看到你。”
  “我不讨你厌就行了。”说着; 他便弯下腰身; 意欲吻她。
  “讨厌!”杜羨宁聊胜于无地推着他; 两人最终还是缠到一起。
  得知这小两口要远赴非洲,邵家两位长辈都十分支持。任晚榆早早就替他们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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