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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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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是什么福利。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同事出车祸了吗?他离职回老家了,还剩不少东西在单位,领导让我给他寄去。”
  男人倒车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温声说:“看着怪沉的,别拿回家了。放在车里吧,我明天去寄。”
  “得了,你哪有空啊。”王思年正探头帮他查看前后车距,“哎,往左打,往左打,小心不要蹭上后面的车。”
  “我让助理去,这样你能省点事。”
  “真的吗?”这话说到了王思年的心坎上。她怕麻烦,果然心动了。
  “真的,把你同事老家的地址给我就行。”
  王思年毫不犹豫的把老孟发给她的地址,原封不动的转到了徐建的微信上。
  “收到了吗?”她嘱咐道,“可千万别忘了啊。”
  在男人允诺声中,车子顺利的从狭小的车位中脱身,与其他车流一起,汇聚到笔直的路上。
  ……
  寄东西这件事不过是平淡生活的小小插曲,很快就被王思年抛在脑后。
  她被接来下来出京的筹划安排死死缠住,每天和供应商纠缠的焦头烂额。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路上小心。”徐建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嘱咐道,“到车站了告诉我。”
  “放心吧,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快回去。”
  徐建眼睛里有暖意融融的光:“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
  王思年被拘的久了,想到能出去放放风,确实有点笑意盎然。为了坐火车便利,她难得穿了T恤牛仔裤,扎着高马尾,那副活泼劲倒跟上大学时差不离。
  ——不过这原本是两个人的破冰之旅,现在只有她自己去,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可惜你去不成。”
  男人避而不答,温声催促道:“走吧,别让同事等着急了。”
  徐建说的不错,一进高铁站,人已经到齐了。
  距离检票就剩10分钟,老孟的侄女张慧敏突然发疯,非要去买星巴克。大家一窝蜂的跟着领导走了,只留下老好人王思年看设备。
  她坐在检票口的闸机前,死死盯着眼前成堆的三脚架、摄像机,丝毫不敢分神。
  这些机器个顶个的都是六位数起,丢了哪件她也赔不起,除非卖肾。
  一共就两个腰子,还是祖传的,好好爱惜吧。
  嗡——
  牛仔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恼人的响了起来。
  谁这么不开眼,非得在这会儿给她打电话,她不想接。
  电话的长铃震动停了,转成了微信短促的提示音。这种不依不挠的做派,在王思年的生活中,大抵只有一个人做的出来。
  她想着徐建怕不是有什么急事找她,于是掏出手机。
  屏幕提醒上只有三个字:
  【回头看。】
  王思年一愣,回身望去,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工作很忙,没空陪你”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笑着冲她挥手。
  平日里他总是西装革履,现在却穿了一身Thom Browne的休闲服。不长的刘海松松散散的垂着,样子略有些慵懒。
  和王思年站在一起,倒真跟两个大学生情侣出去郊游似的。
  “你不是说不来吗?”女人瞠目结舌,“骗人好玩?”
  徐建的表情有些无辜:“我以为这样会比较有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  徐建:唐宁的日记本 (get),唐宁的老家地址(get)。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第17章 甜蜜(2)
  情趣?还不如说是惊吓。
  王思年很想喷他一句,但是周围人太多,同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属实不好开口。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徐建看向四周,表情有些疑惑。
  这倒是提醒了王思年。
  她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看着的那堆人民币,赶紧回身清点了一番,还好一件没少。
  “他们去买咖啡喝了,我来看器材。”女人问道,“你也是这趟车?”
  “我是下一班。”
  “那就好,我没和同事提前打招呼。你这么突然出现,怕影响不好。”
  正说着,远远的就看见老孟他们有说有笑的往回走。手上拿着的咖啡,不多不少一共六杯——就差了王思年的。
  男人看在眼里,眉头蹙了起来,难掩面上不郁。
  “是我自己不想喝的。最近在戒|咖|啡|因,你忘了?”王思年不想在公共场合闹得不愉快,故意岔开话题,“人都来了,你快回避一下。”
  徐建沉默点头,消失在等候的人群中。
  这趟开往西安的G659经停站不少,因此路上需要将近六个小时。
  王思年可能是太久没有蜷在狭小的位置上长途旅行,昨天又被徐建闹得太晚,刚坐了一个多小时,腿脚就麻了。
  车厢内有个大哥脱了鞋,混杂在前排传来的泡面味里,气味着实异彩纷呈。
  老孟年纪大容易犯困,已经靠着车窗打起了小呼噜,震的人脑仁生疼。王思年跨过他,起身去车厢连接处活动活动。
  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车门上的狭小窗户里飞速闪过,成为一片模糊的绿意。
  她掏出手机,一个最新消息也没有。
  徐建没联系过她。
  难道是高铁上信号不好?不对,中国移动的标志后面,明明显示的是信号满格。
  还是他没赶上车?
  “在找谁呢?”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王思年豁然开朗,转过身去,果真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原来男人搞的是情趣 2。0。
  徐建脸上带着还没有消散的笑:“正想假装路过,去偷看你一眼,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你不是在下一班车上吗?”
  “西安之行,会是一趟惊喜之旅。”他温柔的说。
  见女人明显还在状况外,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又体贴的问了一句:“还有5个小时,要不要去我的车厢休息一下?”
  “你的车厢?”
  ——确实是他的车厢,因为整节车厢就卖出去他这么一张票。
  徐建买的是观光座。全包裹式真皮座椅,豪华程度和飞机头等舱差不多。这会儿不是旺季,车厢里空空荡荡,当中就站着他们两个缺心眼子。
  “别花这冤枉钱,我们出差只能报销二等座。”王思年看男人找到乘务员,商量她车票升级的事情,连忙出声阻止。
  可说话间的功夫,男人已经付完了钱。
  他坐了下来,把身边的座椅放平,拍了拍把手:“来。”
  那张亮红色太空舱似的椅子,似乎具有着超凡的魔力,召唤着王思年累得打颤的腿。
  “昨天怪我,让你睡得太少了——”徐建这句话成功让王思年迅速坐下,捂住了他的嘴。
  “瞎说什么呢。”虽然左右没人,但王思年的脸还是可疑的红了起来。
  男人笑笑,果然换了话题:“休息吧,抓紧时间。”
  这句话好像被施了法术,王思年本来只想闭目养神,但一转眼,就陷入了深甜梦里。
  而正如徐建所说,西安之行,果然是一趟惊喜之旅。
  园博会的工作极其繁杂,远超王思年的想象。尤其赶上老孟张慧敏这样不靠谱的同事,一个人的工作量成功乘以三。
  她基本是从早上6点忙活到晚上10点,别说和徐建破冰了,白天忙得妆都来不及化,回来累得倒头就睡,连男人的信息也顾不上回。
  两个人虽然定了同一家酒店,但这一周里只是寥寥见了几次,大都是在王思年午休的间隙里见缝插针完成的。
  相处最久的反倒是火车上的那五个小时——然而她还倒头睡过去了。
  自己特意把男人叫来,结果活脱脱搞成了个异地办公。
  绝妙。
  “慢点吃。”徐建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狼吞虎咽。
  饭是特意点的客房服务,送到了徐建房间里,不然连今天这一面大概都见不到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下午场要开始了。”王思年仓促应付着,用牛肉汤泡了饭,呼噜呼噜全扫进肚里。
  她一把抓起工作卡,急匆匆往外走。风风火火的样子,全然不像在北京时的委顿。好像一条困在池中的鱼,终于回到了海里,重新绽放活力。
  临到门口时,王思年回头一看,男人还坐在桌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心底涌出了些歉意,于是放慢了脚步,回身给了他一个俏皮的飞吻。
  徐建笑了,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些走。
  啪。
  房间的门在男人的眼前关上。
  屋内重回寂静,好像王思年的离去,带走了这世间一切活力。
  徐建坐在这一片静谧里,脸上的笑容缓缓消散,手微颤起来。
  他爱女人生机勃勃的样子,希望看她快乐。但是离开熟悉的居所,看到女人和外界强有力的互动,也让他微妙的丧失了安全感。
  ——这意味着王思年有能力随时从他身边离开,只要她愿意。
  极乐与苦痛是一对双生子,但对男人而言,他们都长了恶魔的犄角。
  那些黑暗的影子聚集成团,伸出触角,在角落里张望着他。
  它们扭曲,纠缠,让他的灵魂在烈火中焚烧。
  “加入我们,你会获得永久的快乐与安宁。”影子说。
  徐建急不可待的翻开包,从里面摸索出药瓶,倒出两粒来囫囵吞了。
  他阖上眼,感受潮热在胃中蒸腾,好像一把利刃,将他捅穿。
  良久,心里的悸动慢慢平息下来。
  “我的生活是安全的,可控的。”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时,他在心里默念。
  ***
  为期一周的人间炼狱结束后,王思年瘦身成功。
  其他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先回了北京,而她请了一天的假,和周末连成了三天,准备好好跟徐建出去转转。
  “绝对不让你白来一趟。”她在吃早餐时信誓旦旦的保证。
  话音刚落,酒店餐厅打开的电视里就传来了新闻报播:
  “今日我市有大风,强度7级,请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
  王思年那一脸笑颜如花立刻僵住——这不是天要亡她么。
  好在徐建不甚在意,适时帮她解围:“我们两个拉着手,二百来斤,风刮不跑。”
  确实刮不跑,但体验着实有些糟糕。
  天阴的不像是夏日,凛冽的风更徒增了几分寒意。
  在大雁塔、碑林、华清池拍的每一张游客打卡照里,王思年的头发丝都跟野蜂似的狂舞。尤其是有那么一缕两缕,挨上了她涂着唇蜜的嘴,那就真是死死粘住,难舍难分了。
  “好像梅超风。”她翻看着照片,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都没法p图。”
  “咱们要不别玩了,找地方吃饭吧。”徐建建议。
  “吃汤面?”王思年确实也撑不住了。
  徐建欣然点头。
  两个人一路往回民街的方向走,意外路过了一片颇有点年头的古建。
  西安原就是古都,地铁每挖一百米都恨不得能掘出个保护文物来。按理说看见钟鼓楼似的建筑,也不足为奇。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驻足。
  巍巍的千年楼阁旁边,是尚未安装完的现代化广告牌,脚手架都还没撤下来。
  热烈而灿烂的余晖中,两厢相映,颇有几分时空交错的荒唐美。
  王思年随口说:“我去广告牌下面拍几张景色。”
  “走吧,别拍了。”徐建试图阻拦。
  “就等我一下下嘛。”女人撒娇似的说。而这点亲昵,让他闭上了嘴。
  王思年拿着单反走到了脚手架的近旁。
  这处太高,要想把景色全囊括进去,非得找到合适的角度才行。她又是身体用力后仰,又是仰卧在地上,终于啪嚓啪嚓几声,完成了拍摄。
  王思年大功告成,一边兴奋地看着显示屏,一边冲徐建笑道:“构图真挺不错的——”
  突然一阵劲风刮来,晃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断了这句赞叹。
  “年年——”
  王思年挣扎着正要起身,却听见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冲自己狂奔而来。
  发生了什么?
  她惶惶然抬头,在一片惊呼与轰鸣声中,才发现头上有巨大的阴影投下。
  ——是撑着广告牌的脚手架在疾风中骤然垮塌,而巨大的广告牌像死神的天罗地网,密不透风的向她网来。
  所以,这就是她人生的终结了吗?没能死在海难里,却依旧逃不过命中的灾祸。
  那个送她同心锁的老人,果然是个骗子。
  走马灯似的画面还没来得及闪过,下一秒,她被人推了出去。
  骇人的尘土和灰烬在疼痛中呼啸着涌来,王思年随着那股巨大的冲力翻滚着,好久才停了下来。
  在神志清醒的第一秒,她就豁然坐起,连滚带爬的往事故现场跑去。
  那一片尘埃未定中,广告牌被摔得粉碎。
  他呢?
  徐建呢?
  王思年发了疯似的叫喊着,搜寻着。
  “这还有个人!”远处有人在喊。
  她跌跌撞撞跑了过去,在一片烟土之中,男人双目紧闭,脸色灰白。虽然他的胸脯还在微弱的上下起伏着,但身下开始缓缓有血迹渗出。
  殷红的血,炽热的血,粘稠的血。
  养活过她的血。
  王思年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她跌坐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是麻木的。
  “快叫救护车!”有好心人提醒道。
  对,救护车。
  打电话能叫救护车。
  手机能打电话。
  她要找得到手机。
  王思年抱着逐渐成型的思路,惶惶然的寻找着。
  虽然她的裤兜空空如也,手机在刚刚的混乱中不知所踪。但男人随身的包,就躺在不远处。
  王思年扑了过去。她用力扯开拉链,顾不得把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取出,直接把包翻了过来,只想快一些联系到120。
  叮啷作响间,杂物倾泻而出。
  包里的东西不多。
  除了徐建常用的那部iphone外,不过只有耳机,名片,口香糖和药瓶。
  ——以及王思年从未见过的,另一部黑色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徐建:谢邀。人没大事,就是备用手机被发现了,有点慌。
  甜蜜的两章之后,我们在逐步走向真相。


第18章 真相(1)
  疑惑一闪而过,转瞬就被焦虑和恐惧所淹没。
  王思年捡起徐建的iphone,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这是男人手机的解锁密码。
  屏幕很快亮起。
  1…2…0。
  不过三个数字,却因为她手抖,输错了好几次。
  急救电话终于被接通,透过电波架起的坚实桥梁,给危在旦夕的生命线带来一丝希望。
  在得知医护人员会很快前来后,王思年跪倒在徐建身边,紧握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
  男人的眼睛虽然闭着,嘴唇却轻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回应她。
  “你说什么?”王思年把身子俯下去,竭力想听请那句低语。
  “……困。”徐建气息微薄,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别睡,千万别睡。”
  受伤尤其是正在失血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保证意识清醒。一旦睡过去,很容易休克。
  徐建没有应声,呼吸在慢慢变沉。
  “快看看我,看看我。”王思年急的快要哭出来,“你不是一直想去阿拉斯加凿冰钓鱼吗?还说要去看极光。你不能睡着,不能。”
  她不敢摇晃他,怕碰到不确定的伤处,只能一声声呼唤:“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好多好多孩子,还没有一起老到走不动……”
  时间的相对论似乎在此时充分发挥了作用。
  分秒的等待都变得格外漫长,长到王思年想要从洪荒中跳出去,另去开辟一块她能接受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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