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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呢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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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机位对准两人,女生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林江望,我求你去看病,行不行——”
谢权抬眸,眼睫轻颤了下。他眼神茫然又空洞,喃喃地重复着:“我没有病……”
孙怡杉的感情爆发彻底,“你知不知道学校里的同学都说你是怪物?!”
“……”
雨势瓢泼,小巷中的一切声响悄然消失。
工作人员移动设备,镜头直怼男人的脸部进行特写。一张无死角的脸,怎么拍都好看。
谢权的头发被浸湿,随着呼吸,有薄薄的雾气从嘴畔呵出。他静静看着孙怡杉,眼瞳明净,不被世俗沾染。
谢权抬起下颌,声音低沉下去,“你也这么觉得?”
孙怡杉抿唇,含泪别开眼睛,“……我求你,行吗。”
闻言,谢权眉梢眼角全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被人误解、被人诟病,他别扭地走到女生面前,极其勉强地扯动嘴角笑起来,“可是、可是我会笑啊,我很正常的。”
女生猛然推开他,“林江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谢权脚下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往后倒了下去。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白色的短袖被污水弄得脏兮兮的。女生小步跑离,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雨幕里。
谢权垂眸看着被蹭破皮的手心,渐渐的,眼眶红了。
他低头替自己吹了吹伤口,从地上踉跄地站起。
宋导及时拿起喇叭喊道:“卡——小谢这条非常好!”
工作人员拿着外套和干毛巾簇拥上去,谢权就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工组人员帮他擦头发、裹衣服,这副模样的谢权,温逢晚觉得很熟悉。
噢,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湿漉漉的、面无表情的。
像只精致的木偶。
太招人心疼了。温逢晚吸了吸鼻子,好像上去抱抱他啊。但现场那么多人,尤其是他身边,围着一堵人肉护盾。
温逢晚思绪放空,没注意谢权看了过来。
直到小白扯着嗓子问:“——哎呦你又想去哪啊?”
温逢晚回神,抬眼的那瞬,视线撞入了谢权漆黑的眼睛里。他一步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张开手臂乖乖地垂下眼睛,“冷,要抱。”
等谢权走近之后,温逢晚才发现他的鼻尖都是红的。
身后的围观人群中响起吵嚷的讨论声,谢权看过去,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户外——那边一堆孙怡杉的私生扎堆,各个扛着摄像机。
谢权眉心紧皱,将披在肩膀处的那块干毛巾拿下来,二话不说盖在了温逢晚的脑袋上。
眼前一黑,温逢晚猝不及防,“怎么了?”
谢权低声说:“有人在拍。”
温逢晚扒拉了下过长的毛巾,笑眼弯弯看着他,“没想到我们的小谢害怕被拍。”
谢权刚出戏不久,身上属于“林江望”的那股略带颓废的少年气很浓。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纠正:“不太想让他们拍你。”
温逢晚揪着毛巾,觉得没太大问题,“我背对着他们呢,不会被拍到的。”
谢权拉着她的手往对面的保姆车走,转身的那瞬,温逢晚听见他说,“万一被拍到了。”
谢权侧目,唇角微微翘起,“那我的宝藏就被他们发现了。”
四目相对,两人彼此没有别的动作,温逢晚能看清他眼中自己小小的倒影,那么小,却又牢牢占据着他的眼睛。
温逢晚用指尖轻蹭了蹭他的手心,“那你可要把我藏好了。”
谢权拉开车门,和她一块上了车。远离了拍摄器械和众人的目光,他捏了捏眉心,终于从这场戏里缓过劲儿来。
温逢晚抽出两张干纸巾帮他擦额前的头发,“等会儿还要拍一条吗?”
谢权眼皮有些沉,喉咙也发痒,他闷声说:“看宋导的意思,应该还得拍一条备用。”
温逢晚坐直身,手伸进口袋里掏啊掏,谢权垂眸看她,“你在拿什么?”
温逢晚笑,“你猜。”
谢权想了想,觉得她有点看不起自己的智商,“晚晚,你口袋里除了糖还能有什么?”
刚确定关系那会儿,她就拿不二家的棒棒糖糊弄他,现在还想玩这招?
谢权气定神闲盯着她的手,毫不意外接下来会看到什么。
温逢晚老神在在、故弄玄虚了半分钟,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两包感冒冲剂,炫耀似的在他眼前晃了圈,“宝贝,意不意外?”
谢权挑眉,注意力完全不在她手里的东西上,“你叫我什么?”
温逢晚一噎,那两个字在舌尖绕了圈,单独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再加上他穿着白色T恤款的校服,有种和未成年搞对象的罪恶感。
温逢晚打算转移话题,她打开置物柜,拿出个纸杯,将感冒冲剂丢进去。
“保温杯里是热水吗?”
谢权轻“嗯”了声,掀起眼皮看她去拿保温杯,“温逢晚,别转移话题。”
小心思被点破,温逢晚颇为淡定地将药泡好,“我没转移话题,你先把药喝掉。”
车厢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谢权还没喝,嘴巴里就开始泛苦了。
他抿起的唇角动了动,别扭地撇开脑袋,“不,除非你再叫一声。”
第65章 今晚一起睡吗?
谢权侧着脑袋; 从温逢晚的角度仅能看到他抿起的唇角,非常抗拒,也非常孩子气。
她凑过去; 捏了捏他的耳垂; “你都是一个快二十二岁的大男孩了,怎么还怕吃药?”
谢权听她特别强调了年龄; 低头笑:“现在不嫌我小了?”
温逢晚把杯子怼到他嘴边; “你最大了,满意吗?”
谢权不为所动,眼神懒洋洋的; “温逢晚; 你不对劲。”
温逢晚突然想把手里的药自己喝掉; 他这哪像快感冒的; 明明应该送进戒黄所或者交警大队改造。
温逢晚举着杯子的手腕有些酸; “你到底喝不喝?”
谢权凌厉的眉眼动了下; 大概看出她举着杯子不舒服,从她手里接过来。但杯子只是换到了他手上; 谢权依旧没有想碰它的欲望。
温逢晚叹了口气; 挪动手指去牵他的手。
男人的手指是冰的; 她牢牢攥住,撒娇似的晃了两下; “宝贝小谢,小谢宝贝,感冒很不舒服的; 你快把药喝掉。”
对待谢权就要软硬兼施。温逢晚发现自己对他已经毫无下限了。
第一次这么叫,听得出她挺不熟练的。但谢权还是没忍住翘起唇角,鼻尖处萦绕的苦涩药味添了些腻腻的甜。
谢权很干脆地把药一口气喝光了。纸杯露出白色的杯底; 一滴不剩的那种。
温逢晚笑眯眯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我的小男朋友怎么这么乖呀。”
谢权眼帘耷拉着,他抿紧嘴唇试图驱散掉嘴巴里的药味。
温逢晚看他的眉毛皱起,整个人蔫巴巴苦兮兮的,手指下移捏了下他的脸颊,“很苦吗?”
谢权面无表情指着自己的嘴巴,“你来试试?”
温逢晚眨眨眼,一句“要不还是算了”都绕到嘴边了。可看到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两个座位之间有个折叠的小桌板,温逢晚抬手把它推上去。半直起身子,一只手搭在谢权的肩膀上,轻轻靠了过去。
谢权任凭她动作,甘愿做一次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一切随金主的心意。
女人的唇瓣很软,带着温热的温度。她亲了亲他的嘴角,似乎没尝到苦味。
谢权放在膝盖上的手默默攥成拳,不等他调整回平常的呼吸,温逢晚学他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略显霸道地命令道:“张嘴。”
谢权:“……”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小谢乖乖张开了嘴巴。
…
半个小时后,场务清理好场地,宋导的助理敲了敲车窗,扬声喊:“望望,宋导说再拍一条,你准备好就下来补妆。”
车内,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亲密举动。温逢晚急忙坐直身,脑袋不小心磕到了车顶。她嗷了一声,捂着撞疼了的地方泪眼婆娑地弯起身子。
幸好今天穿的多,不然就被反扑过来的谢权扒光了。
温逢晚低头默默系扣子,觉得新鲜,“他为什么叫你汪汪?”
对比她的悲惨现状,谢权此刻现得尤为神清气爽。他轻声解释:“男主叫林江望。”
温逢晚穿上外套,盯着他的脸,慢慢地说:“哦,我还以为他们故意给你取一个小狗的名字。”
谢权抬手帮她蹭了下唇角的口红,气定神闲调侃:“没想到你对人兽恋还挺执着的。”
温逢晚被堵得没话说,拉开身侧的门,迫不及待把他轰下车了。
这场戏结束在晚上八点钟,孙怡杉后面还有镜头,剧组安排了车送谢权先回酒店。
宋导把人送上车,千叮万嘱:“回去洗个热水澡,吃点板蓝根,千万别在这节骨眼感冒。”
话音刚落,谢权用低哑到近乎嘶哑的声音,虚弱地回了句:“……知道了。”
宋导听他的声不对劲,皱着眉凑上去想摸摸他额头的温度。
还没碰着就被歪头躲开,谢权半眯起眼,不正经笑了声,“我女朋友看着呢,别动手动脚的。”
宋导急眼了,“我动手动脚个屁!我这不是担心你生病吗?”
谢权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带病也坚持上岗。”
宋导骂骂咧咧把他赶上车,嘱咐温逢晚回去好好看着他。
回到酒店,温逢晚回房间拿了预防感冒的药送到隔壁,谢权的房间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却没看见人。
温逢晚把药放在桌上,忽然听见卫生间中传出瓶罐碰撞的声响。
她不放心过去敲了敲门,“小谢,你在干什么?”
谢权头重脚轻,脱衣服想洗澡,却不小心把洗漱台上的洗漱用品给推倒了。他吸了吸沉重的鼻子,抬眸看向镜子里。男人脸色苍白,脸颊却有些红。
他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热的,烫手。
拍戏时拼命压抑住的那股不适感顷刻袭来,他扶住琉璃台晃了两下脑袋,闷声说了句:“没事,我洗个澡。”
温逢晚不疑有他,“你想吃什么?我先订外卖。”
谢权说:“你喜欢什么就订什么。”
“行,知道了。”
温逢晚点完外卖,打开邮箱着手处理堆积的工作。处理完一半,谢权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震动,她看了眼,是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
温逢晚扬声告知他:“来电话了,我帮你接吗?”
谢权昏沉着脑袋坐在浴缸里,低头看了眼水面,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帮我拿进来也不是不行。”
温逢晚脸颊一热,拿起手机接通。
那端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听音色约莫四十多岁,她柔声说:“谢权,我听爷爷说你去拍电影了。”
温逢晚暂时不清楚她的身份,礼貌回了句:“抱歉,谢权在洗澡。”
女人一愣,犹疑道:“你是他的……?”
温逢晚正想自我介绍,谢权裹着浴袍从浴室中走出,他随意瞥了眼,问:“谁?”
温逢晚走到他身边,把手机放到他耳边,用口型示意:“我不认识。”
谢权接过手机,听见那头的声音,本来柔软的眉目瞬间凌厉起来,变脸只需一秒钟。
谢权不留情面讥讽道:“这和你似乎没多大关系。”
“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和您依旧没什么关系。”
“是吗,那恭喜了。您还有事吗?”
一连串冷漠的话语说出口,谢权将电话挂断。转过身来时,脸上的冷然情绪未来得及收敛起。
温逢晚没急于询问是谁,“屋里的温度会不会太低了?”
谢权眼皮耷拉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唯独拿着手机的手一寸寸收紧力道,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温逢晚也没多说,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到二十六度。
谢权皱起鼻尖,终于不再犹豫,打开手机把刚才的号码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
他叹口气,突然感受到冷了,趁温逢晚调试空调的时候,缓步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不行,还是冷。”
剧组订的标间,房间里没有加湿器。空调温度太高容易造成屋内空气干燥。
更容易生病。温逢晚细声细气劝哄他:“要不你擦干头发去穿件卫衣?”
谢权的胳膊环住她的腰,下巴埋在她的肩窝里,湿润的发梢有些扎人。
温逢晚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先帮你吹干头发。”
谢权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忽然冒出来一句:“今晚一起睡吗?”
温逢晚有种被大型树懒幼崽缠上的感觉,不过两个人抱在一起确实暖烘烘的。她弯起唇角,趁机讨个便宜,“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和你一起睡。”
谢权从她的肩窝里抬起头,黑眸中浸染着水光,亮的惊人。
温逢晚直勾勾盯着他看,笑眯眯地说:“一句姐姐换我陪你睡觉,你不亏的。”
四目相对了半分钟,谢权先败下阵来。他深吸一口气,撑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满足她:“行,这有什么难的。”
温逢晚准备洗耳恭听。谢权环在她腰间的手收力,把她往怀里一拉,他也随即俯下身来,“姐姐——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吗?”
男人的身体是滚烫的,分不清哪里烫。
热度一直蔓延,包裹住她全身。温逢晚敏锐察觉到一个问题,这体温不太正常。
温逢晚的目光一寸寸下移,不太确定、特别小声地问:“……你是发情了,还是发烧了?”
她伸出根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臂,“你好烫啊。”
漂浮在空气中密集的暧昧因子,全部碎成了泡沫。谢权磨了磨后槽牙,浑身的力气被抽空,软趴趴地靠在温逢晚身上,“你真会坏气氛。”
温逢晚抿下唇角,半拉半拽着他到沙发上坐好。
“我给前台打电话要根温度计,你先把头发擦干。”她说完,又小声嘟囔了句,“真是一朵娇花,说病就病。”
谢权眉心抽搐了下,抬起眼皮瞅她,“能换个形容词么?”
娇花听起来娘娘的,和他铁血硬汉的形象不符合。
在冬天的晚上,穿半截短袖淋了场倾盆大雨而感冒,其实不算稀奇。温逢晚自我劝慰着,半晌才开口:“行啊,我想想换成什么——”
她想了半分钟,一拍脑门:“金刚铁娇娇,怎么样?”
第66章 这边你没碰过,是干净的。……
谢权眼皮子耷拉着; 显然对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满意。
温逢晚为自己的机智小小地得意了一番,“以后你就有个俄国名字了,开心吗?”
谢权疑惑地看她; “什么?”
温逢晚勾唇笑道:“金刚·谢权·铁娇娇斯基; 你和公司里商量商量,当个出道艺名多亮眼啊。”
谢权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呛得直咳嗽。脸颊本就泛红; 现在连耳垂都是红的。
温逢晚预感到快濒临铁娇娇斯基的忍耐值临界点了,及时收了笑,预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伸出两根手指很轻松的将即将起身的小谢摁住; “你坐好; 谁动谁小狗。”
谢权一站起来就头昏脑胀; 轻易被温逢晚用两根手指制服; 他倍感丢脸地捂住眼睛。
温逢晚找前台要了温度计; 等服务生送上来的时间,她拿了卫生间的吹风机; “你坐过来点; 我帮你吹头发。”
谢权有气无力挪动身子; 神色恹恹。
温逢晚被他拉住手臂坐在沙发上,腿面又被他铺上一层干毛巾; 然后一颗脑袋躺了上来。
那颗脑袋特别烫,隔着一层毛巾都能感受到它主人此刻的体温。
女人的腿面柔软,温度沁凉; 谢权像依偎着一块玉,借以消除浑身的燥热。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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