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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呢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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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权从桌上拿了块小蛋糕; 用叉子捻起一小块递到她嘴边; 为了穿礼服好看,温逢晚今天只吃了早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身上的礼服设计贴身; 腰部的束缚最是紧绷; 温逢晚不太敢吃; “会不会把裙子撑开?”
谢权怕她撑不住犯低血糖; 半是哄骗道:“一小口; 吃点奶油不撑胃。”
模特对身材管理比较在行; 温逢晚也没怀疑他的话,就着他的手把小半块蛋糕吃掉。
谢权看她那么好骗; 没忍住笑出声。
低低沉沉的笑声缭绕在耳畔; 温逢晚舌尖上的甜腻味还没消散完全;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谢权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腰; 轻声说:“吃的东西在胃里,暂时到不了这。”
温逢晚拍开他的手,瞧见不远处谢爷爷被几个做生意的年轻人缠住; “你快去帮帮谢爷爷,那几个人看起来太像粉丝见到偶像了。”
谢权回头看了眼,慢条斯理来了句:“我怎么觉得他还挺享受呢。”
温逢晚笑着推了他一把; “你快去,我去卫生间补个妆。”
刚才吃蛋糕的时候把嘴上的妆也一并吃掉了。
宴会上来来往往的人温逢晚不太认得,家里的实业如今还是爷爷在管理。父亲从医,哥哥从政,出国时温父有意让她学金融,但被爷爷一口回绝了。
爷爷觉得女孩子应该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委曲求全帮家里打工、卖命。
也好在有爷爷的支持,她才能如愿学了心理。
温逢晚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补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熏香,好闻却不刺鼻。
左侧的男卫走出来一个男人。她没注意看,直到那人开口,“温小姐,尹医生现在还好吗?”
男人走近,身上的烟味扑鼻。
温逢晚瞬间清醒,转头看向顾况,他轻轻抖落指尖沾染的烟灰,笑道:“别紧张,我就随口一问。”
温逢晚被他的态度气笑了,“随口一问?仗着有病就能为非作歹了?”
顾况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可没有为非作歹,你比我清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很难控制住自己。”
温逢晚很想问一句,那你把身患绝症的亲生骨肉扔在穷乡僻壤,也是因为心理疾病?
一般良心不喂狗的人干不出来这种事。
不过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她咬了咬牙,硬挤出个笑,“抱歉,失陪。”
温逢晚转身的那刻,纤细的背影落进顾况眼中。他盯着女人半遮半露的蝴蝶骨,饶有兴味笑了声。然而,不等笑容收敛起,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顾况扶住琉璃台,另只手紧紧捂住胸口,难以忍受地弓着腰。
温逢晚听见身后的动静,蹙眉望过去。只见男人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这是,发病了?
温逢晚刚往前迈了一步,手臂突然被捉住,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抵在台沿上。台沿棱角分明,她的腰直接撞在上面。
疼痛感袭来,温逢晚所剩无几的耐性尽数消失,“顾先生,请您自重!”
顾况的力气很大,他的手紧紧攥着温逢晚的胳膊,用一种近乎祈求的口吻说:“你不是医生吗?救我啊,救救我。”
温逢晚不为所动,试图掰开他钳制的手。
顾况说:“你也不想我死在你爷爷的寿宴上吧?”
温逢晚冷声说:“你要我怎么救你?”
男人低着头,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攥住她胳膊的力道缓慢松懈了几分,正当温逢晚以为他要松手之际,男人猛地拽住她,大步往一侧的卫生间走。
温逢晚预感不妙,用浑身的力气去挣扎。
偏偏在这个时候,虚乏感袭来,她根本没有力气去和一个男人抗衡。
温逢晚拔高音量,试图引来走廊经过的人的注意。
顾况捂住她的嘴,狠狠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一改几分钟前的虚弱,脸色狰狞可怖,“叫啊,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男人的情绪起伏格外剧烈,他的不安、瑟缩,在这一秒钟内,转变为狂怒,将积压的不满和怨气全部通过性来宣泄。
隔着一层薄薄的礼服,温逢晚感受到男人的手在游走。
顾况压抑不住声音中的狂喜,“你和那小子,做过吗?做过几次——”
温逢晚勉强找回几丝理智,“顾况,我劝你下次来诊疗所时,先认清自己的病症。”
顾况贪婪地嗅着女人身上的香气,“温医生,你说我有什么病?”
温逢晚试探地动了下被锁住的胳膊,顾况已经放松了警惕,她趁他不注意,挣脱开他的手,用手中的包狠狠砸向他的后颈。
一阵晕眩感传来,顾况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在地上。
温逢晚迅速换了个武器,脱下脚上八厘米的高跟鞋,砰砰两下,敲在男人的头上。
顾况眼前发黑,直接跪在地上。他懵了秒,愣愣地抬手去摸头——
温热的液体沾染在指腹。
温逢晚喘息急促,扶住墙踉踉跄跄往外跑。顾况发了狠一般,冲上前拖住她,“真他妈是亲兄妹,砸的地方都不换样。”
男人拽住她的脚腕,眼见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温逢晚看到谢权,他身后还有两个女服务生,没料到男厕里会发生这样的事,女服务生“啊”了声,“快去叫人。”
谢权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走进去。
温逢晚靠在墙上,清秀的脸泛白,刚补好的妆又凌乱了,她看到是他,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谢权……”
谢权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整颗心是被揪起来的。如果他再晚一步,再晚一步的话。
顾况,他怎么敢?!
谢权抬腿踢在始作俑者的肩膀上,他力道重,受了伤的顾况无力招架,身子后仰倒在地上。
谢权用衣服将温逢晚裹起来,漆黑的眼瞳中满是戾气,“他碰你哪了?”
温逢晚像被人抽空了力气,无力地往下倒,谢权抱住她,攥成拳的手松开,因为自责、内疚,不敢去碰她。
张开的手在空中听了许久,最后缓慢落在女人的发顶上,“别怕,我在。”
温寒声闻声赶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顾况,又看向被谢权抱在怀里的人。
一向斯文温和的男人再一次被同一个人挑起了怒火。
温逢晚恢复了点力气,靠着谢权站直身,“哥,你别动他。”
如果再来一次,温寒声可能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上了。
谢权回头看了眼卫生间外面的服务员和安保,“你们先出去。”
一行人不太放心地退出去几步,卫生间的门被砰然关上。
顾况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有血流到他的眼睛里,格外骇人。
谢权上前两步,拎住顾况的衣领,又将人放倒在地,皮鞋坚硬的鞋尖踩着他的手,力道越来越重,顾况哀嚎出声。
谢权俯身,额前的碎发遮住他戾气深重的眼。
他摁着顾况的头,声音像夹杂着冰渣,“谁给你的胆子?”
顾况咧嘴大笑起来,“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把人上了。”
污言秽语彻底将谢权惹怒,他拉起顾况的头发将额头往地面上一磕,又拽着头发把人拉起来,狠硬的一拳招呼在顾况的脸上。
顾况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
温逢晚用很轻的力道拉了拉谢权的衣摆,“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门外的安保也不放心,敲门道:“温先生,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儿了,恐怕瞒不住了。”
温寒声按了按发胀的眉心,“我去出稳一下场。”
谢权拽住顾况头发的手松开,顾况软趴趴瘫在了地上。温逢晚拉着他的衣摆,仰起头看他,“他也没讨到好,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谢权薄唇翕动,漆黑的眼睛中情绪纷杂,“不好,妆都花了。”
温逢晚拉住他出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示意他洗手。
谢权很乖的伸出手,挤了点洗手液,将抓过顾况头发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温逢晚在一旁整理妆容,好在随身携带了粉饼,手臂上被掐出来的红痕可以被遮掉。
她边处理身上的痕迹,边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顾况确实不是双相障碍,而是性瘾,”
谢权低声“嗯”了句。
温逢晚继续说:“但这种瘾并不类似双相障碍,病人在发病时意识清醒,而且很大程度上是主观意愿调控的。”
她越是云淡风轻,谢权就越是内疚。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温逢晚所说的话上。
谢权垂眸看着她用粉饼将肩膀、胳膊上的痕迹一一遮盖,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对不起。”他用手指,很轻的,异常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她的肩膀,“没能保护好你。”
第62章 想将她完全地占为己有。……
温逢晚抬眸; 正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谢权的眼睛一向都是亮的,此刻却有些黯淡,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从少时初遇谢权开始; 温逢晚就觉得; 像他这样的少年,就该恣意生长。
她不想; 也不希望成为那个让他跌落污泥的人。
温逢晚上前一步; 拉住他的领带,“谢权,我很好; 并没有受伤。”
谢权的睫毛颤了下; 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像是在检查; 最后才放心地收回手; “不会有下次了。”
他异常坚定道。
…
顾况在卫生间出事; 瞒不住顾老爷子,宴会一结束; 老人跨着脸去找温家理论。前不久温寒声将顾况的脑袋砸破一个窟窿的事; 他本想看在温老的情面上; 当成年轻人的小打小闹一笑了之。
结果这才过了几天,顾况再次被人开瓢。
顾老气得脸色发青; “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解释!”
温逢晚拢了拢头发,看向自家爷爷。
温老素来和善,但不善于处理小辈的纠纷; 他深知自家孙女的性格,绝对做不出肆意寻仇的举动。
其中肯定有误会。
温父顾及着老人的身体,主动上前道:“顾董; 今天大家劳累了一天,不如改日再谈?这事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
宴会厅中宾客散尽,稍显冷清。温父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沉着冷静。
顾董的脸色没有缓和,不忿地看向温逢晚,“改日再谈?等到你家姑娘再找机会对顾况动手吗?!”
这是料定了顾况是弱势地位了。
温逢晚感觉有些讽刺,很轻的笑了声。
顾老面色不善,指着温逢晚说:“外界都说温家的孩子各个出色,我看不尽然吧?我就没见过哪个女孩敢拿高跟鞋往人头上招呼的!”
又来了,这样的评论她听了太多,都说温家的孩子各个出色,她就必须要优秀。
温逢晚闭了闭眼,声音沉下去,“您该庆幸我当时只能用高跟鞋,而不是别的。”
没料到她会当着家里长辈的面狂妄,顾老愣了瞬,随即回过神,更为愤怒地指责道:“不知悔改,不知悔改!”
气氛陷入僵持。温逢晚索性也不给老人家留情面了,“顾董,您在询问我为什么砸伤顾况前,应该先了解清楚您的儿子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吧?”
平常温逢晚讲话声调温柔,鲜少拔高音量、咄咄逼人的时候。
温父深深看了眼温逢晚,捕捉到她肩膀处的红痕,想要打圆场的心思也淡了。
顾老气急败坏,失了长辈的风度,“顾况能对你做什么?!他比你大了二十岁!”
温逢晚目光平静看着他,“顾况有性瘾,您不会不知道。之前他犯过事,也是您一手遮掩下去的吧?”
顾老视线飘忽了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逢晚也不多费口舌,“您装听不懂,我再解释也没用。不过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们拭目以待。”
顾老以为温逢晚性子软,没想到碰了硬骨头。
今天顾况被满头是血抬出宴会厅的事儿瞒不住,倘若温逢晚咬死不认,那流言蜚语影响的可就不止温家了。
既然硬不过,换种方式说不准能行。
至少将这一页翻过去,暂时不论光不光彩了。
顾老心思转得快,一转眼的功夫神情大变,“温煦,再怎么说我们两家交情也不浅,你就纵容着自家姑娘对付我一个老头子?”
话锋一转,他又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顾家的人装无辜的技能还带遗传的?
温逢晚被气笑了,正要开口,温寒声拉了下她的胳膊,随后无声摇了摇头。
这时候她插嘴,情势可能会更乱,暂时弄不清她爸的想法,不如先等等看。
温逢晚悄悄看了眼温煦,手指不自觉攥紧,在她印象里,温煦很少维护她,那这次——
不等她细想,温父淡声开口:“仗着交情深,顾况就欺负上我家姑娘了,这算什么道理?”
“……”
温煦常年行医,脾气温和,说出的话威慑力也不足。但此刻故意沉下声调,莫名摄人。
顾老爷子嘴唇张了张,指着面前的一群人,“好啊,你们一家人联合起来不讲道理,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温寒声弯唇,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奉陪。”
顾老爷子愤愤离开后,宴会厅中再次陷入沉寂。温逢晚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觉得很奇怪,还有点闷。
温煦睇过来,“伤哪了?”
温逢晚哑然,才过了多久,又变成那个印象里疏远的父亲了。她摇头,淡声说:“没事,都是皮外伤。”
温煦眸光深沉,声音软乎了些,“女孩子家的,留疤不好看,让李阿姨帮你抹点药。”
温逢晚点头,“嗯,知道了。”
温父扶着温老爷子出了会所大厅,温逢晚松下肩线,活动了下脖颈,“总算结束了。”
温寒声看了眼时间,“直接回家?”
温逢晚翘起唇角,得意洋洋看着他,“我和你这种孤家寡人不一样,有人在等我。”
温寒声沉默,走出两步,回头提醒道:“温逢晚,我暂时还没有当舅舅的打算。”
温逢晚故意挑衅亲哥,撩了下头发,格外无奈叹口气,“可是小谢已经准备好做父亲了。”
温寒声:“……”
两人并肩往外走,室外温十度,温逢晚的肩膀搂在外面,没一会儿就被风吹红。
谢权应付完自家爷爷,眉眼中深藏着疲倦,谢老爷子还在责怪他为什么不知会一声就跑进娱乐圈演戏,老人家的思想古板,总认为这个职业不正经。
谢老爷子前几天还让秘书帮忙搜了他的资料,正巧一众老粉在超话喊“老公”。
于是谢老爷子又拧着孙子的耳朵郑重其事道:“出轨是很不道德的事,你有了晚晚就别想别的女人了。”
谢权又气又笑,“您别总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身体行不?”
好不容易把爷爷哄开心,哄回了酒店,谢权和秘书要了车,回来接温逢晚。
温寒声把人送出来,没着急离开,反而意味深长盯着谢权,“听说——”
话音一出,温逢晚立刻察觉不妙,但也来不及捂住他的嘴。
谢权随声侧目,恰好迎上温寒声的第二句话,“你想当爸爸了?”
温逢晚放弃挣扎,替自己尴尬的毛病犯了,忍不住上前拉住谢权的胳膊,“外面有点冷,我们先走吧?”
谢权眼神含着意味,他拉住她的手,将人裹进宽松的大衣里。
温逢晚骨量小,被轻易地包裹住,谢权勾唇,抬眸看着温寒声,“听谁说的?”
温逢晚把头埋进他怀里,没脸去听,脸颊也开始发烫——这话和温寒声说,是挑衅;但说给谢权听,就成了调情。
比如他会理解为,她在暗示他一些成人世界的欢愉。
温逢晚头皮发麻,心死了,缩在谢权怀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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