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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渔村-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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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鲸鱼，这是什么鲸？”
听着鲸鱼发出的浑厚声音，看着它藏在水下那得有十五六米乃至更长的巨大身躯，再注意到它那超级头颅的弯曲线条，有人认出了它的身份：“弓头鲸啊！”
敖沐阳第一次见到弓头鲸，便趴在船上往下看。
这可是海洋中有数的巨兽，能长到二十多米长，成年后甚至有接近二百吨的恐怖体重！
当然，它们寿命也很长，能达到二百年。
大弓头鲸在海面上换过气后重新潜入水中，依稀的，人们还能听到它发出的浑厚叫声……
虽然个头大，可是弓头鲸是须鲸，不像虎鲸那样长着牙齿，它长的是长达数米的须鲸，通过滤食来进餐，在南极吃磷虾在北极吃北极虾。
它们的胃口极大，敖沐阳看到这大弓头鲸流连于此后便心里一动，道：“告诉大家伙都打开水下雷达，好好找找，这边应该有渔获！”
第1518章 潜下去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能参加船队出远航的船老大都是捕捞好手，船上的渔民有一个算一个，在海捕方面各有擅长。
发现弓头鲸后，不止敖沐阳意识到了水下有渔获资源潜藏，好几个船老大指挥手下打开了探鱼仪开始探查水下情况。
特别是随着探鱼仪打开后，大家发现海里不止有一条弓头鲸，这是一个鲸鱼群，刚才浮上海面换气那条个头最大，此外水下还有五六条体型稍小的大鲸鱼。
发现鲸鱼群在此留恋，船老大们更能确定他们出现在了一片渔获海的范围中。
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要下网捕捞还是有难度的，不说他们得避开弓头鲸，只说弓头鲸们在水下翻动带起的浪潮，那就够渔船喝一壶了。
渔船吨位很大，但浪潮的力量更大，加上弓头鲸在水下游动，带的影响范围内的渔船晃动不休。
敖沐东踉踉跄跄走上来说道：“俺娘，这水下的是座头鲸还是沧龙？”
敖沐阳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咱龙头村的子孙还是软脚虾？就这小浪潮你站不稳了？怎么虚成这样？”
敖沐东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道：“你懂的。”
敖沐鹏磨蹭过来问道：“东哥，我不懂。”
“滚！”
“好！”
有些话题公众面前不能说，敖沐东咳嗽一声后说道：“看这个阵势，水下的座头鲸不少啊。”
“是弓头鲸，不是座头鲸。”敖沐阳纠正道。
敖沐东讪笑道：“对，弓头鲸，我听错了，不过不管是弓头鲸还是座头鲸，它们碰上咱们是运气好，要是碰上小鬼子的捕鲸船，分分钟都给它们拖走宰喽！”
敖沐鹏又凑回来说道：“到了这里鲸鱼怕的得是冰岛人吧？冰岛人也捕鲸。”
敖沐阳叹道：“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地理常识呢？冰岛在他么北大西洋跟北冰洋的交汇那边，而这是北太平洋！”
一艘渔船缓缓开过来，船上的船老大喊道：“队长，探鱼仪没发现什么呀，它们是不是在这边嬉闹呢？大鱼小鱼都没看到。”
不远处有皮语言的渔船，他喊道：“傻啊窦老三，弓头鲸追鱼干什么？这边估计水下是虾呢，北极虾！”
北极虾是现在市面上开始流行起来的一种海产，相比国内产出的对虾、鹰爪虾和红虾白虾之类，它即使是冰冻后出售依然非常鲜美，解决了运输问题。
这种虾很有捕捞价值，虽然个头小，可是肉多虾籽也多，且虾肉甘甜紧凑，故而在市场价格不低，不比活对虾便宜。
他们现在进入了北极虾的产出地，这种虾名字带着北极二字，却并非只有北极出产，在北大西洋和北太平洋的高纬度地区都有所见。
专业点来说，北极虾是一种统称，辖下好几个品种，只是都属于冷水虾。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出自北大西洋与北冰洋交接海域的虾，品质最好，最受欢迎。
船队来的海域涉及到的是另外一种冷水虾，他们的船没法去北大西洋捕捞，而且现在也不是正统北极虾的捕捞季节。
敖沐阳同样猜测水下有北极虾，看弓头鲸换气后下潜深度就知道了，它们一个劲往百米水深处潜，在这片海域、这种深度能吸引弓头鲸的，最大可能就是北极虾群。
捕捞北极虾又得特殊渔船进行作业，龙头号厉害归厉害却没有这能力，捕捞上来的北极虾为了保鲜，需要第一时间进行处理，那样的渔船是带有生产线的，经过预煮、分级、冷冻和包装直接保存，上岸第一时间可以投入市场。
当然，这种渔船很现代化、很专业化，它们可以称之为海上作业平台或者海上工厂，造价很高，动辄上亿。
船队的冷水虾捕捞船也有生产线，但距离专业化的欧式捕捞船还差许多，它仅能做简陋的预处理，船上空间大多被生产线的机器所占，所以得有渔船进行配合，包装后送入其他船上。
跟欧式捕捞船不能比，这船却也不小，全长为74。4米，宽有15。6米，净重是2751吨，同样是大家伙。
猜测到他们碰上了北极虾，那捕捞船便游弋过来。
船老大通过无线电联系了敖沐阳：“队长，要在这里下网吗？咱们运气那么好？一出海就碰上虾群啦？”
上次私自下网的渔船被敖沐阳赶出了船队，他的心狠手辣震慑住了剩下的船老大，谁要作业都会谨慎的来询问他。
敖沐阳说道：“应该没问题，你让弟兄们做准备，我再研究一下。”
冷水虾生活在深海中，要侦查它们的踪迹可不容易。
这对敖沐阳来说就简单了，他换了潜水服准备下去看看。
看到这一幕，其他船上的人惊呆了：“卧槽，这也行？”
四位副会长所在的渔船纷纷靠拢过来，他们嫌无线电里太吵闹，直接站在船头拿着喇叭喊了起来：
“敖队，你这是走的哪门子路线？”
“你不会下水深潜去确定有没有虾群吧？”
“沃日这太胡闹了啊。”
“敖队你潜水能力确实厉害，可这都快进北极圈了，海水冷的厉害，你可别下去啊。”
四人之中就朱昌荣了解敖沐阳的本事，但他同样不赞成用这种原始的法子来开展工作。
这确实是非常原始渔作业方式，在改革开放后随着国家发展，机械化应用到各行各业，这种落后的作业方式早就被淘汰了。
敖沐阳背上氧气筒说道：“咱们船队规模大，没时间去浪费，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精力、浪费钱，所以要确定下面的情况，最好就是来个深潜。”
“百米深浅啊！”袁昧京惊叹道。
皮语言忍不住笑了：“这不是胡闹吗？”
如果可以，敖沐阳并不想让他们发现这一切，因为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也确实有些傻。
只是他非下水不行，不光是因为要寻找冷水虾群，还因为出海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去汲取水汽，身体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倒是可以解释，他说道：“没事，我不是潜入很深的地方，我潜下去大概看看，鲸鱼一直在上浮下潜，要是底下有虾群，肯定会有一部分被带到上层海域，所以我只要在水下几十米看看就行了。”
第1519章 开动
听了这话，沈志律点点头道：“有道理。”
皮语言有些不信服又有些不屑的说道：“有道理但没有可行性，这都什么年代了？卫星都送上月球了，还用老祖宗这一套？”
“送上月球那是探测器，不是卫星。”朱昌荣摇头失笑道。
无线电频道里有船老大跟着笑：“没文化啊。”
听口音，这是红洋人，如果敖沐阳在无线电旁边那能听出来，这是杨树勇的声音。
龙头号上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们帮敖沐阳佩戴好装备，然后送他下了水。
敖沐阳在水面上做了做样子，几分钟后他消失在海面上。
有人在无线电里问龙头号上的人道：“弟兄，你们不担心吗？”
敖沐东哼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小意思，我们龙头的本事你们是不知道，绝对的水下蛟龙。”
敖沐阳在水中缓缓下潜，他不是不能快速下潜，而是舍不得。
北太平洋的水汽更为纯净也更为充沛，通过肌肤和白奇楠手串进入他体内的时候，有种清冽之感。
他俯瞰水下，先看到了那些庞大的弓头鲸。
这不是他的目标，好奇的看了几眼后他又扫视周围。
水下确实有虾群，零零散散的冷水虾被带到了上层水域，敖沐阳随便找了找就发现了它们的踪影。
他又在水里待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后浮出了水面。
附近的几艘船上趴着好些人，那望眼欲穿的样子让敖沐阳吓得一哆嗦：“这都是什么眼神？”
帮他上船的敖沐东笑道：“看猴戏的眼神呗……”
敖沐阳给他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
敖沐东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就急忙开口道：“说起这个猴戏，今年下半年，中美合拍的西游记即将正式开机，嗯，创造正能量的形象，文体两开花，弘扬中华文化。”
“什么乱七八糟。”敖沐阳换了衣服后去用无线电指挥下网。
得知水下确实有虾群，捕虾船的船老大彭志奇惊叹道：“卧槽，这运气无敌了啊，刚到达既定目标海域，就碰上了冷水虾？这运气，想都不敢想！”
“这是实力，是队长带队有方。”立马有船老大找到了拍马屁的角度。
“绝对是实力，而且也是好兆头，开门红！”
“开门红早拿到手了，秋刀鱼是开门红，这是延续丰收！”
拍马屁的声音比海浪声还要稠密，看到敖沐阳这么受欢迎，皮语言等四位副会长心里不得劲，他们都听到了熟悉的口音，这可是他们嫡系呀。
这个时代哪有嫡系，常凯申从大陆拖到湾湾去的嫡系都跟他挚爱的蓝旗分手了，何况要混饭吃的渔民？
随着捕虾网出水，看着沉甸甸被坠成水滴状的捕虾网，无线电里拍马屁的声音更多，愿意做他嫡系的也更多了。
此次船队组成跟普通远洋捕捞不一样，渔民们多少跟船老大有点关系，有的渔船直接就是船上渔民众筹买的，故而回去后多多少少都有分成。
在这样情况下，不管捞出来的是鱼还是虾，只要有收获就代表他们有钱赚。
不管敖沐阳之前是打过他们老乡还是解雇了他们朋友，那都是不是本质冲突，现在这年头只有利益冲突才会造成不可调节的矛盾。
捕虾船开动马力全力作业，这船是一艘老船了，但工艺结实，每隔着二到三年还会进行大修，今年禁渔期正好刚刚对船体进行了全面检测，并做了防水漆涂刷、设备翻新、修葺和改造，所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性能。
船上的生产线也在全力开动，首先是筛选线，通过不同孔距晃动的流水线筛选出了不同规格的虾，按照个头依次进入各自的加工传送带，分别进行煮熟和速冻。
敖沐阳留下一艘船配合捕虾船进行工作，船队其他渔船散开继续寻找渔获。
远洋捕捞不是那么简单的，散开的渔船涵盖了好大一片海域，当天除了捕捞到冷水虾外就是碰上一些鲱鱼。
这倒是北太平洋的盛产，可惜经济价值低，敖沐阳看不上眼。
其他船老大倒是挺有兴趣的，好歹是渔获，能赚点算一点，他们现在可是严重亏损状态，来来回耗费的油费可不低。
敖沐阳没什么事干，就去做饭。
这次捕捞行动耗费时间久，是一场持久战，所以他也不必急于求成，先正儿八经保持正常生活比较好。
海上温度低，时不时还有浪花溅到人脸上，船员们一个个冻的跟被寒流吹过的鹧鸪似的，从头到脚都哆嗦。
敖沐阳做了酸汤水饺，水饺是羊肉大葱馅，他特意调配了辣子酸汤，到了晚饭的时候一人一大碗酸辣汤加水饺，吃到肚子里全身暖洋洋。
大龙头号跟龙头号并排停靠，除了值班人员，其他渔汉都划着小船转移阵地来吃饭。
辣子酸汤的味道顺着海风被吹到了下游船上，那些船上的人便抽鼻子：“这是做了什么？真香！”
其他渔船都是随便对付，晚饭吃什么的也有，不少船上下面吃，这种冷天吃一碗热乎乎的泡面也不错。
敖沐阳听到有人在无线电里交流吃方便面的心得后，便提醒道：“最好正经弄点饭吃，别吃这玩意儿，伤胃。”
这话其他人就是听一听，没人上心，忙活了一白天，这会谁有力气和心思去做饭？至于随船带一个厨子那更不现实，他们是来苦哈哈的挣钱的，不是来海上享受的。
也是巧了，敖沐阳刚提醒了其他船员，第二天早上准备出船的时候，有船老大在无线电里着急的问了起来：“兄弟们谁带了胃药？我这边一弟兄胃疼的厉害！”
“你们出海没带药？”好些人惊讶问道。
那船老大尴尬的说道：“这不考虑船多人多，我忽略这回事了。”
听了这句话，敖沐阳就翻白眼，这两句话压根是牛头不对马嘴，他当然明白船老大的想法：有些非必须使用的物资会有别人准备，那自己要是用到就临时借一下。
带着类似想法的人不少，船老大找了几个相熟的问了问，几艘船上竟然都没准备医药箱，所以他才只能广而告之的求助。
第1520章 各有打算
得知这点后，敖沐阳气得不行，这些人得多喜欢贪小便宜？
不过现在要做的不是生气，而是赶紧把药送过去，海上发生胃病不是小事。
胃病在海上挺常见的，精神过度紧张、身体过度疲劳都会造成大脑皮层的紊乱，进而影响胃酸的分泌和胃粘膜的供血，这样很容易导致胃病发生。
还有一点是远洋出海工作累，船员们很少会认真吃三餐，要是再碰上晕船的，那更是会增加罹患胃病的纪律。
敖沐阳带着医药箱上了渔船，船老大尴尬的搓搓手说道：“不好意思啊队长，我这是疏忽了。”
“嗯，带路。”敖沐阳懒得多说，说了也是给人难堪。
胃疼这毛病在海上一旦发作了那可比在陆地上可怕多了，因为海上风大浪大，船舶会不断摇晃，人体跟着摇晃，胃内容物自然也跟着摇晃，会增加痛苦。
还有就是船舶空间密闭，空气质量糟糕，这对胃部或许没有直接影响，可是会影响大脑皮层的供血，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出现，再度加重胃病情况。
此时那渔民就在船舱里痛苦的辗转，他年纪有五六十岁，头发已经花白，黝黑的脸上全是皱纹。
因为痛苦，皱纹就皱巴的更厉害了，敖沐阳看着都感觉心酸。
药不能乱用，还好他是半个中医，就问了问老渔民的情况，然后猜测应该是老胃病发作，不是胃溃疡、肠溃疡之类的大问题。
远航在这种地方，碰到大病那真是要命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敖沐阳听说过最惨的一件事是有人在远洋船上得了阑尾炎，本来在陆地上这是小毛病，镇医院就能做，可是在海上没有医生做手术，那人实在是疼痛难忍，最终竟然挣扎着爬到船舷投海自尽！
所以，他们出海之前都去指定医院做了体检。
说到这个敖沐阳还纳闷，他让那渔民喝着热水吃了几粒胃药，问道：“老叔，你这有胃病你自己怎么不注意？怎么不带药呢？”
老渔汉苦涩的说道：“以前没疼这么厉害，忍一忍就扛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真疼呀！”
旁边一直照顾他的老汉叹道：“还能怎么回事，老董，咱们上年纪啦！老啦！”
渔汉脸上表情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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