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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习就要继承亿万家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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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回答的电子音里都带了少许的无奈:“您是不是还要查看一下商品的好评度,给服务态度打个分什么的?”
说到这里,系统甚至小小地开了个玩笑,它模仿着客服的语气,非常公式化地问叶千盈:“亲~请问对于本商城,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叶千盈想了想,非常诚恳地说:“还是有一个的。”
“——你们这个商城,真不能氪金吗?”
系统:“……”
狠还是宿主你狠,服了服了。
——————————
竞赛初试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这几天教室里的闲聊声几乎销声匿迹,几乎每个同学都在埋头做题。就算偶尔有说话声响起,也多半是两个人正在交换自己的解题思路。
第三节 课下课,老马不在教室,连登趁机抱着一个大箱子高高兴兴地跑进了竞赛班。他开始挨个给所有同学发零食,态度自然地像是家属在婚礼上发喜糖。
自从叶千盈在竞赛班长期驻扎,连登、牧磐还有詹露露就常来看她。他们谁来都不空着手,并且热衷于给数学竞赛班的全体同学发放各色零食。
虽然这些零食的名义分别是“行了,哥们儿你就吃吧”、“我过来看看盈盈,顺便请大家吃”以及“我们十五班就这两株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板蓝根,我代表全班同学过来问候他们俩啦!”。
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两株板蓝根”纯属屁话,窦信然就是个幌子,这群死党来关照叶千盈才是真。
连登抱着零食箱子,在教室里按照蛇形走步发了一圈,最后终于轮到了齐辕汶的位置。他和齐辕汶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三秒,期间从鼻孔大口出气若干,最后挂着一幅嫌弃的表情,勉为其难地从箱子底捞起一包漏气的小熊软糖。
齐辕汶:“……”
还不等齐辕汶把那包小熊软糖砸回连登脸上,连登就像是撒欢儿的哈士奇一样瞬移到叶千盈面前。叶千盈早有准备,直接从课桌里捻起几张纸递给他。
“按进度来看,今天的小测多半是这几个知识点。例题我已经写好了解题思路,你们把这个看懂,今天测验就能过。”
连登疯狂地上下甩头。
他把零食箱子反扣过来,剩下的那些零食就小山般堆在叶千盈的书桌上。
还不等叶千盈让他把零食怎么带过来就怎么带回去,快乐的连登早已化身撒手没,高高兴兴地消失在六楼的走廊尽头。
叶千盈:“……”
她无奈地撑了一下额头,正打算问问隔壁的窦信然愿不愿意接收这堆零食,就发现对方竟然两眼微弯,卧蚕鼓起,毫不避讳地对着自己的方向唇角微扬,像是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十分好笑。
看到窦信然脸上的笑容,叶千盈不免在心底小小地“哗”了一声。
要知道,她这个同桌平时除了做生意代作业以外,连话都不怎么说,就更别提像现在一样自然微笑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窦信然的目光和叶千盈交汇。接着,出于这些日子的熟悉,窦信然很轻松地理解了叶千盈的意思,主动替她把那一小堆零食搬走。
“多谢了,给我留一包曲奇,剩下都麻烦你帮忙。”叶千盈眼疾手快地从零食堆里找出自己常吃的那个牌子。
窦信然把那些零食收进自己书桌抽屉,过了半分钟,叶千盈听到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却是窦信然主动拆了一包巧克力。
实话说,这可真够反常的。
叶千盈没见过窦信然吃零食,不止连登等人发的小零嘴,就是平时十五班里同学为了感谢他帮做作业,塞给他一袋玉米片什么的,窦信然也从来不动。
他只会把那些零食全部带走。
叶千盈猜他或许会把零食带给窦奶奶,不过鉴于老人家未必能接受这么洋气的口味,再结合自己这个同桌一贯的作风来看,他把东西挂到网上卖了也有可能。
这还是第一次,叶千盈看他主动给零食拆包。
“你喜欢这个牌子?”她隔空点了一下巧克力包装示意。
窦信然微笑着摇了摇头,双眼奇异地发亮。
叶千盈想了想,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二哥办事效率够快的。
她心知肚明,但还是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窦信然毫不否认这个猜测。他大大方方地一点头,语气十分坦诚:“嗯,最近有喜事发生。”
他动作轻快地把包装袋折起,将剩下的半块巧克力收进自己抽屉,刚刚抓起笔,又想到什么一般转向叶千盈的方向。
“你放心,我不会接他们几个的单。”窦信然近乎促狭地笑了一声,“自己的作业自己做,不会可以问你。”
第二十六章 (二更合一)
在同学们紧促的复习节奏中; 数学竞赛的初赛已经悄然来临。
早在三五天前,马老师就已经和班里的同学提及考试时的注意事项,临赛前的那个下午,他就更是把所有要点都总结了一遍。
“你们应该庆幸; 幸好咱们省不是数学竞赛的大省; 联赛只有一场初赛。有些省份在省赛前举行两场比赛; 初试和复试合在一起; 简直让人忙不过来。”
同学们对视一眼,眼中纷纷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色。
倒不是说大家怕考试……好吧,大家就是不想考那么多的试。毕竟在座的各位虽然都是冲着拿奖的目标去的; 可是有多少人能保证考试过程中一帆风顺; 不遇到任何意外状况?
出题组改了题往年的题型、明明擅长代数; 但今年偏偏代数简单几何难、甚至包括考试前一天多吃几口凉菜; 偏偏就拉了一宿的肚子……天下的事那么多; 究竟会发生什么; 谁拿的准啊。
所以能少考一场当然好。
“咱们省预赛一向的特点就是题量特别大; 出题组的那几个老师我都熟悉; 组长特别喜欢在计算量上卡人,所以做题慢的同学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说到这里; 马老师的神色一厉; 目光如电抹一般; 在几个平时就磨蹭的学生身上一一闪过。
“像是什么一遇到实系数与多项式虚根成对就想跳楼的、作业里图论问题一多就写不完的、把组合计数算得像是在给自己家祖坟磕头的……”
同学们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熟悉的还彼此挤眉弄眼几下。
大家在一间教室里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自然很清楚被老马点名的倒霉孩子分别是谁。
“笑什么笑; 笑得都不整齐!”马老师相当严肃地一拍讲台:“不听我好好说话,过几天有你们哭的时候!”
看同学们一个个屏息收声,马老师这才脸色稍霁。
“考试的卷子肯定是有分层难度的; 这很正常,不分层算什么预选赛。你们做题的时候,也多半会遇到自己不会的题目——这也太正常了,就你们那个水平,不被卡住才怪。”
听马老师这么说,班里的同学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但是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学生,所以你们不会做的题,别人也不可能会做。”马老师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姿态带着几分滑稽,但话里的意思却全是认真,“反正你们就这么记着就行,遇到题没有思路,不要纠缠,直接跳过看下一道。”
对于这一点,马老师有些不放心,所以来回叮嘱了四遍。
重要的话一般都说三遍,马老师说了四遍,是因为四比较好对称。叶千盈听着马老师的反复强调,心想这一听就知道是老强迫症了。
当然,她也理解马老师为什么对此这么在意。
即使有老师讲课,竞赛班的大部分日常也是自己做题、自己学习。而在自学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和一道题死磕到底的钻研精神。
在场的每个同学,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这种和题目反复拉锯几个小时的思考过程。遇到不会的题目直接跳过这种要求,是对大家已经养成的习惯的挑战。
要是因为在一道题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以至于没能答完后面那些本来会的题目,是个人都会感觉冤的。
除此之外,马老师又叮嘱了一些明天早晨在校门口集合的注意事项,让同学们一定要准时到场,保持手机畅通,千万不要睡过头。
要是可以的话,马老师想必也愿意做个人狠话不多的唐门大佬,一旦遇到不听话的学生,当即扔出自己积攒多年的难题,将其一题毙命。
可惜,每个做过老师都的人知道,老师这个职业,谁干谁唠叨。
就算你原本是个会把对不起简称成“dbq”的酷boy,一碰上学生,到底还是要认栽,从此废话能说多少就说多少。
毕竟,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学生究竟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早在马老师还有一头浓密秀发的那些年,他分别遇到了:
临考前一晚才发现自己对豌豆过敏,所以肿成猪头来参加考试的学生;
因为被他用一道难题挂在黑板上,越想越气,索性联系了两个哥们儿来蒙马老师麻袋的学生;
以及……去台球厅耍钱玩大了,结果付不起赌资,被打手一连追着跑了三条街终于碰到马老师,当场给马老师跪下,抱腿叫爹一条龙的学生。
马老师:“……”
就很秃然。
你以为是生活使马老师谢顶吗?不,不是啊,都是因为这群倒霉学生啊!
总而言之,在明天就要预赛的这种关键时刻,马老师不惜口沫,一改之前连重点题都懒得讲的风范,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交代完注意事项,马老师又不放心地让同学们把重点复述了一遍,这才放过了他们。
“好了,今天晚上你们想看什么题就看看,要是看不进去,那也不用强求。该会的题你们一定都会了,不会的题现在学也来不及,晚上早点睡就行。还有,不懂的地方一会儿可以来办公室问我,我一直在。”
讲到这里,马老师终于呼出一口长气,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背起自己超大的双肩书包,迈着方步走出了教室。
知道学生们正面对考试的压力,连马老师都难得有人情味儿了一把,没说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给同学们增添压力——
让他叮嘱了这么多,这群小兔崽子敢挂了初赛试试。
要是初赛都考不过,那还学个屁啊,早点回去高考还能考个重本。多在这儿耽搁一个月,到时候可能就耽搁十多分呢。
……
老马离开后没多久,教室里便渐渐嗡声四起。
数学竞赛班里以高一同学居多。在老马这种老师的教导下,高二没天赋的学生早就被打发回去准备高考了。只有高一的幼苗们尚还青涩,初生小小兔崽子不怕虎,无论自己学得怎么样,都想下场试试水——反正大家才高一啊。
准备了这么久的联赛,明天终于要开始考试了,这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呢。
一时之间,教室里的闲聊声、问问题声、商量声以及交流八卦声交织成一片,混合成一种奇异的韵律。
四周传来的杂声对于窦信然来说如同轻风过耳,他按部就班地依照自己的冲刺复习计划,对竞赛知识点进行复习,没有受到半点喧哗的影响。
过了好一会儿,窦信然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手机调了静音模式,聊天软件里设定了消息提示的人不多。换而言之,只要他的手机出现响动,多半都和正事有关。
窦信然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条委婉的退单消息。
联络人是没分文理之前的同班同学,想从窦信然这里赚个零花钱。他也够贪心,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地包揽了三个人的作业。
但在连续坚持一周以后,他可能是钱挣够了,也可能是吃不消了,于是现在想跟窦信然取消代写作业的工作。
这事做得不地道,毕竟窦信然是中间那个牵线的人。这个同学负责的又不止一份作业,他一共负责三分,现在他这么一撒手,会让窦信然很难办。
窦信然读过那条消息,依旧眉目不动,只是十分淡定地打出了一行回复。
窦信然:“可以,快月考了,你复习也忙。”
接单机4号:“嗯嗯,谢谢体谅。”
窦信然:“不过你也知道,我明天竞赛初赛,今天实在没空。那边已经答应包月了,现在不好推,你今天能不能再顶一天,我付你双份。”
接单机4号:“……那,好吧。不过说好了,咱们就这最后一天啊'捂脸''捂脸'。”
窦信然:“对,最后一天,谢谢了。”
只要等到明天初赛结束,窦信然恢复生活正轨,他就能重新接手这三份作业。
如此一来,这桩事已经被完美解决。只是不知为何,窦信然依旧没有按灭自己的手机屏幕,像是还在等什么消息。
聊天软件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来回闪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化作了一条不长不短的留言。
接单机4号:“那个……信然,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了想还是得提前告诉你一下。我听说董文卓他们也在你这合作是不是?这次月考咱们校和四个重点校一起联考,意义不一样,老师催得紧,我猜他们也可不太想干了,你还是准备一下吧。”
看着那条消息,窦信然脸上没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
只要牵扯到成笔金钱的事情,在他这里一律被划分为生意。既然是生意,就要讲信用、守诺言、不毁约,要是做不到,那口碑早晚会砸,到时候就会没饭吃。
但这是他的标准,不是普通同学的标准。
普通同学不会用这么特殊的标准来对待这桩交易,毕竟在他们眼中,这只是挣零花钱的一个手段,或者只是来玩个稀奇。他们可以因为太累直接说这种不怎么正当的打工方式说拜拜,当然也能为了一次重要的月考,把接到的单子推出去。
这并不是错误的选择,这是他们在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窦信然从没想过用和自己一样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所以他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即使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也并不显得恼怒或者惊慌。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窦信然准备过好几个预备方案。
沉吟片刻后,窦信然便拿定主意。他展开手臂,在隔壁叶千盈的桌子上轻叩了一下。
感受到叶千盈隔着面纱传来的疑惑眼神,窦信然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小声说:“帮个忙。”
……
十分钟后,竞赛班的同学热火朝天地聚集在第一排之前的空地上。
“赌呗,那我就赌了,组合的题目里不可能不考抽屉原理。”
“那我就赌容斥!”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在平面几何、代数、初等数论和几何方向上纷纷押注。
“赌什么?”
“赌你敢不敢喝怎么样?押错一道题一打啤酒,你……”
“赌注不应该是赢家定吗。”在男生们放肆的笑声中,叶千盈的声音如同浮冰未化的一道冷泉,瞬间给场中的温度降了个温。
沐浴在大家奇异的目光中,叶千盈淡定异常:“去年预赛的平面几何,重点着重在费马点和欧拉线上,前年是幂和根轴。所以这一次我押他们考西姆松定理。”
“嚯——”
场中短暂地寂静了一瞬,紧接着又如热油入锅般沸腾起来。
“叶千盈都押了!”
“对对对,赌注应该是赢家定。”
“杰杰你赶紧上来跟我们一起押,你看叶千盈都一起了,你不能不给面子。”
紧接着,在一片七嘴八舌之中,窦信然稳稳地插进话来。
“那我就押几何极值。”
大家众说纷纭,什么说法都有。有人跟着叶千盈押,有人支持窦信然,还有人坚持相信自己的直觉。真正说起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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