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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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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竟然,真的……
“当年,傀国举全国工匠之力,研制出这等绝世工艺,自然是万分珍视,我国派出无数工匠,前往研习,却都一无所获。”
应轩的目光落在那叠文献上,内心更添一丝沉重。
“没有人愿意交出自己的研究所得,他们各自做完一个步骤,再将这半成品交到下一位工匠手中,辗转数十次,方能得一绝世精妙的脱胎七宝烧。”陆子安抬头仰望着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华夏经历了无数苦难,好不容易留下了景泰蓝的工艺,但因为历史原因,景泰蓝对于脱胎工艺的研究,却只能遗憾地止步于炭胎。”
所以,对于傀国的脱胎七宝烧工艺的失传,国内许多大师也无比伤心。
更有曾经远赴傀国取经,却一无所获、最终抱憾终生的大师,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曾吐血而逝,留下字字泣血的遗书。
这不仅是傀国的损失,更是全世界的损失。
“现在这项工艺被我重现于世,傀国不惜任何代价也想得到它,你从中看到了什么?”陆子安微微侧身,看向应轩。
应轩额头汗如雨下,有些慌乱地,尽量维持着镇定地道:“他,他们很急切,也很,很……”
“不,你应该看到的,是曾经我们去往傀国的大师。”陆子安目带怜悯和沉重:“将心比心,如果我们失传的工艺,被他国研制出来,你会怎么想?”
难过?不,那简直是剐心。
今日的白木由贵一行所遇到的阻碍,相比于当年去傀国的那一批工匠遇到的阻挠,简直不值一提。
至少,没有人给他们羞辱,没有人对他们嘲笑。
有时候,漠视,已经是温柔的慈悲。
只是,傀国不一定这么想罢了。
“师父……”
陆子安神色平静:“应轩,我其实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我始终认为,唯有站在高处,才能俯察低处。强者,才会体恤弱者。思想上洞悉深刻,才对万物有情。这几天,我看你忙里忙外,不仅操心着景泰蓝,而且还各种托人寻找泰霄失踪的那位学徒,你觉得,这些有必要吗?”
“我……”
“没有必要。”陆子安淡淡地摇摇头:“像傀国一样,他们本来是奔着一项工艺来的,可是没等前面的铺垫有所收获,我立刻又研究出了新的工艺,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忙忙碌碌,却一无所获,你如果再跟在他们身后做一些蝇营狗苟之事,就是在浪费你的天赋。”
有的时候,人生的宽度,在于思想的高度。
阅历增加,越深感一个人的见识见解难以跳出他的层次和立场。
想要做出更加卓绝的事迹,就必然要跳出当前的局限。
应轩脑海里的一片混乱,终于慢慢理出了一条清晰光明的大道。
像师父说的一样,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浪费他的天赋和奇遇。
一旦他在工艺上有所建树,这些风雨都是必然的,难道那时他也要天天去与人争斗这些琐事不成?
他逐渐冷静下来,看着陆子安诚恳地点点头:“师父,我懂了。”
还好,他及时回头了,听得进劝,就是好事。
陆子安微笑着,满眼欣慰:“去吧,今天过后,我们就自由了,你回泰霄去,他们需要你。”
虽然还是很担心,但应轩心里却反而冷静下来:“是。”
这一夜,陆子安的书房,一直灯火通明。
第610章 社会我曼哥,人狠话不多
这一夜,陆子安的书房,一直灯火通明。
这一夜,很多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如在意钧瓷的工匠们,如应轩,如邹凯,如瞿哚哚,如白木由贵。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像是知道一柄悬在头顶的斧头,祈祷它不要落下来,又知道它总会落下来,有时心一狠,就想着要不索性早点落吧,长痛不如短痛。
带着这般复杂的心绪,终于等到了黎明。
洗漱完毕的应轩安静地等待着,终于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叩门声:“应先生。”
明知道下一秒会迎来什么,但应轩的心脏却仍然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他轻轻拉开门,微笑着朝来人点点头:“你好,有事吗?”
“是这样的应先生,脱胎景泰蓝的申遗,已经成功了。”来人彬彬有礼地转达着最新的消息,连着各方的反应一并说了出来。
明明是这样激动人心的事情,应轩却依然很平静,甚至在他说他可以离开之后,应轩也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平静地回屋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拉着就走了出去。
宁静的四合院,染着三分深秋独有的清冽。
应轩就在这样的阳光里,缓缓离去,没有回头。
加长林肯停在门口,应轩却没有像来时那般惊讶,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一般,如陆子安一般微微抬手向他致意告别,然后安静地坐进了车里。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这人才回过神来,呢喃着:“真奇怪,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他怎么都不问一句陆大师走了没有?”
收到应轩出来了的消息,一直等待着的沈曼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子安呢?小轩,你师父呢?”沈曼歌有些急切地看着他。
应轩摇了摇头:“师父没有出来。”
“为什么?”沈曼歌脸上的喜悦僵住了,惊讶又不敢置信地道:“他答应过我的,说申遗通过了,就陪我一起去参加时装周啊!”
从他们认识以来,陆子安言出必践,哪怕是当初做油纸伞饰件的时候,答应过她的一个小请求,后来也没有食言,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
这一次,他怎么会欺骗她呢?
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时装周啊……
如果天赋差一点的,一辈子,兴许也就这么一次了……
看着沈曼歌慢慢抿起来的唇角,应轩有点纠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对不起,师娘,师父这一次,可能真的不能赴约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许期盼,这一刻尘埃落定,真有种心被堵了团棉花的感觉。
要不是强撑着冷静,沈曼歌真的有点想哭。
她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他:“原因呢?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他们不放人,还是子安哥自己不愿意出来?”
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是有没有摄像头是不确定的,尤其白木由贵那些人还虎视眈眈,还是注意点的好。
应轩皱了皱眉,轻轻拉了她一下:“你进来,我等会和你说。”
沈曼歌也是急糊涂了,瞅了眼四周,急匆匆跟着上了楼。
两人坐定之后,应轩才细细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既有官方的原因,也有师父个人的原因,师娘,师父现在应该还在研究钧瓷工艺,他真的特别辛苦,你……”应轩欲言又止,他有心想说点好话,但又怕自己反而坏了事,主要他这张嘴,不会来事!
他满心悲凉地想着:要是凯哥在这就好了,肯定三两句就哄得师娘眉开眼笑!
出乎意料的是,沈曼歌听了他的话以后,静静地坐了一会,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原来是这样……”
“是啊,师娘,师父也是身不由己……”应轩很是忐忑,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生气吗?”
“生什么气啊。”沈曼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撩起耳边头发搭了上去,瞪了他一眼:“我像是这么小器的人吗?”
应轩不敢点头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吐露了心声引来杀身之祸,只能在心里小声逼逼。
是的,不用怀疑!
你就是!毕竟是游戏里被人打一枪能跨越大半个地图只为亲手报仇的大佬!
沈曼歌倒没发现他的异常,只轻声感叹了一句:“真是被惯坏了,以前我没这么多愁善感的……”
是有了那个人,可以依靠,就渐渐习惯了这个宁静的港湾,当又要自己独当一面,迎面狂风暴雨的时候,身边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便会有些不安。
可是,她还是她啊!
怂什么!
沈曼歌迅速整理了情绪,挺胸抬头:“没关系,子安哥不在没事,我会让人把与我有关的镜头全都剪辑出来的,等他出来,我把我的奖杯送给他!”
这么霸气的吗?
社会我曼哥,人狠话不多!
应轩瞬间弱爆,怯生生地摆摆手:“师娘一路顺风!”
不得不说的是,他们想的没有错,守在宾馆楼下的人,分了好几波。
沈曼歌下楼的时候,差点迎面撞上一群急匆匆跑上楼的人。
“沈小姐!”泰霄的一位高层见过她,满面欣喜:“我听说应大师出来了?他现在在楼上吗?还是原来的房间吗?”
“你……找他有事?”沈曼歌狐疑地看着他,当时人太多,她又只是去照常探班,并没有太记清楚究竟有多少人。
男子缓了缓气息,朝身后摆摆手:“你们先上去,我送沈小姐出去。”
等众人都走了以后,他才彬彬有礼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确定清楚之后,沈曼歌的提防之心才放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
“没关系,厂里人那么多,我也没能全部一一记住。”男子温文尔雅地笑,很绅士地道:“只是外面现在来了好几波人,我们一直盯着这边,加上这里离我们厂里近,所以我带了不少人过来守住了,没让他们进来,但你出去的话肯定会遇到不少麻烦的,沈小姐是要去哪儿?不介意的话,我让司机送您?”
沈曼歌想了想,同意了。
过了没一会,应轩也悄悄从后门出去了,轻车简行,直接进了泰霄。
时隔多日,再次回到泰霄,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非常激动,有些人甚至眼泛热泪。
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的应轩有些举步维艰,但还是尽量挺直脊背,让自己神情变得自然。
毕竟,这种场合,同手同脚什么的太丢脸了!
被众人簇拥着进到车间,应轩总算是放松下来。
还是这种感觉好啊!
回到工作台前,就感觉像是回了家。
这里的工具件件都可爱,敲击的声音又好听,他超喜欢这里的!
习惯了被众人围观制作过程的应轩倒没了先前的些许不自在,只是目光随意地逡巡一番后,他怔住了:“咦,孟老呢?”
往常师父在这里忙碌的时候,最积极最兴奋的就是孟老了,怎么今天他老人家不在?
原本围在他身侧兴奋不已的众人,仿佛被临头浇了桶冰水一般,瞬间就恹了。
有位老师傅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老孟说,他愧对陆大师,引咎辞职了。”
本来都退休了,又该死了闹了这么一出。
好端端一位老匠师,德艺双馨,就这么毁在了关门弟子手里。
“这个闻阳洪,真该死!”
“就是,别让我看到他,大家伙要是瞧着了,一定把他往死里揍!”
“卖国贼!呸!”
……
被他们说得满头雾水的应轩一脸懵逼:“不是,怎么扯上孟老了?闻阳洪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但是这关孟老什么事啊?”
这不是瞎胡闹呢嘛!
第611章 弱体花枝颤,娇颜汗颗融
看着应轩一脸不认同,众人面面相觑。
“应大师,这,你不知道?”
废话嘛,他要知道能不闻不问的?
应轩就感到很费解了,他看着车间主任,一脸狐疑:“当时厂长递过去的信,我亲自回的啊,而且我也都很认真地分析了,这件事和孟老没关系,让他不要放心上,而且我师父也有做出相应的反应,他怎么就,唉!”
主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比较纠结地道:“就,孟老这人,你知道的,他脾气比较倔,我们……咳,也说不动他……”
倒也是……
应轩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当初师父为什么让他来处理回信。
“这样吧,我先给大家解疑,等晚点我再去找厂长谈一谈孟老的事情。”应轩当机立断,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久。
见他准备接手,原本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事的老师傅们总算是放下了心。
一位老师傅更是激动得唇瓣微微颤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像是掩饰一般迅速垂下头:“那,那应大师能不能指点一下,我新做的一件景泰蓝……”
应轩点点头,很自然地接过他递来的景泰蓝。
入手微沉,流光溢彩的瓶身,却因颜色比平时的景泰蓝要浅上三分而显得有些内敛。
看着挺美的,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见他看得很认真,老师傅难得的有些赧然,搓着手笑道:“不瞒您说,点蓝的工序,我也是照着陆大师的做法来的,当然,釉料我没用他的,我就是想着,这样的话釉料薄一些,颜色会不会自然一点,但是……”
用小铲子铲上来的釉料,和用笔涂上来的釉色,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薄厚。
既然老师傅追求的是薄,那么他自然不会一层层涂刷,遮盖住了铜胎便收了手。
可是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釉料无法掌控到合适的厚度。
陆子安是艺高人胆大,但是他们却只是观摩了一次,就上手自己尝试,这样做其实是非常冒险的。
应轩反反复复,仔细地看了一遍,大概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了。
他指腹在打磨得非常光滑的瓶身轻轻摩挲了一下,指着一处暗色花纹道:“您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颜色都太深了一些,平时咱们用小铲放的釉料,釉面较厚,经过打磨之后,薄厚均匀,所以看上去非常精美,但是用毛笔涂上去的釉料比较薄,烧制再打磨,就更薄了,有些透。”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的确,本应提亮的地方,因为是用毛笔蘸的釉料,所以没有特别厚,而这种浅色,不厚一点,遮不住下方的铜色。
最糟糕的是,如果是釉粉,可能烧制成功后,会更厚重,但沾了水的釉料,烧出来的颜色浅了一些。
这个度极难掌握,老师傅又是用惯了老方法的,贸然换了方法,颜色自然就不对了。
蓝色的地方或许更美了一些,但这白色和淡蓝却微微透出了底胎的色泽,显得有点脏。
老师傅神色凝重,仔细盯着看了许久,认同地点点头:“的确……”
见他们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应轩便放松了些,他经过老师傅的同意之后,拿起笔在这些地方做好记号,然后再次对瓶身进行加涂。
并不刻意在意釉料的薄厚与否,只关注于颜色渐变是否自然。
一层一层地涂,再一次一次地烧制。
颜色逐渐变得瑰丽,但是因为应轩这配色是深一层浅一层,再深一层,浅一层的涂抹方式,所以烧制过后,整体除了有些微的凹凸不平之外,颜色竟然比最初的还显得通透一些。
尤其这花,明明底胎未变,怎么这花枝却多了一分弱不胜力的娇艳感?
有个小学徒比较有意思,他轻抚瓶身,有心卖弄一下自身才学,轻声呢喃着:“弱体花枝颤……”
有听懂了这诗的人面色赧然,不懂的则一脸崇敬。
应轩听得有些微的尴尬,虽然很有这意境,但这诗,还是略有些不妥当的,毕竟,它整句诗是……
弱体花枝颤,娇颜汗颗融。笋抽纎玉软,莲衬朵颐丰。笑吐丁香舌,轻摇扬柳躬。未酬前恨足,肯放此情松。
……
不行了,越想越歪,应轩连忙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釉色的厚度上来:“大家且看……”
“这是怎么做到的?”众老师傅顿时来了兴致。
原以为越薄越好,却原来涂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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