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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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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散人或许不想理会,却又耐不住奉承话,微微一笑,不无得意道:“那人不过羽士六层的修为,迟迟难有长进,我劝他少沾女色,不然十年内必将精血枯竭而身陨道消!他被一言道破隐疾,又岂敢放肆……”
  “嘿嘿,你老道又在危言耸听!”
  “哼,你来此作甚?”
  “看你炼器呀……”
  “还不闭嘴……”
  “那你倒是动手啊……”
  “本道总要斟酌一二,心有成算。再敢啰嗦,就此作罢……”
  “嗯……”
  “本道炼器之时,不得出声!”
  “嗯呐……”
  两人没有说笑几句,转瞬间又争吵起来。
  无咎见机不对,连忙闭上嘴巴。
  祁散人回头瞪了一眼,随即打出一道手诀。随之法力笼罩,帐篷内外顿时隔绝开来。他接着挥袖一拂,几尺远处多出一截乌黑之物。
  那正是来自于古剑山苍龙谷的玄铁,四、五尺长,手臂粗细,却重达两、三千斤,用来炼制一把趁手的利剑,应该绰绰有余。
  祈散人抬手一点,玄铁离地三尺横悬。屈指一弹,一缕近乎于透明的火光倏然飞出,随即落在玄铁之上,继而火势一盛而燃烧起来。他双手结印,法诀操持,自言自语道:“修得真火,百邪不侵。而唯有真火,方能炼丹炼器。真火有三乘……”
  无咎坐在不远处凝神观望,留意细听。
  老道虽然脾气古怪,却也并非真的吝啬。况且法不外传,乃是仙门的规矩。他如今指点炼器并加以说解,颇有提携后人的宽容大度。
  “下乘,以脏腑为鼎炉,以龙虎为水火,炼后天阴**精,化先天真阳;中乘,以天地为鼎炉,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息念养火,含光固济,天心玄关,归形成丹。此乃延生之道,可证仙果……”
  祁散人说到此处,法力加持。
  燃烧的烈焰炽盛三分,乌黑的玄铁成了通红。炙热的气机弥漫四周,竟是叫人有些窒息难耐。
  无咎急忙催动灵力护体,并暗暗揣摩着祈老道话语中的玄机。
  修出下乘真火,方能成为筑基的高手。修出中乘真火,则已炼就金丹而成为人仙的境界。
  而自己如今虽然勉强使出真火,却与修炼与修为无关。想要变得更为强大,根本离不开九星神剑。眼下落得如此境地,颇有骑虎难下的尴尬与无奈!
  “上乘,以太虚太极为鼎炉,性命为水火,三元混一,成就圣胎,打破虚空,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也!此为真仙之道……”
  祁散人说到此处,抬手又是一道法诀:“炼器亦如是!去糟粕,炼菁华,衍阴阳,造乾坤,法乎其上,得乎自然,器宝不同,神通迥异……”
  老道话中的意思,只有地仙以上的修为,才能修出上乘真火,而随着真火的精纯,便可抵达飞仙、天仙的境界。炼器,也是这个道理。修为不同,所炼之物也有法器与法宝的分别,等等。
  随着真火烈焰的煅烧,玄铁渐渐变了形状。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黑色的玄铁,已化作火红的熔浆,并汇聚成为铜盆大小的一团,悬空流动,闪耀夺目,煞是诡异。随着烈焰的继续燃烧,淅沥的汁液从中滴滴坠下。
  祁散人挥动袍袖,滴下的火红汁液瞬间凝为铁屑溅落。他接着催动法力,滚动流转的熔浆继续淬炼不停。
  如此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地上的铁屑成了一堆,而那团火红的熔浆只剩下了陶碗大小,并渐渐透明。其中的杂质已被焚烧殆尽,余下的尽为玄铁精髓。
  祁散人缓了口气,伸出双手左右挥动。
  那团熔浆瞬间拉长变细,约有三尺,呈现出剑胚的形状,并在半空中缓缓旋转。
  恰于此时,有人急道:“三尺太短,再长些……”
  炼器全神贯注,最怕意外惊扰。
  祁散人法诀一顿,尚在旋转的剑胚也跟着微微一颤。他猛然回首,胸前的胡须根根飞起。
  只见某人坐在原地倒也老实,却神色尴尬脸上赔笑:“嘿嘿……”
  祁散人气得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稍稍定神,继续施展法诀。
  无咎自知有错,不敢声张,而看着那把剑胚即将成形,再次忍耐不住,悄声道:“俗语有云,一寸长,一寸强。战场之上,还是长剑阔刀来得痛快……”
  祁散人不予理会,而剑胚却是倏然变长。随他几道法诀飞入其中,火光消隐,一道黑影凌空翻转,接着“砰”的一声落在身后。
  无咎低头打量,神色愕然。
  一截铁块静静躺在地上,通体乌黑,无锋无刃,与一根铁棍没甚两样。
  “老道,此乃何物?”


第一百四十八章 钝剑无锋
  ………………
  此乃何物?
  无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犹在冲着手中之物郁闷不已。
  曾经手臂粗细的一截玄铁,如今长短相仿,却只有三分厚、寸五宽,前后光秃而无锋无刃,若非留下一截七寸的把柄,根本分辨不出究竟。且入手轻飘,挥动之间犹如无物。
  两三千斤重的玄铁,就炼制出这么一件东西!
  这是拐杖,还是小儿的竹马?
  而老道说了,此乃钝剑也!
  他又说,玄铁罕有,炼制凡兵却是不易,唯有如此钝剑,方能避开各方修士的关注。且为战场之用,足矣!
  此外,他还故作高深地送了八个字:钝剑无锋,大巧不工,善为善用,玄妙无穷!
  老道,你成心糊弄人啊!
  我知道双方战场的规矩,并没指望你炼制出什么宝贝,只求一把趁手的利剑而已,而你却给我粗制滥造,还美其名曰,钝剑!
  无咎信手轻轻挥动着长剑,随即神色微凝。少顷,体内的一丝灵力循着经脉透过掌心。不过刹那,手上一沉。适才还轻飘无物般的钝剑,顿时不下千斤的分量。乌黑的剑体情形如旧,而锋锐之势缓缓散出,随即寒意刺骨,杀气凌厉!
  咦!还真有玄妙?
  只须暗中动用灵力,钝剑即刻变成利器。如此隐秘的手段,不仅没有坏了规矩,还能躲过修士的留意,却又能施展出惊人的威力。
  老道啊老道,难为你如此的苦心……
  无咎尚自沉浸在意外的欣喜之中,神色微动,抬手将黑色长剑倚在榻前,掀开门帘走向前帐。
  与之同时,吕三从外边走了进来,抱拳道:“公子,少典殿下来访!”
  无咎默默点了点头,抬脚往外走去。而两人才将走到门外,一群人影迎面而来。
  为首的正是姬少典,背着双手大步昂扬。与此前有所不同,其锦袍外罩着一层金甲,金光闪动,倍显威武不凡。随后的两个中年男子,则是紫定山的修士紫鉴与紫元。余下的则是二三十位持械披甲侍卫,个个粗壮彪悍。
  “殿下到访,有失远迎……”
  “无须客套!”
  无咎才将躬身相迎,姬少典已带着两位修士擦肩而过走入大帐。他慢慢直起身子,眼光掠过四周的侍卫,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吕三与左右两个守门的兵士,示意稍安勿躁,转而独自返回帐内。
  “大军开拔在即,公孙将军是否已整装待发?”
  姬少典端坐在木案背后,眼光灼灼而神态威严。紫鉴、紫元站在两侧,皆一脸的漠然。
  无咎往前两步,举手答道:“诸事齐备,只待令下……”
  “如此便好,愿公孙将军建功沙场而不负厚望!”
  姬少典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言行举止却是咄咄逼人。他说到此处,突然笑道:“呵呵,公事军规在前,不敢专私,莫怪!”
  无咎欠了欠身:“殿下言重了!”
  姬少典见无咎神态恭谨,话语谨慎,他的笑容愈发轻松:“呵呵,据说你将铁骑营的仓卫给痛打了一顿,打得好。他倚仗着姬魃的庇护,素来有恃无恐。如今他寻到王族的长辈告了你一状,被我拦下……”
  无咎又是颔首致意:“让殿下费心了!”
  姬少典稍稍沉吟了片刻,斟酌着又道:“无咎,我来日若能登上王位,必然会帮你报仇,而你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无咎抬脚走到火盆旁,夹起一块木炭扔了进去,接着伸出双手烘烤着,轻声问道:“殿下有话,但讲无妨!”
  姬少典看向左右,沉吟道:“早些年间,令尊得到一件神器。而如今那件神器在你身上,是否如实?”
  无咎没有应声,只是眉梢在微微耸动。
  紫鉴则是与紫元换了个眼色,出声道:“公孙无咎,你原本一介凡俗书生,却在五年后脱胎换骨,若说你体内的那两把飞剑与神器无关,只怕没人相信。我师兄紫全此次出山,便是为你而来。你何妨交出神器,既能保命,又能报仇,我与紫元师弟必将全力相助!”
  紫元附和道:“师兄所言,不无道理。非筑基高手,而不能炼剑入体。他一个小辈却双剑合璧,可见神器之不凡!”
  姬少典呵呵一笑,适时又道:“只要有了紫定山的相助,扳倒姬魃不在话下。而兄长裂土封侯,重振门楣,更是指日可待……”
  无咎伸手烤着炭火,眼光随着火光微微闪烁。将不远处三人的话语听在耳里,他不禁咧嘴笑了笑。
  姬少典想着王位与宏图霸业,两个紫定山的修士想着神器。只须顺其所愿,既能报仇雪恨,还能换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像曾经的梦想就在眼前而触手可得,却又突然令人憎恶不已!
  姬少典打量着无咎的神情,不禁有所迟疑:“无咎,我待你不薄……”
  无咎两手在火盆上搓动着,难耐寒冷的模样。少顷,他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衷心拥戴殿下,也想结好紫定山与两位道长,只可惜……”他转身离开火盆,面向不远处的三人又道:“我不知何为神器,却知道那两把飞剑早已与我融为一体。剑在人在,剑去人亡。想要性命,尽管来取!”
  其神色淡淡,话语低落,好像已屈从于命运的摆布,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与无奈。
  姬少典微微一怔。
  紫鉴与紫元两位道长精神一振,竟双双凶相毕露。
  无咎缓缓低下了头,背起双手后退了一步,虽然还是顺从温顺的模样,而他的眼角却是猛然抽搐了一下。
  一时之间,营帐内寂静异常。而莫名的杀机,悄然而起。
  便于此时,有人叱道:“这是作甚,岂有此理……”
  紫鉴与紫元尚在紧紧盯着无咎,就如同盯着一个到手的猎物,眼看着便可有所收获,忽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两人急急转身,又是错愕不已。
  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老者,竟然是那个以算卦闻名的祁散人,却来的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倘若存心偷袭,根本没人躲得过去。而他好像很生气,吹胡子瞪眼道:“两位道友是要对付公孙将军,还是要加害少典殿下?莫非紫定山有心扶持姬魃,这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姬少典依然坐在案后,却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忙双手扶案站起,禁不住脸色微变。且不论祁散人有无歹意,至少他的话里话外引人遐想。即便紫鉴与紫元忠心耿耿,而帐内逼仄,但有意外,则难免池鱼之殃。况且来时只想问清缘由,谁料两位供奉竟然暗含杀机!
  紫鉴与紫元见到姬少典神色有异,又见祁散人近在咫尺而有恃无恐,两人不由得迟疑起来,谁想老道伸手扶住姬少典,关切道:“殿下勿忧!本道虽然老迈无用,而拼了性命也要保你无恙,谁敢放肆,阵法不容!”
  他在好心提醒,他的阵法很厉害。而在对方看来,他分明人质在手而意在要挟。
  与其同时,无咎也慢慢抬起头来,意味深长道:“本人命贱,生死无妨。殿下万金之躯,岂容有失!”
  姬少典正自坐立不安,脸上愧色更浓,忙道:“兄长切莫多想,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
  无咎摇了摇头,淡淡含笑:“两位道长,还不护送殿下回营。若想要我性命,改日另行奉上!”
  紫鉴与紫元面面相觑,迟疑不决。
  姬少典一跺脚,挥袖就走。
  紫鉴与紫元只得随后而去,不忘冲着祁散人与无咎狠狠瞪了一眼。
  无咎却是拱了拱手,转而继续守着火盆烤暖。
  片刻之前还是剑拔弩张而一触即发,转瞬间已是烟消云散。
  祁散人松了口气,走到一旁坐在凳子上,叹道:“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可知方才的凶险?”
  无咎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祁散人拈着胡须,又问:“眼下此时,你可知晓少典刻意招揽的真正用意?”
  无咎再次点了点头,却道:“少典他……或许身不由己……”
  祁散人像是早已看透人心,教训道:“哎呀,你别总是以己度人!君王无私,欲念无涯!”
  无咎看着盆中灰烬掩盖下的火红,苦涩道:“我宁愿相信姬少典他良心未泯,不然又能如何?杀了他,只能便宜姬魃。不过……”他眼光一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审时度势,立威无形,看似随意,却又步步杀机而招招致命!小子我受教了,也多谢了!”
  祁散人顿作恍然:“哦……本道若是晚来一步,你必然不肯束手待毙,同样也不会逃离军营而前功尽弃。之所以装模作样,只为掩藏杀心。姬少典尚且蒙在鼓里,却已死到临头……”
  无咎再没了淡定自若,慌忙举手:“老道,休要以己度人!”
  祁散人摆出若有所思状,反问道:“我说错了吗?”
  凡事有因,来去无悔。且事已至此,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清楚。
  无咎还想争执,随即作罢,转而带着恳求的口吻,含笑道:“钝剑虽好,却无剑鞘……”
  那把黑剑不便随身佩带,又不便收入夔骨指环,若是配上剑鞘,至少可以骑马挂在鞍上。
  而祁散人却是再次质问:“钝剑无锋,要鞘何用?”
  无咎张了张嘴,无从辩解,一摔袍袖,转身走出帐外。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过一年
  ………………
  一连晴了数日。
  不知觉间,已是年末岁初。
  山后的兵营,依然是笼罩在皑皑的积雪与凛冽的寒风之中。
  当一缕晨曦洒在后山,一度沉寂的兵营突然忙碌起来。
  一座座帐篷被连根拔起,一百多辆大车被装得满满当当,成群的兵士整装待发,还有数十铁骑耀武扬威,继而战旗招展,将士列队开拔。
  七八百之众穿过山谷,倒也浩浩荡荡。而当抵达前山的那一刻,顿如涓流入海。抬眼望去,旗帜飘扬,刀枪闪亮,铠甲生辉,战马嘶鸣。大队的兵马齐聚前山,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
  破阵营一行,在金戈铁马的洪流中继续往前。
  打头的一群铁骑,足有四、五十之多,这还要得益于铁骑营留下的战马,使得破阵营的骑兵小具规模。高举战旗头前带路的乃是吕三,主将带领的一众老兄弟紧随其后。接下来五百壮汉,皆披甲持械。高大厚实的木盾与锋利的刀枪,倍添几分森然的杀气。再往后则是装着帐篷给养的大车,同样是森然有序。
  而无咎身为破阵营的主将,在队列中尤为醒目。
  只见他银盔银甲,胯下枣红马,再加上清秀的相貌,当真是年少得意而又威武不凡。而他骑在马上,裹着战袍,时不时皱起眉头,整个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少顷,又翻着双眼,感受着盔顶黑羽的一摇一颤。
  他虽为将门之后,自幼便熟悉兵营的一切,却不喜约束,尤其是这冰冷的盔甲,穿在身上着实不舒服。怎奈春祭大典,务必军容严整。且祭祀过后,有熊的大军便将启程远征边关。
  “缘何没精打采?”
  祁散人还是一身灰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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